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五章老同學歡聚

老同學兼好朋友見了面分外親熱,那會在電話上沒幾句,這會見面親熱地寒暄後,凌霄疑問道:“好成,怎麼想起要調回來了?在爾綏縣混不下去了?”

中等身材瘦瘦氣氣的梁好成,呵呵笑道;“是啊,聽你現在混得不錯,我來投奔你了。怎樣,要不要?”

這傢伙是國家幹部,肯定不會來他這的,不過凌霄還是開玩笑道:“要,正好還想找回咱們原來那班傢伙呢,我跟電業局剛剛要了一副籃球架,準備裝到銷售站那邊,最起碼湊個六個人夠打個半場吧。”

“那敢情好,我參加工作後就沒摸過籃球,可工資你準備給我多少?”

“呵呵,肯定比你現在掙得多。”

“你大話吧?我在爾綏縣可是每月最少掙八百,你能給我一千?”

這下把凌霄愣住了,疑問道:“你才是大話吧?你不是分在爾綏縣一個什麼企業了?怎麼能掙這麼多?”那次聽梁好成講過,但他那時不怎麼留心人們的工作單位具體是幹啥的。

梁好成得意地:“石材公司啊!我這半年來是礦長,每月掙八百元還不算外快呢。”

“啊?能掙這麼多?”幾乎是大家同時驚歎,這讓凌霄的疑問更大,追問:“那你回來幹啥?在武茲找遍也找不到能給你八百元的單位。”

梁好成正正經經地跟他們話了:“青池嶺鄉的副書記賈若民你們認識吧?”

屋中錢曉東等幾個人,只有凌霄頭:“認識是認識,可***青池嶺的那些傢伙們太牛氣,喝過了一次酒也不一定認得你。怎麼啦?”

“賈若民在底壩鄉雀溝村找到一處花崗岩礦,不知怎麼打聽到我是搞石材開採地,專程去請我回來給他當礦長採石頭,也保證我每月八百元的工資,還答應把我的手續調回到底壩鄉,我就跑回來了。”梁好成介紹到這裡嘿嘿笑了,有難為情地,“最主要是家裡給我介紹了物件。我回來是準備結婚的。”

“哦呵,女孩是哪的?漂亮不?”一到物件他們都興奮起來,紛紛伸長脖子詢問。

“和凌霄老婆一個職業,可是在城關中學,離城還有三里多。不漂亮也不算醜,誰看都知道是女人。”

他們一下哈哈大笑起來,笑過之後,張立軍不相信地罵:“你***胡吧?每月掙八百元的大幹部。人也長得相貌堂堂,找的物件能不漂亮?騙我們幹啥?我們又不搶你地,我們的老婆也都不醜。”

他們幾個笑呵呵附和,可梁好成認真地:“騙你們幹啥?等以後你們見到就知道了。咱農村的。家裡條件不好,能找個有個工作的就不錯了。再,老婆要漂亮的幹啥,能當飯吃?看著不噁心就行。像我這樣的,一上山就是十天半月不回家,專門娶個漂亮的讓別人勾引?沒聽嗎?醜妻近地家中寶,娶個溫順會過rì子的,也老實本分地,生的娃肯定是咱的就行。想要漂亮的只要有錢到處不缺啊。”

這傢伙見解不俗地還挺有意思,再次把他們逗得哈哈大笑,琢磨他的話還真有道理。

凌霄仍然好奇他的職業,笑問:“好成,你學得不是煤炭開採專業,怎麼就採起石頭來了?採石頭也挺掙錢的?”

“煤炭也是石頭啊。都是地質方面的專業,我們課程中也有。至於掙錢不掙錢,得看採出來的石頭品質,品質好的很掙錢,品質不好的或許沒等採就要賠錢,有的人因為這個賠得連褲子都沒得穿。”

“為啥啊?”引起了凌霄地好奇心,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行啦,你們倆個!進來就聽你們冒酸氣,是想貶低我們這些沒考上的吧?”姚勇聽得不耐煩了。

張立軍附和道:“就是就是,看。李建文和聶福選來了,咱們趕緊商量晚上讓他倆給買啥酒喝吧。好不容易等到這兩傢伙開了資,凌霄還沒少給他們開,狠狠宰他們一次!”

李建文和聶福選共騎一輛腳踏車來了,進門就聽到了張立軍要宰他們,李建文笑道:“不怕你們宰,我和聶福選一人出二十元,夠你們宰得吧?”

梁好成接過話,瞪眼道:“什麼,那不是才四十元?連填牙縫都不夠。不行,今天得宰凌霄,不宰你們,你們吃不住一宰,怎麼也得宰凌霄個百八十元的。”

錢曉東笑道:“算了,今天宰我吧,宰凌霄百八十元也太少了。走,到知青飯店去。”

這下他們都高興了,笑呵呵地要往外走,凌霄卻笑道:“那今天就宰曉東,可就不要到別處去了,就在這兒,酒菜都有,我已經安排人準備了。走吧,現在就過去,有現成的油炸花生米,咱們先喝著。”

同學喝酒聚會是最高興的事情,同學幾個笑哈哈地從錢曉東的辦公室出來向後面走去。到了最後一排,從中間間隔起一堵牆,牆當中開了一個月亮門。他們剛走進月亮門,從裡面第一間房慌慌張張衝出一個人,是廠裡地保衛六壞。

凌霄看六壞連問也不問一聲就想溜,喝問:“六子,你這是在幹嗎?”

六壞吱吱唔唔地道:“我、我是找雯雯借東西。”

“哦。”凌霄沒再理他,看向了六壞跑出了的屋子。天sè已暗,屋子沒開燈,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清,不過他已猜出剛才六壞在裡面幹啥,因為這是專給雯雯準備的房間,現在雯雯專職管理這個據。他

東相視會意地一笑,衝著屋子喊:“雯雯,你在不在

“在、在!凌書記,有事嗎?”雯雯嬌甜的聲音變得有些慌亂,隨著話音出來後。在外面不算暗的光線中能看到雯雯臉上的羞sè。

“我以為你下班了,遲走一會行嗎?完了跟張會計一塊回去。”

“能行,讓我幹啥呢?”

凌霄交代她跟著來先收拾一下桌椅碗筷,一會幫靜怡做飯炒菜。這時他們已經進了餐廳,錢曉東高興地笑道:“是靜怡給炒菜?那太好了,我還沒機會品嚐呢。”

凌霄得意地笑道:“呵呵,今天品嚐吧,肯定比竹君地手藝好。”

他們已圍坐在圓桌旁。梁好成眨眨眼聽明白了,馬上數凌霄:“好呀凌霄,你現在還真是抖起來了,把張靜怡專門弄到你這裡伺候你,這是成心想讓我眼紅死啊?!你應該知道,張靜怡別是他們班的男生了,就是我們班的男生每天都瞅著張靜怡,下課在外面只要看見了張靜怡。馬下就靜悄悄不話了,硬瞅著看不到人家才算!嘿嘿,每天趴玻璃窗偷看地還大有人在。你就奇怪了,我們班的女生咋給分得都那麼醜。全班的女生加起來也不上張靜怡一個。你個混蛋,把我們心中的偶像弄成你的秘書兼炊事員,你也做得太不地道了吧?”

“哪有,是一下沒找到大師傅,臨時讓張靜怡給忙一忙。你那會應該看到了吧?我很重用張靜怡啊,我和曉東不長在這兒,張靜怡幾乎就是這兒地負責人。”

跟雯雯要了三瓶白酒的錢曉東,把酒放在桌上笑道:“就是,福選和建文也都清楚。凡是來這兒的同學,凌霄都挺照顧的。我們班的吳麗欣你可能不認的,原來跟我一個單位,年前凌霄也把她調來了,讓她在建築公司當了核算員。”

曉東對凌霄和靜怡的事情比較清楚,給凌霄打圓場。矇在鼓裡的聶福選和李建文也隨聲附和。梁好成還在懷念著過去地時光,實際並沒有在意,仍向他們講述著因為張靜怡的美麗動人而引發的趣事。

可姚勇看到酒上了桌,一盤花生米也上了桌,就勾出饞蟲了,但看到酒瓶的包裝簡陋不,看上去還很陳舊,拿起一瓶端詳了幾眼抱怨:“曉東,這就是你要請我們喝得酒?什麼破酒,是想糊弄我們吧?”

“嗨!一看你就是瞎眼窩。把尖莊酒還成是破酒,你知道不知道?這酒可是五糧液酒廠生產地,在前十幾年想喝還要憑票供應,你沒門子根本就買不到,喝這酒都是縣裡的大官,有身份的人才能喝上。”

梁好成對錢曉東的話不服氣,道:“曉東,你糊弄他們去吧!商店裡到處是這種酒,我現在已經不喝這酒啦,要喝也得喝不下五塊的酒。”

錢曉東豎起了脖子,拿起一瓶酒激動地嚷道:“你看清!這是啥時候的酒,跟你現在喝得一樣?這可是在糖酒公司庫房存了十多年的老酒,就是過去縣領導們才能喝上的那種。好好看看,看這是哪年生產的,不是你們,我和凌霄還捨不得拿出來呢。”

被錢曉東詐唬地他們沉默了,梁好成接過錢曉東手中的酒,仔細地看著商標下的字。這時凌霄已拿起最後一瓶,作勢要擰開酒蓋,笑道:“曉東得沒錯,這的確是好酒,開啟你們聞聞是什麼味道吧。”

瓶蓋開啟,一股濃郁的酒香一下香飄滿屋,他們都不由地讚歎好香,也迫不及待地想一飽口福。都是同學,也都是底層的人物,半都不講究,大呼叫地拿大杯倒酒,一人一大杯倒滿也沒有客套話,先低頭把快要溢位地來的酒大喝一口,喝罷連梁好成這位喝慣五元以上好酒的人都不得不呼叫好酒,還問怎麼就能把以前的老酒弄到手。

這酒還真是縣糖酒公司庫存的老酒,錢曉東沒有假話。

錢曉東自從跟姜竹君搞上後,就長跑糖酒公司,沒幾天就跟糖酒公司的人們認識了,後來跟經理們也越來越熟悉,到這當副經理和副廠長以後,因為地位高了也能請幾頓客飯,為了老婆就巴結糖酒公司的領導,請了幾次,也吃過人家幾次,關係就越處越好。聽到凌霄要搞這個據時,他知道糖酒公司庫房還有不少的好酒,而且都是過去積壓的陳酒。雖然**名酒不多了,可名酒酒廠的低檔酒很多,都是醇香綿甜如假包換地糧食酒,還都是成箱成件的,價格也都是過去的價格。跟凌霄一,凌霄讓他能買多少就買多少,花幾千元回來都行,反正以後不會少請人的。

錢曉東便去找糖酒的經理。人家還正愁佔庫房呢。因為一直以來,前兩任經理還懷念著過去等人上門求情才賣一瓶兩瓶的好時光,把這些酒當寶貝不捨得賣,在縣裡的市場上已絕跡多年,到如今市面上酒種豐富了很多,包裝也好看了許多,連過去喜歡喝這類酒的官員們也更新換代不喝了,普通人不是喝不起就是不識貨。現在擺出到外面商店因為看著包裝陳舊不起眼,也就很少有人問津,於是就積壓在庫房裡。錢曉東要大量地購買,還算是幫了他們地忙。喜歡得加上關係好,爽快地答應了只付一半的錢,剩下一半還是記賬賖銷的。但是,庫房中有限的名酒不願都賣給他們,因為那也是人家留下來準備巴結領導和為稀罕客人準備的,只能見樣少賣給他們幾瓶。這尖莊酒就屬於積壓最多的,他們一次就搞回了二十多箱,而且還是二十四

,二十多箱暫時只不過花了六百多元。正好拿出來人和哥們弟兄。

當然錢曉東不會如實向他們講地,吹噓跟經理關係如何如何地好,好不容易搞到幾箱,不是他們這些老同學上門還捨不得拿出來呢。酒也真好喝,再聽錢曉東這樣一吹噓,雯雯進來代靜怡問都是準備什麼菜時。他們已經就著花生米喝下一食指關節了。

這裡已添置了冰箱,熟肉生肉滿滿的,蔬菜也常準備著,蔬菜到放不住的時候就給了凌霄的大哥,總之凌霄要保證不管什麼時候有客上門,隨時都能整一桌不錯地家宴。與這些同學們在一起,凌霄的心情除了特別放鬆,也特別地尊崇,當然就格外開心,還能回想到過去那純真的美好時光。所以。在高興之下,讓能上多好就上多好,這些人肚量好,都按大盤上。

很快就先來了一盤熟牛肉、一盤事先燉好的羊肉、一盤蒜泥肘花、一盤豬蹄,還有一盤拌冷盤。除凌霄、錢曉東和梁好成,其餘的四個傢伙,像餓狼一樣上一道就狠吃幾口,也大誇幾句,可除了羊肉和冷盤是靜怡親手做得,剩下的是從街上買得熟的,凌霄和錢曉東也不揭破。

七個人碰杯大喝了一口後,錢曉東對凌霄:“凌霄,今天上午鄭大偉還來找你呢,五一要結婚了,想跟你借錢,跟我也張嘴了,我答應借他五百。聽他的口氣,跟你起碼也要借個兩三千。”

未等凌霄答話,李建文就搶著:“媽的,有錢也不能借那種畜生!什麼東西!沈翠花多好地人,長得漂亮又善良,白白讓那畜生糟蹋兩年,為了攀龍附鳳把人家一腳踢開,真***不是人!”

李建文的口氣和神sè都異常氣憤,凌霄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好奇他為啥這麼清楚鄭大偉的事情,問道:“建文,你知道鄭大偉以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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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清楚了!你莫非不知道我就是南明鎮的?”

“當然知道了,可你是李家鋪地啊,你們村離鎮裡很遠吧,在村裡教書怎麼就知道鎮裡的事情了?”

“鄭大偉在南明鎮供銷社上班的時候,我不在村裡代課,是在南明中學代課,沒事就往他那兒跑,他跟沈翠花的事情,從頭到尾我都清楚。後來我回村了,可每次到鎮上時就進供銷社轉一圈,跟沈翠花問問鄭大偉的情況。可去年快冬天的時候,我再到供銷社,沈翠花就把我叫到她的宿舍,跟我哭訴著鄭大偉不要她了,為這個我下城還找過鄭大偉,可那個畜生與沈翠花xìng格不合,不得已才分手的。媽的,沈翠花那xìng格跟毛驢都能合到一塊,跟他咋能不合?他能比毛驢還不如?純粹***是陳世美,進了縣委就看不起沈翠花了,把人家那麼好地姑娘白糟蹋了二年,什麼玩意?!”

錢曉東看李建文越越氣,笑道:“行啦,這是明的嘛。我聽竹君,鄭大偉現在的物件長得一不好看,他純粹是圖人家的老子是當官的。像他這種人,沈翠花就是嫁了他也不值,沒必要為沈翠花抱不平。”

李建文蹬著錢曉東,沒好氣地:“你的輕巧,那他把沈翠花一輩子都坑了啊!再讓她咋嫁人,誰願意娶一個讓人糟蹋了二年的女人?”

梁好成笑道:“離婚再嫁的還有呢,換一個工作單位誰知道以前有過那事?”

“往哪換?沈翠花家裡沒門子,不然一個城裡的姑娘能到鄉鎮裡上班?”

錢曉東開玩笑道:“看你這麼替沈翠花抱不平,乾脆你就娶了她,讓凌霄負責給她調進城,你願娶嗎?”

人們沒想到,李建文脖子一直,居然沒半猶豫道:“我為啥不願意?是怕人家不肯!我一個莊戶人,人家再怎麼樣也是有工作的人,是怕人家嫌棄我。像沈翠花那種好女人,誰娶上都是福氣!”

姚勇笑道:“你不嫌沈翠花是二手貨?而且還是鄭大偉的。”

“那有啥?最多是等於讓鄭大偉這條瘋狗咬了幾口,又不是她的錯!她要嫁給我,我除了不嫌棄她,每天還把她當nǎinǎi戴,rì後只要我還能像這月掙這麼多,她要啥我給她買啥,一定讓她比跟著鄭大偉幸福一百倍!可惜,就怕人家不願嫁給我這個不是正式工的農民。”

人們不由地對李建文肅然起敬,敬佩他有血xìng也毫不理會世俗觀念,凌霄一激動道:“那咱們就想辦法成全建偉,讓建偉和沈翠花結合成美滿一對,眼紅死鄭大偉那子,讓他後悔一輩子!來,先大幹一口,再商量怎麼辦。”

“好!”

人們齊聲叫好響應,你一句我一句開始出主意,商量的上勁喝酒也喝得起了勁。但最後最難的是找不到個合適的人跟沈翠花講,李建文那會的**,可讓他自己去找沈翠花,就沒了膽子。

等到靜怡炒得幾個菜上來後,大家注意力轉移到香噴噴的炒菜上,在誇讚味道好的同時,梁好成起鬨讓靜怡也過來跟老同學們坐一坐,而且他自告奮勇去請,可垂頭喪氣回來了。錢曉東喝酒喝得興奮,第二個試去了,看照樣碰壁了,凌霄今天也高興得厲害,最後要親自出面,可人們滿懷希望等了好一會也沒等見,除了錢曉東都樂呵呵地猜肯定是也碰壁了。

他們當然猜錯了,凌霄在靜怡面前豈能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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