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涉沒有注意到身旁湧動的暗潮, 他拿出小本子?整理好已知的線索:

“死者叫松江大介,28歲,長野縣人, 和?住在四樓的緒川先?生是大學朋友,這次是為了找緒川先?生借一?本書才?會?來到米花町。

之後,死者在樓下等待時意外被樓上的花盆砸中頭部,當場失去生命體徵, 大概就是這樣。”

唸完本子?上的線索,高木涉苦惱道:“光從這些來看,還真?像是意外。”說?完,高木涉又?想?了想?, 一?臉嚴肅, “雖然毛利先?生不在, 但是柯南在這裡,說?不定這起事故真?的是一?件蓄謀已久的謀殺案,得認真?調查一?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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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江戶川柯南:“高木警官!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每天都遇到案件啊,你這麼說?也太?過分了!”

“是嗎?”高木涉遲疑了下,委婉道,“但是柯南,你們不是昨天才?遇到爆炸案, 剛剛才?從警視廳離開嗎?”

江戶川柯南:“……”

“而且你們剛剛都說?過這是殺人案而不是意外吧?”高木涉仔細確認,“我應該沒有聽錯?”

對上高木涉坦蕩的視線, 江戶川柯南無比憋屈, 雖然他很想?反駁, 但是他一?句話?也反駁不了。

安室透沒忍住,側開臉捂著嘴笑了幾聲。

“不過現在還有一?件事要確認,”

高木涉看了眼一?旁的橘發青年, 想?起武裝偵探社遞交的報告,他現在就覺得胃痛了,“武裝偵探社,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收到轉交案件的命令,所以你們……?”

“這種事怎樣都好,”案發現場沒有誕生出咒靈,解決案件後系統也不會?給?辛苦費,中原中也無所謂道,“這不是我們武裝偵探社負責的範圍,本來也只是為了維持秩序才?留下來的——你們解決不了這個案件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哎?”安室透很驚訝似的,見中原中也看過來,他輕鬆地笑了笑,“沒什麼,只是看到新聞裡說?武裝偵探社解決了很多兇殺案,還以為你們也會?想?辦法破案,所以聽到剛剛的話?有點驚訝而已。”

“新聞?……啊,是之前那些人啊,”似乎回憶起什麼,中原中也皺了皺眉,沒繼續往下說?,“我說?了,這不是我們負責的工作範圍,而且不是還有你們嗎,加油吧。”

“還真?是消極怠工,”江戶川柯南吐槽了一?句,抬起頭和?安室透對上視線,思考道,“但是,‘工作範圍’到底是什麼意思?”

安室透也有相同的困惑,但現在不是深究這些的時候,一?大一?小兩個偵探姑且將這件事輕輕放下,認真?的思考起案件來。

“從現有的線索來看的話?,嫌疑最大的應該是住在四樓的緒川先?生——”

“哎?!為什麼是我?”緒川明太?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那可是我的好朋友,他死了我也很難過啊!為什麼還要被你們這些人懷疑啊?”

“雖然這麼說?,”安室透朝他笑了笑,語言卻十分犀利,“但是剛剛柯南有聽到死者打電話?時說?的話?哦,‘為什麼我非得站在這裡’之類的,從時間上來看,死者說?這句話?的物件應該是緒川先?生沒錯吧?為什麼你一?定要讓他站在那個地方?”

“那、那個是,是因為……”

緒川明太?下意識後退了幾步,眼神不斷飄移,“是因為……”

被警察和?其?他人用懷疑的視線盯著,緒川明太?閉上眼,豁出去一?樣的大聲道:“好了!我說?就行了吧!因為那個傢伙老是借了東西?不還,之前借給?他好幾本福爾摩斯的小說?,去找他要的時候,他居然說?從來沒有跟我借過!就那麼把我珍愛的福爾摩斯私吞了!所以這次他說?想?借這本書的時候,我就想?留下什麼證據以防萬一?。”

說?著,他指向一?旁公寓的監控攝像頭:“我之前去監控室看過,站在那裡的話?監控恰好可以錄到我把書交給?他的畫面,所以我才?讓他一?定要站到那裡,結果居然會?被掉落的花盆砸中,這種事我也不想?的啊!”

江戶川柯南震驚:“福、福爾摩斯!?”

緒川明太?點點頭,臉上的表情憤憤不平:“沒錯,而且這次要借的還是我廢了好大力氣才?收集到的第一?版珍藏書!”

江戶川柯南更震驚了:“居然是福爾摩斯第一?版珍藏書!!??”

帶著紅色領結的小學生露出了感同身受的表情:“好、好厲害!就算錄影片證明對方借走了書也一?點不過分!福爾摩斯的小說?再怎麼小心都不過分!”

“……稍微有點激動過頭了吧,柯南,”安室透哭笑不得,“不過既然對方有這樣的前科,為什麼還要把書借給?他呢?”

“雖然那家夥總是做出這樣的事,不過以前也幫了我很多,”緒川明太?含糊的說?道,“所以他這次來找我,我想?‘無論怎樣看在那件事的份上再借最後一?次’,就同意借給?他了。”

高木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而且花盆是從三?樓摔下來,而緒川先?生住在四樓。”

想?了想?,高木涉繼續問道:“但是死者是在掛掉電話?十分鐘後死去的,時間很長,也不是沒可能跑到三?樓推下花盆再跑回四樓。”

緒川明太?:“所以都說?了不是我了!明明住在三?樓的人更可疑吧?而且那個女?人還是大介的前女?友,說?不定就是因為大介拋棄過她一?直懷恨在心所以才?對大介下狠手!”

“哎?”安室透愣住了,看向一?旁草川奈美,“真?的嗎,草川小姐?”

草川奈美捏緊手裡的杯子?,臉上浮現出了忍耐不下的煩躁:“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跟他已經分手兩年了,而且不是他拋棄了我,是我甩了他!這種渣男我一?秒鐘也不想?跟他扯上關係!”

“誰管你們是誰拋棄誰誰甩了誰啊!你對他懷恨在心這一?點我可沒有說?謊啊,兩年前你自己親口說?過要是有機會?你就殺了他這種話?吧?”緒川明太?不服氣的說?,“這句話?可不止我一?個人聽到了!”

“——等等!”

江戶川柯南打斷他們的爭吵,轉身跟草川奈美確認道,“那個死者真?的是姐姐的前男友嗎?為什麼剛剛大姐姐不說??”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啊,”見問話?的是小孩子?,草川奈美勉強收拾好了暴躁的語氣,捧著咖啡杯喝了口,平緩了下心情,“屍體那麼血腥,又?圍了那麼多人,我就沒細看。剛剛聽到警察說?了他的名字,我才?知道死的是那家夥。”

安室透:“雖然很失禮,但是草川小姐真?的和?死者有過矛盾嗎?如果不方便的話?,簡單的說?一?說?就可以了。”

“……也沒有什麼方不方便的,”草川奈美嘆了口氣,“我是大學的時候和?他認識然後交往的,之後也不提了,就是識人不清,聽到那家夥保證那個專案能掙錢,我就把所有的積蓄拿出來和?他一?起創業,結果最後我的錢都被他拿去揮霍光了,我一?分錢也拿不回來,大吵了一?架之後就分手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我那時候要是腦子?機靈一?點,也不至於?現在還住在這種地方。”

緒川明太?立刻說?:“所以你就趁機把花盆推下去想?讓大介意外死亡嗎?”

“雖然我的確很討厭那家夥,但是我可不想?讓我的下半輩子?因為這個人被毀掉,”草川奈美冷冷道,“而且我又?不知道他今天會?來這裡,案發的時候我也一?直在咖啡廳裡,你難道想?說?我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穿過人群去三?樓把花盆推下去,再回到咖啡廳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嗎?”

緒川明太?:“誰知道呢。”

緒川明太?:“而且管理員也有很大的嫌疑吧。”

管理員緩緩地抬頭,用不善的眼神看著他。

“別瞪我,雖然住在這裡的人搬走了很多,但是應該不止我一?個人記得,”緒川明太?說?,“幾年前大介住在這裡的時候,你經常和?他吵架吧?”

“沒有吵架!”管理員強調道,“我只是在教育他垃圾要分類處理!而且他來過值班室之後我藏在抽屜裡的錢包就不見了,所以過去要個說?法而已!”

緒川明太?:“因為懷疑他偷了錢包,懷恨在心,所以今天趁打掃的時候把花盆推下去報仇也不是沒可能吧!這兩個人無論是誰都比我嫌疑大多了好嗎!”

在一?旁旁觀的中原中也挑了挑眉。

一?棟樓住三?個仇人?那家夥居然還敢來這裡嗎,運氣也太?糟了。

高木涉在一?旁乾巴巴地勸道:“那、那個,我們會?調查出真?相的,請不要吵架!各位都平靜一?點!”

草川奈美冷笑了一?聲:“既然你這麼懷疑,正好,整棟樓都有監控,就讓警察調監控看看,到底是誰去三?樓把花盆推下去的。”

緒川明太?一?點不慌:“去就去!”

“有、有監控可以早點說?吧……”高木涉覺得心累,因為目暮警部還有別的工作,其?他人也有任務要處理,所以只有他一?個人到這裡來,“那就先?去看看吧。”

開啟監控室,裡面沒什麼灰塵。雖然管理員說?沒有人來看,但還是每天都來打掃過的。

將監控影片的時間調回十分鐘前,螢幕上卻只有搖晃的光影。

“原來如此,”安室透皺起眉,“燈會?上那些裝飾的燈太?靠近監控攝像頭了,光源很強,所以阻礙了拍攝啊。”

幾個螢幕上都是白花花的一?片,看起來十分刺眼。

安室透走過去:“讓我來看看。”他熟練的按下幾個鍵,“如果調低亮度,修復一?下畫面,說?不定可以看到些什麼。”

其?他幾人退後了幾步,靜靜地看著安室透操作,高木涉張了張嘴,想?說?鑑定科裡有專門負責修復監控的人,頓了下,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幾分鐘後,安室透將弄好的監控影片播放出來,這回螢幕上清楚了很多,但也只能模糊的看到人影,儘管如此,也能清晰的看到沒有人有過類似於?開啟窗推下花盆的動作。

緒川明太?:“騙人的吧!沒有人推,那不就是意外了嗎?那家夥還真?夠倒黴的。”

江戶川柯南和?安室透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江戶川柯南:“難道說?監控影片又?被修改過?”

安室透搖搖頭:“這種光是燈會?特有的燈籠的燈光,所以監控應該是今天的沒錯。”

他思考著,“這樣說?來,花盆碎片上的線痕的確是某種用來固定或者推下花盆的機關,但如果這麼想?的話?……”

那麼誰都有可能了。

另一?邊,中島敦側頭,輕聲:“中也大人?”

中原中也搖了搖頭:“這不是我們的工作範圍,他們能解決的。”

說?著,他瞪了眼一?旁眼神犀利躍躍欲試的芥川龍之介,“現在還不到揍犯人的時候,等他們真?的沒辦法再說?吧。”

就在他們腳邊的江戶川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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