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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劍氣霸道至極。

哪怕白穗沒有直接碰觸到天昭, 只隔著陸九洲的手握著,也還是被它給逼得倒退了好幾步。

【斬殺魅魔任務已完成,恭喜宿主獲得百年妖丹一枚。】

她剛扶著身後的樹幹站好便聽到了888發來任務完成的訊息。

那一劍直中了魅魔的心臟, 它根本來不及反應也來不及自爆,轉瞬便魂飛魄散了。

等到前面被劍氣激起的灰塵落下來之後, 白穗這才看清楚了那顆在黑霧散去懸浮在半空的硃紅色妖丹。

青年怔然站在原地, 那天昭在月色之下皎潔如玉。

白穗剛才的舉動太猝不及防,他現在也還恍惚著沒有反應過來。

不僅是因為那一劍, 更因為少女竟然引出了劍氣。

要知道天昭是生了靈的神兵,除了劍主之外旁人不可能使用的了。

當時他怕傷到白穗收斂了靈力,可劍已出鞘是收不住劍氣的。

在白穗拔出劍的時候,陸九洲就已經做好了一會兒可能要耗費大量靈力為其療傷的準備。

然而令他驚愕的是——

對方除了被劍氣給震得後退了幾步之外, 別說受傷了,連呼吸都沒怎麼亂。

“咳咳,這劍後坐力還真強,差點兒把我給震出腦震盪來。”

白穗被周圍激起的塵土嗆得咳嗽,緩了一會兒抬起手擋住鼻子這麼吐槽道。

“白姑娘,你身上可有什麼地方不適?”

陸九洲聽到白穗的聲音後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上前仔細打量著她周身上下,神情很是緊張。

“沒事沒事, 那魅魔還沒來得及近我身就被砍了。就是這手還有點兒麻,過一會兒應該就好了,沒什麼大礙。”

她怕對方擔心,一邊說著一邊活動了動手腕, 還當著他面原地跳了一下。

“你看,真沒事。”

原以為都這樣做了陸九洲會松一口氣,不想在看到白穗活蹦亂跳毫髮無損之後, 他本該舒展的眉頭反而皺得更緊了。

“不應該啊,你怎麼能沒事呢?”

“……?”

“不是,我這麼說不是希望你出事的意思。”

大約是因為白穗的神情太過微妙,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的青年連忙出口解釋。

“白姑娘你有所不知,我這劍名為天昭,是一把千年靈劍。它的劍氣是用著劍鞘封印的,只要出鞘便收不回來。我剛才雖然已經用靈力盡力幫你壓制住了,但是還是有一部分沒辦法隔絕。”

“天昭劍氣極為霸道,尋常修者也不能保證毫髮無傷,可你毫無靈力,修為淺薄,連普通的術法也使不出,竟然安然無恙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

直接說我一介凡人,廢物點心不就成了。

前面加那麼多修飾幹什麼,我不要面子的嘛。

若是換作旁人白穗可能會覺得對方是故意嘲諷,然而陸九洲的品行她

再清楚不過了,於是被這麼說了也並未放在心上。

“可能我皮糙肉厚?”

和白穗的不在意不同,陸九洲對她能夠抵擋住天昭劍氣這一情況很是好奇。

夜色朦朧,光影之間青年的眉眼也晦暗明滅。

“天昭可斷山海。”

意思是非凡胎肉.體能夠抵擋。

白穗不明白他究竟想要說什麼,張嘴打算順著問問什麼的時候。

對方先一步用靈力,將那顆懸浮在半空的硃紅妖丹引到了她的面前。

“但凡妖魔的妖丹哪怕脫離了本體也還殘留著一定的妖氣,你且握住它試試。”

“你放心,如若那妖氣有侵蝕你的跡象我會立刻幫你斬斷。”

她拿不準陸九洲要幹什麼,問888也沒得到個確切答案。

看著眼前青年薄唇抿著,少有嚴肅的模樣她也莫名跟著有些緊張起來。

“……好吧,那我試試。”

那妖丹剛脫離本體,紅寶石一樣耀眼,海棠般豔麗。

白穗咽了咽口水,而後試探著抬起手用指尖碰觸了下它的表面。

沒感覺到任何不適後,她這才大著膽子伸手一把握住了這顆葡萄大小的妖丹。

陸九洲也在她握住妖丹的同時便密切注意著她的神情變化。

妖丹和修者的金丹一樣,都是一種修為的凝結體,都是可以被吸收的。

不過因為吸收的不是自身的修為,大多都是會產生排斥反應,若是壓制不在便會起反噬作用,嚴重者甚至走火入魔。

所以在吸收時一般都會有同伴在一旁護法。

陸九洲之所以讓白穗來吸收這妖丹,一是這魅魔修為太低,這妖丹於他沒什麼用處,反倒對白穗大有益處。

二來是因為她能在尚未築基,靈體未淬的情況下抵擋住天昭劍氣,這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這天昭劍有多霸道他再清楚不過了。

當年入擇劍時候哪怕有劍冢封印壓著,那凜冽的劍氣也削斷了他的頭髮,劃傷了他的面頰。

他想用這妖丹試試她吸收之後的反應。

白穗握著妖丹半晌,感覺到它在自己手中越變越小。

她心下一驚,連忙張開手檢視。

發現那妖丹早已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縷淡紅如煙的東西,最後也慢慢融在了她的掌心。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比如噁心想吐,全身疼痛?”

看見那妖丹被白穗徹底吸收之後,陸九洲稍顯急切地出聲詢問。

她仔細感受了下,而後搖了搖頭。

“都沒有,就是有點兒燙手。”

白穗說著將自己的手掌心朝著陸九洲,果不其然,那白皙的手指緋紅一片。

除此之外再沒其他感覺了。

眼前的青年和剛才聽到自己沒被劍氣所傷時候一樣,眉宇之間摺痕漸起,甚至比之前時候更甚。

“……”

怎麼?我不出點兒事你還高興不起來是嗎?

【宿主,他在用妖丹測你的體質。一般吸收妖丹都會有排斥反應,你沒有反應是因為你只有靈魂,肉身只是個寄居的軀殼,於你來說並無影響,所以他才會覺得奇怪。】

【那他會不會發現什麼?】

在修真界最忌諱的就是奪舍,白穗這個情況雖然並不是奪舍,可陸九洲若是知道這身體不是她的定然會把她當成搶佔別人身體的邪祟處置了。

【不會,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是世界意識,天道之外的存在。你不會受到書中設定劇情的影響,哪怕他們之後飛昇了也不可能覺察到分毫。】

聽到888這麼說了之後白穗心裡的石頭這才落了下來。

她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抬眸看向了眼前眉頭緊皺的青年。

“陸道友,要是沒什麼事了的話我們就先回去吧,和那魅魔周旋了這麼久我也累了,而且大晚上的在外面怪慎人的。”

“等一下。”

陸九洲喚住了白穗,然後將天昭遞到了她的手邊。

“白姑娘,可否再拔一次?”

“我想確認一件事。”

也不知道劍修天生固執還是陸九洲死腦筋。

白穗看著他沒個答案不罷休的樣子邊知道若是她不照辦可能今晚就算回去了也沒法睡個安穩覺了。

“行吧,不過先說好這可是最後一次了啊。要是還得不出什麼結論了也不許再讓我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折騰我了。 ”

她見陸九洲頷首答應了自己,嘆了口氣,將手輕輕放在了天昭的劍柄上。

因為陸九洲讓她拔的,得了主人允許之後天昭不會對她有什麼排斥。

然而允許拔和能不能拔又是另一回事。

要是沒有一點靈力修為的人直接去拔一把神兵,受到劍氣侵蝕筋脈寸斷都有可能。

先前陸九洲將大半劍氣給抵消了,白穗或許還能承受。

此時這樣赤手去拔,後果不堪設想。

這是他的本命靈劍,切斷劍氣於他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就算不是他的劍,這麼近的距離他也有足夠把握護住白穗。

只不過他想看看,看看這一次白穗是否依舊毫髮無傷。

白穗此時的注意力全在天昭上,她的手放在了劍柄,因為知道這劍的威力,再拔之前她分外緊張。

應該沒事的,888說了這劍傷不了她。

她這麼想著深吸了一口氣,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那天昭給從劍鞘裡生生拔了出來。

“嘩啦”一下,冷冽的寒光映照在了她的眉眼。

在白穗拔出劍的瞬間,劍氣從劍刃而走,宛若流光,黑夜也亮如白晝。

隨即不遠處“轟隆”一聲傳來,幾棵樹木被攔腰砍斷,驟然倒在了地上。

驚得周圍飛鳥四散而逃,塵土飛揚。

陸九洲目光灼灼,深深地注視著白穗良久。

而後伸手將天昭接過送入了劍鞘之中。

白穗被看得很不自在,抬起手撓了撓面頰。

“那個,我不是故意搞破壞的,是你的劍先動的手。”

“我沒有怪你。”

月色之下青年的身影在光影間顯得更加靜謐,說話的時候聲音也輕,像是混在了夜風裡。

“相反的我該謝謝你,謝謝你讓我確認了——”

“你是個天生劍修。”

沒了噪音打擾後她眉頭稍微舒展了下,然後轉過身子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準備繼續醞釀睡意。

結果外面的鐘聲是沒有響了,888猛然意識到了什麼,趕緊催促她起來。

【宿主別睡了,你忘了昨天陸九洲給你說了什麼嗎?你現在已經測了靈根點了命燈拿了命牌了,是正兒八經的內門弟子了。晨鐘一響你就得和他們一起去瓊玉臺晨練,不然是會受到懲罰的!】

“懲罰?!什麼懲罰!”

白穗現在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聽到888說到“懲罰”還以為又要遭雷劈。

【不是,不是我釋出什麼任務有什麼懲罰。是你,宿主,你該起來修煉了!】

“嚯,我還以為什麼呢,不就是一次晨練嗎,我上高三的時候還經常逃早課呢,頂多也就罰個跑記個處分而已,多大點兒事?”

得知不是要完成什麼強制任務後白穗松了口氣,抱著被子咂吧咂吧嘴。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有什麼事等我睡醒了再說。”

【宿主!宿主!】

“……zzz。”

【……】

好傢伙,竟然秒睡。

昨天陸九洲雖然沒有直說,卻特意提了一句讓她早些去,說那青燁比較嚴格。

再加上那雪嫣然昨日瞧見那青燁的時候也跟個鵪鶉一樣不敢說話,888覺得這懲罰肯定不會簡單。

正在888考慮要不要試試電擊把白穗給強制叫醒的時候,從窗戶外面風風火火跑來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早知道昨晚上不跟他們熬夜喝酒划拳了!昨天才剛逃過一劫,現在遲到了青燁師兄肯定要讓我揮劍兩萬次,哦不,三萬次!”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和白穗一起分贓的雪嫣然。

她所在的玉溪峰距離瓊玉臺有些遠,所以她每天都是御劍飛過來的。

只是御劍雖然速度很快,但是清晨霧氣太重,雪嫣然時常在雲霧裡跌跌撞撞找不到方向。

有時早起了也會倒黴得因為找不到路而遲到受罰。

“救命!為什麼我都起晚了著霧還這麼大,為什麼昨天他們賭注裡沒有人賭個瞬移符紙,這樣我就可以直接瞬移過去了!啊啊啊啊!”

少女是個大嗓門,饒是一沾上枕頭就睡得雷打不動的白穗也被吵得驟然清醒。

她這人有點起床氣,再加上好不容易才睡下被雪嫣然這麼一吼,一下子來了脾氣。

“吵死了!大早上的吵吵吵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本來沒注意到白穗還在床上躺著,快要御劍從窗邊飛過去的雪嫣然聽到這聲音一頓。

她御劍往後,朝著屋子裡面看了過去。

看著白穗坐在床上,臉黑著抓著頭髮一臉煩躁的樣子。

雪嫣然被吼得一懵,而後反應過來白穗現在也是崑山弟子了,也是需要晨練的。

而且白穗住的地方就在主峰,且是距離瓊玉臺最近,就算她不會御劍只要早點起來也是能趕上的。

“睡睡睡,睡個屁啊!你住得離瓊玉臺這麼近都不知道珍惜,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得提前半個時辰起來拼死拼活才能不遲到嗎!你這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傢伙!”

她氣得不行,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白穗一眼後便御劍從窗邊“嗖”的一下過去了。

白穗原以為對方走了,正準備躺下來繼續睡,不想門“啪”的一聲被雪嫣然一腳給踹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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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我什麼我!要是不想一會兒遲到被罰揮劍兩萬下,繞崑山跑三圈就趕緊跟我走!”

“?!什麼玩意兒?我不就是缺一次晨練嗎,哪有這麼罰人的,這不是要我命嗎!”

白穗這下子真的清醒了,給嚇清醒了。

先不說崑山這四大峰了,光那十三座小峰就夠她跑個十天半個月的了,還跑三圈,開什麼玩笑?!

大約是白穗的神情太過震驚,雪嫣然一眼便看出來了她心中所想。

她冷笑了一聲。

“呵,作為一個曾經被罰徒手爬了四大主峰的前輩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只要青燁在崑山一天,懲罰就只分兩種——生不如死和要死不活。”

“所以妹妹,你還睡嗎,還敢睡嗎?拿命睡的那種。”

“口意!”

“……大恩不言謝,求師姐救我!載我一程!”

……

白穗和雪嫣然在大霧裡搖搖晃晃飛了好一會兒,這才艱難在青燁來之前趕到了瓊玉臺。

平日裡雪嫣然一個人御劍飛行都吃力,今天又多載了一個白穗。

她累得夠嗆,剛一落地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謝天謝地,總算趕上了。”

白穗看著雪嫣然滿頭是汗的樣子,再加上自己剛才起床氣犯了,還吼了人家。

心下很是愧疚。

“嫣然師姐真對不住啊,我有點重,累壞你了吧。來,快拿這個手帕擦擦汗。”

“不是你的原因,是我的問題。”

她接過白穗的手帕胡亂擦了下額頭上的汗珠,一邊喘著氣一邊解釋道。

“先前忘了與你說了。我和你不一樣,我資質在內門弟子裡雖然算中上水平,但是嚴格意義上來說我並不是純正劍修,我主修煉丹,是個丹修。這體力還有靈力上是要比其他弟子差上一大截兒的,所以這御劍載不載你一個我都靈力不夠,累得要死。”

雪嫣然不說白穗都要忘了,在原文裡玉溪真人就是個名滿天下的丹修,她的徒弟自然也是個丹修。

只是後來沉翎被廢了修行,轉修了魔,玉溪真人也因為這件事頗受打擊,成天鬱鬱寡歡,閉門不出。

也正是從那之後雪嫣然為了講沉翎拉回正途放棄了丹修,轉修了劍。

然而最後她還沒來得及將少年帶回劍宗,對方便先一步殞命在了仙魔大戰之中了。

等到雪嫣然趕過來的時候沉翎已經魂飛魄散,只留下了一具軀殼。

她將他的屍身帶回了玉溪峰,葬在玉蘭花樹下。

雪嫣然一夜白了頭。

生了心魔,修為卡在金丹後期終生再無突破。

想到這裡白穗眼眸閃了閃,先前周圍有人看著不方便說話,等到列了方陣開始晨練的時候。

她見沒人注意到這邊,這才一邊裝作學著雪嫣然的動作舞劍,一邊不動聲色地靠近小聲詢問。

“……那個嫣然師姐,我問你個事,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歡沉翎啊?”

“那可不?誰會喜歡這麼個弱不禁風的病秧子?”

雪嫣然壓根沒有把這個“喜歡”往男女之情上想,她以為是昨天沉翎被其他弟子拉去比試她這個師姐表現的太冷漠了,這才讓白穗有了誤會。

要是白穗沒有順利成為內門弟子的話也就算了,如今大家都是同門了,她也不希望讓對方誤會自己是個冷血無情的人。

她嘆了口氣,有些煩躁地抓了下頭髮。

“唉,這麼給你說吧。我和沉翎沒什麼深仇大恨,我雖然不怎麼喜歡他,但是也談不上討厭,要是真有人欺負他我肯定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你剛入門可能不知道,昨天那個情況其實經常發生,只是頭一次搞得這麼正式而已。”

“那小子可沒你看上去的那麼柔弱,他之前剛來玉溪峰的時候還不怎麼認識路。有一次不小心跑到妖獸林去了,我趕過去的時候他已經被咬的血肉模糊暈過去了,可把我嚇壞了。結果我剛要上去把他帶回去找師尊療傷的時候,你猜怎麼著?”

原書裡對沉翎在崑山的部分寫的不多,很多事情都沒說明白。

白穗聽到這裡好奇心也被吊了起來,咽了咽口水。

“怎麼著?”

“他的傷口自己癒合了。”

那麼重的傷,深可見骨,哪怕是服用了九品靈丹也沒那麼快的。

這實在讓人目瞪口呆,匪夷所思。

事後雪嫣然沒忍住去問了沉翎,對方支支吾吾說不清楚,就只說天生如此。

她沒得到個答案,又去找了玉溪真人。

玉溪真人說沉翎這體質是孃胎自帶的,大約是因為父母血脈的變異,這才有了這樣驚人的自愈能力。

不過這件事玉溪真人讓雪嫣然不要對外宣揚。

一個強者有這樣的體質的話可能會讓人畏懼,可如果是個毫無修為的弱者,便只會更加遭人嫉恨,欺負了。

因此這件事除了玉溪真人之外,也就雪嫣然知道了。

其實她原本也沒打算和白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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