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進步＆腳踏實地＆陶予
距離新的影片出來, 需要一段時間。
陶萄沒有接受到具體拍攝的通知，在這個中間的空缺期內，陶萄既可以選擇釋出新的短影片, 也可以像周虹說的那樣, 做直播。
王者榮耀這款遊戲陶萄不太喜歡玩, 但是是當下很多年輕人的心好。
於是陶萄回小櫻道：“好啊。”
這天陶萄公司看了一眼新的直播間, 陶萄忽然到上次她選了一間靠窗的直播間然後被截胡的事情，那時候穆晴人都沒到，“官威”可就她們嚇得夠嗆。
在路過一樓走廊的時候，陶萄發現裡面訓練室的人不見了。
最近溫其修不知道在忙什麼，沒有給陶萄主動發過訊息，陶萄覺得他們應該可是被送參加比賽了，聽說這種選秀節目要沒收手機。
溫其修沒給陶萄發消息, 陶萄也覺得不痛不癢的。
新的直播間不在上次那網紅直播的隔間, 而是單獨周虹的辦公室挨著，是正常單獨辦公室的大小。
裡面的牆面也不再是有些劣質的粉色了, 而是正常乾淨亮的白色，正常的直播裝置遊戲椅裡面都已經配備好了，椅子也是米白色的。
正對著直播鏡的牆壁上掛著很可愛的牆布, 陶萄看了一眼上面的簡筆畫邊上佈置的一些小的配飾，不禁有點好奇地問周虹：“周姐, 這是你佈置的嗎？”
周虹否認道：“不是我呀。”
她的眼神有些欲言又止。
“是陳總弄的, 我之不是她說了一下直播的事情嗎，這幾天他心情好, 正好這邊原來的一個人離職了，他直接找人來裝修了一遍，這是你的專屬直播間。”
周虹口裡的“說了一下”, 其實是滿分的陰陽怪氣。
至於陳總心情好時為了什麼？自然是因為zrkl的合作成了，莊總主動找他洽談陶萄的事情來了。
“之的我你愛理不理，現在的我你高攀不起。”
——這事情真實發生在自身上，豈是一個爽字了得。
總之陳總是樂壞了。
現在陶萄就是鯉魚傳媒的活招牌，陳總不好好對她麼？
要換之穆晴的經紀人這麼鬧，陳總壓根就不理。
聽到周虹的解釋，陶萄眉毛挑了挑。
這麼一下，她倒是真的感覺到因為在公司地位的提升，而被偏愛的感覺了。
“那我個時間吧，我天晚上過來播？”
“今天我先回練練手唄。”
周虹奇怪：“練什麼？”
陶萄：“王者啊。”
周虹沉默了一，“你要進軍遊戲區？”
陶萄：“不是啊，再看吧，上次出了影片，這次正好直接給上次影片結個尾。”
順便看看直播的時候不出現錄影片的素材。
周虹問陶萄要不要開攝像，陶萄思考了片刻：“開唄，遊戲影片，正好我露個手。”
周虹覺得也不是不行，怕陶萄第一次直播手忙腳亂，周虹打電話找了個人上來手手讓之陶萄在“網紅必修課”裡學過的課程又複習了一遍。
陶萄直播的平臺不是某音微博，而是錦鯉娛樂有過合作的虎鯊。
錦鯉娛樂旗下的網紅在正式營業之，公司都給她們安排好各個平臺的賬號密碼，而虎鯊就是其中之一。
在虎鯊直播，錦鯉娛樂有一個公司內部工，那就是錦鯉工。
之所以之有那麼一大聯排的網紅直播間，純粹是因為錦鯉娛樂的很多小網紅平常因為粉絲數量太少，接不到推廣，所以很多的小網紅都在閒暇時間裡選擇直播，賺個外快積累人氣也是好的。
有很多網紅也是靠著直播發家的，不過這種依舊是遊戲區的居多。陶萄聽周虹給她科普這些事情，因為陶萄一開始被周虹安排著要走的道路就不是直播這一塊的，所以周虹一支沒陶萄往直播這領域推。
“就我隔壁那個老張，簽了十幾個年輕的小美女小帥哥，現在一個個都直播了。”
“像她們這種靠直播拿錢的，每天要播夠八小時才有全勤，不就相當於打工嗎？”
“老張也是害人。”
陶萄登時覺得周虹對自不錯，不過她也被周虹說的那幾個字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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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帥哥嗎？”
周虹愣了一下，然後有些古怪地看了陶萄一眼：“真的有啊，上次問你要微信的那個小子，就是老張籤的，不過幾天被帶到選秀營地了……不過他算是老張手裡很不錯的了，其他直播的我也沒仔細看過。”
陶萄點了點，心裡卻：溫其修那水平確實不錯。
“你可不找他們談戀愛，他們有的為了在直播間留住貴賓，私下裡偷偷好幾個女的談戀愛，你別問我怎麼知道的。”周虹表情有點抗拒。
陶萄覺得，這每一行的底層都是寸步難行的。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可蝦米也有自的一套食物鏈，這些都沒什麼可詬病的。
陶萄之對徐填的所作所為，實際上來說，這些主播私下裡偷偷討好貴賓的行為沒什麼區別，只不過陶萄心存惡意，就算徐填給不了什麼好處，她也因為討厭而讓他難受的，可陶萄不讓自徐填發生什麼實質性的行為，不是什麼典型意義的勾引。
但是如果當初為了錢欺騙女人感情，陶萄卻覺得有些不可原諒。
“不過真要是在網上被這些花言巧語騙了，也只說自本身的防備意識太差，如果本身不缺這點錢，就當我沒說。”周虹看陶萄那臉上的表情，不由搖了搖。
“是，反正你自弄好你自的事情，不跟他們亂往來就行了。”
周虹這話才說完沒多久，陶萄下電梯的時候，一開門便看到電梯裡站著幾個年輕的姑娘個樣看起來很年輕的男生，他們原先似乎在討論什麼直播有關的話題，一個男生臉上掛著有點輕蔑的笑容，見陶萄進來了，他們的談論聲便戛然而止。
陶萄帶著口罩站在角落裡，身上穿著簡單的t恤闊腿褲，腦袋上戴著漁夫帽，臉上也戴著口罩。
但是公司裡戴著口罩出現的，而且身材特別好的女生，也只有陶萄一個而已。
這幾個年輕人都是嚮往大網紅光鮮亮麗的生活的，從陶萄進電梯開始，他們便開始屏息凝氣觀察起陶萄來。
等電梯指向一樓，電梯門即將開啟，一個男生鼓起勇氣看向陶萄，問：“你好。請問你是葡萄嗎？”
陶萄看向那男生，長相挺清秀的，眉毛是畫的濃密的劍眉，看上多少有些不自然。
陶萄記得，她剛進來的時候，似乎就是這個男生臉上的表情最誇張。
那種輕蔑又得意的笑容，不難聯到他在伴誇耀什麼。
“嗯。”
陶萄十分冷淡地應了一聲，一隻手勾起帽簷睨向他，“有事麼？”
陶萄的聲音聽不出盛氣凌人的味道，可是也沒有太熱情，大概是因為她聲音較軟的緣故，那男生似乎沒有聽出陶萄的不悅。
“你好，我叫xxx，我在虎鯊直播呀，我微博賬號獎xxxxx，我關注你很久了！”
“葡萄，你真的太厲害了，我做夢都有一天你互關哈哈哈哈，對不起，是不是冒犯到你了，我有點口無遮攔…”
此人眼神“亮晶晶”地朝陶萄看來，除裡面的油膩氣息，陶萄只覺得他的表演很拙劣。
而邊上的幾個人聽到此人的話，表情雖然有些一言難盡，但是也有點嫉妒他這麼抓住機蹭熱度。
在他們看來，陶萄的態度應該是答應的，她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
果然，陶萄點了點，然後在年輕男生期待的眼神中，拋下一句：“挺好的。”
正好電梯門開了，陶萄目不斜視地鼻子走了出，順便輕飄飄丟下一句：“有夢挺好的。”
剛剛搭訕的男生只覺得自的鼻子不僅撞了一鼻子灰，而且鼻都撞腫了。
“我怎感覺她比穆晴大牌。”
本以為邊上的夥伴跟著附句，沒到幾人視線都看向別處，誰也沒跟著說陶萄的壞話，似乎對他窘迫一點情也沒有。
“人家說得又沒錯，難不成你她真的你互關嗎？”一個女生笑嘻嘻道。
“可是好歹一個公司，碰到了互關一下多大點事？”
“然後你順帶發微博艾特她蹭一波熱度回來好直播績效提上不是？”
“哎，你們說話怎麼這麼毒啊。”
“實話而已。”
走出錦鯉傳媒，陶萄看著外面湛藍色的、開闊無比的天空，剛剛在電梯裡由於那微妙的氛圍而產生的不詳情緒瞬間煙消雲散。
站在炎炎烈下，陶萄第一次感覺到——網紅這個圈子的諸多角落，都是烏煙瘴氣。
回家的時候，陶萄又順帶到昨天逛的店看了一圈。
老闆似乎對昨天她買的那本記憶深刻，見她抱著幾本電影有編劇有關的出來的時候，問了一句：“哎，姑娘，昨天的你看完啦？”
陶萄付款的手一頓，她起了自那翻閱過的可憐巴巴的三十頁，含含糊糊道：“沒呢，剛開始看。”
老闆心也是，裝好遞給陶萄，陶萄拎著超級大步離開了小店。
到昨天自只有一支可憐兮兮的水性筆來做筆記，陶萄這次又提著著一大堆到隔壁賣文具的店鋪裡淘了一大堆熒光色的記號筆，有漂亮的線裝筆記本，各種顏色形狀的便利貼，以及一大堆筆筆芯。
拎著一大包的東西回家，陶萄走在路上，對於回家看這件事情忽然有了某種奇妙的奔赴感。
手提著沉甸甸的籍，陶萄的手被勒得通紅，但是她莫名感覺很踏實。
之電梯裡的那幾個年輕人，讓她彷彿看到了一個月的自。
那種浮躁、輕薄，顯腦袋空空的感覺。
就像泡沫一樣，輕輕一點就嘭地一聲爆開。
而陶萄手裡的這些籍的重量，讓她感覺自被繫住了，下端在往地面上墜。
看起來沒那麼光鮮亮麗，可那種下沉的感覺比上浮的感覺要舒適很多。
回之後，陶予看到陶萄手裡提著的幾本新，又些懷疑自是不是看錯了。
“陶萄，你怎麼突然對你那專業產生興趣了？”
陶萄瞥了他一眼，從包裡拿出幾隻筆給他：“是挺突然的。”
“你純看不起我呢？”
陶予：“沒有，你自之從來不看。”
陶萄求證似的問：“你就沒見我看過？”
陶予語氣很堅：“沒有。”
陶萄：她果然很不愛學習。
陶萄過這些漂亮的文具買回來之後，她可也不那麼用得著。
事實證，她的是對的。
“做好了一切準備，翻開依舊昏昏欲睡。”
這話一點問題也沒有。
下午這個點，人總是容易很困，不過陶萄咬著唇按照昨天的閱讀方一個字一個字地往下讀，這麼堅持了幾頁，她的腦子就好像生鏽的齒輪淋了潤滑油似的，一下就清起來了，她開始不困了。
昨天晚上她也是這樣的。
陶萄就這麼在房間拿著看了一下午，她的看速度是不快，不過今天的陶萄比昨天進步的一點在於，進入狀態專心的速度更快了。
陶萄發現一個小技巧，就是她在碰到十分有提點意義的句子的時候，總是忍不住要做筆記，或者用便利貼那話摘抄一遍。
一開始陶萄因為做完筆記重新回到本而感到有點走神，但久而久之，走神的時間也變短了些，她逐漸習慣了自的閱讀方。
時間一點一滴過，等陶萄覺得肚子有點餓的時候，開啟手機一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
陶萄不知不覺便對著看了五個多小時，陶萄覺得有點驚訝。
她不覺得看的時候時間過得很快，相反，看因為腦袋無時無刻不在運轉，她覺得時間的流逝都因此緩慢了下來，可等回顧這五個小時的時候，陶萄卻覺得有些意猶未盡。
她心裡升起了昨天一樣的，甚至更甚的充實感。
這種感覺讓她唇角不自覺地朝上翹。
不過陶萄沒忘記自的任務，她天要直播，今天得讓粉絲們知道這事。
看陶萄一邊看手機，一邊推開門，正從冰箱裡拿出東西準備做菜的陶予挑眉問：“今天買了文具，然後在房間裡玩了一下午手機？”
陶萄翻了個白眼：“我剛剛才拿的手機，天直播，我發個微博。”
陶予一聽直播，眉皺得夾死蚊子，“直播什麼？”
陶萄：“王者榮耀啊，我一個朋友一起打。”
“你不開攝像吧？”
“開，露個手。”
陶萄站在沙發邊上編輯微博，陶予聽到她只露個手，便沒說什麼，拿著菜洗了。
陶予從小就做飯，小的時候經常進福利院的廚房幫工然後給她陶萄加菜，家務這種事情比陶萄弄得井井有條，陶萄衛生搞得不錯，但是做菜這種事情就沒轍了。
錦榮衣閣的熱度過之後，陶萄的粉絲們已經開始瘋狂催更了。
【姐姐什麼時候拿刀來砍我（不是）？？？】
【快一週沒更新了，孩子每天九點準時上某音，就是看不到腦婆】
【急的抓耳撓腮，葡萄快出來，我知道你在家，我要看漂亮女孩的影片，嗚嗚嗚嗚】
【希望老婆多出些這種有意義的影片，老婆賽高】
【催更！！！！！】
她的微博粉絲已經陸陸續續漲到了四百萬，而某音那邊的粉絲數量也突破了一千萬的大關。
她自從上次的影片之後，就也沒在微博上做出任何回應，好像發完影片就失蹤了一般。
金融衣閣的影片吸引了不少的新粉絲，這些新粉絲在將陶萄“出道”以來的所有影片溫習了一遍，又跑到各個論壇積極啃完了陶萄的“瓜”“釣魚故事”之後，紛紛成了催更俠。
【第一次粉這麼個時失蹤的博主！！！！】
【救救孩子吧，怎麼20xx年了，有漂亮老婆夜不歸宿啊嗚嗚嗚】
新粉絲們等更最大的感覺就是：我好像也主動遊進了姐姐的網裡。
就在有的人習慣性點進陶萄的微博，預謀催更的時候，忽然發現，陶萄的微博更新了。
摘葡萄啊：【天晚上八點，虎鯊直播見，播王者榮耀，小櫻愛看雪一起，直播間房號090980，應該沒幾個人來看吧（笑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直播！！！！敲，有攝像嗎？？？】
【哧溜哧溜，嗚嗚嗚，真的假的，笨蛋老婆要播王者了？幾天不見，你王者水平下降了不少吧】
【心疼老婆，又要王者峽谷捱揍，希望官方給蘭陵王發一件新衣服吧，老婆可也就體到這點樂趣了】
【樓上，你真是秀，啊啊啊啊！我好開心！剛剛重新整理就看到老婆要直播！這是直播首秀誒】
陶萄一邊看評論，一邊走到陶予邊上看他做了什麼。
紅燒肉？陶萄吞了吞口水。
這個時候，小櫻也給她發來了訊息，問她要不要今晚演練一下。
陶萄給小櫻發語音訊息：“王者榮耀多打幾也不玩，打不打都沒區別。”
陶予聽到陶萄的話，鍋裡的紅燒肉裝盤，然後語氣淡淡道：“這遊戲很簡單。”
陶萄聞言看向陶予，陶予端著紅燒肉往桌子上送。
紅燒肉色香味俱全，冒著熱氣，陶予的聲音波瀾不驚：“這遊戲剛出，我一天打上了王者。”
只不過是幫別人打的，那時候他連手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