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大修）
偌的禮堂安靜得可聞針落。
除了尚在狀況外的數觀眾, 臺下所有人心裡都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們一是震驚於評委們明目張膽地弄虛作假，二是震驚於童然強硬的態度。
童然質疑比賽公平性，還可以說一句年天真有銳氣；但當現場和直播間的面揭穿徐錦風, 那就不得不讓人擔憂了。
那可是徐家嫡系！
越小眾的圈子往往越封閉，階級也越穩固。
自八十年徐瓊老先生初次登臨春晚舞臺，徐家就成了國內魔術界的領軍人物，三十多年, 從無撼動。
雖說近些年隨綜藝節目和短影片的興起，魔術圈子急速擴張, 不斷有新興勢力加入競爭，也捧出了不深受觀眾喜愛的新生魔術師。但即便諸如“華”類國內頂尖的魔術經紀公司，在面對徐家時依然處於弱勢。
因徐瓊先生位老泰山依然屹立不倒，門生故舊遍佈制內, 也因徐家牢牢把持春晚魔術舞臺。
而魔術師想要走入眾視野, 提升自己的知名度，上春晚就是最快的捷徑。
幾十年, 僅有的三五位“外魔術師”有機會在春晚亮相, 且無一不是向徐家拜山頭的。
總之，如果只想在魔術界混下, 那可以不管徐家的態度，可若是有更高的追求，徐家是萬萬不可得罪的。
以童然的能力和心氣，甘於只做個普通的魔術師嗎？
他知道他將面臨什麼嗎？
如果知道, 他還敢麼做嗎？
不人都屏住了呼吸, 一錯不錯地望臺上臺下對峙的兩人。
徐錦風僵坐在座位上，腦一片空白，只覺得二十幾年從未樣難堪。
明明現場無人說話, 他卻好像能聽見無數竊竊私語聲，他們每個人都在嘲笑他、都在瞧不起他。
他知道，如今的最優解就是站上舞臺，以一出精彩的魔術向眾人證明，並非是他怯懦避戰，而是童然於自負、不知天高地厚。
但他沒個能力。
徐錦風不得不找了個蹩腳藉口：“我是因手指腱鞘炎突然發作才遺憾放棄了表演，不明白你是怎麼得出‘我害怕你’個結論的，或許是太年輕了吧。”
童然只笑了笑。
傷害性不高，但侮辱性極強。
徐錦風掐住掌心，繃臉說：“結果已經了，請你尊重比賽。”
“我尊重。”
童然慢慢收回了視線，看向一旁笑容尷尬的頒獎嘉賓，“就是因尊重比賽，所以個二名我不能接受。”
話末，他向臺下的觀眾鞠了一躬，接退下了舞臺。
他並沒有再回座位，徑直走向禮堂門口。
辛雪冷冷看了評委席一眼，起身跟童然走了。
在之後，九魚、pretty、田嬌等人，同樣選擇了退場，以鮮明的態度擺明了立場，就連作主辦方的學生魔術協會，也有不人結伴離開。
望他們的背影，臺上抱獎狀的謝秋露忽然生出一股勇氣。
只是掙扎在職業圈邊緣的底層魔術師，各項天賦平平，從未指望自己能擁有多麼遠的前程。
那還忌憚什麼呢？
中國有14億觀眾，的表演舞臺如此廣闊，可以上街頭、可以酒吧，還有數不清的小型商業演出，徐家人還能管得？
連童然都不害怕，又何懼之有？
謝秋露冷笑了聲，將獎狀塞回給了還愣的主持人，一句話也沒說直接走人。
如此戲劇性的發展讓場面越發的尷尬，留在臺上的唯一一名選手胡超更是手足無措。
好在頒獎嘉賓臉皮比較厚，強笑打圓場：“現在的年輕人，都有性格嘛，哈哈！”
但觀眾席並未如他所願地捧場，所有人都在沉默。
嘉賓也有點演不下了，悻悻地提醒：“是不是還剩一個獎沒頒啊？”
主持人才回神，勉強說了幾句套話，又請上禮儀小姐送證書。
嘉賓將證書贈予胡超，後者僵笑接。
而就在胡超展開證書準備留影時，只聽“譁啦啦”的一陣響，證書中忽然落下十張撲克。
撲克散了一地，正面朝上的無一例外都是鬼牌——
小丑的嘴角高高揚起，眼下一顆淚滴。
童然沉默地跟辛雪回到車上，但心情並沒有家猜想的那麼頹喪。
他只是在分析，是什麼導致了現在的結果。
“我想不通，”童然微擰眉，“交流賽再不專業，好歹也是面向眾的比賽，他們樣費周章的到底什麼，捧那個胡超當一？”
哪怕同奇蹟之家的徐錦風支援，比賽名次是結合評委打分以及網路投票綜合排的，徐錦風一個人的態度根本影響不了局，除非……
“胡超是贊助商力捧的人？”也不對，就算其餘兩位評委迫於贊助商的壓力，但以王耀春的資歷和地位又有什麼可顧忌的？
而且王耀春哪兒了？
童然能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欣賞，何會容許種結果發生？
它打擊的可不止自己，還有現場評委們的信譽。
“或許因徐家。”辛雪遲疑地說。
童然愣了愣，“今天以前，我並沒有得罪他們家的人吧？”
“最近我聽到了一點風聲……”辛雪在一家名“鯨魚化”的魔術經紀公司學習，多也知道點兒小道消息，“徐家目前的掌權人叫做徐修平，也就是徐瓊先生的次孫。他和徐瓊先生完全不同，行非常霸道，了給徐家年輕一輩鋪路，徐修平不止一次打壓同期有潛力的新人。
“今年，他們徐家好像又要推一個新人，說是確了參加燕市魔術師賽，有沒有可能他們打聽到你也準備參賽，又沒把握能穩贏你，所以……不想你參賽？”
“那報名時直接篩掉我不就行了，”童然搖搖頭，“搞成現在樣烏煙瘴氣，讓比賽公信力全失，根本沒有必要。”
“怎麼沒有必要？”辛雪說，“燕市魔術師賽可是專業比賽，關注度和權威性不是業餘賽能比的，他們要篩掉你總得扯一層遮羞布。我想，不讓你得一隻是開始，後續他們會請一些知名魔術師點評你的魔術，貶低你的魔術價值……”
童然若有所思，辛雪說得倒也不無可能。
即便再偉的魔術師也總伴隨質疑聲，而演出效果越神奇，質疑聲往往也就越。
昨天他的影片出圈後，就有不人和馬躍一樣，質疑那幾位觀眾都是前請的託，因有的人天生抗拒魔術，不能接受自己被愚弄。
在種情況下，如果有權威站出佐證，難免會有觀眾被帶節奏。
“可可，假設我們推測真，你怎麼辦？”辛雪不知道童然有必須參賽的理由，勸說，“我認沒必要硬碰硬，同級別的專業賽還有多，要不我們換成別的？否則一旦和徐家對上了，雖然不是沒有機會，但麻煩也不。”
童然：“我想想。”
“小p，如果遇上不可抗力因素，任務可以更換嗎？”
“宿主目前面臨的情況未在本程式預測範圍之內，本程式需要重新計算。”
聽到app說“計算”兩個字，童然忍不住心揪了一下。
好在一陣電流音後，app給出了肯的答覆。
“宿主，可以有一次更換機會，但需要花費2000積分。”
童然一喜：“新任務是什麼？”
“一，參加2020中國魔術杯賽，並獲得冠軍;二，參加2020寶安市國際魔術節，並獲得冠軍；三，成功表演一場ssr級魔術。”
“……”
你叫更換嗎？明明叫升級！
雖然“巴格拉斯效果”也被系統歸位ssr級，那是因它所具備的特殊義，就技術難度而言根本不達標！
但童然忽然想到了他未曾兌換的獎勵，又覺得或許可以挑戰。
“先靜觀其變吧。”有了退路，他也不是非要磕某個比賽。
“靜觀其變可不行，”辛雪忽然笑了，“他們如果借輿論坑你，我們當然要好好利用，白給的熱度怎麼能浪費呢？”
童然心思一動，當即明白了辛雪想做什麼，跟笑道：“都聽姐的安排。”
兩人在商量計劃的同時，童然的超話裡已經鬧翻天了。
由於童然的“非暴力不合作”，直播在中途就給掐掉了，觀眾們只聽見了童然質問的一句“什麼”，實在留下了太多的想象空間。
他們也想問什麼，並且擔心童然之後的遭遇。
可“交流賽”連官v都沒有，家沒地兒鬧騰，只能紛紛湧入超話。
還沒等他們追問出結果，忽然有人發了張帖子——
【快看！姚天轉發了哥哥的魔術！】
姚天，新生魔術師表之一，前年上春晚，但整場表演下反響平平。
即便如此，他也是各綜藝的常客，知名度算是比較高的，微博粉絲有小幾百萬。
他倒沒直說童然不好，只傲慢地點評了一句“比起魔術師，位小朋友更適合做演員”。
畢竟是成名魔術師，就算接了任務也得留有餘地，用詞相對含蓄。
但另外一些18線魔術師就沒那麼多顧忌了，每個圈子都有見風使舵的人，他們出於眼紅或者利益，攻擊起同行就像盯準了獵物的鬣狗，什麼骯髒的手段都能使出，甚至點明童然就是靠託。
只可惜觀眾都只是湊熱鬧，並沒有尋根究底的興趣，影片在熱搜上掛了一晚上加半個白天，如今熱度都退潮了他們才馬後炮，根本沒幾個觀眾看見出抱團群攻的表演。
一直暗中盯網路輿論的徐錦風等人傻了眼，童然和辛雪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倆本打算等話題再炒熱些，就趁勢開一場直播表演，不但能最範圍地安/利自己，還能有效地回擊質疑和汙衊——天知道些人怎麼連熱搜和營銷號都捨不得買！
禿。
沒辦法，他們只能自己造勢。
於是幾分鐘後，童然斷更許久的微博終於有了動靜——
童然v：我始終認魔術師最重要的就是演技和信念感，能得到姚老師的肯我非常開心（轉圈）了慶祝，也了答謝各位觀眾朋友的支援，我決半小時後用抽獎平臺隨機抽取三位粉絲，直播間家一對一表演，歡迎姚老師蒞臨指導！//魔術師姚天v：比起魔術師，位小朋友更適合做演員。
發完了任務就等看戲的姚天：？？？
微信不斷有新訊息彈出，每一條都自徐錦風，思只有一個——別讓童然表演！
可他有什麼辦法阻止？人家自己搞抽獎他還能把微博給炸了？？
姚天只能眼睜睜看批營銷號掛出了張截圖，童然的微博關注數也急速飆升，半小時候，對方果不其然開始抽獎了。
三位粉絲快就抽出，童然當即分享了直播間地址。
批觀眾抱期待和好奇進入房間，線上人數噌噌突破十萬，而整個交流賽期間的線上高峰也不兩三萬罷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看到漂亮弟弟了，我和弟弟只隔了一個螢幕！】
【天啊！是什麼神仙下凡？！我瘋狂prprprpr】
【漂亮弟弟剪頭了嗎？好像比昨天更帥了，還是偷偷開了顏？】
【靠，弟弟居然還養了喵，我是弟弟懷裡那只喵！】
【嗚嗚嗚，哥哥什麼不抽我！！！！！！！！（震聲）】
評論瘋狂重新整理，童然只能挑回答——
“嗯，剪頭了，不開顏。”
“不是我的貓，我在我姐和姐夫家裡，他們養的。”
“次沒抽到，爭取下次抽到你……下次什麼時候？”童然擼了擼懷裡的三花貓，微挑起嘴角，“等再有前輩老師誇我的時候吧。”
偷偷潛伏在直播間的姚天：“……”
一心想要攪混水的徐錦風：“……”
和觀眾們插科打諢了兩三分鍾，三位幸運粉絲也連線成功，其中兩位都是女生，只有一位男生。
童然跟他們打招呼後，便道：“我需要五分鐘時間做準備，了避免家誤會我們串通，請幾位不要離開直播間。”
話音落下，童然邊的畫面就被一塊黑幕給擋住了。
看不到盛世顏的網友們紛紛哀嚎，好在五分鐘後，童然如約回到了鏡頭前。
“已經晚了，那我們直接開始吧。”童然沒再閒聊，直入主題，“按照我們剛才抽獎的順序，一位被抽到的觀眾叫做小手沁涼，了方便稱呼，我就叫你涼涼——呃，沁沁好了，沁沁能講話嗎？”
圓臉女生慌忙扶了扶耳麥，“我、我可以！”
“好。”童然一邊擼貓一邊說，“我現在是通直播間對家表演魔術，與面對面表演有些區別，更接近於電視魔術。而電視魔術的一特點，就是多觀眾並非因你或者你的魔術而，他們可能只是偶然間看到。
“所以，某位日本魔術師曾說，如果7秒鐘之內你不能吸引觀眾的視線，那麼觀眾就會轉檯。”
【我們就是你而！】
【哥哥不停播，妹妹不轉檯！】
“除了你們，總還有偶然誤入的朋友。”童然笑了笑，“我學習魔術時間也不長，不敢保證普通魔術能在7秒鐘之內留住所有人，因此，我必須毫無保留地直接開。”
觀眾們立刻興奮起，紛紛猜測童然要表演什麼魔術。
但童然只問了小手沁涼一個問題：“養寵物嗎？”
小手沁涼有些緊張，“養。”
“能問問你養了哪些寵物嗎？”
“嗯，養了一隻邊牧，好幾年了，”提起寵物，小手沁涼不自覺露出笑，“前陣子還養了一缸魚，呃，金魚算寵物嗎？”
“當然，邊牧還陪在你身邊嗎？”
小手沁涼：“還在。”
“金魚呢？”
小手沁涼有些不好思，“了好幾條，也不知道是不是別的魚吃了，等我發現時它們就只剩下骨架了……”
“金魚是雜食性動物，一般不會攻擊活魚，但它們有可能會吃掉同類的屍，”童然話鋒一轉，“那幾條魚你留有照片嗎？我是說，它們還活的時候。”
小手沁涼一怔，金魚不像貓狗那樣會回饋人類的感情，養金魚也是聽說有助於轉財運，並沒有拍什麼照……
“只有一張，”小手沁涼想了想，“我剛買魚回那天，拍了張全家福發朋友圈，可以嗎？”
“你能認出是哪幾條魚掉了嗎？”童然問，“如果能認出，全家福也可以。”
小手沁涼：“我可以對魚缸認！”
童然：“麻煩你待會兒把掉的幾條魚做上記號，然後圖片私信發我。”
【漂亮弟弟要做什麼呀？搞得神神秘秘。】
【該不會要表演魚詐屍吧？】
【那的確是開，愛了愛了。】
觀眾討論間，小手沁涼已經用p圖軟體圈出了幾條掉的魚，並將圖片發給了童然。
“我需要先把圖片列印出，稍等一下。”
童然邊的電腦早就連上了印表機，快，他將一頁a4紙對準螢幕，“沁沁再確認一下，是幾條魚嗎？”
圖上一共有八條魚，其中被圈出的三條都是紅色的，只有魚尾和魚鰭有些區別。
小手沁涼：“沒錯。”
童然將a4紙平鋪在桌面上，接取出三支白蠟燭，“其實已經有觀眾猜到了，我今晚要表演的一個魔術的確就是復生術……你們要叫魚詐屍也行。”
他將三支蠟燭圍a4紙擺成三角形，接拿出火柴一一點燃。
見評論都在調侃“魔術師點火什麼要用火柴”，童然挑唇笑：“儀式感。”
等擺好陣仗，童然又將一個玻璃盤壓在a4紙上，盤中盛清水，水裡漂浮一朵含苞待放的碗蓮，“接下，我會念一段復生咒，它自中世紀歐洲，在宗教盛行時期，幾乎所有的牧師都學段咒語。”
陌生的位元組從童然口中溢位，帶神秘的韻律，彷彿真能撬動冥冥中存在的魔力。
而現實也的確因此發生了變化——盤中忽然煙霧沸騰，像滾水般翻泡溢散開。
童然從空中虛抓一把，似是將一縷煙霧握在手中，“現在，我已經感應到它們了。”
但他什麼都沒做，直到盤中煙霧散盡，才慢慢展開手。
所有人都以他的手中會落下幾條紅色金魚，但實上，童然手裡什麼都沒有。
“水主孕育，火主再生。”
隨童然輕飄飄的一句話，水面忽而燃起藍色的火焰。
“只有在水火交融之間，而復生的奇蹟才會出現。”
火焰驟然熄滅，清水泛起微波，一黑兩紅共三條金魚在盤中擺尾搖曳。
【？？？？？】
【空間轉移術？？？？？】
【現在的法師都要用魔術師的身份偽裝了嗎？】
【等等，是開水吧，魚沒被燙？？】
【咋沒呢，你沒看到有條魚都燙焦了嗎？】
【對啊！圖上三條魚都是紅色的，怎麼裡有條黑的，投胎到非洲了嗎？】
【是失誤了嗎哈哈哈哈！】
【不是，魚啥時候放進的？他剛才手裡什麼都沒有，後根本就沒動手！】
【魚缸有機關！】
童然反手就是一個禁言，他早猜到會有人搗亂，所以先變了個簡單的魔術將人給釣出。
而評論刷得快，普通觀眾沒有他的眼力，根本察覺不到。
“不好思”童然歉地笑了笑，“剛才不小心，多抓了一條。”
小手沁涼愣愣道：“不就是三條嗎？”
“不，是四條。”
話音落下，童然手掌輕輕拂水面那朵被火灼燒的碗蓮，花瓣舒展，像經歷了時光魔法霎時綻放。
花心中，一條紅色的金魚，靈活地躍入了水中。
【………………】
【小問號你是否有多盆友？】
【是魔術？？叫魔術？？？？？】
【我只是隨便點進轉一圈，我現在傻在裡了，我的腦子餵狗吃了……】
【太他媽玄幻了！我以看了漂亮弟弟的心靈奇旅，已經被養刁了胃口，輕易不能滿足我的飢/渴，我太天真了！弟弟就是我的天菜！！】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弟弟養魚嗎，我願被你捕撈，哪怕你是海王！】
“抱歉，我如果撒網，那就只會捕撈一條目標魚。”
童然邊笑邊從玻璃盤下抽出剛剛的a4紙，當他將有圖的那面再次對準螢幕時，觀眾們才驚覺，圖上被圈出的三條魚竟然都消失了！
“沁沁，金魚不太好郵寄，能允許我養在家裡嗎？”童然問。
“可、可以。”小手沁涼還能說什麼呢？盯玻璃盤中遊動的金魚，哪怕心知肚明並非是掉的那幾條，依舊止不住震驚和顫慄。
童然道了聲謝，隨即取出條碎花桌布，就那麼一蓋一扯，桌面就變得空空蕩蕩，只剩下一杯不知從哪裡冒出的珍珠奶茶。
此時觀眾們已經完全麻掉了，愣愣看螢幕上的年揭開杯蓋，也沒用吸管直接就喝：“其實我不是愛喝奶茶，主要是剛才的魔法消耗了我太多的精神力，得補一補，並沒有要引誘你們晚上點奶茶的思。”
【你不說我還不會麼想……】
【女正在減肥！】
【不，你別騙我，我知道，你接下的魔術就和奶茶有關。】
“那還真不是，我下一個魔術確實會用到一些道具，但我想從觀眾現有的東西裡選。”童然看向了二位名叫“dq”的男生，“你桌上有兩本書？”
dq還處於“復活術”的震撼中，他其實並沒有看童然的魔術，只是心裡煩，刷微博時偶然看到了首頁有人轉發，無聊當了回分母，沒想到一貫倒黴的他居然走了狗屎運。
因此，他對童然沒有心理預設，受到的震撼就也越，心神恍惚地點了點頭。
“請你拿起，展示給觀眾看看。”
兩本書一本是《曾國藩家書》，另一本則是《明清書院研究》，都非常冷門。
“二個魔術，我將用到腦電波感應，其實心靈旅行也能實現同樣的效果，但我們之間距離太遠，靈魂無法離開本太久，只有腦電波可以。”
童然放下奶茶，抿了抿唇說：“你兩本書我都沒有看，相信絕多數的觀眾同樣沒有。
“待會兒，我需要你隨便翻開一頁，不用告訴我頁碼，也不用給任何人看。
“而我將通腦電波，感應到那一頁所寫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