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
冥冥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又把視線投向神社旁車站，“有報說這裡是‘帳’原發地。”
“瞭解。”
因為虎杖悠仁插話，沒能第一個回答姐姐話憂憂瞪了他一眼。
不為何, 據說困住了大量非術師車站卻沒有人影。
虎杖悠仁一步步邁下樓梯，隨時警惕著周。
“不用那麼警惕。”冥冥抬手撫了撫肩膀上黑色烏鴉頭頂, “我可以共享烏鴉視野, 前面沒有能構威脅存在。”
“唉？是嗎。”虎杖悠仁愣了一下。
“白痴！”明明只相處了一段路, 憂憂越發對虎杖悠仁看不順眼：居然讓姐姐卑躬屈膝為她解釋！
我不道嘛……虎杖悠仁有點委屈地避開了憂憂。
幾人在地下站臺旁安靜地走了一段。
冥冥輕輕點了點肩上烏鴉鳥喙，像是對此到在意, 又笑吟吟地問了虎杖悠仁一遍：“你在橫濱校小朋友據說和中島敦關係不錯？”
“順平嗎？”被問了第二次，這次還問到了自己朋友，虎杖悠仁升起了些警惕：“為什麼問這個？”
察覺到虎杖悠仁警惕，冥冥略有些遺憾地收回了目光：“只是問問。”
“你這夥！居然不回答姐姐問題！”憂憂瞪著虎杖悠仁, 經從不順眼上升為礙眼。
“憂憂, 沒事。”冥冥無所謂地開口叫住他。
“可是姐姐！”
冥冥沒有回頭, 但在憂憂角度, 可以看見她含笑將食指豎在了唇前。
憂憂閉上了嘴。
“虎杖，我烏鴉經探測完可以前進全部路徑了。”
站在通往號站臺和七號站臺分叉口上, 冥冥側過頭對虎杖悠仁笑了笑：“烏鴉在地下二層間隔大量死亡, 在七號站臺地下五層發現了大概是製造‘帳’咒具。
“雖然有些戰力不均。你去地下二層, 我和憂憂去解決咒具，救出普通人, 可以吧。”
“好。”虎杖悠仁認真地點頭。
“乖孩子。”冥冥嘴角笑意愈深。
冥冥和憂憂轉身走向七號站臺, 虎杖悠仁則一個人繼續向著地下二層行進。
在一層和二層間隔處, 他看到了狀似蝗蟲咒靈，咒靈正啃食著滿地人類屍體，嘴裡發出了類似咀嚼血肉粘稠聲音。
蝗蟲突然回過了頭：
“你瞅啥。”
虎杖悠仁表認真, 擺出了戰鬥動作。
———————————
“我們從三號口進入吧。”
織田作之助站在車站引導地圖前，左胸處胸針以銀絲編制三隻羽毛筆為託，其上鑲嵌著亞歷山大石，碧綠色微光讓三輪霞下意識想起橫濱校那三年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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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秒才回過來神：“好、好！”
機械丸沒有回答，算是預設。
此時‘帳’外經沒什麼人了，伏黑惠和芥川龍之介幾人剛剛從車站八號口進入，他們是留在‘帳’外最後一隊。
三人從車站三號口位置進入‘帳’，量著周圍。
“好像……沒什麼人。”三輪霞猶豫開口。
只有扭曲咒靈像是巨大肉塊一樣來回遊蕩。
織田作之助沉默一瞬，沒有說出真相，他率先邁開腳步，“走吧，非術師應該都被困在地下五層。”
“好！”
三輪霞緊了緊握著刀把手。
幾人安靜地前行著。三號口原本是因為維修被關閉站口，像是巨大肉塊一樣‘咒靈’出現頻率很低。偶爾有咒靈向眾人撲過來，織田作之助攔下了想要拔刀三輪霞，帶他們避開了一路上所有咒靈。
以至到了地下二層，三輪霞刀還沒真正拔.出.來過。
一路上，機械丸都表現出了詭異沉默。
對機械丸緒意外敏三輪霞有些擔心地放慢了腳步，和他並肩行，側過頭小聲問他：“機械丸，你怎麼了？”
機械丸看了一眼走在身前織田作之助，搖了搖頭。
“織田老師嗎？”三輪霞絞盡腦汁地想機械丸出奇沉默原因，“織田老師好像顧忌咱們兩個安全，特意選了不危險路線。機械丸，你想去祓除咒靈嗎？”
“不是。”
機械丸開口，說卻是不相關話題：“……你認為橫濱校老師怎麼樣？”
三輪霞一愣。橫濱校老師除了織田作之助她就只認識福澤諭吉了，但後兩人接觸少，幾近無，“織田老師話，他人很好啊，雖然不愛說話，但很照顧人。”剛剛還問他們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會。
機械丸悶悶地‘嗯’了一聲。
“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三輪霞不解。
他們此刻並行在地下二層和三層之間樓梯間，不為何，地下三層完全不見了咒靈蹤影。
機械丸沒有回答她。
有不屬三人腳步聲在此時響起。
一高一矮兩人身著怪異，帶著奇特面具，站在了織田作之助面前樓梯口。
織田作之助停下了腳步。
“橫濱校一年級班主任織田作之助。”
高個男人帶著狐狸面具，看不清他臉，但他聲音異常冰冷，不帶絲毫溫度，像是高高在上命令。
“咒術界懷疑你和咒靈勾結，經十分鐘前下發了通緝令。為了避免你影響後續任務進行，請跟我們走一趟。”
“噯……？”三輪霞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幾秒後，她才震驚地睜大眼，有些急切上前半步：“等一下！織田老師怎麼可能……且在任務進行期間！”這種任務執行中把人帶走通緝令根本是前所未有！
織田作之助一直以來都沒什麼存在，可能是三輪霞自認為本人也沒什麼存在，對他好度異常高。
她下意識向機械丸看去，帶了些求救意味。
然，身邊人卻經抬起了手臂，沉默著將掌心對準了織田作之助。
“機……！”
三輪霞突然想明白了一切。
她表茫然，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你早就……”
機械丸沒有出言解釋，在此刻，這就是預設意思。
一直背對著兩人織田作之助微不可聞地嘆了一聲。
他像是早有預料，聲音一如既往不帶起伏：“這兩個孩子怎麼辦。”
矮個男人開口：“假如你配合，後續會有一級咒術師接手他們，假如你不配合，我們不能保證在武力押解中不誤傷他們。”
“這樣。”織田作之助表平淡，舉起了自己雙手，“我跟你們走。”
“織田老師……”
穿著風衣男人回過頭，表仍舊沒什麼緒。他衝她點了點頭，像是在安撫。
明明並不算相熟，三輪霞內心卻突然湧起一股酸澀。
兩個戴面具男人沒有出手碰織田作之助，將他夾在了中間。高個男人拿出手機，對著通話那頭說了些什麼。
他們此時所在地方離三號出站口並不遠，但不為何，兩個男人卻帶著織田作之助走了另一條出站小路，似乎是不想引起別人注意。
幾人坐上了前往地面電梯。
電梯門剛剛閉合，宰治和中原中也一前一後地下了樓梯。
此時處無人，兩個馬甲之間沒有絲毫交流，僅僅維持著最基本人設舉動。
突然，橘發少年和鳶眼少年像是一同活了過來。
中原中也停下了腳步，宰治露出了一個饒有興致表來。
從號出口樓梯跳到他們身前縫合線男人，是為‘真人’咒靈。
“又見面了。”
真人笑嘻嘻地衝宰治抬手了個招呼。
“態度發生了點變化……”
宰治指節抵著下顎，“費奧多爾跟你說了？”
“費奧多爾？啊~你說‘老鼠’，原來他叫費奧多爾啊。”真人從地面上站穩，“說啦。”
“說什麼？”中原中也皺了皺眉。
宰治不回答，故意拉長了語調：“中也笨——蛋——”
中原中也咬了咬牙，但敵人當前，他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和宰治吵起來，分散注意力，“到底是什麼？”
“不告訴你。”
中原中也面無表地抬起了拳頭。
宰治嘆了口氣，向他擺擺手，像是在驅趕，“快走吧笨蛋中也，我留下來解決他，你趕去五條悟那邊。”
他剛剛到了列車執行聲，大概再有十幾分鍾，下一班車就要到站了。
中原中也也到了列車執行聲，他看了眼對面青發咒靈，還是選擇相信宰治，轉身向另一個站口離開。
“別死了。”
臨走前，橘發少年低低丟下了一句。
宰治攤手，“毫無痛苦死亡才是我最理想死法。”
青發咒靈興致勃勃地看著他們，沒有阻攔中原中也離開。
“你在追求死亡？”僅僅是死亡話，真人自認可以好心地送他一程。
“怎麼說呢。”宰治垂眸，狀似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對我來說，死亡大概是一種捷徑吧，雖然很有誘惑力。”
少年鳶眼漸漸失去焦點，像是想起了某人。
下一秒，他突兀地收起了剛剛表，轉身向著來時樓梯走去，披著西裝外套在空中飄起了一瞬，“嘛，總之，就這樣揮手作別吧，互不擾最好啦。”
在宰治身後，真人突然露出了詭異扭曲笑容。
“——雖然，我想也不可能。”
鳶眼少年沒有回頭，卻準確地側身避開了向他脖頸抓來手。
青色蒼白手上帶了一層薄薄手套，用肉眼遠遠看去幾乎看不見。
“費奧多爾君啊，真很會人添麻煩呢。”宰治輕巧地落在凸起樓梯圍欄上，遺憾地輕聲嘆息。
此時是九點過十六分。
距離列車到站還有十一分鐘。
距離織田作之助被押解至地牢還有三十分鐘。
中原中也在前往地下五層路上，被身披袈裟男人和軟泥一般咒靈攔在了中途。
身側普通人驚恐顧，無頭蒼蠅一般處亂轉。在這個人人自危時候，沒人有閒心注意停在半路兩人。
夏油傑饒有興致地量著中原中也，“花御之前說過，半咒靈半人類嵌合體。”
“陀艮，在你視角裡呢？”
花御原話不是這個，但陀艮也不會出言反駁。軟泥一般咒靈發出了奇異聲音，這音調不屬人類，卻能在腦海裡被解析文字，“是咒靈。”他聲音篤定。
“這樣啊。”夏油傑唇角笑意愈深。
被兩人肆意量著，還被說是‘咒靈’。中原中也有些煩躁地‘嘖了一聲，他按了按頭上黑色禮帽，讓自己冷靜下來，“你是詛咒師？”
另一個軟泥樣蟲子一看就是咒靈。
“你可以這樣認為。”
夏油傑回答像極了某個整天到晚讓中原中也不爽某人，他剛剛壓下去煩躁瞬間反撲。
“很遺憾，不能再讓你繼續前進了。”夏油傑向右走了幾步，陀艮讓開位置。他對著中原中也，手掌示意陀良，“請吧。”
下一秒。
砰。
巨大碰撞聲讓原本雜亂車站安靜了一瞬。
隨即，尖叫聲此起彼伏，行人抱著頭逃向樓梯間，還有人大喊大叫地拍著經停止工作電梯，現場混亂一片。
中原中也原本想順勢砍擊手臂在空中變了個方向，拉住了被人群推搡到這邊小女孩。小女孩回頭看他一眼，慌張地跑開了。
看到這一幕夏油傑突然輕笑出聲，“中原君，你似乎對人類有很濃重好和眷戀。”
中原中也置若罔聞，單手撐著陀艮借力，從上輕巧地翻跳到他身後，落地無聲，膝蓋卻截然相反，帶著恐怖力道砸向陀良，紅色咒靈表皮下立時發出悶悶聲響。
似乎是疼極，陀艮嘴裡發出了類似嚎叫聲音。
夏油傑站在一邊略帶興致地觀戰，全然沒有幫忙意思，還有興致縱向比較中原中也兩次表露出力，“力道比上次強了不少，這段時間內發生了什麼嗎？”
中原中也面無表地肘擊，心裡卻在吐槽：是啊，五條悟千里送構建度，有錢升級了。
空氣中陡然出現數條劍魚，劍魚嘴部尖銳，略空來時甚至帶起了撕裂空氣聲音，然橘發少年輕易舉地避開了攻擊，甚至有餘力摘下頭頂搖搖欲墜帽子。
“速度也有提升。”夏油傑更興趣，目光裡還帶著欣賞。
這幅看商品樣子……
中原中也咬了咬後槽牙，一個側身踢，小腿看似纖細瘦弱，橫踢之下，卻將陀艮踢飛到無人角落，將牆壁砸出巨大蛛網狀裂痕。
看不到咒靈人類發出了更加尖銳尖叫，這尖叫聲還摻雜了哭喊，所有人都目光驚恐地避開了橘發少年，避之如洪水猛獸。
看到陀良趴伏在地上輕顫身影，夏油傑終帶了些驚訝，目光中欣賞更甚，“我記得你上次開領域才可以做到這個程度。”
“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被所有人避開，站在真空區域中心中原中也抬手戴上帽子，面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