殿試之後, 除一甲可以直接入翰林院做官之外,他的進士則還要參加一次朝考,成績優異的可以成為庶吉士,雖無品級, 但可以進入翰林院繼續深造。
而沒有錄取為庶吉士的進士, 到這被授予官職, 好一的去六部做主事,次一的則下放地方, 從知縣、縣丞做起。
至於那原還在為沒有考上庶吉士,授予的官職也不好的進士,在發現歷擎宇居然要去昌邑縣上任之後,瞬間就都心裡平衡了。
畢竟相比於歷擎宇, 他們已經幸運多了。
至少他們不用擔心自己的腦袋突然搬家。
——彷彿所有人都預料到了歷擎宇最後死在倭寇手裡一樣!
而歷擎宇心裡自然又一陣暗恨不必再提。
不過這已經一個多月之後的事情。
方言欽最近正忙補課。
而補課的內容正經史子集和君子六藝, 甚至包括書法。
畢竟他可以坦然承認自己現在就個半文盲,不能容忍自己一直個半文盲。
而且那位劉真人留下來的修煉心,方言欽很感興趣。
因為據這個世界流傳下來的各種野史記載,真的存在飛昇的仙人的,而且人數還不少,足有十餘人。
遠的有奠基天師道的張道陵,於東漢桓帝永壽元年九月九日, 在四川與蒼溪雲臺山上,弟子王長、趙升, 夫人雍氏一道白日飛昇。
近的有呂仙,也就呂洞賓,唐朝貞觀年間人,原為儒生,過進士, 後拋棄人間功名富貴,和妻子一起隱居修行,最後遇鍾離權傳法,道飛昇。
而他們都有一個特,那就都屬於悟道飛昇,主張對真理的領悟程度,和他們的修為也就武力值沒什關係。
所以方言欽頓就對這個世界的修煉體系起了濃厚的興趣,因為這個世界更像為他量身打造的一樣。
畢竟在此之前,他連續穿了兩個世界,結果連續兩個世界都因為資質原因被判定為修煉廢材。
不過前提他能看懂那晦澀拗口的修煉心。
當然了,也因為他現在皇帝,有資格給他講課的人自然少之又少,不過正好包括翰林院侍讀學士。
正所謂近水樓臺先月,這樣的好機,方言欽豈放過。
所以天,曲修墨就被召去了玉堂宮。
原皇帝居住的宮殿鉤弋殿,不過方言欽穿過來之後,就搬到了這玉堂宮。
因為玉堂宮宮裡最大的一座宮殿,而他準備把仙緣觀的一眾道士全都招進宮來。
畢竟仙緣觀離皇宮還挺遠的,在交通不便的現在,方言欽也不天天往京郊跑。
當然了,這件事情傳出去之後,御史清流們罵他的奏就又把鉤弋殿堆滿了就了。
但方言欽可沒間搭理他們。
他轉過頭:“曲愛卿,來看看朕的字練的如何了。”
“。”
曲修墨不疑有他,即便皇帝只召了他一人講經。
因為他只以為皇帝看在鎮國公的面子上,如此信任他。
所以他拱手行了一禮,然後就了過去。
而在看到皇帝的字之後,曲修墨的眼忍不住露出一抹驚豔。
不因為方言欽的字寫的有多好,而因為他的進步實在太快了。
如果不一直跟在方言欽身邊,他絕不敢相信兩個月前,方言欽的字連他八歲的侄兒都不如。
不僅如此,兩個月前,方言欽連‘邦有道,谷;邦無道,谷,恥也1’什意思都不明白,現在已經能引經據典,撰寫文章了。
不過曲修墨很快就回過來,畢恭畢敬道:“萬歲的字又進步了。”
然後他指一個‘何’字,說道:“不過這兒還有問題,短平撇在下筆之後,一定要向左平緩帶筆,而不斜下帶筆……”
方言欽聞言,當下提筆就要在旁邊重新寫一遍,也就在這個候,像到了什,他下筆的動作頓了頓,而後筆尖直直地向下滑去。
於連四五次,方言欽都沒能寫出一個規範的何字來。
以至於曲修墨也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方言欽見狀,當即說道:“不如愛卿帶朕寫幾遍,讓朕找找感覺。”、
“那微臣就失禮了。”
曲修墨始終沒有多。
說完,他便握住了方言欽的手。
只兩人一左一右的站極不方便,所以一連寫了兩個何字都沒有寫好。
方言欽等的就這一刻,所以他直接側開身,說道:“不如愛卿站到這裡來吧。”
曲修墨:“好。”
曲修墨直接站了過去,再握住方言欽的手的候,果然方便了很多。
殊不知兩人的姿勢落在旁觀者的眼,就成了方言欽正抱曲修墨……
所以一旁的內侍瞬間全都低下了頭,心翻江倒海。
難怪皇帝最近都不召后妃侍寢了。
難怪明明之前皇帝的字跡實還過去的,結果曲學士一來,就變不堪入目了。
難怪皇帝之前進步那快,這兒連這簡單的一個筆畫都學不。
……
哪知道換了一個姿勢之後,還沒能寫出一個看過去的何字來。
曲修墨當即說道:“萬歲,還請您放鬆一,跟微臣的力道來。”
方言欽輕笑道:“好。”
許因為兩人靠太近,他灼熱的呼吸直接撲打在了曲修墨的耳垂上。
下一秒,曲修墨手一抖,下方的白紙上隨即多出了一個墨。
曲修墨下意識地回過頭,嘴唇幾乎擦皇帝的下巴掠了過去。
曲修墨:“……
四目相對之間,他這意識到他和皇帝的姿勢有多親密。
一瞬間,他只覺自己和皇帝肌膚接觸的地方灼熱無比,並且這股灼熱瞬間從他的掌心蔓延到了全身上下。
而且沒由來的,他起了之前在仙緣觀的山洞裡,皇帝磨搓他的手心的事。
所以他的心頓就亂了。
可偏偏方言欽又在這個候催促他:“愛卿,你怎了?”
曲修墨:“……”
曲修墨只覺身體都不自己的了。
但好在他還記站在他身前的人皇帝。
否則他早就把人推開了。
所以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應該他多了吧。
畢竟他以前也從來沒有聽說過皇帝個斷袖啊。
而且論輩分,皇帝可他的叔叔,他應該不至於這喪心病狂吧。
所以肯定他多了!
……
也就在這個候,殿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萬歲,鎮國公求見。”
呼!
曲修墨頓松了一口氣。
然而下一秒,曲修墨眼角的餘光就正好捕捉到了皇帝眼一閃而過的失望。
曲修墨:“……”
曲修墨已然懵了。
以至於鎮國公什候進來的,方言欽又什候到的一邊,他都沒有注意到。
直到鎮國公跪倒在地,急聲說道:“萬歲,剛剛收到的八百裡加急,土渾扣邊,已經連下我大揚城了。”
什?
曲修墨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鎮國公隨即說道:“萬歲,老臣請率大軍出征。”
“不行。”
方言欽直接拒絕了他。
鎮國公急聲道:“萬歲?”
方言欽:“京城如果沒有國公坐鎮,朕寢食難安。”
若再往前推十年,這異族根不敢踏進大揚朝半步,可如今大揚朝的邊防早就崩潰了,而根原因正在黨爭。
畢竟收買人心要錢啊,永王一年的俸祿不過千兩,只怕養活他那一堆妻妾都不夠。
正好,他管戶部,所以邊軍的軍備就成了他撈錢的最好的去處。
最主要的,鎮國公年紀大了,原劇情裡,他正因為在這場大戰裡損耗了太多的精力,所以戰爭結束之後沒多久,他就因為舊傷復發,與世長辭了。
偏偏鎮國公膝下也沒有用的將領。
所以方言欽不禁有發愁。
他了又,突然到了一個主意:“永王不一直掌兵權嗎,那就派他去好了。”
不僅鎮國公,就連曲修墨也都驚住了。
永王的勢力來就遍佈朝堂,若再讓他掌了兵權,那可就真的養虎為患了。
方言欽越越覺可行,他說道:“那就把永王的親信也全都調去北邊,永王要將北邊打造成他的基地,就必須傾盡全力穩住北方。”
可朝廷到候肯定不給他太多助力。
這樣一來,永王當初貪了多少錢,以後少不要雙倍吐出來。
“永王去了北邊,以後朝堂上就蕭首輔的一言堂,所以他一定極力促成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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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王黨了,六部肯就能空出不少位置,到候正好可以提拔一我們的人上來。”
“蕭首輔不可能真的坐看永王掌控北方,所以等到永王擊敗異族之後,他一定千方百計阻攔永王。”
“養一頭虎那養虎為患,養兩頭虎則坐收漁翁之利。”
說白了,這就讓永王和蕭首輔去狗咬狗,順便借永王的手擋住南下的異族,以及給他們創造積蓄實力的間。
堪稱一箭雕。
這樣一來,最壞的結果也就養出一頭碩虎,但至少他們現在找到了一個破局的方法,而且萬一永王和異族兩敗俱傷呢,又或者永王最終被蕭首輔除掉呢……
到這裡,鎮國公的眉頭也慢慢地舒展開了。
最主要的,皇帝居然能夠到這個好辦法。
以至於鎮國公忍不住說道:“萬歲長進了。”
就連曲修墨也忍不住多看了方言欽一眼。
又到這日子以來,方言欽的進步,他不禁到,這還眾人口口相傳的偎慵墮懶、荒唐不堪的昏君嗎?
長進了?
大概吧。
畢竟這天的史書也不白讀的。
方言欽笑了笑。
還有就。
鎮國公只以為他說的另一頭虎蕭首輔,但實他說的歷擎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