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幣——

花之紀眼睜睜地看著金幣餘額從四位數直降到三位數,心痛到無法呼吸。

他顫抖地控訴:“你不是說這車防火防彈防水嗎?!”

系統沉默了一下:【車的確防火防彈……但只防子彈,不防炸彈啊。】

頓了頓,系統補充道:【你看,就算被炸彈襲擊,車身依舊保持完好地結構,這不就正好說明我們的車身真材實料、童叟無欺嗎?】

花之紀:“……車身保持完好有什麼用啊?!”車子都已經損壞到無法修復地地步了啊!

系統想了想:【因為車身結構完好,現提供廢品回收服務,十金幣一輛車,是否需要回收?】

花之紀:“……”

花之紀痛苦閉眼:“回、回收吧。”好歹是十個金幣。

一旁的毛利小五郎圍著燃燒的轎車繞了小半圈,松了口氣:“還好,裡面應該沒有人。不過說回來,這還真是名貴的車啊,是誰的啊?”

“是我們的。”森鷗外露出了沮喪的苦惱神色,“想著有一輛車多少會方便一點所以就買了……結果居然發生了這種事情,恐怕車已經完全報廢,不能再使用了吧。”

安室透此刻正好從旅館內取出滅火器,聽到森鷗外的話,他安慰道:“起碼大家都平安無事,沒有人傷亡。”他開啟滅火器,“不過聽剛剛傳來的那一聲動靜……恐怕車燃燒起來並不是一個意外。”

“哎?!”老闆娘驚訝地瞪大眼睛,“安室先生地意思是,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嗎?”

沒等安室透回答,中原中也低沉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沒錯。”

鈷藍色的眼瞳充滿冷意地掃過旅館門口地人,“雖然被汽油的味道掩蓋著,但這裡的確有很濃的硝煙味,這裡恐怕被放置過大量的炸/藥。”

這句話一出,旅館門口的人紛紛瞪大了眼睛。

有一輛車在旅館門口燃燒起來了,和有一輛車在旅館門口被炸了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前者是小機率的意外,後者是充滿惡意的計劃。

而且——

“炸、炸/藥!?”老闆娘慌亂的搖頭,“我們旅館絕對沒有提供這種東西!而且不久之前才進行過消防檢查……!”

芥川龍之介捂住鼻子咳嗽了兩聲,空氣中翻滾的硝煙味讓他的呼吸道變得十分難受,這讓他的表情更加難看:“也就是說,有人故意將炸/藥帶來到這裡來了。”

“……嗚咳、咳咳,在下絕對會將罪魁禍首——”

“先不管那個,”森鷗外打斷他,轉向芥川龍之介,眉頭微皺,“芥川君,你先回去休息。”

芥川龍之介猛地瞪大眼睛:“但是森先生,這種時候正是在下——”

“這是命令。”

森鷗外嘆了口氣,“硝煙對你的身體不好,芥川君,難得來溫泉療養,工作就交給敦君吧。”

芥川龍之介:“!!!”

他憤怒的瞪向中島敦,從腳趾到頭發絲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想把中島敦撕碎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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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中島敦有些驚訝,但他很快回過神,微微鞠躬,“遵從您的命令,我一定會將這件事調查清楚的。”

有相當明確的地位等級差別啊。

安室透一邊用滅火器處理燃燒的車,一邊思考著。

雖然只是短時間內的觀察差,但是從這四個人的相處模式中可以輕易的分辨出來,這四個人的地位分別是森先生為尊,中原中也其次,中島敦和芥川龍之介處於同樣的地位。

並且還有一件事很值得在意——按中原中也的說法,那個森先生是為了讓中島敦和芥川龍之介聯絡感情才會特意來這裡泡溫泉,但剛剛卻又故意挑起了兩人之間的矛盾。

這種駕馭部下的方法……

思考到此為止,安室透放下滅火器,松了口氣:“火勢姑且算是控制住了。”

“好過分,”面前的情景讓毛利蘭感同身受,她皺著眉抱怨道,“居然擅自把別人的車燒成這樣!”

江戶川柯南趁機跑到森鷗外身邊,拽了拽後者的衣角:“森叔叔!”

森、森叔叔……

森鷗外面上神色不變,彎下腰問道:“嗯?有什麼事嗎?”

“剛剛中也哥哥不是說有人故意放置了□□嗎?”江戶川柯南用天真的語調說道,“說不定是討厭森叔叔的人做的……搞不好犯人還有剩餘的□□,森叔叔和大家一定要小心一點哦。”

“……仇人嗎,”森鷗外低聲笑了兩下,“我明白了,小朋友很聰明哦。我的部下也說過,之前事情多虧你幫忙了呢。”

“哎?”

江戶川柯南愣住了,一滴冷汗從額頭上流下來,“什、什麼幫忙啊?是芥川哥哥那件事嗎?那個的話學校老師有教哦!打人是不對的!”

森鷗外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意味深長地揉了揉他的頭,然後直起身子:“敦君,調查的結果呢?”

其他人這才發現從另一邊走過來的白髮少年。

“嗯?!”毛利小五郎震驚地反覆確認身邊地人數,“等、等等!你不是剛剛還在這裡嗎?!”

“稍微有些擔心其他地方,所以就去調查了,”中島敦愣了一下,老老實實地回答道,“除了這裡的車,那邊的纜車主纜線也被剪斷了。”

“誒!?”

眾人驚呼起來,“那樣的話,不是就只能從後面繞小路——”

說到這裡,眾人齊齊噤聲,一同看向不遠處那輛被燒燬的轎車。

“還有一件事,”森鷗外緩緩道,“剛剛我已經通知警察了,但是很遺憾,根據衛星地圖監控,通往這裡地路出現了一段山體滑坡,恐怕短時間內警察也沒辦法趕過來。”

“!?”

炸燬車輛。

剪斷纜車主纜線。

有預謀地山體滑坡。

這下連最樂觀的人也無法再自我欺騙——這已經不能用惡作劇來解釋了,完全就是兇殺案的前奏。

遇到這種事情都產生下意識反應的毛利蘭本能問道:“旅館的人都在這裡了嗎?沒有誰落單吧?”

老闆娘想了想:“樓上應該還有幾個顧客,因為帶了很多行李,所以很累的樣子,現在應該還在休息……啊,他們來了。”

從樓上下來了三個人。

帶著鴨舌帽的叛逆少年,禿頂的年輕人,和抱著揹包的緊張少女。

中島敦的鼻翼微微煽動了一下,他悄無聲息地走到森鷗外身邊,輕聲道:“父親,那三個人身上都有這裡的味道。”

中島敦,技能[氣味分辨],儘管現場殘留的氣息已經被滅火器的乾粉掩蓋了一大部分,但是貓科動物敏銳的嗅覺依然能精準的將各種氣味分辨出來進行追蹤,剛剛他就是追蹤著這裡的味道一路找到纜車那裡去的。

“能聞出來是誰嗎?”森鷗外問。

中島敦遲疑了一下,視線在三個人之中遊移不定,最終像一隻做錯事被罵了的貓一樣垂下頭:“……抱歉。”

“不用在意,”森鷗外溫和道,“就算聞不出來,也可以想其他辦法找到答案。”

中島敦:“其他辦法……嗎?”他看了看中原中也,中原中也此刻正不耐煩的打量著那三個人,中島敦若有所思地移開視線。

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此時也在思考誰是犯人,處於對武裝偵探社地好奇,安室透稍微分了點心觀察他們。

“嗯?”安室透看著神色凝重打量那三個人的武裝偵探社幾人,小聲問道,“他們已經有犯人的線索了嗎?”

江戶川柯南想了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們可能不是找到了犯人。

也許是在考慮從等下應該從哪個嫌疑人開始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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