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第一百四十六章
白穗沒和雪嫣然他們聊多久, 問臺上的鼓聲便驟然打斷了他們。
她收斂了情緒,冷著眉眼瞥了一旁目不斜視的青年一眼。
也沒什麼禮讓,先一步御劍飛了上去, 穩穩落在了高臺正中央。
寧玦情也不算好,上午時候陸九洲當著眾人的這般無視他, 他裡就憋著一團火。
這個時候白穗也是如此不他當回事, 他眉宇間鬱氣更甚。
高位上顧止掃了寧玦一眼, 微微皺了皺眉。
“這孩子這般, 資質再好以後也少不了吃苦頭。”
“崑崙如今就那風氣,那東西太急功近利了, 沒那麼多耐培養弟子們的。”
蓬萊主拿著個靈果往嘴裡塞著咬了一口,有含糊地這麼說著。
“倒是你這百來年沒見, 還越發沉住氣來了。剛才那妖修外妖化失控的時候連我都嚇了一跳,你還能這麼淡定的喝茶吃糕點。”
其並不是顧止淡定, 而是戚百里雖失控了,是下手外的剋制了。
看上去血跡斑斑慘不忍睹的樣子,除了斷了幾根骨頭外,並沒有傷及肺腑。
當時的情況並不糟糕,白穗也有反擊的機會。
者力差距在, 他並沒有想過少女會贏。和陸九洲一樣, 他也是不是很希望白穗和寧玦上的。
只是結果還是白穗贏了。
更要命的是她情急下還飛羽令給了。
顧止儘量上表現平靜, 喝了一口茶水回答道。
“這麼多人在, 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及時制止便是了。所有修者都是生死一線過來的, 更何況這只是一場試煉而已,有什麼好擔的?”
“這話我同,你就是太寵你徒弟了,保護的太好可不是什麼好事。
剛才那妖修也沒怎麼下狠手, 這一次不一樣了,寧玦這小子都是殺招,提前讓她知道世事險惡也算百利無一害。”
蓬萊主是的以為顧止看開了,笑著順著他的話這麼說著,還一副甚是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放,作為東道主,一會兒你徒弟無論是被打殘了還是如何,這丹藥什麼我都給你包了。保證還你一個完完整整的徒弟。”
“呸!你胡說八道什麼?!這還沒開始呢就在咒我徒弟,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要是她一會兒有了什麼好歹,我你丹藥閣都給掏空!”
前一秒還端著一派仙風道骨,淡然無比的青年聽了蓬萊主這話,“啪”的一下茶盞給擲在了桌上。
沒蓬萊主嚇到,反倒是一旁一直閉目靜修的靈禪子先停下了捻著的珠串。
在他們爭吵著快要動起手來的時候,他終是忍無可忍。
“安靜。”
“大家看的是下的小輩比試,而不是看你們互毆的。”
靈禪子嘆了口氣,眉宇間的那點硃砂也在皙白的膚色下越發昳麗。
顧止:“……你是在責備我們嗎?”
蓬萊主:“你剛才是在教我們做事嗎?”
在靈禪子以為自己又和前一樣說錯了話的時候,他斂了眉眼不再開口。
一旁的人並沒有生氣,更多的是外。
要是換作以往時候,靈禪子是絕不會開口制止的。
這樣的他多了幾分生氣和人情味。
“看來那毒你沒白中,沒準還有,以毒攻毒幾次沒準你的蠱毒也就好了。”
蓬萊主說著,回頭一旁的顧止這麼說道。
“等試煉結束時候要不咱們去找找那個南疆毒修吧,找她再要幾顆毒丹。”
顧止還沒來及說話,靈禪子視線冷冷掃了過來。
“想我死可以直說,倒也不必這樣惡毒的式折磨我。”
人聽後一愣,視了一眼。
“你聽到他說什麼了嗎?”
“……雖然剛才我是開玩笑的,是現在看來沒準還去討毒丹了。不了了,以前的木頭都知道懟人了。”
“……”
靈禪子表示很艹。
他覺後自己要是的死了也不是死於蠱毒發作,而是這狐朋狗友的毒手。
正在靈禪子想要開口斷了人的打算的時候,問臺上的鼓聲再一次響了起來。
天邊幾隻仙鶴聞聲飛遠,晌午日光正盛,落在白穗的劍上耀眼明亮。
比試開始了。
顧止和蓬萊主也不再調侃貧嘴了,立刻將注力重新落回了高臺上。
這是一場沒有任何懸念的比試,他們所關注的無非是白穗能夠在寧玦手下撐到多久。
青燁並沒有和寧玦交手過,卻也是他的作風有所瞭解的。
他抱著手臂沉著臉色看向被寧玦的劍氣連連逼退的少女,比起前看到戚百里失控時候周身威壓還要低。
“放輕鬆點,你那小師妹不是崑山劍祖的親傳嗎?既然能有資格拜入劍祖門下,就算贏不了也應該還是有應策的。”
桑子俞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崑山這邊,他和青燁關係不冷不熱,算是能入眼且能說上幾句話的手。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著冰晶往問臺上看去
白穗雖然被逼的毫無還手力,可同樣的,寧玦也沒有擊中她。
“嘖,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你師弟是金丹,我師妹不過結丹初期,再有什麼應策又有何?”
雖然不想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是事就是如此。
青燁平日裡白穗很是苛刻,修行時候下手也從不留情,可他是為好,不會參雜任何私人恩怨。
寧玦卻不同。
他動起手來白穗哪裡抵擋住?
看著臺上前好幾次都堪堪躲過攻擊的白穗,這一次沒躲過被擊中的咳了口血出來。
青燁裡更加煩躁了。
“你喜歡你師妹?”
“啊?”
桑子俞沒頭沒尾的突然這麼問了一句,弄青燁一臉莫其妙。
“你又不是頭一次觀戰這種比試了,不周山生死局的時候你都能不改色看完程,這才剛開始你不喜歡她幹什麼這麼著急?”
他透過冰晶看清楚了白穗的模樣,清麗可人,卻算不什麼絕色。
“什麼喜不喜歡?我著急是因為她是我師妹,只有我能揍,別人揍了她我不爽而已。”
“你是怎麼一臉平靜的說出這樣恐怖的話的?”
桑子俞這麼無表情吐槽了一句,帶入了自己的角度順著想了下。
“不過我和你不一樣,要是有人能幫我狠狠揍我師弟一頓,我倒是還挺高興的。”
“……這話該我問你吧。
你是怎麼這種欺凌同門的話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的?”
青燁和桑子俞格不大付,這其中的不付比陸九洲更甚。
他覺再和聊下去他肯定會被氣死,咬肌微動,剛平復了下情緒。
剛準備往問臺上看過去,上一陣寒氣淬冰,“唰”的一聲。
以問臺為花座,延展著四周凝結出了一朵巨大的冰蓮。
“看來是打算反擊了。”
桑子俞話音剛落,少女的身影一動,在氤氳的冰霧裡迅速移動到了寧玦的前。
寧玦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她的動作,反手極為輕易地擋住了她的攻擊。
劍與劍碰撞的聲音清晰又刺耳,劍刃划動的時候帶著的火星細碎,險落在白穗的眼睛。
人距離很近,白穗試圖想要他壓制在自己的攻擊範圍內。
然而青年卻紋絲不動,月白劍光覆在他的周身,整個人如沐浴月光般聖潔。
可眼裡的戾氣卻藏不住分毫。
“我剛想誇你還知道防守了,結果你就沉不住氣衝上來了。”
寧玦一邊說著一邊掀了下眼皮,他沒有在看白穗,這時候竟然還分往陸九洲向看去。
“原本我想看在崑山的份上稍微手下留情,可是你師兄似乎很在乎你……”
“他不是不正眼看我嗎?如果我你踩在腳下,我看他是不是還能像現在這般氣定神閒!”
“滋滋”的電流聲在月白色的劍刃上隱約,白穗瞳孔一縮,連忙收了劍想要和他拉開距離。
這一招白穗在秘境時候就領教過,當時雷落時候他們三人都沒有躲過。
然而寧玦騰出了一隻手緊緊扣住了白穗的手腕,將她拽到自己前。
“你不是說過你見過更快的雷落嗎?這一次我看你還能不能躲過。”
這個瘋子!
他是雷屬自然是不怕雷擊,可於其他人來說若是靠近施術者這樣近的距離,而且又是有身體接觸。
那雷然都引到白穗身上。
白穗咬了咬牙試圖掙開寧玦的束縛,可是個力量懸殊。
前還晴空萬里的上空,這個時候驟然凝聚了一團詭譎的烏雲。
雷鳴電閃間伴隨著“轟隆”雷落,那朵冰色蓮花被瞬間砸碎。
周遭的威壓逼仄,整個問臺似乎成了一處漩渦,然和外界隔絕成了個世界。
桑子俞沒想到寧玦會直接上來就這一招。
按照平日時候寧玦一般會先玩上一陣子,鮮少有這麼快動手。
這一招威力很大,要是被正中砸中了可以瞬間切斷的靈力,伴隨著劇烈的疼痛的同時,再短時間裡渾身麻木。
唯有識清醒,再施展不了術法 ,更別提拿住劍了。
而能不能動彈倒沒什麼,比試時候只要人還有識是不會中斷的,除非一主動棄權。
寧玦是不可能棄權的,白穗中了這一招更是不可能有氣力棄權的。
他少有的沒了耐。
急不可待的想要在這個問臺上折磨,挫敗白穗的志。
桑子俞頓了頓,那雙無神的眼眸一動,視線從下往上看了過去。
落在了那個白色輪廓的身影上。
是因為他啊。
因為陸九洲前的無視,寧玦才這樣偏激的想要怒氣都發洩在白穗身上。
——這的確很像他的作風。
他眯了眯眼睛,又透過冰晶重新將視線放回了問臺上。
這一招會連續落下三道雷。
此時第一道雷已經落下,白穗咬牙引了天啟去抵擋。
一人一劍在這樣猛烈的攻勢下渾身戰慄著,尤其是前者,臉色蒼白如紙。
好似下一秒就要在落雷下魂飛魄散了一般。
“你現在求我還來及,沒準我一高興了下,你可以少吃點苦頭。”
寧玦扣著白穗的手腕死死往雷區裡帶,俊美的容晦暗冷冽。
“你好像很急,想要透過我證明什麼……”
白穗抬眸看了過去,那雙眸子依舊清明透亮。
“你是不是覺很惱怒。不僅一而再再而三的敗給我師兄,還一次又一次被外人拿來和他比較。”
“有我師兄在一日,在提到風雷雙靈根的時候,他們只會想起崑山的陸九洲,不會想起你。”
“寧玦,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非要站在這個擂臺和你上嗎?”
她手腕一動,天啟的劍刃劈開了雷電,帶著凜冽的寒氣襯她容森然。
“我雖然現在修為不如你,是我要讓你知道,不僅是我師兄。”
“終有一日,我也會成為你無法超越的噩夢。”
寧玦被白穗尚有餘力劈開雷電的動作給弄一驚,卻也只是一瞬。
“就憑你?”
他獰笑著看向白穗。
“我承認你資質很好,可是你能達到結丹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若不是那妖修幫了你,你早就爆體而亡了。”
“白穗,不要拿一時的好運當成傲慢的資本。”
在寧玦看來白穗就算現在到了結丹期也只是那顆妖丹的功勞,除了她手中那劍,他並沒太她放在上。
甚至在他眼裡,如今的白穗的水平還是停留在築基而已。
他抬起手,隱約雷鳴中青藍色的光亮凝在了他的手中。
凝聚成了一顆球形閃電般,還沒落在身上,那極速的旋轉已然將白穗的身體攪動疼痛不已。
“你說你要成為我無法超越的噩夢是嗎?”
月白劍氣壓制著在她身上,寧玦看著倒在地上無法動彈的白穗。
他冷著臉色,光影間眉眼森然,眼睛也不帶眨一下的將那其重重落在了白穗背脊。
颶風席捲如同風暴,那落雷被寧玦生生砸進了她的身體,攪動著她的四肢百骸。
殷紅的血跡伴隨著劇烈的旋轉灑在了四周,最後落了一點溫熱在青年的臉頰。
他收了命劍,抬起手指腹擦拭著那點血跡。
“嘖,究竟誰才是誰的噩夢啊,蠢貨。”
雷落的速度太快,幾乎是轉瞬間。
臺下的眾人都沒反應過來,那攻擊便落在了白穗身上。
從他們這個角度看過去臺上籠罩著一層白色霧氣,再加上落雷時候的灰塵肆起,在電閃雷鳴裡只能隱約看到個輪廓。
還有地海棠殷紅的血色。
一時間,四周靜默到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都能聽一清二楚。
寧玦垂眸冷冷掃了白穗一眼,感覺到她呼吸微弱後扯了扯嘴角。
他掀了下眼皮看向了陸九洲。
原以為這一次不看他也會有情緒波動,然而並沒有。
自始至終他看的只有白穗。
青年的眼眸清明,看不出太多情緒。在白色霧氣裡,飄渺一如謫仙。
寧玦頭火氣一下子竄了起來,引了命劍破開周圍霧氣,直直刺在了少女倒地不起的位置。
可預料中的劍入血肉的場景並沒有出現,金色劍光破雲般重重壓在了那月白長劍上。
威力大,震寧玦手麻。
還沒等反應過來,他瞥見天啟劍身“滋滋”的電光流動。
緊接著,原本奄奄一息的少女手撐著地慢慢站了起來。
白穗手腕一動,劍氣一振,將問臺所有的霧氣滌盪。
那樣重的落雷,除了她身上衣服被攪碎了,手臂和臉上帶著點兒血痕外,竟然並沒有受什麼重傷。
“?!不可能!剛才的攻擊明明是落在你身上的!你不可能躲開的!”
不單單是寧玦這個當事人震驚,臺下的眾人也被這個反轉給弄分外愕然。
“怎麼回事?那可是落雷,還是寧玦束縛住她的情況下,她是怎麼躲開的!”
“不,她應該沒有躲開,因為她自始至終都在雷區。不然寧玦早就發現了。”
“那她是怎麼做到的,是了什麼靈寶還是……”
“是那命劍。”
在周圍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桑子俞透過冰晶將視線落在了天啟身上。
那劍身電光閃爍,上覆著的是寧玦的靈力。
“準確來說不是擋住了,而是被那命劍給吸收了。”
他眯了眯眼睛,手指點了點冰晶表,有外挑了下眉。
“不過這種情況前所未聞,低修為者越級吸收高階修者的靈力……一般來說只有反著才行通,不然極有可能遭到反噬才。”
桑子俞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留著青燁的神情變化,同樣的也瞥了一眼在高位上的陸九洲。
後者並不外,前者倒是頗為驚訝。
“看來是你師兄教了她什麼。”
青年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可想了下還是忍住了。
他薄唇抿著,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更沉了。
桑子俞猜的沒錯,的確是陸九洲教了白穗什麼。
能夠越級吸收高階修者的攻擊的,便是先承了更高修為者的神識。
也就是說白穗能夠這樣輕易吸收寧玦的靈力,然是因為陸九洲渡了神識。
周遭沒有比他修為更高的同輩,除了他還有那高位坐著的長大能外,觀戰的人自然感知不到。
青燁也是現在才發覺,在白穗動了神識的時候。
上午療傷的時候,陸九洲將如何使那枚玉佩的法教給了白穗。
她不知道那是他的神識,自以為和飛羽令一樣,覆著的是靈器本身的磅礴靈力。
倒不是說了旁人的神識犯規,在比試時候哪怕使靈寶也無所謂。
只是陸九洲這樣,當著各宗各派大能的,也太過了。
將神識交付給旁人,這不就和脫了衣服,赤身裸.體一般嗎?
他尚未婚配,這樣貿然的舉動不等同於給人落了輕慢風流的印象嗎?
那後哪宗的女修還敢與他接觸?
這是糊塗,再如何寵那丫頭也該適度吧。
不過是一場比試而已,輸了就輸了,大不了後替她教訓回來便是。
和青燁想的相反,顧止想的則是白穗的聲。
坐在高位上的顧止,在感知到白穗了陸九洲的神識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啊啊啊啊他媽的,陸九洲,肯定是陸九洲沒告訴她那是什麼!
不然白穗肯定不可能的,媽的,平日裡我看他還挺知禮正經的,結果是假象!”
“白穗才十六歲,這下完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她了陸九洲的神識!
以後她再想找個好夫君都難了,她聲都給毀了!她的要一輩子都吊死在陸九洲這棵歪脖子樹了!”
“……那個,你冷靜點,只是情急下為了比試了下而已,你情我願的,沒人會說什麼閒話的。”
“我冷靜不了!你家好好的白菜被豬拱了我不信你還能冷靜下來!”
顧止說著伸手去拿自己的命劍,一旁的蓬萊主看了連忙制止。
“你幹什麼!有話好好說,拔劍做什麼?你要是不滿陸九洲,我家風祁也不錯啊,你還有選擇,不要這麼悲觀!”
“草!那還不如陸九洲呢!”
“……?”
所以你陸九洲到底是滿還是不滿?
……
白穗並不知道自己了那塊玉佩引發的軒然大波。
她稍微活動了下手腕,感覺到手慢慢恢復了知覺後,這才抬眸看向了一臉愕然的青年。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我不是已經說了嗎,我會成為除了我師兄外另一個你無法超越的噩夢。”
本就沒有回神過來的寧玦,在看到白穗執劍過來那一熟悉的起勢動作時候瞳孔一縮。
幾乎是身體的本能反應,連忙引了見做出了防守狀態。
這是從交手以來到現在,寧玦第一次白穗這般忌憚。
“看來你還記這一招。”
她勾唇笑了笑,天啟的劍身閃爍著的金色閃電刺眼,仔細聽還帶著烈烈的劍風聲響。
寧玦臉色沉著,身子還是有緊繃,而後識到了什麼眯著眼睛看了過去。
“你所的這一招起勢雖然是陸九洲的劍式,可你修為不過結丹,又非風雷屬,根本不可能駕馭住它的威力。”
“狐假虎威,虛張聲勢。”
陸九洲不單單教了白穗如何使那玉佩,同樣也當年和寧玦上時候最後致命一擊教給了白穗。
當時寧玦已經虛脫無力卻不肯認輸,這一劍是徹底擊敗他的一式,於他有著很深的理陰影。
也足夠重創於他。
“是不是狐假虎威,虛張聲勢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少女御風凌雲而上,天啟劍身蓄積的雷電力以劍氣形式,直入蒼穹。
陰霾烏雲間,周遭的颶風也一併縈繞在了問臺前。
前所未見的金色閃電,帶著氣吞山河的攻勢將周遭的一切席捲其中。
風動樹搖,連地也劇烈晃動了起來,好似山崩地裂一般。
白穗雙手緊握著劍柄,天上的雷電連著金色閃電一併,將天攪動的天翻地覆。
烈烈的風吹鼓著她的衣袖,額髮下那雙眸子淬著森然寒氣。
一般來說雷屬的修者是雷免,雷是無法傷到他們的。
可若是的雷勢要比他更為迅猛強烈,便會連同攻擊雙倍反噬在他身上。
寧玦感覺到周圍逼仄的威壓,手握著劍柄抬頭看向了上聚雷準備落下的白穗。
“開什麼玩笑,不過是一個結丹的小丫頭,怎麼可能出這一招!”
他像是驗證什麼,又像是為了擊潰什麼。
在白穗落下攻擊的時候寧玦非沒有躲開,反而直接引了命劍御空生生抵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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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與劍,金色閃電和青藍閃電交織在了一起。
淬著電閃雷鳴,將人的眉眼給映照著分外清晰。
白穗咬了咬牙,承受著巨大的威壓怒喝一聲,將的靈力猛地壓了下去。
從天而下,帶著轟隆不絕的雷鳴,那抹月白身影如同墜落的石頭般重重砸在了問臺上。
塵土飛揚裡,青年的身影深深嵌在了白玉臺上。
渾身如同被碾碎了般疼痛,緊接著他喉間一甜,咳出了一口熱血出來。
然而身體的疼痛,遠沒有剛才白穗那一擊給他帶來的震撼更深。
寧玦眼眸一動,手撐著地慢慢站了起來。
“咳咳,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句話聽著很耳熟。
前在秘境在她躲開了他的攻擊時候寧玦也這樣問過。
那一擊白穗身體負荷也很大,她強忍著疼痛挺直著背脊站在了寧玦的前。
不過她並沒有回答的問題。
寧玦正眼看向了她。
而她和陸九洲一樣,這一次也沒有看他。
白穗抬眸將視線落在了那高位上坐著的青年。
在這一劍落下後,陸九洲下的石頭這才落了下來,而後才驚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他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一直攥著的拳頭也鬆開了,然後朝著她彎了下唇角。
【師兄,這一招叫什麼?】
【一劍光寒定九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