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 不是?眼前人瘋了就是?她?瘋了。

他剛才說什麼來?著,說要吻她??

到底是?這個媚毒勾起了他的慾望,還是?他本來?就對自己抱有這樣不和諧的想法?

一時?之間, 明明他們?待著的是?一個冰窟,白穗卻也像是?中了毒一樣覺得渾身燥熱。

她?咽了咽口水, 看著眼前紅著臉, 手不安分隔著衣料摩挲著她?腰側皮膚的手的清岫,一副難耐的模樣。

那雙眼睛溼漉的, 蒙著水汽。

烏髮垂落,從肩膀滑到了冰面,有一種說不出的昳麗靜美感?。

“你先冷靜點,你這個應該是?中毒太熱, 腦子給燒燒糊塗了,我,我先給你退退熱。”

清岫聽後一頓,薄唇壓成了一條直線。

“……不可以嗎?”

“那個不是?,就是?我們?這樣不行的,我們?都?是?女孩子,這種事?情……”

“如果我是?男的就可以了嗎?”

清岫根本沒等白穗說完,突然湊近壓低了聲音打斷了她?。

兩人離很近, 白穗很少這樣近距離看他,那雙眉眼晦暗,又夾裹著她?難以忽視的灼熱。

“如果我是?男的我就可以吻你了對嗎?就像那一晚你吻陸九洲那樣……”

他一邊說著一邊垂眸,視線落在了白穗柔軟的唇瓣上。

果然, 那晚上清岫根本就沒睡。

他什麼都?看見了。

白穗發現和一個腦子不清醒的人講道理和對牛彈琴沒什麼區別?。

這個時?候的清岫哪有平時?的穩重,竟像個得不到糖果的孩子一樣委屈巴巴地注視著白穗。

又牢牢抓著不願放開。

白穗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清岫了,她?知道對方大多時?候都?好說話, 但?是?骨子裡卻很固執霸道。

有些?時?候他的詢問並?不是?真的在問你的意願,而是?告知。

當然,之前清岫的問詢應該是?出於尊重,要是?在清醒時?候聽到她?的拒絕他是?會停下來?了的。

可是?現在卻很容易適得其反。

至少剛才便是?如此。

白穗只是?恍神了一下,就被他給一把拽了過去。

她?修為沒清岫高,力氣也沒他大,硬的來?不了只能來?軟的。

想到這裡白穗眼眸閃了閃,這一次沒拒絕了,反倒先伸手回抱住了對方。

都?是?女孩子……

就算他對自己有什麼想法也做不了什麼,這樣順著他心?意哄一鬨應該會好些?吧?

她?這麼不確定的想著,也這麼稀裡糊塗抱了上去。

之前時?候沒太注意,全被清岫給帶著走了,如今這麼真正抱了過去白穗才後知後覺發現對方身體又熱又硬。

抱起來?不怎麼像女孩子。

白穗感?覺到清岫在自己給了回應後身子僵硬得厲害,擦過耳畔的呼吸也停滯了一瞬。

他指尖微動,手往上,從腰上覆在了她?的後脖頸位置扣著,將她?的頭?往自己頸窩處壓。

“……這樣有沒有好點?”

清岫沒說話,倒是?氣息有些?亂了,燎燒在她?的肌膚。

他看上去似乎好了點兒,又似乎更加難受了。

不過好在他比之前冷靜了不少,沒有再繼續提出什麼非禮的要求,更沒有再如何?動手動腳了。

這讓白穗松了口氣。

一時?之間,整個冰窟靜得只有他們?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

白穗試探著拍了拍他的背,感?覺著他胸膛的起伏慢慢趨於平靜。

【888,你再檢測下,看看她?現在身體裡的毒素是?不是?已經褪了?】

【……褪了,但?沒完全褪。】

888盯著起伏不定的檢測結果這麼悶悶開口,顯然它也有些?糊塗了。

【根據檢測的結果來?看清岫中的毒並?不深,只要過了半個時?辰之後便會慢慢穩定。現在距離她?中毒已經過了快一個時?辰了,但?是?他的身體情況還是?處於中毒初期。】

【就像是?被什麼刺激了一樣。】

888的話讓白穗下意識想到了寧玦。

【該不會是?寧玦之前把她?送進來?時?候……畢竟孤男寡女的,就算沒發生什麼,也很容易被刺激到。】

這個可能性888也猜測過,然而清岫是?在白穗進來?之後才反應這般激烈的。

到底是?毒的影響,還是?因為本就對白穗有好感?才受了刺激?

888只是?個系統,它的程式裡匯入的是?原書的內容。

它只在原本的劇情上去引導白穗避開那些?be,對於清岫的身世,這些?就連原書都?沒有寫過的內容它自然是?不知道的。

在白穗進入這個世界之後,一切的bug和細節都?在修復和補充,這是?由於白穗的不斷認知和經歷,在完善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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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它,和原作者?都?沒有任何?關係。

888檢測不出來?偏離了原劇情設定和走向的事?情,所以它無法明白清岫身上的毒為什麼還沒有解開。

半晌,在白穗以為888又陷入休眠的時?候,那個機械冰冷的聲音重新在她?腦海裡響起。

【宿主,你試試等她?平靜下來?鬆開他。】

這話言下之意很明顯

——它覺得是?白穗刺激到了清岫。

白穗眉宇之間摺痕漸起,她?是?有些?沒心?沒肺,粗神經。

但?是?剛才清岫那一系列反應的確反常,她?下意識傾向於把這些?歸結在是?因為中了毒而神志不清。

如今被888這麼點破,白穗再想裝糊塗,避重就輕都?難了。

的確,從一開始她?就希望清岫不要和寧玦在一起,遠離渣男,幸福一生。

如今這種情況這在某種程度上是?避開了be,她?也算達到了目的。

可是?她?從來?沒想過劇情會是?這麼一個狂野的走向啊!

白穗,先不要自亂陣腳。

沒準不是?呢,沒準他只是?中毒意識不清而已。

她?一邊這麼深呼吸緩和情緒,一邊在心?裡這麼給自己心?理安撫著。

感?覺到清岫氣息慢慢平復,身體也沒那麼滾燙了之後,白穗試探著鬆開了抱著他的手。

一直乖順埋在自己頸窩,沒什麼動作的清岫眼睫一動,抬眸看了過來?。

好巧不巧,剛好撞上她?的視線。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手有點酸。”

白穗總覺得要是?自己說想要鬆開,不想抱了這種話的話,對方可能會被刺激做出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他的眼眸不是?純粹的黑色,帶著點兒淺淡的棕色。

直勾勾注視著一個人的時?候像是?日暮黃昏,霞光將褪,溫涼如水。

“我還以為你想要推開我。”

清岫薄唇微啟,盯著白穗這麼幽幽說了一句。

“把手給我。”

她?猶豫了下,拿不準清岫要做什麼,餘光瞥著他泛紅的眼尾,緋色的肌膚。

緩了一會兒,還是?乖乖將手伸了過去。

清岫把她?輕輕抱在了自己前面,從後面環抱著她?,然後伸手像是?按摩又像是?把玩一樣捏著她?的手。

他將頭?放在白穗柔軟的發頂,垂眸靜默將視線專注落在她?白皙的手上。

“什麼時?候的事??”

白穗被這冷不丁的一句話給弄得一愣,剛想要問什麼意思的時?候。

身後的人沉聲補充道。

“你和陸九洲……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原來?是?問的這個。

白穗拿不準對方現在情緒是?穩定還是?故作鎮定,她?意識到對方是?對自己有些?超越朋友之間的好感?。

因此在回答這種問題的時?候,她?多少是?有些?顧忌清岫的感?受的。

思索了許久,白穗斟酌著語句小心?翼翼留意著他的神情。

“也沒多久,就是?在離開蓬萊之前一兩天的時?候。他因為我受了傷,我就去守著他,照顧他,然後照顧著照顧著……”

想起當時?的事?情白穗自己也覺得荒唐。

怎麼好好的就告白了呢?

而且更讓她?沒想到的是?,陸九洲竟然也對她?有意思。

清岫看著少女耳根紅著,一臉嬌羞的樣子,把玩著她?手的動作一頓。

他身上的毒是?沒有壓下去,不過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了,他的意識已然清明。

只是?白穗不知道。

一開始的親吻是?衝動,如今的清岫卻清楚得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他仗著白穗的縱容,也這般縱容著自己。

“不到半年啊。”

清岫說的是?她?和陸九洲在一起的時?間。

不單單是?在一起不到半年,他們?兩人從表明心?意到現在,真正待在一起的時?間也不過一月。

算著時?間,他們?分開了也有大半年了。

意識到這一點後清岫扯了扯嘴角嗤笑了一聲,眉眼之間沒什麼暖意。

奈何?白穗沒聽明白什麼意思,以為是?清岫覺得他們?這關係確定得太快有點草率。

她?不大好意思地撓了撓面頰。

“那個,是?有點快哈。不過我覺得早些?定也還好,我剛好要去歷練,這麼久的時?間萬一我回去了他喜歡上旁人了那我就徹底沒機會了。所以趁著他對我也有感?覺,我也沒多想就……嘿嘿。”

“的確,你師兄挺招女修喜歡的。”

“我記得之前合歡宗的那個玄殷不過只在蓬萊見了他一面,就一見鍾情了,在你在秘境試煉的那幾日纏了他許久。”

原本捂著臉害羞的白穗聽到這話一頓,她?不討厭玄殷,只是?對於玄殷這個原文陸九洲愛而不得的存在,說是?毫不在意那是?騙人的。

她?相信陸九洲是?喜歡她?的。

然而未來?這麼多變數,才是?真正讓她?不安的。

他們?兩人經歷得太少,剛一確定關係後便分離了。

說到底,白穗對自己沒有信心?。

清岫這話沒過腦子,看白穗這番模樣太過惱怒,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了。

或許和女子待著的時?間太久,對於白穗心?裡想什麼,在意什麼他一眼就知曉。

在飛舟初遇玄殷,再到蓬萊,清岫發現白穗對玄殷很是?緊張。

這個緊張尤其是?在陸九洲和玄殷出現在一起的時?候。

再加上這兩人生的很像,合歡宗的女修多擅長霍亂人心?。

白穗患得患失也再正常不過。

清岫意識到自己在毒素未清的時?候沒壓制住情緒,讓嫉妒佔了上風。

他壓著唇角,在白穗沉默不語的時?候伸手輕輕抱住了她?。

“……剛才我說的你別?多想,她?是?她?,你是?你。我只是?覺得,你和陸九洲的事?情這樣輕易決定實在有些?草率了。”

清岫覺得自己就像是?個背地裡挑撥離間的男小三。

他喉結滾了滾,儘量讓自己不要被情緒左右,說出過於偏激的話。

“修者?的壽命很長,你被困在一座小小的崑山,山川河海,大漠孤煙,有太多的風景和人你沒見過。若是?在千帆過盡之後,你那個時?候還覺得你師兄是?最好的,我不會多說一句。”

“白穗,結道是?一輩子的事?情。鴻蒙初開,三生石上,一旦刻上了名字,再要去掉那痛楚不比萬劍誅心?好受多少。”

其實陸九洲也說過類似的話,不過兩者?的角度卻不同。

前者?是?害怕她?後悔,後者?是?希望她?不要這麼快決定。

歸根結底,他們?都?沒有太把一個十幾歲小姑娘的感?情太當回事?。

年歲小,心?性也容易變。

在他們?眼裡大約只是?年少一時?的喜歡罷了。

“師姐,我明白你的意思。”

“未來?的事?情其實我也不確定,我也不知道我對陸九洲的這份喜歡會不會消退,他之後會不會沒有現在這樣喜歡我。”

白穗並?不是?一個稀裡糊塗就胡亂做決定的人,喜歡陸九洲這件事?,和想要和他在一起這件事?是?遵循她?的本心?的。

很堅定,沒有任何?猶豫。

她?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將清岫環抱住自己的手拿開,彎著眉眼笑著說。

“但?是?有一點我可以確定 ,我真的很喜歡他。”

“我無悔於現在的決定,這就夠了。要去思考其他的事?情的話,我的腦子可能就應付不了了。”

清岫許久也沒有說話。

他垂眸注視著自己的手,上面還殘留著少女的溫軟,很不真實。

“……也是?,你向來?沒心?沒肺。”

“今日之事?我只是?站在朋友的角度隨口一提而已,並?不是?想要左右你的想法。”

清岫說著慢慢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手抵在一旁的冰面,撥出的白霧遮掩著他的情緒。

“還有,剛才我對你做的那些?事?情無非是?受了媚毒的影響……你我都?是?女子,你要是?覺著我佔了你便宜,你也可以佔回來?。”

“不用不用!你是?中了毒,是?身不由己,我能理解的!沒關係!”

白穗一聽到清岫讓她?佔便宜後嚇得連忙擺手搖頭?。

“那個你現在身體還虛弱著,你先休息下,我出去透透風,就不打擾你了。”

冰窟是?一處絕佳的療傷地方,清岫待在這裡再合適不過了。

儘管清岫說了這是?他受毒影響才做出了那些?事?情,可在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後,她?還是?很難再繼續和他共處一處。

於是?清岫給了個臺階,為了避免尷尬,白穗也便立刻順著下了。

大約是?之前時?候受了不小的刺激,白穗生怕再留下來?會出什麼事?情。

也不看清岫什麼反應,說完這話後慌忙御劍從冰窟裡逃也似的離開了。

清岫盯著白穗離開的方向半晌,等到再看不到人影,感?知不到氣息後。

他喉間一甜,嘴角沁了血色。

這不是?因為媚毒而造成的傷,而是?因為剛才靠近白穗時?候貼近的那塊玉佩。

清岫神情沉了幾分,扯開衣領,垂眸瞥了一眼胸膛處烙傷的紅痕。

之前時?候他再如何?靠近白穗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很顯然,是?那一夜陸九洲覺察到了什麼。

在離開之前下了一道咒印在那玉佩上。

這疼痛可比那媚毒在經脈四竄還要難受,蝕骨誅心?一般。

清岫疼得倒吸一口冷氣的同時?,又嘲諷地冷笑了一聲。

和他猜想的一樣。

不單單是?他認為白穗對陸九洲的喜歡不會維持多久,就連陸九洲本人也是?這般不安,不然也不會下這樣的咒術在其中。

他咬肌微動,也不知道是?疼得還是?惱的,想起剛才白穗那番疏遠的樣子便知道她?定然是?覺察到什麼了。

清岫本來?就在猶豫要不要告訴白穗自己的真身,如今看來?她?在不知道自己是?男身的情況下就這樣排斥了。

更別?提坦白之後了。

到時?候就裝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吧,她?心?那麼大總歸會忘記的。

順便趁著歷練這幾年也把陸九洲給一併?忘了最好。

清岫咬了咬牙,盯著胸膛那個傷口憤憤地這麼想道。

……

白穗從冰窟裡出來?的時?候田已經完全暗下來?了,寧玦如他承諾的那樣並?沒有離開。

他抱著命劍倚靠在洞口位置,聽到動靜後掀了下眼皮瞥了過來?。

看到白穗慌慌張張心?有餘悸的樣子一頓,他皺了皺眉。

“發生什麼事?情了?慌里慌張的跟後頭?有什麼洪荒猛獸在追似的。”

“差,差不多。”

她?拍了拍胸口,找了個乾淨地方也不講究,一屁股坐了下來?。

在呼吸平復下來?之後,這才擦著額頭?上的汗珠繼續說道。

“說實話啊,之前時?候我還沒覺得你怎麼樣,經此一事?我對你倒有些?佩服了。”

寧玦一愣:“什麼意思?”

“沒什麼,就是?你抱著那麼一個大美女還能有意志力離開,我覺得特別?了不起。”

“你是?不知道她?剛才……”

白穗扯了扯衣領,說到這裡咽了咽口水,那耳畔似乎還擦著他的溼熱的氣息,酥麻得厲害。

“她?真漂亮,尤其是?哭起來?的時?候。我一個女的都?快頂不住了。”

“……”

寧玦被她?的虎狼之詞給噎住了,看著對方口乾舌燥的樣子神情微妙。

一時?之間竟不知放她?進去是?對還是?錯。

“她?現在怎麼樣了?”

“應該差不多了,她?身體沒那麼熱了,再休息一會兒應該就能出來?了。”

白穗說著一邊抱著天啟,臉貼在一旁的冰面上降溫。

餘光透過冰面瞥了青年一眼,大約是?剛才發生的事?情給她?衝擊太大,她?如今和寧玦待在一起反而也沒以往那麼排斥了。

“冒昧問一句,就你一個人入了南疆還是?和其他同門一起?”

“嘖,我之前不是?與?你說過了嗎?金丹修為的修者?一般單獨歷練,不過是?入南疆而已,又不是?入妖魔兩界,我一人足矣。”

寧玦這人是?自傲了些?,不過卻也的確有自傲的資本。

她?也不是?第?一天認識對方了,所以對他這不耐煩的語氣並?沒有多在意。

“那你師兄呢?在仙劍大會結束之後他也去歷練了嗎?”

“他……”

青年下意識想要回答,可對上白穗好奇的視線後一頓。

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對方一開始繞了這麼一大個圈子,無非是?想問桑子俞罷了。

“你問他做什麼?他去不去歷練,跟誰一起與?你何?幹?你不是?已經有陸九洲了嗎?”

白穗聽後氣笑了。

知道情況的人倒沒什麼,不知道的人聽了這一連串的質問,當真以為她?和桑子俞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你誤會了,之前蓬萊出了事?他當時?幫我師兄渡劫護法,我記著他的恩情,看著他不在就順口問了一句而已。”

“你要是?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就當我沒問便是?。”

寧玦眼眸閃了閃,倒不是?因為白穗說了什麼話得罪了他。

準確來?說是?在提到桑子俞的時?候,他的情緒就有些?不悅。

他們?兩人是?同門,也是?競爭關係。

不出意外未來?的崑崙主會在他們?兩人之中產生。

於桑子俞,寧玦是?認可的。

認可他的實力,也認可他是?他的對手。

正是?因為對桑子俞比起旁的人來?說要更加在意,寧玦才會這般恨鐵不成鋼。

“陸九洲離開靈山沒多久,在上個月時?候青燁也突破至元嬰。他們?兩人是?分開歷練的,如今陸九洲應當在鬼界,青燁處於混沌天。”

“我如今的修為一人去生死兩界太過冒險,於是?我便去找了桑子俞。”

他眉宇之間生了些?鬱氣,面色緊繃著,壓得白穗胸悶。

“……他拒絕你了?”

“要是?單純拒絕了也便算了,他!”

寧玦深吸了一口氣,儘量不讓自己情緒外露得太厲害,可握著劍柄的手的骨節卻肉眼可見的泛了白。

“……他跟著玄殷走了。”

白穗愕然地張了張嘴,看著對方一臉惱怒的樣子,腦子裡立刻將眼前的情況和原文《仙途漫漫》裡陸九洲跟著玄殷離開 ,青燁惱怒不已的畫面重合。

劇情變了,又好像沒變。

她?恍惚著眨了眨眼睛,試探著湊近問道。

“也就是?說,桑子俞在你和玄殷之中選擇了後者?,然後跟著玄殷一起去歷練了?”

寧玦想要反駁,可白穗這話是?直白了點,但?也沒錯。

“……他會後悔的,那個女人根本不愛他。”

“她?與?他歡愛無非是?想要提升修為,以求在幾年後的宗主之爭中活下來?罷了。”

絕了,還真是?同樣的劇本,只是?換了個男主角拿了。

白穗慶幸陸九洲避開一難的同時?,又對桑子俞深表同情。

正在白穗唏噓的時?候,寧玦不知想起了什麼又獰笑著說道。

“不過那女人也未必能全身而退,招惹哪個劍修不好,非要招惹上他?”

“桑子俞只是?看著人畜無害,心?肝都?是?黑的。她?要是?敢背叛他,挫骨揚灰不至於,砍斷手腳囚.禁在身邊倒是?能下得了手的。”

“……”

這麼看起來?這兩人還挺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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