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反擊＆曉之以理
等穆晴電話怒氣中回過神, 她才覺得自做法有點過激了，於是她想了想，還是又給那個負責人打了個電話過去。
“對不起, 陳姐, 剛剛也是在氣頭上, 沒打算刪影片, 最基本信用還是要有，這樣，有個辦法……”
穆晴影片下面爭論愈演愈烈，就在大家都想等穆晴給個解釋時候，穆晴總算發了一條澄清影片。
穆晴在影片裡面全臉鏡，還是塗著她標誌性啞光大紅唇：“對於上個影片事情解釋一下，首先很喜歡吃劉小飽家麥片, 才接推廣, 大家知道，不是一個什麼推廣都接人, 另外，關於某位妹子內涵劉小飽鴿了她事情，去問了一下負責人, 然後得到了一些內幕消息……劉小飽那邊是說原本和那個妹子合作是沒有問題，重點是他們希望妹子能露臉, 但是大家也看到了, 那位妹子並沒有露臉，所以品牌考慮到妹子能有什麼難處, 所以就選擇終止合作了，這樣兩邊都不必難，能是劉小飽這邊沒有說清楚, 才導致妹子誤會了。”
穆晴拍影片時候，手邊就有一袋劉小飽麥片，她時不時裡面抓取一顆堅果或者酸奶幹放到口中，咀嚼模樣很隨意。
“所以大家也不必在評論區吵架了，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不是麼？”
“另外覺得新人有時候也需要沉下心，什麼事情都問清楚再做決定，不然這樣冒冒失失發影片誤導粉絲，如果影響再大一些，你是要吃官司。”
“但也能理解，畢竟是小妹妹，自尊心強也很正常，但大家得瞭解一點，某個合作破裂大多都是雙責任，不是某一要負全責。”
“就這樣，劉小飽影片不會刪，另外劉小飽家新xx口味真不錯，大家有空以買試試。”
能說穆晴不愧是經歷過大風大浪人，幾句話就場面反轉了，在看了陶萄影片後又看穆晴影片，下意識便感覺……陶萄影片確實有點怨天尤人味道。
這條影片點贊立刻飆升。
【啊啊啊啊！穆姐就是穆姐，好頂啊】
【……啊這，事情原有反轉啊？那些跑到劉小飽官博下面去辱罵葡萄粉是不是要站道個歉（疑惑）？】
【就感覺那個女生不是什麼好人……果然，最煩這種作妖了，道歉ok？】
【自沒本事拿到劉小飽推廣就發影片內涵別人？】
【嘔，不是說自好看嗎？長得好看什麼不敢露臉啊，說話還那麼做作，現在被錘死了還有什麼說？】
【老婆不是這種人（狗頭）】
【一面詞……不會吧，好不容易看到一個自喜歡妹妹啊，真要翻船嗎？】
【是劉小飽也有錯吧，他們也沒說清楚啊，葡萄誤會不是很正常嗎？能說新人沒什麼經驗吧，那些扯上自尊心真不是水軍嗎？這事放在你身上你能開心？】
【對不起，就算你說得對，也不覺得葡萄做法有什麼問題且人家一開始就是打了碼，辛辛苦苦做影片還不能發嗎？被鴿了抱怨幾句就了不知好歹了？？？】
陶萄醒後，開啟某音看到就是這麼一副混亂場面。
穆晴下場了？
陶萄盯著影片裡穆晴那張光彩照人臉，眸色深了深，她潔白指尖劃過手機螢幕，然後摁熄了螢幕。
穆晴唇部動作陶萄都讀到了她想難她意思。
且是那種不動聲色，讓大家都以她是個好人覺得她是個壞人那種難，她捏了捏被子，掌心了點汗。不過很快，陶萄便恢復如常。
穆晴不是夏啟月，夏啟月不會動難人，她要動動眉頭，眼角眉梢稍微流露一絲不對勁，就會有人前仆後繼地上幫她擺平麻煩。
比起夏啟月，穆晴不過是個下三濫同型別玩家罷了。
陶萄在心裡思考了一陣，她開啟某音私信，發現裡面多了很多罵她言論。
她略過後，又找到了幾條“同行”發問候。
其中有一個人是前被陶萄禮貌性回絕過提問，叫做“小紅鞋妹妹”。
這個“小紅鞋妹妹”似乎是穆晴好友，但陶萄吃到比較準確瓜是有一段時間她和穆晴也因一些事情鬧翻過。原因是因穆晴和別人說這個女生壞話，然後不知怎麼，截圖就傳到了“小紅鞋”這裡，兩人就鬧掰了。
但穆晴好像是給這個小紅鞋介紹了一個比較大推廣，兩人這麼就重新又變了閨蜜，另外那個好心穆晴吐槽截圖發給小紅鞋妹子被打了綠茶，被說那張截圖是假，繼小紅鞋和穆晴粉絲同時網暴她，最後那個女生被迫退圈了。
這件事情當時在網紅圈鬧沸沸揚揚，很多人都知道。但網際網路是沒有記憶，在這個“綠茶”退圈後不久，“小紅鞋”和穆晴事業蒸蒸日上，沒過多久，”綠茶“就被人淡忘了，除了某瓣這種專吃瓜地，其他地很少有人再提起。
小紅鞋：【妹妹，如果是你不對，你就發個影片道個歉吧，穆姐挺好一人，你和品牌也道個歉，這事情就解決了，沒人會難你】
小紅鞋：【要是你還想事情繼續鬧大，那到時候能那些別品牌都會覺得你難搞】
小紅鞋這一番話看起推心置腹，好像是一個前輩給新人良心建議。
陶萄卻沒那麼傻——如果她真按照小紅鞋建議發了道歉影片，那麼她就坐實了無理取鬧身份，那些潛在品牌會因這件事情認她不好說話不願意找她合作，那些幫她說過話粉絲也會覺得她小題大做，失去對她信任，發了澄清影片穆晴就了那個通情達理、業務能力極強人。
陶萄：【是……哎，還是算了，謝謝前輩建議，但是有自想法】
小紅鞋：【怎麼呢？你要是有什麼就直接告訴就好】
陶萄：【其實和穆晴姐是一個公司……你知道嗎？】
陶萄：【你是在發了影片後第一個關心姐姐，真很感謝你啦，但是能不會道歉……其實也害怕傷害到別人】
小紅鞋看到關心二字，覺得陶萄很蠢，穆晴這麼沒和她說她倆是一個公司。
小紅鞋：【妹子，要不你加微信吧，在這私信裡說這些怪不便】
小紅鞋：【你放心，到底有什麼隱情你告訴，如果能幫上忙，儘量幫你，當初也是這麼走過】
陶萄想，現在小紅帽肯定覺得她蠢到家了。
兩人順利加了微信，陶萄先是用很委屈語氣和小紅帽抱怨了一堆，卻死活不說重點，看小紅帽又急又憋屈。
小紅帽：【要不這樣吧，妹妹，們直接打語音電話行麼？實在是懶得打字了】
這條訊息發過後沒多久，對語音電話就直接打了過。
陶萄等了兩秒鐘才接了起。
“喂，姐妹，你能到說話嗎？”
對聲音是比較直爽那種，陶萄點選了錄屏加錄音，才開口說話：“能到……”
就和周虹第一次到陶萄聲音一樣，小紅鞋冷不丁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等會兒，姐妹，這是你本音嗎？”
陶萄：“嗯……對不起，是不是讓你不舒服了，但是聲音本就是這樣。”
耳機裡傳女孩子聲音柔柔嗲嗲，帶著點蘇南糯，語氣有點顫，還帶點哭腔。
這種聲音不僅男人了要心頭一緊，就算同女人，小紅鞋也有點受不了。
“沒事、你繼續說。”
“小紅姐姐，你叫葡萄就好，真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你不是和穆姐關係很好嗎……”
“你算在某音認識第一個朋友了。”
說著，女孩子又抽了抽鼻子。
到陶萄這話，小紅鞋有了幾說不上感覺，穆晴都是隨口叫她鞋子，在很多知情人眼裡，她小紅鞋不過是人穆晴一條狗罷了，穆晴讓她朝東，她絕不向西，穆晴手裡操縱她骨頭就是利益，要不是了穆晴手裡推廣，當初穆晴那麼罵她，她早就翻臉了。
這個新人叫她“小紅姐姐”，那麼親暱，還帶著幾類似雛鳥情結意思在。
小紅鞋也看過陶萄影片，她當時便隱隱覺得這個叫“摘葡萄啊”女生大機率會火，且潛力還不一定比穆晴差，惜中途了這麼一檔事情，她還沒起步，就有了這麼一段黑料。
如果她幫她這個黑料擺平……那等她起了，她是不是就了她恩人，這比在穆晴身邊做條狗，不是好太多麼？
且陶萄和穆晴是同一個公司，小紅鞋隱約知道能是怎麼回事了。
“你放心，既然你叫一聲姐姐，那肯定就不會當牆頭草，雖然和穆晴確實比較熟，但不是那種喜歡打小報告人。”
“就事論事吧。”
“好，那就說了……其實經紀人告訴，是穆晴姐故意和劉小飽人說讓他們不要和合作……”
“那個負責人和終止合作後第二天，穆晴姐就接到推廣了，且好像還是倍二倍價格。”
“且劉小飽那邊說不要就不要，也沒有給定金，回訊息態度也很敷衍……”
“影片是真很用心做了，且穆晴姐在影片裡頭提露臉，負責人就沒和提過。”
少女聲音逐漸變得低落，穆晴中做梗那部正好符合小紅鞋猜測。
“妹妹，你先別哭，實在不行話，去幫你探一下穆晴口風。”
陶萄似乎又些詫異：“小紅姐姐你和穆晴不是朋友麼？”
“這天底下沒有永遠朋友，有永遠利益。”小紅鞋話饒有深意。
“姐姐話是什麼意思……你現在也不算朋友麼？”
小紅鞋又在心裡罵了一遍陶萄蠢，說話卻是：“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你和穆晴不一樣，你太單純了……”
到這話，陶萄唇角輕輕翹了起。
緊跟著，小紅鞋又狀似無意地和她說了一些穆晴壞話。
“其實你能不知道，雖然是穆晴朋友，有時還是會覺得穆晴脾氣挺差。”
“且她有時候做事不講道理，沒有原則，要不是她……和她認識這麼久了，說不定已經和她斷絕往了。”
陶萄裝作很驚訝樣子：“穆晴姐居然是這種性格嗎？小紅姐姐你在她身邊是不是……”
“受了很多委屈？”
“對不起，沒有要挑撥你們關係意思。”
小紅鞋笑了一下：“妹子，你這麼緊張幹什麼，你想得沒錯，呆在穆晴這種控制欲很強且又強勢人身邊，很難不不舒服。”
似乎是說到這一點，小紅鞋又想到了別事情，緊跟著便講起了前陶萄在豆瓣上看到那個瓜，不過她自說了受害人，卻淡化了自在逼迫那個無辜女生退圈時作用。
說完後，陶萄適時貼心地安慰了她幾句，“姐姐，如果是，和你朋友，肯定會真心對你。”
她聲音又些低落：“小朋友就很少。”
不知道是哪句話觸動了小紅鞋神經，小紅鞋聲音裡也帶上了幾真心味道：“你這句話記著，先不說了，穆晴正好給發消息了，問問她去。“
掛掉語音電話後，陶萄也結束了錄製。
她不再看某音和微信，關掉手機，陶萄又走到全身鏡前打量自去了。
她一邊看自身材和臉蛋，一邊想著自在接下應對影片裡應該說些什麼。
窗邊小桌子上還擺著一大堆化妝品，陶萄手又癢了，環顧了一圈，她才想起這換房子事情。
某音上事情她不急。
這一次周虹罕見也沒有給陶萄發微信質問她。
她知道，這個叫做小紅鞋“同行”一定會帶給她驚喜。
某些芥蒂一旦存在，便難以消亡，尤其是嫉恨和不甘。
就像夏啟月於她一樣。
第二天上午，陶萄找中介帶她看了房，下午時候，她就讓中介幫她過搬家了。
簡單打掃了一遍，當天晚上，陶萄便坐在了乾淨寬敞客廳裡，押一付三，七千塊錢已經用完了。
lvs聯絡了周虹，問陶萄這邊是個什麼情況，周虹表示等她們處理完劉小飽事情後，就會開始拍合作影片。
大抵是看到了陶萄和劉小飽爭議事件帶流量，又或者是看到了陶萄報復心，lvs那邊沒提終止合作事情。
周虹告訴陶萄，穆晴影片發去後，劉小飽那邊公關和水軍已經開始行動起了，先是劉小飽以低姿態向陶萄倒了歉，然後表示希望陶萄刪除影片，並且贊同了穆晴在影片裡說法，再然後劉小飽請水軍便開始發揮作用，在陶萄微博和某音評論區開始進行正義討伐。
周虹讓陶萄暫時不要去看評論區，她已經在寫公關回信了，到時候她會登陸陶萄微博這回復發上去並且附上她們間聊天記錄。
現在劉小飽攻擊她點在於因拿不到推廣和錢惱羞怒，給網友們營造了一種陶萄吃人尖酸刻薄印象。
陶萄表示自並不著急，也不會因看了那些水軍評論睡不著覺，她讓周虹在要發表回覆長文前，先草稿給她看一遍，周虹說好。
新客廳說不上多豪華，但是有一個很大陽臺，窗戶和地板都很新，陶萄打掃衛生速度很快，她想買幾盆花放在陽臺上擺著，午後陽光透過窗簾照了進，陶萄心裡輕鬆極了，她想，如果到時候有錢了，她要買一個更大地，一個人在家想幹什麼便幹什麼，前在舊租屋裡沒法用瑜伽墊在這邊也以隨意用了，電視機到茶几間空間寬廣得很。
一個新環境，就好像是一個新開始。
陶萄才在b站上搜尋了一下關於練腰和練臀影片，微信就震動了起。
看著給她發消息人，陶萄緩緩露了一個微笑，原本又些不太確定心思終於落了下，帶著橫槓太陽照在她雪白小腿上，她輕輕躺了下去。
看著對給她發過聊天截圖，她摁住麥克風，聲音有些無措：“姐姐，那要怎麼辦呢？”
截圖裡面是穆晴和小紅鞋對話。
小紅鞋：【穆姐，這次你差點就名聲不保，不過劉小飽那件事是怎麼回事？】
穆晴對小紅鞋問題顯得又些不屑，不過還是回了：【什麼怎麼回事？你覺得是那賤人能讓吃癟？】
小紅鞋：【穆姐，不是這個意思啦，就一下八卦哈哈哈】
穆晴：【你知道那傻逼推廣怎麼沒麼？】
穆晴似乎不避諱和小紅鞋說這些，也不怕她會這事情給說去，因穆晴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小紅鞋：【怎麼？】
穆晴：【你怎麼這麼蠢，都這麼說了，劉小飽那個推廣肯定是她手裡搶啊，不僅她手裡搶了這個推廣，還讓劉小飽別和她合作了，知道麼】
吵架雙大概永遠有那個吃了虧人會記仇，另外一個人就好像沒事人，甚至還帶著點不太尊重人高傲，小紅鞋似乎一點也沒因穆晴語氣感到不舒服，繼續問：【什麼啊？】
穆晴：【這人跟一個公司，能讓她火麼？】
截圖到這裡就沒了。穆晴在裡面夾帶髒話實在讓陶萄大開眼見。
小紅鞋：【能幫你到這裡了妹子，覺得你是個能火料】
陶萄：【火不火不重要，就算沒火，也會記得你幫助，小紅姐】
兩人對話帶了一點各自都心照不宣暗示。
小紅鞋忽然覺得，這個叫葡萄女生，能並沒有她想象得那麼蠢，反過，最後是誰在利用誰也說不定。
但是還是那句話——這個名利場上，沒用永遠朋友，有永遠利益。
她早就受夠穆晴了。
事情似乎呈現一邊倒趨勢。
穆晴影片發已經兩天了，陶萄都沒有站給個回覆，也沒有任何反駁。
穆晴回應很有力不說，也有人開始造謠那個解碼影片是陶萄自用小號放，目就是了汙劉小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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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個技術大神又發了個解碼對比影片，這個謠言才不攻自破。
原先支援陶萄粉絲也有產生了動搖。
難道陶萄真是因沒有拿到推廣費才惱羞怒嗎？還是說她被錘死了，已經懶得再回應了呢。
直到傍晚時，周虹登陸了陶萄微博賬號，陶萄發給她截圖和澄清話一起放了上去，事情才有了轉機。
截圖時間和內容都很明確，除了陶萄和陳小姐聊天截圖外，還有小紅鞋發給她她和穆晴對話。
陶萄看到周虹公關澄清文後，對周虹產生了新認知——
原周姐這麼厲害。
周虹在影片中提到了幾個關鍵點——
第一，穆晴對陶萄接了推廣又被鴿了是一直知情。
第二，穆晴搶了陶萄推廣。
第三，劉小飽沒有及時告訴陶萄終止合作，終止合作途中語氣不良，還存在貶低陶萄言論。
第四，穆晴和陶萄一個公司。
第五，她這個經紀人考慮不周才讓陶萄吃了虧。
因穆晴和劉小飽行不合理性，所以陶萄影片發行是合理。周虹在文中指責了穆晴惡性競爭打壓新人行，並表示如果穆晴和劉小飽不道歉，這件事情她們不會善罷甘休。
配上幾張關鍵聊天截圖，吃瓜群眾想不相信都不行。
至於穆晴和小紅鞋，那個瓜是另外“價錢”。
陶萄覺得周虹辦事效率高，周虹卻在陶萄小紅鞋和穆晴聊天記錄發給他後久久無言。
周虹“曉以理”做完了，就輪到陶萄動以情了。
當天晚上九點，陶萄影片釋出那一秒開始，穆晴人設開始地以滾雪球般速度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