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第 108 章
雅魯藏布峽谷的飛雪散了, 約翰尼斯的雪也停了。
陽矜持地戴回王冠，陰雲臣服避讓。
而陽光下，陸思閒也站在了最高的領獎臺。
五星紅旗徐徐升起, 《義勇軍進曲》響在賽場。
陸思閒站得筆直, 肅穆的眼中只有面旗幟。
鏡頭將好消息傳回內, 也再次將陸思閒帶了人前。
儘管滑雪比賽少有人注, 但陸思閒張臉英俊得足夠囂張，只要看見這幕的觀眾都會停下手裡的遙控器, 微博實時也有少人在討論。
部分網友認出他曾在《桃花源》中擔任過飛嘉賓, 僅憑顏值就高調圈粉, 可陸思閒從營業, 漸漸就被人淡忘了。
【等會兒！記得期綜藝童然也有來？他倆好像還挺熟？】
【他是同居的親密室友啦, 陸思閒還烏龍地把接力棒交給了根本同隊的可可！當時磕過他倆, 結果兩人同框就算了, 連微博都互動, 終究是錯付了！】
【姐妹, 雖然磕這，但忍住提你下, 你會和你男朋友天天在微博互動嗎？】
【超綱了姐妹，有男朋友。】
【抱歉, 豬心了。】
【有心。】
無心女孩當初也過是見兩人顏值匹配yy了下，並心實意。
何況經過今晚，她連兩人是否的繫好都存了疑——如果有什麼, 童然的演出可能撞在陸思閒重要比賽的當口，這明顯就是事己的態度。
但她很快就把這懷疑拋在了腦後，因為《驚夢》的媒體發佈會開始了。
許多人都很期待童然的第場發佈會，畢竟過去從來有過, 難成童然有什麼重要計劃要宣佈？
其實童然只是因為《海妖》結束後收了大量採訪邀約，僅是篩選和平衡就很麻煩，索性塊兒採吧。
發佈會就安排在演出現場，露天的，只有媒體能過來。
儘管今晚如《海妖》次熱鬧，但內知名媒體基本都有場，也乏外媒體的身影。
閃光燈晃得童然捂眼，陪同他來的曾希倒挺適應。
此時童然雖還換衣服，但已經卸了妝，清清爽爽的張面孔再見《驚夢》裡的恣睢風流，又變回了大眾印象裡的乾淨少年。
兩人露面，記者便窩蜂地提問，現場秒變菜市場。
好在辛雪此經驗豐富，很快維護好秩序。
“童然，今晚很棒，首先祝賀你演出成功。”位女記者率先提問，“能告訴你現在心情如何嗎？”
“很開心，也有遺憾。”童然調整了下話筒，在女記者困惑的眼神中，緊慢道，“能趕上元宵節。”
《驚夢》收尾時綻放的煙花，是提示觀眾表演者的方位，二則是因為“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青玉案·元夕》本就是首元宵詞，若是在元宵節演出，顯然更應景。
可惜時間趕，驀然回首，元宵早就過了。
女記者愣了愣，隱隱約約有些明白，雖說演出過程中童然未曾明示自己在表現什麼，但最後幕讓少人都產生了聯想，演出結束時她也聽見觀眾在議論。
“所以的是《青玉案·元夕》嗎？”
童然笑而答。
又記者提問：“你扮演的角色是辛棄疾嗎？”
童然輕笑：“扮演的只是意象，你覺得是誰，就是誰。”
“你有藉助些工具嗎？”記者脫口而出，問完就覺得好，只能硬著頭皮道，“是指你能懸浮這件事。”
童然：“你猜呢？”
猜是可能猜的，現場什麼都看出來。
記者其實都被提醒過，發佈會允許提問魔術原理，可普羅大眾在見可思議的事情時，都會本能地想尋求科學解釋。
過看童然的態度，問也是白問。
記者再糾纏原理，珍惜得之易的發言機會：“童然，你為什麼會想要邀請曾希呢？”
童然笑著說：“和曾老師結緣於《桃花源》，知道他從小學習琵琶，而恰好需要位擅彈琵琶的表演者。”
屁！
曾希忍住瞥了童然眼，相只是童然需要他這張臉！
他的臉足夠有度，就像網遊裡給boss上的記號，只要他在，當觀眾看見五個人從峽谷端轉移另端時，會下意識忽略其它可能——
比如替身，或者雙胞胎。
早在童然作畫結束簇火光燃起時，他就被轉移了，面只有他的替身在，攝像機也再給近景。
之所以能將四人全部轉移，是因為微型飛器只能載客人，雷鳴也是為了掩蓋飛器的噪音。
至於白清風和另外兩位表演者大眾都熟悉，自然就會知曉他都有各自的雙胞胎兄弟，哥哥在端，弟弟在這端，僅此而已。
好比撒謊的最高境界，九假，就能騙過絕大多數的人。
魔術師的心好髒！
“麼曾老師呢？據所知，你正在拍攝王導的片，”記者和曾希比較熟，知道曾希拍戲很敬業，輕易會請假，“演出排練應該會佔用你少時間，你為什麼會答應？”
呵呵，當然是為了蹭熱度。
其實剛接童然的邀約時，他是想來的，是經紀人醒了他，說他能以過去的眼光看待童然，以方目前的影響力，內外的媒體都會相當注，直播收視率可以預見會很漂亮，白給的熱度為什麼蹭？
而且，若是像《海妖》程度的魔術，絕是很多年後還會被人提起的經典作品，參與其中是件非常有面子的事。
他想想也，自己走個戛納紅毯還要發籮筐通稿，如今有機會在全球觀眾面前露臉，在優質作品中留名，即便是素來清高的白清風都抗拒了誘惑，他又矯情個什麼？
但他能照實說嗎？
曾希只能回以假笑：“直很期待與可可合作，這是的榮幸。”
童然介面道：“能與曾老師合作，也是的榮幸。”
多好工具人啊……
兩人相視笑，眼中盈滿了塑膠的情誼。
“dedi，你歐陽蘇拉是什麼看法呢？”口音很重的英文，是來自《印度時報》的記者。
童然並想在自己的發佈會上談論別的魔術師，敷衍道：“他瞭解。”
“可你表演了樣的魔術。”
“樣麼？”童然莞爾，“應該很樣吧。”
記者啞口，若說樣，也只有飛躍峽谷的主題樣，而主題又是童然先公佈的，他實在找出可以針的，卻還是死心地問：“你怎麼看特效剪輯魔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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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然耐人尋味地笑了笑。
很多人都曾用過特效剪輯來表演魔術，包括得過“年度魔術師”榮譽的頂尖同，過大多人都是將特效與手法、創意相結合，像歐陽蘇拉這樣整個魔術核心全是特效的卻多見。
童然若表示“存在即合理”，是在為歐陽蘇拉背書；若大肆批判通，又了地圖炮，想也知道明天的聞重會傾向於哪裡。
他傻了才會入套。
“就用眼睛看唄。”童然言簡意賅，還俏皮地做了個wink。
記者：“……”
印度記者鎩羽而歸，別家媒體依然激情改，問題個接個。
能回答的，童然會很認的回答，能回答的，他便會四兩撥千斤地略過。論記者提問多刁鑽、多有針性，他都防守得有如銅牆鐵壁，踏入任何個陷阱。
偏偏大多記者還都被哄得很開心。
這熟練的極水平別說媒體意外，曾希也多地看了他好幾眼——有和娛記戰鬥五年以上的經歷根本練出來，可童然才18歲，走紅也過最近半年的事！
他又哪裡知道，從童然16歲出道至21歲換了身體，正好五年。
“dedi，能透露你下步計劃嗎？”名德記者問道。
“下步嗎？好好休息吧，”童然聳聳肩，“也是永動機。”
記者笑容僵，“是指魔術計劃，也是大型幻術嗎？是否還在中表演呢？你會來德演出嗎？”
“如果有機會，希望能在全界演出。”童然微微笑，“魔術還未知，過已經收了亞洲魔術研討會的邀請函，如果有意外，會去日本參加比賽。”
“比賽？”德記者訝然，“你還需要比賽嗎？”
“當然，誰喜歡榮譽呢？”
這時，童然餘光瞄見辛雪了個手勢。
發佈會只有半個小時，辛雪是在提醒他準備收工。
他環視四周，選中了中家電視臺的名女記者，“非常感謝大家能出席今晚的發佈會，但時間有限，還能再回答位朋友的問題。”
女記者聲音很好聽，“可可，這裡有收集些網友的提問，他想知道，你說你要飛躍峽谷，但你好像並是飛過去的？”
童然振振有詞：“這叫安全飛，希望能在觀眾的眼裡停留得更久。”
記者被逗笑了，“演出前有網友說期待看見你像嫦娥樣奔月，將月亮摘下來，你有什麼想法嗎？”
童然能有什麼想法，他又是月球車，“很浪漫的設想。”
記者：“你未來會表演這樣的魔術嗎？”
童然沉默片刻，忽道：“你應該聽過句話。”
記者：“什麼？”
童然含蓄笑，眼中卻再次流露出先前股意氣風發的傲縱：“當然會試圖摘月，要讓月亮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