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5 章
溫柔的表象有了一絲裂縫, 鶴彥儘量讓自己平心靜氣：“請問，為什麼要研究鬼血呢？”
家入硝子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介紹了自己的身份才對鶴彥慢慢說出自己的目的：“忍小姐你可能對現在的醫療環境太清楚, 鬼血具有讓細胞活化、全面提升身體素質, 甚至還能讓人獲得類似咒術的能力, 只要研究出怎麼克服太陽和對人類血肉的慾望, 可以說是最理想的研究內容了……”
家入硝子還在講述著自己的來意，過鶴彥已經沒有興趣繼續聽了。
“研究鬼血, 造福人類，是這樣的嗎？”
被打斷說話的家入硝子點點頭, 據她所知, 這位鬼殺隊的蟲柱也是醫療人員，所以一定能明白自己的想法。
期待著被理解的家入硝子突然聽到面前傳來輕微的聲, 再看過去的時候, 面前的劍士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仍然是那樣溫柔的表情。
“家入小姐瞭解鬼嗎？”
莫名其妙的被問了這麼一個問題的家入硝子愣了一下，然後立馬站在科學的角度去分析了：“鬼在被殺死後會在很快的時間內變成灰燼，並沒有樣本可供研究。”當然, 這也是她會找上門的原, 鬼王無慘的血，難能可貴的研究素材啊！
“那換個問題，您瞭解鬼王無慘嗎？”
連鬼都沒能研究到的家入硝子連鬼王無慘的樣子都沒見過, 高專裡唯一和鬼王無慘有接觸的夏油傑卻沒有給過什麼有用的資訊。
再次搖頭之後, 家入硝子發現面前的劍士的表情就好像在看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奇怪的感覺，雖然就出生年齡來說，蝴蝶忍的確是長輩了。
想要打消家入硝子的想法，過鶴彥沒有直接否決她的要求：“要成為鬼殺隊的柱, 要麼殺死50只鬼，要麼擊敗十二鬼月的成員，自我成為鬼殺隊的成員，後來成為了柱，最後死在了和上弦二的戰鬥中，見識過無數的鬼……”
“是所有的鬼都是罪大惡極的人變成的，但只要們吃下第一個人，一切都無法挽回了。”這是鬼才會有的事情，這是人心，一旦染黑就沒有再變回來的可能了。
“鬼王無慘最初也只是纏綿病榻想要活下來的人類，但最後所做的，造成千年悲劇的……我們鬼殺隊的千年夙願，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啊。”
對方用平淡的宛若旁觀者的語氣說出自己的事情，家入硝子卻感覺到了莫大的悲哀。此刻她才明白過來，並不是年紀這種數字可以描述閱歷的，那是刻進骨子裡的憤怒和哀慼，自己一時衝動的提出來的要求究竟有多過分，她也明白了。
想要道歉家入硝子被先一步原諒了：“我很高興有家入小姐這樣的人，正是因為這樣，在前線戰鬥的同伴們才能安心。”
“抱歉了，鬼血已經在拿到的那天就被處理掉了，沒辦法讓你研究了。過，除了鬼血，鬼殺隊蝶屋的醫術，即使在這個時代也算落伍啦，知道家入小姐對這方面有沒有興趣？”
提出過分的要求，沒有被責怪，反還有禮物送給自己，饒是硝子這種有些消極的性格，也免被打動了。
答應是不可能的，高專和夏油傑的中學是建在一起的，會反轉術式的人都是珍寶，家入硝子一個人承擔了兩個學校的醫務室，即使是這樣，在大部分時候是清閒的，畢竟被下發出去的任務都是同級的咒術師對上同級的詛咒。
家入硝子對治療那些為腦殘上層決定負傷的咒術師勝其煩，過好在這份工作算得上清閒，上層為她本身的特殊性給的待遇算得上優渥。
這份優待現在醫療室下方的實驗室上，一看就很昂貴的器材在這件實驗室裡應有盡有，為是自己的實驗室，在某些方面算得上隨心所欲，為不是正經的科學實驗，所以對一些規則也就不那麼在意了。
在邀請鶴彥一起品嚐過燒杯煮出來的咖啡後，一向沒有幹勁的家入硝子，對之前走過來的時候聽了一耳朵的紫藤花毒很感興趣，她可是聽祈本裡香說過的，在盤星教這位蟲柱可是不費吹灰之力藥倒了一屋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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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於她們這種沒有多少戰鬥能力的醫療人員，這就是神！雖然不指望著自己可以大殺一方，作為後勤好歹要有自保能力啊！要然哪天遇到不講武德先解決後勤的敵人，豈是毫無反抗之力。
家入硝子知道自己一語道中了某個平線上的未來。她現在在意的是自己原本放在抽屜裡的鑰匙在原來的位置。
“可能是上次讓裡香一起帶走了。”咒術師裡大多都是只會戰鬥的瘋子，本以為女生會心細一點，但見識過禪院家姐妹花的兇殘之後，家入硝子放棄了向自己同期學校當一名老師的慾望。
過祈本裡香是不同的，雖然天賦點仍然沒有點到反轉術式上，過好歹和那些只會戰鬥的學生一樣，在發現對方某些方面也格外合自己口味之後，家入硝子就時常會叫來對方在自己實驗室幫忙。
祈本裡香對這一點也沒有什麼滿，在授課方面家入硝子和夏油傑是不一樣的，有時候也會有新的領悟。
“沒關係，我打個電話叫裡香過來就。”家入硝子撥通了祈本裡香的號碼，過可能是沒電了的緣故，一直沒人接聽。
出去找人太麻煩了，畢竟學校範圍這麼大。
鶴彥提出：“我可以去她身邊把鑰匙要過來。”之前為了防止萬一，特意要裡香把髮飾帶在身邊的，透過依憑物他可以直接轉移過去，雖然不能轉移回來，但比找人還是要節省時間的。
另一邊，在訓練場上。
學校的訓練場經常會出現這樣一幕，作為夏油傑校長寥寥無幾的學生，又都修了呼吸法，禪院姐妹和乙骨憂太總是會相互切磋自己的技藝。
天與咒縛+修行時常+完整的月之呼吸，總而言之，今天乙骨憂太也是被壓著打呢。
雖然呼吸法沒有優劣之分，乙骨憂太的天賦也可以幫他彌補大部分的缺憾，但奈何自己修行雷之呼吸的師父沒有把呼吸法全部教給。
一招一之型，一招七之型，乙骨憂太不是善逸那種可以在一招上登峰造極的特殊天才。所以比起有天與咒縛的禪院真希，只有被碾壓的份上。
過暫時，勝負還分出來，旁觀的人也能上前。
對於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咒靈，祈本裡香一回生二回熟已經從之前的經歷裡掌握了細微咒力流動的規律，可能下一次在鶴彥出現之前她就可以提前察覺了。
現在，她目不轉睛地看著訓練場，唯一能牽動她心臟的人正在戰鬥。
咒靈化的裡香會放過任何一個讓乙骨憂太受傷的人，還是人類的祈本裡香也太能接受這樣的事情，她只能告訴自己這是訓練，憂太只有在訓練裡受一些小傷之後才會在任務裡受到更嚴重的傷害。
總歸言，只不過是因為自己無法成為他的助力懊悔罷了。
“家入小姐讓我過來拿一下鑰匙。”鶴彥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看著訓練場上自己兩個馬甲的徒弟，心裡有些感慨，比起之前都已經成長了很多嘛。
裡香有些驚訝：“忍小姐介意鬼血流出去嗎？”她雖然把鬼血的事情告訴了家入硝子，可是從來沒有想過她能從鶴彥手裡得到的。
鶴彥了一下：“是鬼血，家入小姐對於蝶屋的醫術很感興趣，想要去實驗室試試調製紫藤花毒。”
“紫藤花毒？”裡香覺得自己之前可能忽視了什麼事情。
“就是我之前在教會用的毒的總稱。”鶴彥很隨意地道，“我是蟲柱卻不能砍斷鬼的脖子，天生的身體難以去補足了，所以只能靠其他的途徑了。”
鬼殺隊的蟲柱是鬼殺隊的醫療人員，這是祈本裡香早就瞭解到的情報，但是毒，真的可以做到那種程度嗎？想起自己久前經歷過的震撼場面，祈本裡香嘴唇動了幾下：“那不是咒靈的能力嗎？”
鶴彥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幾秒反應過來才說：“那不是作為咒靈的能力，那是還是人類的我為了殺死敵人，研究出來的紫藤花毒。”
新世界的大門彷彿在祈本裡香的面前開啟，訓練場那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同為學員們還是第一次見到蝴蝶忍馬甲的鶴彥，過瞭解沒關係，只要是鬼殺隊這一身份就已經足夠得到他們敬重了，隔著遠遠地禪院真希就在和鶴彥打招呼，現在正要走過來。
鶴彥也想回應，只是在剛抬起手的時候羽織的下方被一隻手拉住了，俯身去看，彷彿做了什麼重大決定的祈本裡香正看著自己。
“忍小姐，我有一個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