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心境＆硬核宣告
溫修愣住。
他陶萄發過來的話, 了好幾遍，然後：【真的嗎？你有時間過來嗎？如果沒有時間也不必勉強】
溫修薄唇抿起，他實連結發給陶萄, 並沒有想讓陶萄為此同情什麼的意思, 不過人在弱小無力的時候, 總會下意識朝強大一點的人身邊靠。
溫修記得當導演說道助力嘉賓幾個字的時候, 他和朋友對視了一下，不約而同的露出了點驚喜的表情，他們都以為陶萄會過來。
——大概是在前，他們知道陶萄很厲害，寥寥幾次在公司碰面更加加深了這種印象。
——如果陶萄過來，會不會給他們一些改變現狀的力量呢。
——不一定要幫助他們能得太多的鏡頭，可作為同一個公司做出了成的“師姐”, 陶萄總能給他們一點動力, 讓他們鮮活的生氣。
在步入這個圈子前，溫修沒有想過孤立無援的感覺是怎樣的。
他因為自己的長相和實力被給了不少的鏡頭, 可是同時來的那些同伴們卻幾乎處於一個被忽略的邊緣狀態。
——他的感覺也差不多。
——被邊緣化的感覺像是處於黑和白間，在兩道界限內的灰色帶裡，根本不太多的光。
——一種無力改變現狀無奈感, 甚至因為那些人的態度和虛榮，深刻懷疑自己存在的正當性。
這個時候, 他們會不由自主想, 如果他們換個出身，不是不是必在那些人面前抬不起頭, 可這又怎麼可能呢。
比起重新投胎，他們更想告訴他們算是網紅公司出身，也同樣可以很厲害。誰不是為了生活和未來奔波, 他們憑什麼用那種臭蟲一樣的眼神他們。
可他們卻沒辦法用實力去反駁，因為他們實力真的太差了。
公司安排的老師水準一般，他們自己也太鬆懈。
如果這些男生在去了訓練營後感最後悔的事，那是在公司的時候沒有好好訓練，否則也不至於在各種考核的時候，被那群優越感充足的傢伙用盯鄉下人一般的傢伙盯著。
人的軟弱和自卑大多源於自身實力弱小。
陶萄：【有】
很快，溫修發來了參加訓練的人的名單。
一共七位。
陶萄按照他給的名字，一個主辦影片網站一一搜尋了他們的票數。
他們部在七名開外，成績最好的是溫修，七二名，獲得了三萬票。
而張新起獲得票數在最後一位，有三百多票，他的實力很弱，舞蹈和唱歌都跟不上，在錄製中的表現像是被迫丟進水裡學游泳的旱鴨子，撲騰的樣子既笨拙又狼狽。
溫修：【謝謝你】
陶萄排在前的人都了一遍。
排在前三的基本上都是一百萬票，他們長相都是標準的帥哥，造型和妝容男團感很重。
票數的差異明明白白，本來已經想睡覺的陶萄坐直了些，然後拿著手機一期從頭了一遍。
他們的初舞臺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連陶萄也皺起了眉頭。
當他們用侷促的表情說出：“大家好，我們來自錦鯉傳媒”的時候，鏡頭非常靈性切換了在場的他練習生的表情上——大家都沒什麼表情，有人相互對視，眉頭緊皺，似乎在說——這是什麼公司，從來沒聽過。
中一位男導師破尷尬：“你們公司有什麼代表性的藝人嗎？這個名字有些陌生哈哈。”
陶萄非常輕易從這位導師眼裡了戲的意味，主持人話筒遞給了溫修身旁的男生，那男生表情有些忐忑，他說：“我們是網紅孵化公司，有一些比較大的網紅。”
“比如呢？”
“xxxx……、是我們公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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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出來的那幾個字被殊處理掉了，來節目不想給無關緊要的人廣告。
陶萄直覺那個人說的是自己的名字。
導師的表情變得有點微妙：“哦，是她啊，好像過她的影片。”
在場的他練習生有人搖了搖頭，導師道：“不過我們這裡不是什麼可以投機取巧出道的方，你們好好加油。”
然後……沒有然後了。
節目組連他們單獨的自我介紹的沒有剪進去，溫修除外，有短短幾秒的照片加名字的海報式介紹。
陶萄耐著性子兩個多小時的節目都完了，那些排名在前的，無一例外都是鏡頭充足的。
他們大部分有較好的舞蹈和唱歌功底，也有兩個是實力較弱的。
不過導演似乎偏愛他們，鏡頭給的不比他人少，加他們似乎都有自己的人設，所以吸粉能力一點也不比他人差。
這個節目哪裡有什麼絕對的公平，實力好確實可以得更多的鏡頭，是有人保的人，同樣走的是陽關道。
弱肉強實本是現實，道也不必無趣去控訴資本操縱一切。
對於他們的不受重視，陶萄得很開——不重要的人的確沒必要浪費鏡頭時長。
是——可以討厭，沒必要毀掉。
張新起那張蒼白羸弱的臉，陶萄心裡升了強烈的對於某一類人的惡意。
她對公司本來沒什麼歸屬感，更加別說對這些所謂的“後輩”的關懷，人不能爭取自己想要得的東西，歸咎於自己的沒本事。
——是有些事情不一樣。
從某種意上來說，她是那個自私自利的陶萄。
——她要去那些自己討厭的東西弄得一團糟。
也許是移情作用，陶萄著那些樂融融的彈幕，感一陣心悸，然後便非常順暢——無聲笑了起來。
笑完後，她感覺手腳有些冰涼，然後起身浴室洗了個澡。
這天晚上，陶萄直凌晨四點才睡著。
她想了很多東西，深夜窗外忽然下起了雨，陶萄走窗戶前站了一會，豆大的雨點夾裹著爺的深沉在玻璃上，陶萄輕輕笑了一下。
雨落在上的前一秒，是否也想過生死，有過悲喜呢？
她想，人真是複雜的動物。
奮不顧身和無法脫身兩種處境，同樣讓人憐憫。
二天醒來後，陶萄電話給周虹了下節目的具體情況。
從周虹的口中，陶萄得知張新起現在的情況很不好。
“你決定要去嗎？下一期的錄製是有一期，而且助力環節是現場直播的模式。”
陶萄：“節目組那邊想讓我去麼？”
周虹：“他們很想你過去，因為你現在屬於自帶流量的網紅，是可以給節目帶來收益的。”
“他們有出場費付給你……”
陶萄：“我需要去現場？”
周虹：“需要，而且那邊希望你不要戴口罩。”
陶萄：“他們在做夢？”
周虹贊同點頭：“確實。”
在和節目組交洽後，陶萄明白錄製節目需要一兩天的時間。
陶萄不可能在裡面露自己的臉，而且說實話，她對影片網站帶給她的流量沒有太多興趣。
所以也並沒有太亂她本身的計劃。
“對了，周姐，b站粉絲的事情怎麼處理呀？”
周虹：“已經快好了，你不用擔心。”
周虹的辦事效率一如既往讓陶萄咋舌。
她說的快好了，是三天內，事情辦得滴水不漏，讓那些說她是買的粉絲的人徹底住了口。
周虹先以經紀人的語氣在微博用陶萄的號發了一條宣告，大致意思是請為了陶萄註冊了b站並且在這條微博發前在陶萄b站評論區留言過且可以提供零級號留言和彈幕截圖的粉絲們聯絡她，以此來澄清所謂的買粉絲謠言。
留言的人很多，周虹從中選取了五百位，並且一個個蒐集了他們關注陶萄微博的時間和註冊b站賬號的時間截圖。
——這代表他們是先關注的陶萄，然後才去的b站那邊，所謂的粉絲上漲數量快，是是因為大部分人都是從微博原本的粉絲過去的。
在透過兩天的努力後，周虹所有的截圖部放在了一個壓縮包裡，上傳了一個可以隨意下載的百度雲連結當中。
做完後，周虹釋出了一道擲有聲的宣告。
【沒有買粉絲，所謂的零級號殭屍粉都是先關注的陶萄的微博，然後從微博跟過去關注的b站賬號，流言止於智者，某些大網紅做不的事情，並不代表葡萄做不，葡萄的粉絲在另一個平臺重新關注葡萄不屬於作弊，這是本事，請造謠者停止造謠，專注自身，我在可提供證據的粉絲中抽了五百個新註冊的零級號的粉絲作為證人，收集了可證明他們從微博跟去b站的證據截圖，連結在此，謝謝大家對葡萄的喜歡的喜歡，葡萄會繼續努力做影片的，感恩。（連結）。】
陶萄得有些愣。
周虹這種處理方式，讓她忽然有種被保護的感覺。
一個個蒐集截圖，然後復 ，最後做成一個檔案，這工作量可以說是分龐大了。
周虹也可以找五個、五個，可是她硬生生找了五百個。
而這一宣告發出來後，b站和微博的評論區是清一色的：
【臥槽？？？】
【硬核……】
【點進去了一眼，密恐患者選擇死亡……】
這宣告的效果也是立竿見影。
【真的跟來了這麼多的粉絲？原諒我沒見過世面，能說牛】
【人家為什麼粉絲數長得快啊，因為人家粉絲愛得深沉】
你行你也上，不行莫bb。
多簡單啊。
壓下心裡那一絲微妙的感動，陶萄電話周虹：“周姐，你這個證據收集了很久吧，謝謝你呀。”
女孩輕柔的聲音聽得周虹笑了起來，她道：“不久，也兩三天。”
“你是我決定壓上部身家保的人，花這點功夫算什麼？”
“而且這是我的工作。”
陶萄不知道該說什麼。
周虹那邊沉默了一會，忽然道：“你好奇我為什麼這麼堅定站在你這邊嗎嗎？”
陶萄：“啊？”
周虹：“真正說來，不是因為你現在可以賺多少錢，有多少粉絲。”
——而是你，我好像了曾經的我自己。
——了很多明明可以改變自己命運的年輕人的影子，我和他們終究沒入平凡，可是你身上有一股勁，你在掙脫……你本身所處的環境。
“你不像穆晴那麼自私，在你電話說你要去參加節目的時候，我知道，你不那麼自私。”
“說實話，我很久沒有這麼拼了老命工作過了。”
“是我覺得我不這麼努力，沒有和你並肩工作的資格。”
優秀的人會讓人尊敬，是很難讓人喜歡。
可陶萄很好，而且越來越好，周虹很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