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第一百七十一章
白穗雖然個極容易衝動上頭的人, 可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她能分的清的。
她很要在歷練前做些什麼,留些念的。
不過她沒那麼大膽子,她最後問的非可不可以抱一抱他而已。
要不陸九洲的眼太過溫柔, 要不那語氣太過縱容,白穗估計就算那熊心也沒那賊膽。
她當時腦子裡在什麼, 可能她自己都不清楚。
就覺得距離太近, 呼吸太熱,等到意識到什麼的時候自己已經親了上去。
不單單陸九洲驚愕在了原地沒了反應, 白穗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她看著眼前人僵著身子沒動作,那情也大為震驚的樣子,像受到了巨大的冒犯般。
趁著陸九洲沒反應過來,白穗慫了。
她慌忙推開了對方跳了床要推門離開, 然而一秒被他給不容置喙地拽了回來。
好可怕。
這樣的陸九洲她從沒見過。
他扣著自己的手腕,力道不大牢牢她禁錮在了身。
垂落的頭髮絲綢般冰涼順滑,如春日拂過的草葉柔軟,帶著未褪的溼熱擦過她的面頰。
此時不晌午,也未至黃昏。
本該柔和的光線被陸九洲的頭髮遮掩,細碎的光從髮絲間投映進來,落在了他的眉眼。
而白穗被陸九洲的頭髮籠罩在了光影裡,晦暗明滅, 宛若點點繁星。
她抬眸看了過去,又見日升月落在他的眼裡沉淪。
很美,又很壓抑。
非要比喻的那眼給白穗的感覺就像一頭蟄伏在夜幕的黑豹,帶著侵略的吐息一寸一寸舔舐著她的肌膚。
陸九洲喉結滾了滾, 兩人現在距離很近,連帶著她臉上細小的絨毛也看得清楚。
屋子裡交織著兩人的呼吸,連著心跳也清晰入耳。
他眼睫微動, 不受控制地俯身靠近。
沒來得及碰觸,少女的身體顫抖得厲害,鼻尖和眼尾紅了一片。
“嗚嗚嗚,別,別打我,我就一子腦子抽風了,次不會了嗚嗚。”
她以為自己靠近她要打她。
這個認知讓陸九洲哭笑不得。
原本的旖旎因為白穗這麼一攪和消散殆盡,他薄唇不自覺抿了抿,那裡似乎殘留著少女的清甜和溫軟。
算了,就這樣吧。
她估計也懵懵懂懂,什麼也不知道,也什麼都不明白。
再繼續去會嚇到她的。
陸九洲到這裡眼眸閃了閃,束縛著白穗的手輕輕鬆開。
被摁倒在床上的白穗大氣也不敢,直到那壓迫感完全褪去後她恍惚了一瞬,這才手撐著坐了來。
她緩了,抬眸小心翼翼朝著陸九洲所在方向看去。
對方重新拿了那本看到一半的書,視線垂意意避開了她的眼睛。
一時間,兩人都沒說。
空氣依舊些燥熱,暈在了白穗的面頰。
也蔓延在了陸九洲的耳根。
白穗咽了咽口水,也不清楚陸九洲這什麼意思,究竟氣了不在意。
然而論哪一種,作為主動挑事的她也得給個說法的。
“……對不師兄。”
“我其實抱抱你的,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就舍不得你。”
捨不得真的。
不知道怎麼回事假的。
但這些白穗哪裡敢說,她在苦苦單戀著呢,要這麼快戳破了這層窗戶紙那她被討厭了就更沒機會了。
反正她小。
對,就仗著自己年紀小什麼也不懂,做了糊塗事,陸九洲肯定不會怪她的。
白穗這麼著,見青年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似乎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因為我平日就和嫣然師姐經常親親抱抱舉高高的,我對我師尊也親近慣了就沒多。畢竟咱都要分開那麼久了,越越舍不得你,然後才不小心……”
她越說到後面聲音越小,也越心虛,莫名一種怪阿姨佔便宜,欺騙純情少男的感覺。
白穗一邊說著一邊留意著陸九洲的情變化,一開始他尷尬不知道該如何好,到後來他情緒平復了來。
拿著書頁的手不自覺攥緊。
好像對於白穗這個曖昧模糊的解釋些不滿。
“……我知道你沒別的意思。”
半晌,陸九洲這麼喑啞著聲音回道,那雙漂亮的眉眼裡閃爍著白穗看不分明的情緒。
“次不要這樣了,即使撒嬌也要個度。我好不會誤會,可若換作旁人……”
這個舉例不好,光說就讓陸九洲些心煩意亂。
“好的好的,師兄的我記住了,我以後一定不這樣了。你別氣,我以後會知道分寸的。”
白穗向來不大會察言觀色,以為陸九洲這麼說了便不計較了,她松了口氣,故作輕鬆地拍了拍手。
“那,這件事咱就翻頁,當作什麼也沒發好不好?”
不說這好,原本平靜來的陸九洲到白穗這樣“拔吊情”的猛地抬頭看了過去。
“我可沒師妹那麼心大,這種事情能當沒發過。”
“……可你不說已經原諒我了嗎?”
“我原諒你了,但為了防止師妹再犯,牢牢記住為好。”
也不知道不白穗的錯覺,陸九洲說這的時候視線隱晦落在了她的嘴唇位置。
像在隱隱提醒她,可那眼又莫名曖昧。
牢牢記住……
這種事情根本不用你說我也忘不了吧。
白穗不自在地抬手摸了摸後脖頸,餘光不著痕跡往陸九洲那邊落。
他的情很平和,似乎真的不在意了,放了。
而嘴上說著忘了這事,就當翻頁了的自己,其實心裡在耿耿於懷。
白穗一時間不知道陸九洲活了一百多年,真把她當小孩兒來看,平日裡被女修投懷送抱太多,見過了大風大浪所以才格外淡定?
明明陸九洲不計較,這件事能這樣過了也挺好,至少後相處來不會那麼尷尬。
白穗應該鬆口氣的,然而她並沒太高興。
她靜靜坐在靠窗位置,支著頭意意看向一旁翻閱著書籍的青年。
靠著窗邊陽光溫柔,就像被陸九洲擁在懷裡一樣。
人一旦放鬆來就容易犯困,白穗覺得眼皮越來越重,等到視野完全陷入混沌一片後。
腦袋一歪,枕靠在了手臂,趴在了桌子上。
屋子就這麼大,少女清淺綿長的呼吸傳到了陸九洲耳畔。
他翻著書頁的手一頓,緩緩掀了眼皮,這才光明正大往白穗方向看去。
“找藉口也不知道找個讓人信服點的,拿年紀小說事。”
陸九洲這麼輕聲嘀咕了一句,著像抱怨,可語氣溫柔。
他雖沒什麼經驗,可蓄意和意分的清的。
什麼不知道怎麼回事,白穗分明就清醒著做了那事。闖了禍怕他氣不敢承認罷了。
而陸九洲所以沒逮著這件事不放,也覺得不時候。
她或許對自己好感,懵懂衝動後若自己逼得急了反而適得其反。
或許當什麼也沒發過倒也相安事,陸九洲也存了私心。
他不白穗就這麼快忘了。
做了壞事至少得長個記性,牢牢記住才。
陸九洲指尖微動,抬手碰觸了自己的唇角。
其實當時白穗對著他唇上送的,陸九洲被嚇了一跳,這才偏移了些位置。
他怕撞到白穗。
不對方膽子這麼大,竟然要吻他。
陸九洲嘆了口氣,些可惜又些委屈,那麼蜻蜓點水的一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早知道就不躲了。
他一邊這麼懊惱地著,一邊拿倒了的書調轉了過來。
……
自從那件事後,白穗每日照舊會去陸九洲那裡照顧著他,守著他。
青年也和往常一樣,會溫柔對她笑,也會關心詢問她近來修行情況。
——事發一樣。
白穗沒陸九洲那麼沉得住氣,她憋了好日也沒處傾訴。
在今日趁著醫修去給他檢查身體的時候,她拿著劍去了一旁的竹林。
這邊陸九洲靜養的地方,除了風祁外基本上不會別的修者過來。
白穗在林子裡胡亂練劍發洩了一番,等到身上了一層薄汗後這才徑直去了一旁的亭子處坐著休息。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她剛坐準備倒杯茶喝,那茶壺懸浮在了半空,從她手邊溜走。
“唰”的一飛了過去。
一個白色身影映照在了白穗視野中,紫砂壺也穩穩落在他的手中。
“劍氣紊亂,劍心不平。好好的一套劍法舞得亂七八糟,好意思喝茶?”
青年的身影從樹影婆娑中顯露來,清絕的面容似覆了薄冰。
“前日你破了結界的事情一,蓬萊上到處謠言四,都說你不到一年便至結丹,不用了禁藥就用了禁術。得虧你剛才練劍時候周圍沒人,不然任人瞧了你這樣子都會以為你走火入魔了。”
“師尊。”
白穗身過去規規矩矩朝著顧止行了個禮,覺得對方說得太誇張了,意識要為自己辯解。
結果餘光瞥見了亭子外那片四倒八歪的竹子,滿地的落葉,一時間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我就一直待著蓬萊太悶了。天啟也,所以練劍時候力氣大了些沒收住。”
她一邊說著一邊過去幫顧止茶水滿上。
“哼,我看你不閒得慌,和陸九洲那小子粘糊在一,看得見吃不到憋得慌才。”
自白穗醒過來後,身體也沒好全就成天巴巴的往陸九洲那邊跑。
這件事顧止一早就知道,他一開始沒太在意,覺著陸九洲為了她傷得那麼重去看看也可厚非。
不她不僅去一次,基本上早上一睜眼就會過去守著。
到了日薄西山時候才依依不捨的回自己屋子。
要以前好,顧止可以逮著男女授受不親的由頭來教育白穗。
可這一次情況不一樣。
陸九洲因為白穗受的傷,差點沒了命,白穗每一次提這個都理直氣壯的讓他沒辦法反駁。
於他也就這麼默許她這一行為了。
不過意意了,顧止不大舒坦。
因為放心不會時不時過來這邊瞧瞧,看到白穗來也會忍不住裡說上句,怕對方看不來他不高興似的。
這一次也不例外。
顧止說這也就心調侃白穗,和前一樣,結果不音剛落。
白穗倒著茶的手一抖,滾燙的茶水濺落在了白玉桌上,反應大,嚇了顧止一跳。
再抬眸看過去,少女臉不知道什麼時候紅了來,手忙腳亂地擦拭著桌子。
時頗為心虛地避開了顧止的視線。
“……你不對勁。”
“你不會真的對陸九洲做了什麼吧?”
“沒沒沒,怎麼會呢?我就算做什麼也不行啊,陸師兄修為比我高多了,我哪機會手啊。”
白穗慌忙搖頭否認,說都些磕絆。這讓顧止更懷疑了。
“不說吧?”
他眯了眯眼睛,手腕一動,一顆剔透的玉球現在了他的手中。
“你以為我真放心你一個人天天過來跟著陸九洲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個溯流球我偷偷放在這裡好日了,上面覆著我的識可以回溯一日內發的事情。你既然不願意說實,我自己親自看也可以。”
親自看?!當著她的面!這不讓她社死嗎!
白穗慌了,連忙上去要把那玉球給搶過來。
顧止側身避開,指尖一動,正準備往上面渡靈力。
“我說!我說實!”
顧止掀了眼皮看了過去,見白穗面紅耳熱得厲害,不禁皺了皺眉。
“看來當真做了什麼虧心事,竟怕成這樣。”
“說吧,都幹了什麼?”
白穗看著顧止甩袖那玉球給收了回去,心因為避免了公開處刑後松了口氣,時又因為馬上要招供罪行而羞赧不已。
“那個,其實也沒什麼,就我不馬上要走山歷練了嗎?我點捨不得師兄,一個激動沒忍住不小心……”
“不小心抱了他一。”
“……就這兒?”
“……嗯,就這。”
顧止以為白穗做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的大事,沒到抱了一。
他半信半疑地看了過去,又著少年人臉皮薄,這種沒戳破窗戶紙的情況抱一的也很讓人面紅心跳好一陣子了。
不過其他人也就算了,他沒到白穗竟然也這麼慫了吧唧的。
不就抱了一嗎,至於那麼大反應嗎?
“嘖,沒息,我當親了嘴或者躺一張床上差點擦槍走火呢。結果這麼摟摟抱抱了就羞成這樣了?”
“……”
白穗看著對方那不屑的情,那麼瞬間很要告訴他。
你說的那些其實她都幹過了,少瞧不人了。
但比面子,她更怕被揍。
於也就把什麼都給壓了去,咽回了肚子裡。
原以為這件事就這麼敷衍糊弄過去了,不顧止吐槽了她沒息後,眼眸轉了轉。
明明以他的修為陸九洲根本不會覺察到他說了什麼,他刻意放低了聲音。
“那陸九洲那小子呢?他當時什麼反應?沒對你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看似擔心,實則八卦。
白穗被噎住了,看著顧止一臉好奇的樣子頓了頓。
“……差一點。”
她了當時陸九洲驟然把她拽過去,壓在身的樣子。
那逼仄的壓迫感讓她至今回來都渾身發顫,臉色蒼白。
白穗那時情況大致給顧止描述了,不過把自己親了陸九洲的事情隱瞞著沒說。
“不過說到底我的問題,我太得寸進尺了。我仗著師兄脾氣好,做了那種事情……要換作別人別這麼冒犯了,估計早就動手了吧。”
顧止沉默了一瞬,情複雜。
“啊,你師兄好人。沒動手,差點動了嘴。”
白穗驚了:“嘴能打人?”
“……”
顧止時候真的很把白穗腦子撬開看看,看看裡面到底裝的水漿糊。
白穗遲鈍歸遲鈍,但這畢竟他的事情,他不會去主動挑破這些。
或者私心裡顧止更希望白穗一直什麼都不知道,一直留在他身邊最好。
到這裡顧止拿著茶盞喝了口茶水潤嗓子,也沒再繼續這個題了。
“我那個幫陸九洲診治的醫修說了,說他身體雖然沒恢復透,不過已經可以地了。”
“蓬萊經此一事損失頗多,自顧不暇,你身上的魔氣未褪,我著去靈山一事宜早不宜遲……”
“陸九洲那邊我會去說,你一會兒回去收拾,明日天一亮就跟著靈禪子一離開吧。”
顧止身上也傷,按理來說他該在前就回崑山療傷的。
擔心她,一直守在了她清醒。
再加上歷練一事他也不可能陪,所以顧止一早就與她說了,等到陸九洲差不多可以走動了的時候就讓他去靈山,然後他再離開。
“在你昏迷的時候我就去找了風祁,讓他要不著急的等著你一歷練。”
一點顧止常年閉關不,也不認識什麼小輩,再加上風祁蓬羽的弟子,所以倒也算放心。
“靈禪子說你身上的魔氣輕,估計三日就能散去,三日後風祁會來靈山找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一卷圖紙遞給了白穗,這圖紙摸著像羊皮製作而成,很光滑細膩。
不單如此,展開一看上面繪製著的地點全然浮現在了面前。
金色的靈光,山脈巍峨,樹木連綿,往熙攘熱鬧的人間。
“這個圖紙你拿著,這上面標註的所地點都你歷練要去到的。除了海域山巒這些難以逾越的地方可以御劍外,儘量能徒步就徒步,能騎馬便騎馬,苦行也一種歷練。”
“歷練沒定的方向和目標,一切都得你自行決定。論救人也好,斬魔除妖也罷。
——萬物沒非對錯,遇事大可憑藉本心。”
顧止說到這裡了什麼,拿著圖紙的手不自覺用力了些,垂眸直勾勾注視著白穗。
“但記住一點,不要逃避,逃避解決不了任何事情。”
白穗心一動,腦子裡意識浮現了那個海棠樹,向死而的青年。
“……我知道了。”
她接過顧止手中的圖紙,其仔細卷好合上,鄭重放到了儲物戒指裡。
青燁前也和白穗說過,歷練時候不要輕信旁人,更不要丟失本心。
些妖妖,些人不一定人。歷練時候殺人奪寶事屢見不鮮。
妖好壞,人善惡,沒人幫得了,這一切都靠他自己判斷。
顧止其實也不說太多的,白穗除了崑山也就去過蓬萊,很多常識都不懂。
他沒忍住,又叮囑了句。
“,到時候你從靈山離開,不意外的應該會到達不夜城,那裡一座鬼城,最好在晚上前到……”
白穗得仔細,顧止說的那些都一一記了。
她趁著對方喝茶休息理著注意事項的時候,後知後覺了什麼。
“師尊,你剛才說風祁三日後會來靈山找我,那清岫師姐呢?”
如果她沒記錯的前日顧止明明說了也會去找清岫的,不意外這一次歷練就她和風祁清岫三人。
可從前到現在,除了她剛醒來時候顧止似乎沒提過清岫一次。
她心一動,一個猜測冒了來。
“……難道清岫師姐不願意和我一歷練嗎?”
白穗不提這個好,一提這裡顧止情肉眼可見的不悅來。
他眉宇間摺痕漸,“啪”的一聲手中的杯盞放。
“他沒反對,不過我拒絕了。”
“為什麼?不最少三個人嗎,清岫師姐答應了不正好嗎?”
“嘖,什麼師姐?他明明就……”
顧止剛說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
關於清岫的身份暫時不方便暴露,這些於他沒什麼關係,可他畢竟答應了桃源主。
倒不顧止因為清岫個男的排斥他,而在他原本的計劃裡三個人裡兩女一男最為合適。
結果現在變成了兩個男的,就白穗一個女孩子,這讓他怎麼放心?
“……反正他不大合適。”
白穗盯著顧止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看了半晌,也沒等到他解釋個所以然來。
她心裡很要清岫一的,畢竟熟人。要對方沒答應也就算了,可都意了……
白穗見顧止不願意說原因,她又不好硬著來。
斟酌了語句,她這麼試探著詢問。
“那除了清岫師姐外,其他宗門的弟子願意和我一歷練的嗎?”
這問到點子上了。
白穗如今的風評可不算好,不僅因為結界一事,前日她剛在紫竹林把一眾弟子得罪了個全。
而每年歷練的大多都參加仙劍大會的弟子,也就說除了清岫和風祁,可能再沒人願意和她組隊歷練了。
在白穗以為自己這一招以退為進用得漂亮的時候,青年抱著手臂思索了良久。
“別說,真一個。”
“萬劍宗個弟子資質不好,身體殘缺。前些時候又得罪了崑崙的那個寧玦,導致人敢冒著得罪崑崙的風險和他組隊。”
雖然和清岫一樣都男的,但至少白穗打得過,不會受欺負。
到這裡他抬眸看向了一臉愕然的少女。
“我看你,風祁那個萬劍宗的弟子算緣,也共題,要不湊合組一隊算了。”
白穗後不明所以:“什麼緣?什麼共題?都劍修嗎?”
“都被寧玦揍過——
這難道不算緣嗎?”
“……”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