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第一百五十八章
在使用了技能【凍結】之後, 白穗整個身子都被抽乾了氣力,無法動彈。
疼痛蔓延在四肢百骸之中,在她快要疼昏死過去的時候, 道青色的靈光驟然籠罩在了她的身上。
沒白穗反應,便沒了意識。
依稀記得在閉上眼睛之前, 腦子裡傳來了888的提示音。
【滴——
醉花陰啟動, 顧止隱藏劇情已啟用——】
這是白穗清醒時候聽的最後句話, 她次醒過來後是在張床上。
窗外陽光明媚, 灑了整個屋子,照的分外亮堂。
她坐起了身子, 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意識清明了的時候這才稍微打量了下四周。
從周圍裝潢擺放來看, 這不是她的房間。
但是從窗外看過去,遠山輪廓, 近處的草木和崑山很相似。
【這裡是崑山?我回來了?】
【是崑山,準確來說這裡是千年前的崑山。】
感覺了白穗的恍惚,888耐心給她講解著如今的情況。
【宿主,你剛清醒過來不大瞭解情況,我給你簡單解釋下。在你觸發了技能後, 蕭澤魚死網破啟動了醉花陰。醉花陰是個幻境靈寶, 威力極大, 你也被波及了其中捲入了幻境裡。】
【不過這個幻境主要是針對顧止的, 他走不出去你也無法離開。】
【這種靈寶遇強則強, 對於修越的束縛性反而越大。尤其是顧止這樣心結未解的,蕭澤應該是知道什,這才精準的將幻境時間鎖定在了千年前。也好巧不巧,剛好啟用了顧止的隱藏劇情。】
888邊說著邊將從主系統那裡得知的隱藏劇情告知了白穗。
【這是顧止剛入崑山的事情, 也是他直未解封存了記憶的心結。】
隱藏劇情是原著裡沒有的,白穗也無跡可尋。
【什心結?】
【顧止曾經弒殺過門。】
少女聽這裡瞳孔縮,顯然沒想是這種事情。
顧止弒殺門?這怎可能?若是他真的做了這種事情早就被逐出了崑山,哪可能繼承凌霄劍法成了這崑山劍祖?
【?!你不是哪裡搞錯了,那隱藏劇情裡寫了什,你詳細給我說說!】
【隱藏劇情裡說了顧止和宗門個師兄下山斬殺了妖獸,在兩人回宗門的個月後,那人死在了顧止的劍下。】
【而奇怪的不至於此,在事發之後宗門弟子當做是有外界妖修闖入而導致的場意外,顧止並未受任懲戒。】
意外?七煞劍留下的傷口和劍氣那般特殊,明眼人應該眼就能辨別出來怎可能是妖修所?
是崑山的長老們看重顧止的資質有意包庇他,是另有隱情?
白穗的腦子很混亂,她不相信顧止無緣無故做那種事情,樣的也不相信崑山包庇於他。
【……所以這次觸發了隱藏劇情也是讓我跟著他的記憶走遍劇情,然後才能跟著師尊起離開這個幻境?】
【劇情的確要走,不過這是顧止的心結。這次他要是是沒有選擇正面面對,以逃避的方式來封印了這段記憶的話,那蕭澤的目的就達了——】
【這成顧止永生不滅的心魔。】
888的話不難理解,雖然要把劇情走完顧止和白穗都能出來。
但是若是是如此就和千年前樣,沒有任變。
顧止將這段記憶封印了,可見他是有多不敢觸碰,如今這般生生撕開重新走遍無異於是在本就沒有癒合的傷口上撒鹽。
心結成了心魔,難療愈。
所以888是希望白穗最好是在這次幻境裡解開顧止的心結,斬草除根,勞永逸。
【……我明白了。】
這件事就算888不建議白穗也不可能視而不見。
她眼眸閃了閃,斟酌了下語句想要說什,外面熟悉的晨鐘聲音滌盪而來。
幾乎是條件反射,白穗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了下來。
她御劍達了問心臺時候,這才後知後覺意識了什。
白穗看著千年前的問心臺,除了矮了點兒之外沒什變,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雪色長劍。
這不是天啟,是把普通的靈劍。
她想起了之前在蕭澤的隱藏劇情裡自己也不是原本的模樣,那這次自己扮的是什角色?
在白穗準備凝個水訣看看自己此時的模樣時候,身後有人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嚇了跳,猛地回頭看了過去。
“青禾師妹,怎了,大早就魂不守舍的樣子?是昨天修行太累沒休息好嗎?”
和她說話的是個面容姣好的少女,身粉衣墨發,迎著日光宛若春日桃花嬌柔。
“啊沒,我就是在想事情,剛才不小心走神了而已。”
反應過來自己如今這個身體的主人叫青禾後,白穗松了口氣的時怕說多錯多漏露餡兒。
於是在對方要說什之前,她先步開口。
“對了師姐,今日可是發生了什事情?怎晨鐘都響了這兒了,這兒也沒幾個人過來。”
白穗剛來時候就發現不對勁了,晨鐘已經響過了,看這裡除了她有其他幾個弟子在晨練之外,並沒有看其他人。
“你忘了?今日是月次的內門考核的日子,門弟子抽籤比試,有長老和師兄來檢驗,大家都去那邊觀戰去了。”
“也就是說內門弟子都在那裡,師……顧止師兄也在對嗎?啊我沒別的意,我就是覺得他資質出眾,所以想去見識見識他的劍法。”
那少女聽白穗這話愣,上下仔細打量了她番。
白穗被看得有不自在。
“……師姐,你怎這看我?是我不小心說錯了什嗎?”
她搖了搖頭,皺著眉臉疑惑。
“倒不是,是你不是平日裡最討厭顧師兄嗎?你說他空有張好皮囊,卻膽小怯懦,浪費了身好資質,是劍修之恥。”
“我以剛才在天鎖涯不見你,以你是因有他在才不來,結你現在卻說想去看他比試……”
“?誰說的?顧師兄是膽子小了點兒,但是絕不是怯懦無能之輩!”
白穗本就護短,聽這話時之間情緒上了頭,聲音也拔了不少。
“……”
誰說的,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敢情好賴都被你說完了,你反倒不認賬了。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既想去看看也是好事,今日顧師兄對上的是林之師兄,林之師兄雖資質比顧師兄遜色點兒,可是其修已至金丹中期,斷然不容小覷。能看他們比試,肯定受益匪淺。”
少女彎著眉眼了,然後引著白穗往前面過去。
雲霧之間切都看著那般飄渺,也讓白穗剛清醒了的腦子跟著恍惚了起來。
林之?
這個名字怎這耳熟……
白穗御劍跟著少女後面,皺著眉直想著這個名字。
直達天鎖涯後,她這才猛地意識——
林之,這不就是之前顧止隱瞞身份用的那個假名嗎?!
白穗壓著心頭的疑惑來了天鎖涯位置,懸崖峭壁,風急雲遠。
懸崖兩邊人群攢動,黑壓壓片分外熱鬧。
這個時候的崑山雖是修真界有名的劍宗之,卻儼然沒有天下第劍宗的程度。
內門弟子的數量並不算多,可即使如此,這裡是聚滿了人,可見大家對於今日的比試有多期待。
千年前的崑山,少年時候的顧止。
白穗也不知道怎回事突然緊張了起來。
她咽了咽口水,掀了下眼皮往天鎖涯位置看了過去。
幾乎都不用如辨認,白穗眼就認出來了那個白衣墨髮的少年。
他的五官要青澀許多,輪廓也沒有那般深邃,可是這並無損他的俊美。
少年執著把天青長劍站在鎖鏈之上,周圍雲霧縈繞,如籠了層紗幔在他身上。
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清澈剔透,融了山泉般溫軟無害。
而他對面站著的那個青年的模樣雖清俊,和顧止相比卻是遜色不少。
不過身姿挺拔,劍眉星目身正氣倒是讓人眼前亮。
“這下有的看了,我從去年入宗門時候就直期待著能看他們比試場了!”
“是啊,顧師兄入門十載,林師兄直將顧師兄視對手,之前林之師兄下了好幾次戰帖他也沒應。我以顧師兄這次也是如此,沒想竟真的來了。”
“來了如?林師兄已是金丹中期修,顧師兄堪堪金丹,任他資質好也不是林師兄的對手。退萬步,就算險勝了林師兄,恕我直言,以顧師兄的心性著實難當大任。”
“……也是,顧師兄性子太過怯懦,聽說自擇劍至今也未能駕馭住自己的命劍,有次不甚被劍氣給反噬了。”
“也不知道老祖是怎想的,要是我來著徒,就算挑個遜色的也不找這般沒有劍修傲骨的。”
“……”
白穗本想著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他們起初好,後面越說越過分。
她是不知道千年前的顧止如,可顧止是她師尊,她聽不得旁人半分拉踩輕蔑。
“這位師兄,你可不可以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什劍修傲骨,你知道顧師兄那把命劍威力有多大嗎,他這般年紀就能獲得這般神兵已經很了不起了,你像他這年紀的時候不知道在哪裡活泥巴呢!”
“青禾師妹,你……”
“你什你?我說的不是實話嗎?顧師兄能不能擔負重任我不知道,但是像師兄你們這樣在背後嚼人舌根的,日後是斷然不可能有什大造的!”
白穗噼裡啪啦說了通,也不管他們氣得渾身發抖的樣子。
她怕在這裡待著被群毆,做了個鬼臉後連忙御劍跑了長老那邊位置,有長老護著,任他們氣惱也不敢拿她如。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穗的錯覺,直沒有什反應的少年,在她過來時候掀了下眼皮看了她眼。
白穗剛準備抬頭看過去,他便迅速收回了視線。
而這個時候林之身形動朝著顧止所在位置攻擊過去,少年神情凝,彎腰避開了這道凜冽的劍氣。
劍氣帶動著鎖鏈搖晃不已,顧止雖然避開,可腳下不穩,從上面掉了下去。
好在他反應快,先步引了劍風託著他從懸崖凌空飛了上來。
青年似乎早就料,“轟隆”聲將兩邊的石頭擊碎,大小不的石頭如雨點般密集,然砸在了顧止身上。
顧止手腕動,七煞的劍身凜冽,以破雲之勢劃開了面前落過來的石頭。
林之眯了眯眼睛,石頭上“噌”的下燃起了火焰。
如個個火球燎過顧止的面門,這並不是尋常的火,而是幽藍色的真火。
千萬火球隕石劃破青雲般,帶著轟鳴的聲響,耳畔熱浪擦過,風聲烈烈。
少年瞳孔縮,看著火球越發接近自己,熱風燎傷了他的面頰。
他對疼痛本就敏銳,這樣的真火覆下,疼得他倒吸了口冷氣。
好不容易撐過了這樣的灼熱。
那原本避開的火焰迅速聚攏在了起,形成了個巨大的火球。
萬鈞泰山班逼仄,太陽墜落下來樣從顧止的頭頂壓制了過來。
顧止渾身被燙紅了片,他咬了咬牙忍著痛。
足尖在鐵索上點,藉著力道躍起,天青色的劍氣森然。
眨眼之間,那火球便被顧止給劍斬成了兩半。
他剛松了口氣,那兩半火球並沒有熄滅,而是以更迅猛的速度從兩面夾擊了過來。
在顧止蓄力想要次揮劍的時候,七煞劍上縈繞了層黑色霧氣。
“哐當”聲,劍從顧止的手中脫離,與鐵索碰撞的聲音清脆。
劍落下的瞬間,那火焰並沒有停下,漫天火光帶著燎原的氣勢。
顧止被包裹在其中,緊咬著牙,最後那細碎的聲音是從唇齒之間溢了出來。
好痛,早知道就不答應和他比試了。
修行好累,當劍修更累。
要是當年不跟著師尊上崑山就好了,他現在肯定當著小王爺,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生老病死如,總比在這裡遭這罪強……
這次比試輸了,要是師尊知道了,不讓他吃個月苦瓜。
在疼昏迷的前秒,顧止突然想起了今早上吃的那碗蔥油面。
早知道是這個結局,他應該把湯也喝乾淨的。
畢竟下次也不知道什時候可以吃這樣好吃的東西了。
“顧師兄!!”
旁的長老剛準備動手,將從鐵索上暈倒的顧止給撈上來。
白穗先步御劍飛了過去,將他個公主抱穩穩抱在了懷裡 。
顧止渾身燙得厲害,白皙的肌膚暈了緋色出來。
他的額頭和鼻尖沁了層薄汗,在被白穗抱在懷裡的時候下意識蹭了蹭。
白穗用靈力給他降了降溫,聽著他在自己懷裡舒服的哼唧了聲後心下松了口氣。
不過她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抬眸往鐵索之上執劍站著的林之方向看了眼。
“林師兄,比試點即止即可,用不著下這狠的手吧?”
林之眼眸閃了閃,薄唇壓著並沒有說話。
半晌,他從儲物戒指裡拿了瓶丹藥出來遞給了白穗,也不管她什反應便徑直御劍離開了。
白穗皺了皺眉,雖不滿對方下手這般重,不過如今當務之急是帶顧止回去治療休息。
她收下了丹藥,極自然的往凌霄峰方向飛去。
崑山老祖,也就是顧止的師尊,她的師祖如今並不在崑山。
白穗知曉如破凌霄峰的結界,極輕鬆便帶著顧止進入了其中。
她輕車熟路循著他的氣息找了顧止的房間。
此時顧止沒有繼承劍祖之位,他住在偏房位置,他原本的房間是老祖在住。
白穗將他放在床上,幫他將身上熱氣點點驅散。
少年的身上沒有不正常的紅暈,呼吸平緩後這才斂了靈力。
白穗垂眸靜靜注視著眼前熟悉陌生的少年,視線描繪著他的輪廓。
那睫毛長密,鼻子也挺翹,就是臉上有嬰兒肥,看上去很是可愛。
看著看著她莫名手癢了起來。
他現在沒醒,摸下應該沒什吧。
白穗這想著指尖微動,最終是沒有抵擋住疑惑,抬起手用手指戳了下顧止的面頰。
她這戳了下,覺得軟軟的想要來次的時候。
不想被她碰觸的地方竟然留下了紅印子,像是被人咬了口,在雪色的肌膚上格外顯眼。
“……”
這是什豌豆公主,怎這嬌氣?
白穗沒忍住在心裡這吐槽了句,這下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在她起身給他掖好被子的時候,床上躺著的少年眼睫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兩人視線撞在了起,白穗抓著被角的手頓。
少年前秒有恍惚,此時被嚇得驟然清醒,條件反射坐了起來。
結“砰”的聲額頭撞上了白穗的下巴。
白穗被撞得身子往後,腳步踉蹌著退了幾步,禍不單行。
個沒站穩給撞在了身後的桌子角上,那酸爽,疼得她齜牙咧嘴。
“嘶——我說你他媽能不能別這驚乍的,我……”
白穗疼得火氣“噌”的下上來了,剛開口,可話沒說完。
瞥見了少年捂著額頭眼眶紅紅,蜷縮在角落的樣子。
“……很疼?”
顧止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本來已經快要憋回去了,可聽白穗這話後“啪嗒”聲珠子般掉了下來。
他其實可以忍住的,他並不喜歡在外人面前哭。
是入宗門十載,是有次有人真正這樣關心詢問自己。
對於遵循苦修的崑山,對於劍修,說疼是件很恥辱的事情。
疼也要忍著,更況他這種程度的傷。
要是被旁人看他因這點小傷疼成這樣,別說詢問了,早就嗤出聲了。
“欸不是,我就問問也沒怪你啊,你怎哭的更厲害了?”
白穗知道顧止對疼痛很敏感,她嘆了口氣,走過去坐在了少年旁邊。
“把手拿開,我看看。”
少年捂著額頭沒動,這次沒哭了,直勾勾盯著白穗看。
那眼角溼潤,襯得那眼眸也亮得出奇。
“我認識你,你是林之的師妹。”
“之前我御劍失控從問心臺掉下來,也就你得最大聲。”
顧止緊繃著臉,想起了不好的事情,臉色很不好看。
“不僅如此,你處宣揚我不敢和你師兄正面對上,說我懦弱無能,霸佔了你師兄的位置,要是沒有我你師兄早就是老祖的親傳了。”
“……那我給你道個歉?”
顧止沉默了瞬,長長的睫毛下那雙眸子氤氳了幾分霧氣。
“你不用道歉。你說得對,我的確懦弱無能,才不配位。”
“我資質好有什用,怕疼怕死,甚至連劍都駕馭不好……”
“別的修者十年早就斬殺了好妖魔邪祟了,就我連殺條魚都不敢。師尊好幾次把我扔進妖獸林裡,我都躲在山洞裡不敢出來。
最近他被我氣得跑去蓬萊了,臨走前給我下達了最後通牒,說這個月要是不能斬殺頭階妖獸就把我直接帶去滄海喂妖龍。”
白穗沒想顧止少年時候竟然這般膽小。
聽他提起妖獸,她想起了隱藏劇情。
剛想要順著問什的時候,顧止自己先碎碎念招了出來。
“要不是因師尊威脅我,我這次根本不答應林師兄比試。可是我不答應他我就要個人下山斬殺妖獸,我不想個人,我害怕。”
“……”
也是,要社恐個人下山的確太強人所難了。
“這樣啊,那也算上我吧,我也跟著你們起去成不?”
正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世界的顧止聽白穗這話愣,不知想了什連忙拽著被子往裡面縮。
“你想害我?!”
“你胡說什呢?我要是想害你剛才你從天鎖涯摔下來我也不接住你,更不把你帶回來給你療傷了。”
白穗被他這個腦迴路給氣了,看著他警惕地睜大著貓眼盯著自己,跟個炸毛的貓般。
時之間差點手癢起來了。
要是白穗不說顧止沒反應過來這回事。
他眨了眨眼睛,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上面沒有燒傷。
扯了下衣領往裡看了下,脖子和胸膛也光潔片。
他想起來了,在自己摔下來的時候的確有人接住了自己。
那個懷抱很軟,不像長老的那樣硬邦邦。
顧止喉結滾了滾,感覺臉燙得厲害,抬起手用手貼了貼面頰降溫。
時撞得紅腫的地方也暴露在了空氣裡。
他剛準備開口道謝,片涼意覆在了他的額頭。
顧止心下動,抬頭對上了白穗那雙琥珀色的眼眸。
“疼嗎?”
“……我說疼你我嗎?”
平時喝茶都被燙得毫無顧忌吱哇亂叫的青年,如今竟然因這個小事這般小心翼翼詢問自己。
時之間白穗心裡說不出什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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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經常話你?”
少年眼睫微動,下眼瞼處落下陰影片。薄唇也壓著沒了顏色。
然而他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是用低如蚊音的聲音說道。
“你不我就好。”
“什?”
後知後覺意識自己說了什的少年臉通紅片,頗惱羞成怒地瞪了白穗眼。
“我說我好疼!這是你弄傷的,你得直這給我敷著!”
見對方似乎被自己這嗓子給嚇了
他抿著唇,怕白穗生氣,頓了頓,悶悶開口補充道。
“……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