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感嘆說道:“師兄果然還是師兄,出手果決一舉就將我下得棋子全都廢除,佛教統一之日不遠矣~”

太上老君看向白錦,笑著說道:“你也莫要妄自菲薄,你的這手段雖然簡單粗暴了一些,但也是很是不錯,此舉不但消耗了佛教大量氣運,還在諸多古佛之間行成難以彌補的間隙,日後大有可為。”

白錦嘿嘿笑道:“多想師伯誇獎!”

“師伯,弟子有一點不解,為何接引師叔,準提師叔都沒有出言?明明只要他們發出一言,我這謀劃也就難以施展了。”

太上老君笑呵呵:“這是你們小輩對弈,他們要是插手就是壞了規矩,你師父豈會干休?

而且他們也想借你之手,選出最合適的佛祖,燃燈已經被他們放棄了。”

白錦一臉悲苦說道:“唉~定然是我可憐的大師兄啊!真的是好可憐。”

太上老君笑呵呵:“為何你對多寶如此有著信心?”

“師伯,您是不知道啊!我給我大師兄算過,我那個大師兄他就是勞碌命,昔日在截教之時,每天就是數萬截教弟子操心,現在我截教破滅了,他又跑到了佛教去當什麼佛祖,恐怕無量量劫不得清閒。”

太上笑哈哈說道:“佛教眾弟子為了佛祖之位打生打死,到了你這裡怎麼成了一個苦差事?”

“師伯,管理一個大教的吃喝拉撒,還不夠辛苦嗎?”

“接引,準提要是知道你這麼嫌棄佛教,怕是會被氣哭的。”

……

隨後一段時間之內,小乘佛教飛速擴張,以雷霆之勢打壓大乘佛教的勢力,很多大乘佛教弟子也都投靠小乘佛教。

燃燈預想中的和大乘佛教分庭抗禮,以時間磨滅大乘佛家氣運的形勢並沒有發生,他低估了小乘佛教分封萬佛之後的力量,也高估了大乘佛教的力量。

僅僅天庭一年時間,大乘佛教就全面潰敗,只剩下最後的信仰之地還在堅持。

……

大雷音寺內,多寶端坐主位,日漸威嚴,下面蓮臺林立,坐著一位位佛陀,甚至地方不夠大,在牆壁上還開著一個個橢圓洞,猶如蜂巢一般,眾多菩薩羅漢全都在橢圓洞之中,或站或坐,擺著各種奇葩姿勢。

多寶如來浩大的聲音響起:“緊那羅!”

身穿白衣的緊那羅走出,恭敬彎腰一禮說道:“本師~”

“西牛賀洲北部有一國名為雲婆羅門,其內眾生多貪多殺,多瀅多誑,多欺多詐;

不遵小乘佛教,不向善緣,不敬三光,不重五穀;不忠不孝,不義不仁,瞞心昧己,大斗小秤,害命殺牲。造下無邊之孽,罪盈惡滿,致有地獄之災,所以永墮幽冥,受那許多碓搗磨舂之苦。

吾有小乘佛法,可導人行善,引渡眾生。緊那羅,你可願前去雲婆羅門傳小乘佛法?”

緊那羅愣了一下,猶豫說道:“本師,雲婆羅門乃是大乘佛教古佛教化所在,吾今前去恐難傳法。”

“善心傳善法,善意感眾生,緊那羅,普渡一方眾生,此乃你的印證佛心之旅,歸來之日就是你修成正果之時,得享受佛陀尊位。”

緊那羅雙手合十,恭敬說道:“尊法旨!”轉身朝外面走去,騰雲駕霧朝著西牛賀洲以北飛去。

……

大乘佛教殿宇之中,燃燈佛祖高坐主位,下面空蕩蕩的只剩下懼留孫,文殊,菩薩三人。

文殊看向主位上燃燈,小聲說道:“佛祖,緊那羅前往雲婆羅門了。”

一直閉著眼睛的燃燈緩緩睜開雙眼,雙眼之中燭光太跳躍,悠悠說道:“緊那羅,昔日佛母的侍者,沒想到多寶如來竟然是派他前去斬斷大乘佛教最後的信仰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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懼留孫佛沉聲說道:“佛祖,需要弟子前去送緊那羅寂滅嗎?”

燃燈浩大的聲音響起:“不必了,佛教混亂至今,也該有了一個結局了,若是緊那羅真能將小乘佛教在雲婆羅門推廣開來,也是我大乘佛教當滅。若是緊那羅失敗了,那就是小乘佛教氣運將盡。”

懼留孫,文殊,普賢全都點了點頭,扭頭看向外面,大乘佛教,小乘佛教之爭最後還是化為了道統之爭。

……

緊那羅離開靈山之後,並沒有立即去雲婆羅門,而是降下雲頭,赤腳光足走在山林之中,目光和煦觀看著這世間萬物,一路上翻身越嶺,踏河而行,越來越多的動物跟隨緊那羅身後,狼才虎豹,鳥雀鹿兔,為緊那羅送上珍惜的山果,為他用荷葉盛來山泉。

每一個動物都是跟隨緊那羅行走三天,隨後散去,自有新的動物加入,跟隨緊那羅。

最終緊那羅來到了雲婆羅門。

緊那羅走在繁華的街道之上,見到人就微笑點頭,絲毫沒用作為仙佛的自傲。

幾個僧人悄悄出現在街道之上。

“是他嗎?”

“就是他,頭上點疤,小乘佛教弟子。”

“走,回去稟報長老!”幾個僧人悄悄隱入人群之中。

……

片刻之後,一群手持武器的僧侶跑來,街道上百信全都紛紛朝兩邊讓開,瞬間街道就亂了起來。

眾僧侶手持武器,將緊那羅圍困,武器指著緊那羅。

緊那羅雙手合十彎腰一禮,笑著說道:“貧僧緊那羅見過諸位師弟!”

一個留著兩撇小鬍子的精壯僧侶走出,手中精鐵杖砰的一聲拄在地上,喝道:“緊那羅,長老要見你,隨我來!”

緊那羅跟隨眾多僧侶來到一座華麗的寺廟之前,寺廟上寫著三個大字大華寺。

大華寺內一座大殿之中,一個人老僧盤坐在金絲毯上,花白的頭髮一絲不苟,雙手放在膝蓋上,卻只有六根手指,左右手各少兩根。

緊那羅走入大殿,雙手合十一禮,微笑溫和說道:“小僧緊那羅拜見長老!”

長老喝道:“大膽緊那羅,你可知雲婆羅門乃是我大乘佛教傳教所在,你身為小乘佛教弟子,卻私自越界,是何道理?”

緊那羅溫和說道:“佛法渡眾生,小僧自然是來渡人向善。”

“我大乘佛教佛蔭之地,又何須他人來渡?”

“長老認為小乘佛教如何?”

“米粒之光!”

“長老又認為大乘佛教如何?”

“沛然昊日!”

緊那羅微笑說道:“長老既然對大乘佛教有如此信心,又何懼我傳教呢?米粒之光豈能奪取大日的光芒?”

長老頓了一下,哈哈大笑,蒼老的大笑之聲傳出:“口舌奸猾之徒!也罷~若是不給你絲毫機會,倒也顯得我心虛膽怯,佛門慈悲,今日吾也就對你網開一面,你只需做到我一個要求,我就允許你傳教!”

緊那羅雙手合十,微笑說道:“長老請說!”

“在這雲婆羅門城內有三大惡人,你口口聲聲說是來傳教,渡人向善,若是你能以小乘佛法將這三大惡人引渡,我就認可你傳教的身份。”

“不知長老說的三大惡人是何人?”

長老看向旁邊的精壯僧侶,說道:“丘吉,你為這位來自小乘佛教的大僧介紹一下。”

“是!”丘吉彎腰一禮,然後直起身來,看向緊那羅說道:“在雲婆羅門有一個人叫做阿溜,他來自於一個盜竊家族,他的爺爺他的父親包括他自己都是盜賊,。

阿溜仗著一身盜竊本領橫行無忌,甚至膽大到盜竊王宮,在雲婆羅門凡是和他作對的,都偷盜一空,做事毫無底線,被稱為盜王。

還有一人叫做阿刀,在雲婆羅門組建最大的暴力幫派大刀門,為人暴虐兇殘,無人敢惹,被稱為霸道。”

語氣頓了一下,丘吉繼續說道:“最後一人叫做阿羞,乃是雲婆羅門最美的女子,但是她卻是一個妓女,凡是去找她的男人,一夜過後都會被削去一根手指。”

緊那羅下意識看向長老的手,兩隻手只有六根手指,每個手掌都少了兩根。

長老面色平靜說道:“昔日,吾亦打算以一己之力渡化他們三人,弘揚佛法。

第一個選擇渡化的就是阿羞,可惜我失敗了,被削去了四根手指。”

丘吉彎腰一禮,崇敬說道:“長老捨身渡人,令吾等敬佩!”

長老嘆息一口氣說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本就是我分內之事,我佛慈悲!”

抬頭看向緊那羅說道:“緊那羅,你若能以小乘佛法渡化他們三人,我便不再阻攔你傳教。”

緊那羅說道:“就依長老所言!”

“既然是賭約就該有賭注,我的賭注是你贏了,我允許小乘佛教傳教。你的賭注是什麼?”

“長老想要什麼?”

“我要你的菩薩果位,你可捨得!”

緊那羅沒有絲毫遲疑,點頭應道:“就依長老所言。”

長老笑哈哈說道:“好!既然你如此爽快,賭約從現在開始。”

伸出一個手掌說道:“以三月為限,三月之內你若無法渡化這三人,就算你輸。”

“三月之後,我再來見長老。”緊那羅轉身朝外面走去。

大殿之內,丘吉恭敬問道:“大長老,若是他真能渡化那三大惡人又該如何?”

大長老平靜說道:“在雲婆羅門,我的意志高於一切!吾說不能,他就絕不可能!”

一個僧侶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大長老,國王求見!”

“進來!”

一個披金戴銀的國王從外面走入,彎腰快步走到大長老之前,跪地親吻大長老的鞋子,虔誠說道:“拜見大長老!”

大長老低頭看著國王,伸手摸著國王的頭,溫和說道:“我佛會賜福於你!”

國王欣喜說道:“我佛慈悲!

大長老,聽聞有小乘佛教的魔頭來到了雲婆羅門,還請大長老告知,我們該如何驅逐魔頭!”

“當調遣大軍,隨時聽用!”

“是!”國王立刻應下。

賭約定下三個月時間,僅僅過去一個月,緊那羅就先後渡化了阿溜和阿刀,阿溜斷手表示不再盜竊,大刀解散大刀門,拜入緊那羅門下,懺悔己過。

先後兩件事都在雲婆羅門引起非常大的轟動,小乘佛教弟子緊那羅也被雲婆羅門的百姓所熟知,甚至還有了不少信徒。

……

一條平靜的長河穿過雲婆羅門,猶如一個碧綠的綵帶束在雲婆羅門的腰間,長河周圍綠樹成蔭,繁花茂盛,一座座樓臺林立,樓臺上歡聲笑語,長河之中小船遊走。

一座特殊的紅樓立在河邊,小樓百米內沒有任何房舍,彷彿遺世獨立一般。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從紅樓之中傳出,路過的男人全都抬頭朝紅樓看去,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搖了搖頭不甘心的離去。

片刻之後,一個衣衫不整的男子跌跌撞撞從紅樓之中跑出,握著流血的手快速離去。

小樓之上窗戶開啟,一個美麗慵懶的女子,端著一盆水潑出,紅色的血水灑在河中,引起一陣小魚吞食。

一身月白色長袍的緊那羅走到小樓之前,手中捻動念珠,推開房門朝裡面走去。

大廳之內,桌椅整齊,還擺放著一些花盆,散發著清幽的香氣。

一個穿著青衣的女孩從旁邊走去,打量著緊那羅,皺了一下眉頭說的:“你有預約嗎?”

緊那羅愕然說道:“為何需要預約?”

青衣少女抿了抿嘴,哼了一聲說道:“我家小姐的接客時間都是自己安排的,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你回去吧!今天小姐不接客。”

緊那羅雙手合十一禮,歉意說道:“是我來之前沒有打聽清楚,明日我再來拜訪。”

青衣少女看著緊那羅的手,眼中閃過一道驚訝之色,竟然十指完好,猶豫一下說道:“你不要來了。”

緊那羅直起身來,微笑說道:“多謝姑娘好意,我明日再來!”

“哼!”青衣女子冷哼一聲,輕蔑看著緊那羅,好色之徒。

樓上一道輕柔的聲音傳出:“小綠,讓他上來。”

青衣女子轉身看向樓上,擔憂說道:“小姐,您才剛剛接過客,您的身體。”

說話間,緊那羅已經穿過小綠的身旁,朝著樓上走去。

小綠下意識想要去攔,又怕小姐生氣,只能恨得牙癢癢,目光盯著緊那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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