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章人忙心也忙
週一，上午剛上班凌霄就跟著謝縣長找了喬部長，有謝縣長幫著話，喬部長很爽快地答應在郭書記面前爭取給秦水仙升一級，喬部長這麼好心，也與上次凌霄因為自己提拔時候送給的三千元謝禮很有關係。到郭書記那兒謝縣長就迴避了，郭書記架子十足聽了凌霄想調“表姐”進城的請求，等凌霄講罷只是了在幹部調整時可以考慮，然後擺手讓凌霄回去了。
雖然郭書記的含糊，凌霄也知道事情成了，接著他就直奔曹縣長的辦公室。曹縣長的態度就好了很多，等他恭敬地問候罷，笑呵呵地請他坐下，忘記了他不抽菸還給他遞了煙。等凌霄拿出那幾份商調表，龍飛鳳舞地在每份表的第一頁簽下了大名。表上有了縣長的大名，最後把人事局的手續一辦再送到所要調的單位就大功告成，然後就剩下這邊向父母報喜，那邊向華寧和岳母那個廠的廠長邀功。凌霄要告辭曹縣長出去時，少不了祭出他的涮羊肉法寶，請縣長賞光，曹縣長高興地答應等朋友們來的時候一定去。
到人事局先找局長蓋了章，再到人事局辦公室辦由企業工資變事業單位工資的手續。在辦得當中，恰好團委的一位副書記來辦方雪芬的工作轉移手續，要把方雪芬的工作手續退回到教育局。凌霄當然關心此事，在辦自己的事情時，豎起耳朵注意著旁邊的談論。
他們議論和嘲笑方雪芬鬼迷心竅了，這下被退回到教育局落到了王曉剛的手中，如果不服軟繼續折騰，恐怕連原來的一中也回不去了。不定被分到鄉里地中學也不定，一輩子的前途就算毀了。辦公室還有其他單位來辦事的人，大家當緋聞議論得很上勁，那些老掉牙的傳聞凌霄自動就過濾掉，只聽他關心的。
有不懂的人問，已經在團委上班了怎麼還能退回？人事局的人回答，她調到縣團委本來就是違反有關教師調動jīng神的，像她這種剛畢業還沒教幾天書地。按絕對不能調離教師崗位，現在把她退回去是在糾正錯誤。有的人就了，就算是正當的調動行為，惹了人家縣裡四套班子的首長之一，退回你原單位也是事一樁。大家理解地都笑了，凌霄卻暗自嗤笑：哼！一個要權沒權、要錢沒錢的破團委有啥了不起的？老子現在是有顧慮，等rì後讓你們瞧瞧方雪芬是什麼威風勁？
這些天，方雪芬鬧到這地步。他跟方雪芬已經有了聯絡，因為他再不能裝聾作啞下去了，多年對方雪芬的暗戀所產生的感情和後來發生地親密行為，以及方雪芬因為愛他做出的犧牲。無論是那方面他都做不到冷酷無情，但見面還是有顧慮的，一直都是晚上招待罷客人等客人走後兩人用電話聯絡，每次總的纏纏綿綿地談一個多時。現在方雪芬已明確被退回到教育局，對她本人來絕對是個打擊，這讓凌霄替她揪心，恨不能馬上去見她，當面給她安慰也給她力量。
方雪芬還跟賀佩玲在一起，在人事局辦完手續自然得請客。正好中午請他們到知青飯店時偷空去見方雪芬。可到了中午，他顧不上親自招待人事局地人了，因為有領導要去吃涮羊肉不得不回去陪客，只好打電話通知華寧和那個廠長，在報喜的同時把請客的事情推給了他們，順便讓他們把手續拿了送到公司。連公司領導一塊請。
結果凌霄是中午陪罷幾位領導，下午又有領導給他打電話預約晚上要過來。晚上要來的領導是公安局的鄧局和兩個副局長，凌霄趁機把交jǐng隊的楚金秋隊長也請來了，人家給他辦了駕駛證還沒機會請呢。領導們酒足飯飽心滿意足地走後已是九多鍾，凌霄回到辦公室就趕緊給賀佩玲的辦公室打去電話，正好只有方雪芬一個人在。
對於被退回到教育局，方雪芬雖然早有心裡準備，可今天上午剛上班就被團縣委書記叫去談話，冠冕堂皇地講了有人舉報她違紀調離教師崗位必須仍然回去當教師後，她還是忍不住當場就哭了。書記假惺惺安慰了她幾句，她幹得很好，若不是有人舉報實在是不願放她。雖然明知書記在假作好人，可她還是挺感激的，心情略微好轉，最後在有同情有嘲笑的目光中，自覺狼狽丟人地收拾自己地東西黯然離開了團縣委。
這幾天，對於這預想到的結局，雖然有凌霄的電話安慰，可事到臨頭，她還是難以承受這狼狽丟人的打擊，通話中的情緒非常低落。凌霄狠不下心讓她獨自承受就想過去，可她雖然有一萬個心想讓凌霄過去，卻沒讓過去，因為賀佩玲的婆婆那會剛來鬧騰罷，她那邊亂混混地不要過去。
賀佩玲跟劉和順的事情也無迴轉了，因為從賀佩玲鬧到法院後，關於她的流言蜚語就源源不斷地傳到劉和順家人的耳裡，把賀佩玲簡直成是武茲官場領導們的公共情人，為了給飯店拉業務逮誰跟誰睡，還把有些當官的在知青飯店吃了飯也不敢回家跟老婆講，對飯店的業務也影響挺大，沒有以前火爆了。這些傳聞，賀佩玲的婆家開始還不怎麼相信，可越越有鼻子有眼的，讓人不得不信，現在劉和順和家人除了不再留戀她，更是到處揚言就是她回心轉意也不要了，結果等於是在眾人推波助瀾下，非把他們拆散不可。但為了財產糾葛，劉和順不僅不痛痛快快地同意離婚，他母親還常到飯店鬧事，鬧事的時候把賀佩玲也是罵得一塌糊塗，賀佩玲地母親不得已現在也住到賓館，給女兒撐腰。
所謂的財產，不是指家裡的財產，因為家裡的所有財產賀佩玲已主動放棄了，是指賀佩玲承包飯店後地利潤。劉和順給賀佩玲盤算。她承包飯店到現在最少掙了七八萬元，按共同財產分一半少也得給他三萬元，如果給了這三萬元就離，不給就不離。但賀佩玲覺得自己已經放棄那邊的全部財產了，這邊的收入就不願意作為共同財產平分，如果少要一還有商量的餘地。
賀佩玲不願意也有其他想法，雖然實際利潤比劉和順的還多，可現金沒多少。大都是各單位客飯欠的飯單，到哪給他找三萬元？如果給他飯單，一是不想給，二是不能給，給了他肯定立馬跟人家去要賬，那樣非得罪欠賬單位的（）領導不可，以後她再怎麼承包下去？因此賀佩玲根本不承認有那麼多的利潤，只承認掙了兩萬元而且還是欠賬地單子。如果同意離婚，就想辦法借一萬的現金給他，再多連一分都沒有。可劉和順和家人不答應，非得三萬元不可。而且要現金，這就起了衝突。衝突到這幾天，劉和順的母親就在飯店每晚結賬的時候來，要看一天的流水賬核對飯店的收入，沒離婚前飯店的收入應該平分，所以到晚上就
咧咧鬧騰一陣。今晚又來了，在賓館與賀佩玲的母被看熱鬧地人勸了半天才離開的。
凌霄一直很清楚賀佩玲的事情，今天在喝酒與鄧局他們閒聊時還聊到這事上。鄧局賀佩玲可以以妨礙單位工作為由報案的。因為賀佩玲只是個人承包，飯店和賓館並不是她個人地，有人來鬧事影響到了飯店和賓館正常營業，就是她的丈夫也不允許，他們的家事要在家裡解決，家裡解決不了可以到法院解決。但影響了單位的正常營業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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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亂混混的不能過去，凌霄只好又像這幾天安慰方雪芬那樣，再次讓她一切不要擔心也不要憂愁，退回教育局就是分到鄉下也沒啥了不起的，暫時班就不要上了，工資等等不上班以後也絕對受不到影響，等適當的時機再調出來，調的單位要比團縣委更好！不上班乾脆就跟賀佩玲待在一起，幫賀佩玲打理飯店和賓館的一些內部事務，只要有機會就會去看她地。等她稍稍高興起來後。凌霄便把從鄧局那兒聽到的話告訴給她，讓她轉高賀佩玲，如果明天劉和順的母親再來鬧事就打電話到派出所報案，史所長那兒明天上午給私下打個招呼。
但一週過去了凌霄都沒顧得上去看方雪芬，每天的中午和晚上都要招待領導們吃涮羊肉。領導們也是吃新鮮，吃罷一次還想吃第二次，雖然達到了他希望的高朋滿座，但也把他栓得死死的，因為上午和下午他地事情更多，想脫身半天都難。見方雪芬又不是見一下就能了事的，沒有個半天的時間兩人絕對分不開的，所以就一拖再拖，真是人忙心也忙，十分掛念的人想見卻不能相見。
雖忙得不可開交，可其中有令他很興奮的幾樁好事，其一是謝縣長輕鬆地服了農場場長，除了答應賣給推土機，而且也是按處理報廢車輛賣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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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上個週二的上午，謝縣長把農場場長叫到了辦公室，閒談幾句就問他能不能處理一臺推土機？
場長也是明白人，早打聽到了凌霄和謝縣長的關係，謝縣長叫他來就估計是那事，可推土機是他發財的工具，好比是他地命根子，當然不捨得處理，藉口農場生產上離不了這幾臺推土機，處理一臺就會影響農場的生產，可謝縣長卻笑眯眯地：“哦，看來是我官僚了，我一直以為農場早就不生產了，原來你們一直還在生產。那很好啊，這樣也不用財政再給你們補貼了吧？”
場長一聽就慌了，忙道：“謝縣長，生產是生產，可靠生產還維持不了，財政不給我們補貼我這個場長就沒法當了。”
謝縣長的神sè冷峻了，道：“是嗎？那就換一個場長，你當不了有人能當了吧？”
這下場長是大驚失sè，也明白了該怎麼話：“謝縣長，我知道錯了，您怎麼辦就怎麼辦，我把最好的那臺處理掉。我回去就打個推土機報廢報告，按處理廢鐵賣掉，給多少錢都行，只要您話，一分不給也行。”
謝縣長恢復到笑眯眯的樣子，道：“我知道這幾臺推土機都是你自家人承包的，這也很正常嘛，就幾臺，不照顧自家人照顧別人也照顧不過來。可你也知道，農場不是你自家的，就是我不換你，你也不可能一輩子佔著那個位置，做人要做明白人。至於你們農場怎麼處理要報廢的推土機，我也不能直接干涉，可畢竟是國家財產，也不能處理得太不像話，不能讓人們三道四的。”
場長唯唯諾諾地頭，按以前處理報廢機械的慣例走，既讓買車的願意買，也能交代了農場。
有謝縣長的出力，凌霄以兩萬元的超低價就把農場一臺最好的推土機買到了手，又拿出一萬元送給謝縣長，讓謝縣長代他謝那個場長，至於謝縣長謝不謝那他就不管了，達到他的目的就心滿意足了。這樣，凌霄就自己擁有了一臺推土機和三部翻鬥車的型機械隊，發財的道路也更加地寬廣。
第二樁好事是壺州那邊的，因為這段時間他太忙了，該到壺州去紅利卻沒顧得再去享受那帝王生活。那邊這個月也很忙，馬君茹想來也沒成行，沙沙更是在與凌霄的通話中對他的思念是喋喋不休，可也忙得顧不上來。忙就明有收穫，紅利算出來，僅凌霄和沙沙就每人分了三萬多元，把他們都喜壞了。應該給他的紅利，沙沙讓他從貨款中扣下，因為銷售站銷售的貨走得是鴻達公司的賬目，貨款也是先統一匯到鴻達公司，再由鴻達公司往發貨的幾個公司分配。僅這一個月的分紅，正好是換了一臺推土機，推土機一個月後少些也能給凌霄掙個三五千元，真是雞生蛋蛋生雞財源滾滾而來！
第三樁好事是秦水仙的工作調動辦成了，是調到了縣審計局擔任書記，既調回了城裡還官升一級，而且審計局也是個比較有實權的單位，雖書記的權不大，可單位權大辦事員還威風，書記怎麼也比個普通辦事員強。這才是跟喬部長見罷郭書記一個禮拜的功夫，這麼快就能確定了是凌霄沒想到的，更沒想到職位給安排的這麼好，他是非常地滿意。
這是昨天，也就是週一晚上的常委會上決定的，今天上午上班時喬部長就打電話告訴了凌霄，還向他邀功。
喬部長邀功，郭書記向他徵求怎麼安排秦水仙的單位和職務的意見時，他推薦去審計局擔任書記，推薦理由是原來的那個書記到了退居二線的年齡，秦水仙幹了幾年的鄉紀檢書記，與審計局的專業比較“對口”。郭書記開始不怎麼同意，不過在最後決定時還是採納了他的意見。
凌霄高興的謝了喬部長之後，馬上就給秦水仙打去了電話，她聽到後也是欣喜萬分，在電話裡激動的連呼親親，這若是當面告訴給的，凌霄的嘴唇非腫不可。
等到上午九多時，凌霄已得知這次並不是只調整秦水仙一個人，是郭書記擔任書記以來較大的人事變動，這次主要變動的是副職和機關書記等職，是郭書記已經醞釀很久的一次變動，秦水仙適逢其會。
今天凌霄還期待著一個好消息，是法院傳方雪芬和王曉剛今天上午去，沒有意外今天上午就協議離了。法院同時也傳了賀佩玲和劉和順，但凌霄更關心的是方雪芬的事情，這比秦水仙升官回城的事情更令他牽掛，忙著其他事情的時候也一直心緒不寧，在等著方雪芬的訊息。等到十半，先沒等到方雪芬的事情，卻從三活寶打來的電話中得到了一個令他意想不到的訊息，急匆匆地趕到公司一探真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