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zhèng fǔ辦楊主任居然到教育局當局長去了,凌霄開始還不肯相信,zhèng fǔ辦的主任與教育局的局長雖是平級,可zhèng fǔ辦是管著教育局的,也就是楊主任實際權力比教育局的局長大,不當主任當局長是為何?參不透其中的奧妙,虛心請教後恍然大悟。

原來,看似zhèng fǔ辦主任比教育局局長權力大,但沒有教育局局長實惠,因為教育局管的是全縣所有的學校和上千名教職工,上百個校領導的提拔,教師的調動、民辦教師的安排等等基本上是教育局局長了算。加上這幾年上面對教育的投入加大,比如新建校舍、危房改造、增加教學設備之類的,也都要經過教育局,還有外人不知道的種種名堂,實惠大得很,有人教育局的局長給個副縣長都不樂意換,因為連副縣長的實惠都沒有教育局局長的大,這算是縣官不如現管的另一種解釋吧。

當官為了發財,當官發不了財誰當啊?凌霄理解了,也更加欣喜了,這讓他對公司的建築隊更加重視,有了楊主任,以後教育上的大工程不敢,工程肯定跑不了。

到下午下班前他跟賀佩玲打了一聲招呼,家裡有事要回去一會,然後就找到姜竹君買了好酒好煙,興致勃勃地去楊主任家祝賀去了。

楊主任的家也在東南街,是在離東門口不遠的一條南北向街的東側,路是柏油路面,是縣城除了四條主街道以外最好的街道,街道兩旁住的絕大多數是領導,人們戲稱為“官街”。六間正房的大院子,進去西面的兩間屋子住著一對五十多歲的夫婦,是楊主任的親戚,男人楊主任給安排了工作,女人每天在家給看門。楊主任他們自己住的屋子比較新cháo,四間屋子中間兩間搞成了通間,成了很大一間客廳,客廳後面還有廚房和儲藏室,客廳東面的屋子他們十五歲的兒子住,西面是他們兩口子的臥室。地面是光亮的大理石水磨板,親戚那邊給燒得家用暖氣爐子,屋裡暖和又乾淨,凌霄做夢都想擁有這麼一套房子。

凌霄在進院子的時候,正碰上楊主任的老婆孫敏送一位客人出去,她衝凌霄笑嘻嘻親熱地打了招呼,像往常一樣滿臉笑容恭送客人出了大門。凌霄最欽佩孫敏這了,不管那一類客人,都是這麼客氣,讓客人感到溫暖。

孫敏返回來,笑眯眯地嗔怪手中提著禮品等在當院的凌霄:“你這又是提著啥?凌,你幾次了?來就來吧,老是拿這些東西幹嗎?”

凌霄嬉笑道:“我聽叔叔到教育局了,特意趕來祝賀。姨,空著手來不叫祝賀吧?”

看著凌霄帶著孩子氣的嬉笑神sè,孫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笑道:“你總是有理由!行啦,快進屋吧!”

客廳裡的沙發上還坐著一位客人,見凌霄進來禮貌地站起頭致意,孫敏笑吟吟地讓這人還坐下,也不去管凌霄,任他自己將禮品提進儲藏室。儲藏室已堆了好幾樣禮品,看來捷足先登的不少,剛剛他看到客廳客人腳下也放著禮品袋,不用問是一樣的目的。

這個客人看來是生人,樣子比較拘束,孫敏笑吟吟對這人道:“老楊今天不知啥時候才回來,你把名字留下,他回來我告訴給他。”

這人站起來頭哈腰好,出了所在單位和職務、姓名,是東南學的一位副校長,等孫敏記下後就告辭,孫敏仍是滿臉的笑容客氣地把他送走,可返回來後卻板起臉又凌霄:“你看看,你也不是外人,姨這家裡還缺你那些東西嗎?你又不是那種能撈外快的,自己還緊巴巴地老是買東西幹啥?以後再不許你往來拿禮哦,再拿姨就不讓你進門了!”罷她自己先咯咯笑了。

“好呀,姨,那我在沒外快以前再來只帶著嘴就行了,等能撈到外快時就給姨買好禮物。”

看著凌霄臉上調皮的笑容,孫敏開心地咯咯笑道:“這就對了嘛,你以後出息了,你空手來姨還恨你呢!好啊,今天那姨就先給你一份大禮,等你出息後加倍還姨。”

凌霄心想有門兒,忙興奮地道:“好,一言為定,以後肯定加倍還姨!那姨要送我一份啥大禮?”

“肯定是你最想要的!姨和你叔早就想幫你把你的彩萍調回城,可一直沒找到機會,這下好了,咱自己管上了,不用求他們了,你想去哪兒吧?只要許可都可以滿足你!”

果真是凌霄心中所想,他毫不掩飾自己的高興和激動,忙地感謝,然後笑道:“彩萍才是師範畢業,還是去學合適,也不會給我叔添多大的麻煩,就去西北學吧,離家也近。”

“哦,你的考慮也對,姨就是喜歡你這,不像有些人挑肥揀瘦的。不過,我考慮正式手續暫先還不能辦,你叔剛去影響不好。先讓你叔跟西北學打聲招呼,以借調的名義先去,等過一段時間把手續正式辦進去。你也不要為這事來了,有了訊息姨就給你打電話。”

今天的任務圓滿完成,楊主任不在家,他也不好意思多待,留了飯店的電話就提出告辭。孫敏熱情地挽留幾句,看他執意要走,就過去看了剛才那人留的禮品,然後就非讓他給他父母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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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推辭不掉就不再客氣,回到公司到自己的辦公室後,開啟看是兩筒麥rǔjīng和十袋nǎi粉,像這種有保質期的他一般就不送,怕人家吃不了還得像這專送他人。這只是他隨便想的,並不是人家東西嫌多不想要才給他的,因為孫敏的確對他不錯。不過話回來,人家也確實不稀罕這些了,可他的家裡人肯定當是難得的好東西,他家裡和彩萍家裡哪家捨得買這營養品啊?

兩筒麥rǔjīng,給娜娜一筒,她學習用功正需要補充營養,另一筒給寶寶,因為留給彩萍她也不捨得喝,還得給弟弟拿回去。nǎi粉是上廣告的特級品,比錢曉東廠裡生產的那種肯定要好,上次錢曉東給過兩袋,那叫啥nǎi粉?化不開也就罷了,居然還飄起了細塑膠絲,問後才得知是手工包裝的,可能是最後剩不多時包裝工用塑膠笤帚打掃nǎi粉案子時不心掉進去的,也難怪看著挺好的廠子卻沒啥效益。

凌霄給彩萍留下兩袋nǎi粉,剩餘分成兩份一家一份。他先去的岳父家,岳家人看著他拿來四袋nǎi粉和一筒麥rǔjīng,自是十分高興,尤其是麥rǔjīng,聽還沒聽過,更不知道是啥滋味。等聽到彩萍馬上就能回城了,更是高興的不得了,金凱興奮地想留下凌霄喝酒,他還要回家報喜去,坐到他們快吃飯時就走了。

可回到自家時家裡人已吃過飯了,他只好裝著已吃了飯,跟父母和美美坐在熱炕上興奮地報告彩萍就要調回的喜訊。自從給美美安排到十字街頭的交電門市部當售貨員後,美美對他的態度更好,哥哥也叫得挺親熱,坐在炕上雖不怎麼參言,但一直是笑眯眯的。

劉麗華興奮地跟凌霄商量彩萍回來後他們的rì子怎麼過,依她的意見,凌霄現在老在飯店吃飯,不如讓彩萍回這裡一塊吃,家裡的一切開銷也不用他們管,他們兩口可以省錢。

凌霄知道繼母是好意,可他不想讓彩萍來這伺候美美這個大姐,回答的含含糊糊。他現在不常回來,今天談論的高興就坐得時間挺長,從家出來到了公司已晚上十多,飯店還***通明。

他下到飯店沒敢進到裡邊去,這陣子該是收拾的時候,剩下的幾桌人也肯定是喝得恐怕不知東西,此時進去一旦被人拉到桌上,飯菜吃不上幾口,就只有吃醉鬼們噴出帶酒氣的唾沫星了。直接到了賀佩玲的經理室,賀佩玲正跟接任飯店吧檯收銀員的表妹算當天的賬,笑嘻嘻地問他:“咋現在才回來,不是出去一會嗎?吃飯沒有?”

這口氣外人聽著也還正常,可只有他能看到的關切眼神,配上這話語,就像新婚媳婦關心丈夫的口吻。

賀佩玲聽他沒吃飯,笑盈盈地:“那正好,我們也沒吃呢,一會讓他們端到這兒一起吃吧。”

現在廚房有廚師長負責,材料保管和採購是她的弟弟,一樓和二樓挑了兩個認真又比較有經驗的女職工分任大堂正副領班,賀佩玲的管理工作不再是頭兩天的焦頭爛額了,也就開始以應酬客人為主,沒有應酬時就在自己的經理室吃灶。今晚有凌霄在,讓廚師多炒了兩個菜,還從她的床底取了幾聽啤酒。

只有他倆面對面坐在裡屋的圓桌前,送上最後一道菜的服務員出去後,賀佩玲抿了一口啤酒,臉sè憂愁地:“凌子,每天一多半都是簽字啊,總共收不了幾個現錢,現在還不能去要賬,這除了還不上商場的錢,每天還得往進去貼錢,這該咋辦啊?”現在她也跟凌霄那些哥們一樣,親暱地稱呼他“凌子”。

“那沒辦法,該貼就貼吧。緩過一段時間能出去要賬就好了。”凌霄餓了,大口地吃著菜。

“嗯,只有這樣了,可我是愁什麼時候才能還清商場的錢啊!”

凌霄抬起頭詫異道:“啊,你愁這個?你傻啊,為啥要還?還都不準備還,你還愁,啥人啊?”

這下輪到賀佩玲詫異了,問道:“為啥不還啊?借了的錢能不還?”

凌霄笑了,看來賀佩玲差秦水仙太多了,他把秦水仙曾經教給他的那一套轉賣給賀佩玲:“佩玲姐,還錢要分是什麼錢,跟商場借的那叫公款,公款借到手能拖多久是多久,商場又不缺那幾萬元,為啥要急著還他?甭現在飯店的資金運轉不過來,就是富餘很多錢也不還!另外,魏經理來飯店吃飯也是賒賬啊,那就讓他賒吧,等到一年半載他或許倒欠你的了,是不是啊?”

賀佩玲茅塞頓開,興奮地雙手攥成拳頭,屈肘摁到胸上顫搖著身子,齜牙咧嘴輕吼著發洩異常激動的情緒。一塊壓在心上的大石讓凌霄幾句話就搬掉了,不由的不激動,發洩過後衝凌霄輕聲媚笑道:“凌子,你真是絕的聰明啊,讓姐愛死你了!真想狠狠地親你一口!”

凌霄把她送給的勾人媚眼和勾魂媚笑一不剩接受到眼底,笑道:“呵呵,親就算了,姐以後絕對是富婆,可當了富婆別看不起我這窮弟就行了。”

賀佩玲興奮地笑道:“哪能呢?姐哪能看不起你呢?姐如果真的發了大財,一定會讓你也跟著發財的,姐到做到,不信姐就發誓。”

“信、信,可我堂堂男子漢,靠姐發財那算啥?我也想在公司找個企業,一方面給公司做貢獻,一方面自己發財。”

賀佩玲笑吟吟認真地:“那好啊,可公司那個企業合適你?”

“有啊!姐,你聽我講。”然後凌霄就壓低了嗓音跟賀佩玲話,正式開始實施起他的如意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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