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風流小鬼
粉絲在直播間豎著耳朵聽陶萄唱rap。
陶萄還是第一次在直播間的觀眾前唱這首歌, 大家上次聽陶萄唱歌還是在古裝影片裡，陶萄唱的是戲腔。
她明顯唱的不是很用心，一邊唱一邊看螢幕上的歌詞。
聲音很輕很軟, 就好像有人在用羽毛撓你的耳蝸。
不聽歌詞好好, 這可能就是一首被唱得好聽的有點過分的rap罷了, 但是陶萄吐字又非常清楚, 不是那種一個字一個字的吐露來，而是一個字粘著一個字，好像被軟糯的水包裹著，如同清晨的露水在寬大的荷葉上滾來滾去，然而一聽歌詞，好他媽渣！
我走過一座城，愛上很多個人。
莫名帶有一種微妙的刺激。
她眼睛漆黑透亮, 眼尾的眼線好像要飛起來, 變成繡花針，咻地戳進觀眾的心窩子裡一樣的。
大家腦子都麻麻的, 就連發彈幕的手都有些抖。
網際網路之前從來都沒有現過類似的人物。
太蠱了……
恨不得把心都掏來獻給她。
大家聽得太入神了，至沒注意在pk的最後一秒，陶萄的pk條被對超過了一點。
直巨大的“defeat”現在陶萄的動態板上, 並且還有放大縮小的特效蹦來蹦去的候，觀眾才如夢初醒般——？？輸了？
陶萄愣了一下, 然後輕輕眨了下眼睛。
她聲音和唱歌的候一樣軟, 語氣有點奇怪：“怎……輸了啊。”
但見螢幕上她的pk進度條的數字是9856200，而對是10252130。
她記得, 原本對的數字是2字開頭的，這是……有人給那個vv砸了十萬嗎？
彈幕也反應過來了。
【？？？】
【我靠，對是小偷吧, 你不講理，你搞偷襲】
【怎最後一秒充錢！！我葡萄居然輸了？】
【我去看看，對榜一回來了？】
【……是的，對榜一回來了，我去看了，那個叫夜三的大佬就在剛剛在對直播間砸了十萬】
【……真牛，我無語了，這真的不是工作室嗎？】
【啊啊啊啊啊怪我聽歌太認真了，老婆唱渣哥把我魂都唱沒了】
的確，在陶萄唱歌的候，直播間大佬送禮物的速度肉眼可見的速度慢了下來，這完全就是
vv安看直播螢幕上的禮物特效，就連呼吸都放輕了，二十個法拉利……十萬？
她咽了咽口水，用力眨了眨眼睛，自己看的是幻覺，可是下一秒螢幕上多來的勝利皇冠告訴她，眼前看的都是真的。
夜三居然……她覺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動了起來。
【臥槽，大哥牛皮！】
【這就是鈔能力嗎？】
【我日，贏、贏了？】
在驚訝過後，一股極度的虛榮從內心深處生了來。
夜三忽然給她砸這多錢……是因心裡還是覺得她特別，看不得她受欺負吧，這想著，vv安上浮現兩抹紅雲。
“謝謝夜三哥哥的二十個法拉利，我還我看錯了。”
“vv安不知該說些了……”
vv安用甜膩的聲音說這一段話，眼睛眨了眨，裡流露幾分甜蜜和羞澀。
然而夜三根本就沒回她，vv安待了一會，依舊沒夜三的回覆。
正好這個候陶萄開口說話了，pk完之後，懲罰間還有兩分鍾。
“我輸了，我是不是要做之前說過的事情。”
“姐姐，是的呢……”vv安臉上帶著某種得意的笑容。
“你還說我一定會輸，你看，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唔，我記得姐姐之前說來著，輸了的懲罰是……”
陶萄幫她回答了：“是給妹妹的榜一，一個親親。”
她聲音非常平靜，說親親兩個字的候也沒不對勁的。不過誰讓她的嗓音天生就嗲，就算平靜，也聽得人心頭一跳。
vv安：“，是這樣嗎？”
“……不是說摘口罩嗎？”
陶萄：“妹妹去看回放呀。”
陶萄支著下巴看向鏡頭，眼神看似乾淨又溫柔，這種眼神看得vv安心頭一跳，忽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
她臉色頓變得很差：“算了，我是贏的人，我不要你親了。”
“夜三哥哥對你沒有興趣。”
陶萄看她一副生怕她搶走她的防備表情，有些好笑地點了點頭：“好喲。”
“你榜一真棒，如果能變成我的就好了。”
她一點也意識不問題的嚴重性一樣繼續開口，完全無視vv安黑如鍋底的臉色。
陶萄話音剛落，直播間的粉絲就好像被刺激似的，飛機和各種大額禮物不要錢似地刷了起來。
【嗚嗚嗚，老婆你不能見異思遷，我怎知他會偷！】
【我送，我送還不行嗎?都給你！】
【那個夜三一看就不是好人！】
正在這個候，螢幕下方忽然現一個熟悉的id。
【夜三送法拉利*30】
滿屏的豪車和金錢特效，整個螢幕都在閃爍著華麗的顏色。
彈幕停滯了幾秒。
夜三：【是你的了】
你的榜一真棒，如果能變成我的就好了。
是你的了。
陶萄：“？”
你榜一fine，下一秒mine。
這種事情就這活生生地發生在了直播間一兩百萬觀眾的前。
然後這對話，還特——
“是你的了。”
【臥槽！】
【臥槽臥槽臥槽！】
【這這這這是那個夜三嗎？】
【，夜三在那邊送了十萬，又在我這邊送了十五萬？】
【雨露均沾？】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我也有一個大膽的想法，現在有錢人都這會玩嗎？】
果然，夜三印證了大家的想法。
夜三：【先親吧】
那些聞聲想要湊過來看他手機的狐朋狗友被謝燁推開了。
“都給我滾。”
酒精上頭，謝燁吐來的氣都是炙熱的，盯著手機裡細皮嫩肉帶著口罩的女孩，他一隻手一個字一個字按：【不可嗎？】
陶萄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發生了，她問：“夜三是誰？”
“是隔壁的榜一嗎？”
陶萄是真的不知隔壁榜一叫。
不過她剛剛似乎聽vv安說夜三哥哥了，看了一眼彈幕，陶萄才確定，夜三……真的是隔壁的榜一。
對的vv安尚且不知發生了。
聽陶萄提夜三的名字，她翻了個白眼：“姐姐，夜三哥哥是我的榜一哦，跟你沒有關係。”
陶萄表情有些古怪，然後：“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陶萄原本還有點同情她，但是看她那副洋洋自得的模樣，陶萄心裡忽然就升起了一點惡意。
“唔，是嗎？”
“可是他現在在我直播間欸。”
vv安臉色僵住，陶萄便繼續說：“還給我送了三十個法拉利哦。”
“我看看，嘛，他現在是我的榜一。”她聲音輕得像在人耳邊吹氣。眼睛彎起來，就好像得逞的狐狸一樣。
“不、不可能。”
“不可能，不信你過來看呀。”
“可是他明明讓我贏了你啊，你在說謊嗎姐姐，我……”
“是啊。”
陶萄好整暇地盯著她，：“我輸了，他就可光明正大地讓我親親他呀。”
“不是嗎？”她的尾音裡好像裹著蜜糖一般，眼神裡帶著有些戲謔的笑意。
明明該被激怒的，但是vv安盯著影片裡的陶萄，莫名吞了吞口水，忽然腦子就好像不會轉動了，就和直播間的觀眾一樣。
這種被她步步緊逼擠牆角裡被她湊耳邊說話的覺——陶萄稍微湊近了些，vv睜大了眼睛，然後啪嗒一下——把陶萄那邊的畫設定成了靜音。
緊跟著，她意識自己做了，耳朵瞬間變得通紅，訥訥地把音量鍵開啟了。
【vv被嚇了嗎】
【這是反應？？？】
看著vv安彷彿受了巨大打擊的模樣，陶萄眼神裡流露幾分憐憫。
女孩子和女孩子真的沒好爭的，尤其還是了一個男人，不過這個vv安一過來就想要把她踩在腳底下的覺，實在讓她很不爽。
影片對的vv安緊緊盯著陶萄，陶萄正在回答夜三的話，對金主爸爸，陶萄態度向來是很好的。
“當然可哦。”
“不過你讓我輸了欸，我很生氣呢。”
“我最討厭腳踏兩只船的男人了。”
陶萄的語氣詞一個接著一個地用，盯著螢幕的謝燁眼神不變，耳朵越來越紅，手也微微顫抖起來。
夜三：【沒有腳踏兩只船，那邊我不會再送禮物了】
陶萄：“不行哦，你都有她的牌子了，我不喜歡我家的小朋友收了別人的糖果呢。”
這種十分中二的話，從陶萄的嘴巴裡所來，莫名帶上了讓人想要尖叫抓狂的效果。
她好像一點都沒有搶了人家榜一挖了人家牆角的自覺。
夜三：【那我換個號？】
陶萄似乎思索了一下，然後微微點頭：“好哦。”
她還真就答應了，如此直白又乾脆，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做了大不了的事情似的。
說完之後，她對著鏡頭說了兩個字：“啵啵。”
清爽又可愛，且讓人猝不及防。
“親了哦。快去換吧。”
彈幕安靜了一下，然後就這炸了。
【？我剛剛是不是聽了奇怪的聲音？】
【我好像也聽了】
【老婆你……】
【不是mua，是啵啵！】
【啵啵啵啵！】
【啵啵啵啵啵啵啵啵！】
【你就是這樣釣男人的嗎？恭喜你，你成功了】
【老子在瘋狂阿巴阿巴，你滿意了嗎女人！】
【所夜三被忽悠去換了個號？？我他媽在看！】
【老婆親親也這可愛，嗚嗚嗚嗚】
“啵啵。”
陶萄又輕輕地“啵啵”了一聲。
“謝謝大家的禮物哦。”
“啵啵啵啵。”
“親親。”
女孩子突如其來的撒嬌，讓觀眾原本因陶萄對待夜三啵啵心裡產生的一丁點微妙的不平衡，瞬間消失不見。
心都軟成水了唄，誰還惦記者要換號的夜三啊，老婆是大家的。
一間，滿螢幕都是密密麻麻的：【老婆啵啵！】
“直播了挺久了的欸，把剛剛那首歌唱完呀，唱完就下了。”
話音剛落，直播間便又現了炫彩的特效。
【燁三送法拉利*5】
燁三：【換號了】
陶萄笑眯眯：“換號了呀，真乖哦。”
真乖哦，乖，哦。
真好這個候pk的懲罰間結束了，那邊的vv安保持沉默很久了，也不知在想，但是是個人都能想象來，現在vv安的心情不太好。
“謝謝小燁同學的法拉利！”
陶萄發現一個稱呼上的小技巧，那就叫別人“老師”、“同學”是在是一種很可愛又很方便的稱呼方式，完全不用擔心會把人叫得不開心。
被稱作小燁同學的謝燁微信正在不斷地顫動，是vv安給他發的訊息，他沒理睬，然後打字：【應該的】
因謝燁這種大手筆的送禮物，直播間的觀眾像打了雞血似的，禮物不要錢地送了起來，好像要表明自己的心意。
眼看著直播間的貴賓數量從四萬衝了五萬，然後了五點五萬的位置。
【老婆，不用謝！應該的！】
【夜狗我不喜歡你！你離我老婆遠點】
【今天！我宣佈討厭有錢人！】
陶萄看著大家非常熱情地排斥晉榜一，根本沒有晉榜一說話的打算。
她放起了伴奏，然後繼續唱《關我的不負責任》：
“可是負責任是呀？我在勤勤懇懇做一個旅人。”
“不要總是寫信給我啦，也不要用玫瑰花叩我房門。”
“今晚夜色森冷，樺樹顫抖著像上帝在親吻。”
“我走過一座城，愛上很多個人。”
“不要再給我寫信啦。”
“後我的墓碑署名是風流小鬼！”
其實原本的歌詞是風流老鬼，但是陶萄覺得不好聽，便下意識改成了風流小鬼。
她眼睛盯著鏡頭，觀眾只覺呼吸略有些凝滯。
那樣天真又好像帶著鉤子一樣的眼神……她如果想要風流的話，真的能有男孩子能抵擋得住嗎？
“喂喂喂，下了哦。”
說完，沒大家反映過來，前的螢幕便黑掉了。
這個候，林谷剛進陶萄的直播間五分鐘，並且正好聽完陶萄唱整段rap。
過了一會，直播間的觀眾開始哀嚎。
【我的老婆呢？我好大一個老婆呢（比劃）】
【嗚嗚嗚，渣男之歌可被葡萄唱的那可愛，我真的淪陷了】
【風流小鬼，你憑改歌詞！你還我血槽！】
【絕……】
今天陶萄的直播，只能說，全程都是看點。
而播完之後，還有看點。
【謝燁送法拉利*10】
大家一邊暗戳戳地罵有錢人真煩，一邊眼紅地看著他的大好小號全部都上了貢獻榜前排。
而就在這個候，禮物特效又開始了，這次送禮物的，是林谷。
【林谷送法拉利*50】
這又是誰啊……wc，林、林谷？
陶萄下播之後，便馬不停蹄地把自己的錄屏下載好，開始做某音的短影片。
然而在她做影片的過程中，網友已經開始瘋狂了。
因陶萄直播的好幾個錄屏都被上傳了微博及各大論壇上，陶萄本來就是經常被討論的人物，這一次直播過後，她身上的話題度直接從原本的5飆升了10，話題度滿格。
hot：【點選就看葡萄大戰綠茶直播全程，你榜一fine，下一秒mine，沒見過這種現實爽文】
hot：【這個女人唱渣男之歌蠱死我了，小風流鬼，我今天被這個洗腦了啊啊啊啊救命】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hot；【葡萄和林谷之間真的沒嗎，今天葡萄直播過後疑似林谷大號過來直播間刷了25w……我有點好奇他有沒有聽葡萄唱歌（捂臉）】
hot：【女主播和葡萄pk完之後居然一直在看葡萄直播，我裂了，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樣……】
hot：【救命啊，今天怎吧裡全是那個人的帖子，要素過多，能不能直接甩我錄屏啊！】
hot：【……】
zrkl賺了。
zrkl賺翻了。
zrkl還沒開始正式宣傳，就靠著陶萄的話題，直接熱度跟著飆升了。
有一點是真的，那就是在和任何一個商家合作的候，合作期間，陶萄都會不遺餘力地他宣傳。這是她的職業素養。
直播過後沒多久，陶萄便又把剪輯好的影片上傳了某音上。
大致就是把直播的脈絡剪下了一下，分和vvpk和搶他榜一、及最後的唱歌片段。
反正其中任何一個要素拿來，都是能火的，但是陶萄沒把他剪成幾個影片，因陶萄想透過這條短影片，來宣傳一下自己的直播間。
直播有趣，按照間剪來的直播片段才會這有看點。
——這也算是用片段宣傳整體的一種手段了。
果不其然，這條某音發去之後，一夜之間，陶萄再次登上了某音的熱搜第一。
在有粉絲基礎、有剪輯功力、有明確的對話題的敏性的前提下，影片發去之後，她的漲粉速度就好像坐火箭一樣，蹭的一下，就漲了別人可能要好幾才能漲的粉絲數量。
乃至在再次見的候，徐意見摘下口罩的陶萄，只覺得眼睛被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