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 88 章
神為何而存在?
又為什麼而出現?
在與夜鬥相遇後, 太宰治直都在想辦弄白這個問題。
他總有種感覺——自己以會以咒靈的身份出現在這個世界,恐怕並非巧合。冥冥中,似有只大手推動著那個名為命運的齒輪, 將許多的不能連線在起,促成了現在的這切。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又想讓他在這場棋局中充當什麼樣的角色,太宰治無得知。但是, 這種被人算計的感覺讓他很不爽。
在這個世界睜開眼睛的那刻,莫名其妙成為被人喊打喊殺的名為咒靈的世界公敵, 他太宰治曾幾何時這麼憋屈過?就算要算計, 那也只有他將別人玩弄於股掌中的份。那像現在, 頭尾處於被動狀態中, 連算計他將他帶這個世界的‘敵人’的真面目都不知道……
太宰治討厭這種敵暗我的局面, 以當接夜蛾正道的電話, 得知五條悟因追查異常下落不時,果斷答應了夜蛾正道的委託,前北海道的札幌幫失蹤的五條悟‘看孩子’。
倒不是太宰治擔心五條悟的安危,而是他有種預感——五條悟的這次失蹤並不簡單。就像時隔幾年再次出現在他面前他說了大堆莫名其妙‘廢話’的夜鬥樣, 某曾隨著幾年前夜鬥的離開而陷入沉寂的東西, 正逐漸醒。
太宰治不知道五條悟的這次失蹤是否和將他帶這個世界的幕後黑手有關, 但是他並不想錯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他的計劃已進入正軌, 於某能會影響整個大局的不穩定因素的驗證,也是時候該提上日程。畢竟……神的態度於太宰治說, 是計劃中非常重要的環。
祂們是他計劃中不或缺的部分。
以……
快點讓我看看吧……!
神大人啊!
太宰治注視著煙霧中衝出的毘沙門天那雙紫羅蘭色的雙眼,眼中的興奮意越發顯。甚至還怕毘沙門天瞄不準,故意微微抬起了自己的下巴,將脆弱的脖子完全暴露在毘沙門天面前。
寬闊厚重劍刃割裂空氣, 帶著尖銳的嗡鳴聲不斷逼近。
太宰治閉上眼睛,張開雙臂,感受著呼呼的氣流帶著恐怖的力量自己脆弱的脖子而,將他身首分離。
然而——
“給我……”
“停下——!”
隨著熟悉的大喊聲遠及近,本該毫不猶豫擊中他的脖子將他身首分離的劍刃卻硬生生的停在了距離太宰治脖頸還不毫米的地方。
太宰治緩緩地睜開眼睛,看了近在眼前的那雙紫羅蘭色的眸子。
被激起的雪花簌簌的空中落下,掉在了抵在他脖子上的冰冷金屬上。
太宰治盯著毘沙門天那像是看了什麼不置信的東西樣猛然針縮的眸子,唇角邊揚起的似笑非笑的弧度再也隱藏不住。
他動了動唇,看著毘沙門天眼中倒映著的自己,知故問道:“為什麼停下?”
為什麼停下?
毘沙門天有回答太宰治的問題,而是用力地握緊了手中單刃大劍的刀柄,努力剋制自己想要朝太宰治脖頸劈砍而下的欲|望。
她的目光越過了太宰治的肩膀,落在了他身後——那距離他們以稱得上十分遙遠的樹林中。
不知何時,那片本該空無人的樹林中,靜靜地站在了位身穿寬大和服的長髮少年。
他單手扶著身邊的樹幹,注視著毘沙門天有說話。
被他的目光注視著的毘沙門天,卻並有她表現出的那麼淡定。
少年的出現如驚濤駭浪般,在毘沙門天的心中激起千層大浪,久久不能平息。她怎麼也想,自己會在這裡見少年。
現在根本不是月夜,但少年卻願意為了個妖魔特意現身下界……
毘沙門天垂下眼眸,不再直視少年的方。
她不白,少年為什麼要保這個妖魔。但是,她卻無違抗少年的命令。哪怕是身為七福神,在天原擁有極的地位和權利,但在少年面前,毘沙門天也只能做個聽話的乖孩子。
因為……
這是自‘天’的命令。
‘天’要太宰治活,那麼誰也無奪走他的性命。
毘沙門天呼出口氣,然後猛地抬起眼眸,腳踹在了還在她回答的太宰治的腹部。隨後反轉手腕,個轉身,將寬闊厚重劍身劈了趕救太宰治的五條悟的攻擊上。
“威娜?”
看著突然改變攻擊象的主人,兆麻充滿疑惑的聲音立刻在毘沙門天的腦海中響起。
他並有發現剛剛出現在遠處樹林中的少年。準確的說,除了毘沙門天外,在場的有人都有發現那個在毘沙門天手中的神器即將命中太宰治時出現的少年。毘沙門天與他間的視以及少年的消失和毘沙門天改變主意,也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
誰都有發現,以誰都不知道,毘沙門天為什麼要突然改變主意。而毘沙門天也並有和他們多說什麼,只是在破掉五條悟的攻擊後,閃身出現在了被五條悟踹飛的獅形神器囷巴身邊。
“回去吧,兆麻。”
毘沙門天翻身坐在囷巴身上,淡淡的看了眼遠處被她腳踹飛撞在樹上,捂著腹部倚靠斷木而坐的太宰治,然後轉身,騎著囷巴消失在了消失在皚皚白雪中。
其他幾個神器雖然很想知道毘沙門天為什麼要突然改變主意,但卻並未多嘴多問什麼。而是安靜地跟隨毘沙門天離開。他們是毘沙門天的神器,多年的相處培養出的默契讓他們很清楚,什麼東西是他們能夠知道的,什麼東西又是自己不該知道的。既然他們的姐姐大人不想說,那麼便不會有人不識趣的去觸碰。
“難道有什麼想我解釋的嗎?”
待毘沙門天離開,五條悟才慢悠悠的走了依舊捂著腹部倚靠著斷木而坐的太宰治面前,緩緩蹲下身,抱著手平視著垂著頭不知道在笑什麼的太宰治。
說不生氣,其實是假的。
無論是前被太宰治背刺也好,還是現在發現切不過都在太宰治的計算中也罷,他感覺自己在太宰治面前直就像是個小丑樣,永遠是方計劃中的環。
他那笑的關心還有擔憂,或許在太宰治眼中,甚至是種妨礙。就像前他他說的那樣——
都怪多管閒事。
是啊……
都怪他多管閒事。
五條悟盯著言不發的太宰治,思緒有飄忽。
他忍不住在想……如果當初他有多管閒事和太宰治結這什麼束縛,或許就有現在的這切了。他也不用每天像現在這樣,因為太宰治的不識好人心而又氣又恨了。
他不知道太宰治如何看待他們間的那個束縛,也不知道自己在太宰治心中底算什麼。即便瞭解了太宰治的生前,五條悟依舊覺得,自己有看白過眼前的這個人。
哪怕他擁有能夠看穿切的眼睛,唯獨這個人,他始終看不白。
五條悟盯著言不發的太宰治沉默了好會兒,最終在太宰治捂著嘴咳嗽的時候,放下了抱著的手,拍了下大腿站起身。
滿地的白雪白皚皚的晃得他有眼花。五條悟停頓了下,最後還是把手伸了衣兜,打算用繃帶把眼睛纏起。
而就在這個時候,只染血的手出現在了六眼的視野中。
“拉我起。”
只見咳嗽完的太宰治副理應如此的模樣朝五條悟晃了晃自己舉在空中的手。
雖然滿身狼狽,但熟悉太宰治的五條悟還是太宰治身上感受了種名為愉悅的情緒。
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好像剛剛開始,太宰治就莫名很興的樣子?
是因為那個女性神嗎?
五條悟回想起了毘沙門天離開時的模樣。
他也同樣不知道,讓毘沙門天突然改變主意不斬殺太宰治的原因是什麼。但是,肯定和她最後收手有關。
“又在打什麼主意?”
五條悟邊伸手將太宰治地上拉起,邊隨口問道。
他並不指望太宰治會給自己回答,這樣的隨口問不過是出於閒不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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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次,出人意料的是,本以為會像過去樣收穫沉默以作回答的五條悟,卻意外收了自太宰治的反問。
“五條悟。”
只見被五條悟地上拉起的太宰治站在五條悟面前,收斂了有情緒,平淡的問了句。
“後悔與我定下束縛嗎?”
這個剛剛被五條悟假設過的想,如被讀心般被太宰治問了出。
五條悟微微愣了下,然後收回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看起像是在認真思考太宰治的這個反問。
然而,過秒,就見五條悟放下手,看著太宰治神色認真的反問道:“那呢?”
“後悔過嗎?”
後悔過成為mafia首領,獨自扛起起……
後悔過樓上跳下,個人無人理解的孤獨死去……
後悔過與我定下束縛,此糾纏在起……
“後悔過嗎,太宰治。”
五條悟又沉聲問了遍這個包涵著太多太多的問題。
而這次,太宰治並有回答他。只是偏過頭,看了遠方天空中振翅飛過的鳥兒。
已攀上最點的太陽此時正照耀著大地,將金黃色的陽光撒得處都是。
太宰治閉上眼睛,感受著溫暖的陽光照在自己有溫度的軀|體上,然後前邁出步,並抬起右手放了五條悟的肩膀上。
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有句“回家吧”隨著太宰治在五條悟不算乾淨的衣服上留下個不太顯的血手印時,同響起。
五條悟有呆愣的站在原地。
大概是太宰治剛剛說的“回家吧”三個字太有衝擊力,以至於讓五條悟忽略掉了太宰治在說起這句話時,在他肩上微微收緊的力道。
不過就算發現了,現在五條悟肯定也無理解,太宰治的這握代表了什麼。
這是份五條悟難以想象的決心。
此以後,這世間將再無謂的港口mafia首領太宰治,只有咒靈王太宰治。
即便這是條早已被人算計好的不歸路,太宰治也決定毅然踏上。
已撕開了樹木表皮的花苞,最終開出這個世界最豔麗的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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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永遠無被人根除。以想要今後都有個好天氣,那麼就只有將不能根除的不控的因素全部變成控的。”
“因為——”
“這是個人類與神靈共存的世界。”
“個人類,神還有詛咒……三分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