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無慘來說,這幾天的經歷就像一場天災那樣,來的猝不及防。

前一秒和鬼殺隊的最終決戰剛剛落下帷幕,傾注所有的鬼血在灶門炭治郎身上,想要給自己找到一個繼承者。下一秒炭治郎甩開他的手去了人間,而他出現在了這個新世界。

雖說是死裡逃生了,但這絕對算不上什麼好的經歷,他降臨在這個世界是大白天,前不久剛剛被太陽殺死,這次更是來了一個360度無死角的日光浴。

被曬到奄奄一息差點連咒靈都做不了的時候,他被路過的火山頭咒靈給救了。

經過幾天的休整,無慘還是隱隱約約能感受到皮膚上的灼熱感,不過他也發現了,自己和以前的自己的不同。首先是存在狀態,在這個世界的他不是由人轉變的鬼了,而是負面能量的集合體,被叫做咒靈,普通人看不見咒靈,只有有咒術的人類才能看見。

第二點,相比死亡前的自己,這個世界的自己好像被削弱了不少,鬼血還是有製造鬼的能力,但是製造出來的鬼還是有和以前一樣的弱點。

第三點,現在的太陽好像殺不死他了,但對他仍然是致命的威脅。

以上三點算是好壞參半,咒靈形態的自己雖然弱了很多,但弱點也少了很多,這樣的話找個地方躲起來,再過個幾百年說不定還能回到生前的巔峰。

無慘是這麼想的,然而在得知了鬼血具有用人製造鬼和強化咒靈的能力後,那幫撿他回來的咒靈先興奮了。

“鬼的數量沒有限制的吧?轉化後還有自己的思想?還會渴求人類的血肉?你還能控制鬼?”

“那真是太棒了!”

最興奮的就是一隻被叫做真人的咒靈了,銀髮銀眸,坐在集裝箱上光著腳丫晃盪,眼睛裡是孩子那樣的天真:“那樣的話,可不可以把無慘的一部分剁碎了放在高專的自來水裡。”

“等他們自相殘殺幾天,剩下的再由無慘操控,然後——

砰!像放煙火那樣,全部炸開!”

將腦中的想法全部說出來後,真人激動地一擊掌,然後轉頭過去看無慘:“怎麼樣?是不是聽起來很棒?”

無慘僵硬地不知道改點頭還是搖頭,說實話,這個咒靈讓無慘想到了童磨,不過上弦二的童磨不會讓無慘害怕是因為他受鬼血控制,而這個叫真人的雖然比他弱,無慘卻莫名心裡有點忌憚。

沒意義的閒聊很快就結束了,結束這一切的是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男人,除了額頭有一圈縫合線外,無慘沒看出他和普通人有什麼區別,但就是這麼一個普通人,隱隱充當著領頭羊的角色。

“好了,高專那邊不會讓有咒力的東西投入食物的,而且就算是鬼血,稀釋太多也就沒什麼用了,無慘做不到一次性製造那麼多鬼的。”

說話人和真人一樣帶著淺淺的笑,但無慘不敢不回應:“實際上我之前受太陽灼燒的傷還沒好全,需要大量鬼血的話可能有點困難。”

“那就先做幾個試驗品看看吧。”那人並沒有因為無慘的推脫而放棄自己的計劃,輕飄飄一句話就決定了無慘後面幾天的不太舒服的日子。

無慘由漏瑚帶著去找實驗品了,留下來的真人沒了新玩具興致不高:“你真的打算用這個新出來的無慘?”

“挺好用的一張牌,如果沒有變數的話,會有很大的作用。”

鬼、鬼殺隊,這些詞都是跨過漫長歲月的他沒有聽過的詞,他只關心咒術界的話,遺漏了太多東西,也許這次意外會是改變世界的東西。

至於鬼王無慘,他並不怎麼抱有期望,依靠著力量橫行的人總會有被力量制裁的一天。希望那個沒有在歷史上留下痕跡的組織,能給他帶來一些不一樣的驚喜。

鶴彥打了一個噴嚏,泥人是不會感冒的,那就只有可能有人在惦記他,以為是兩個一年級的怨念,完全沒有考慮到會有人在惦記他的馬甲的。

兩個一年級因為前一晚的擔驚受怕以及著涼在第二天一早就搬進了學校醫務室。由於鶴彥提前把boss消滅掉,兩個人在廢棄的教學樓裡待了一晚上連剛出生的蠅頭都解決了才敢出來,結果發現原本應該在外面等著他們的夏油傑早就載著鶴彥回高專補覺去了。

兩人氣勢洶洶地找上門,結果鶴彥還在睡覺,兩人被夏油傑笑眯眯地請了回去。最終敢怒不敢言,只能自己安慰自己,最後還因為長時間的高度緊張一不小心低燒了。

鶴彥去看望兩人的時候,帶了一袋夏油傑提供的水果。兩個人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刷論壇,灰原雄還十分憤慨地開了一個控訴鶴彥的帖子。

說老師把他們丟在實踐地,然後還丟下他們自己回去了,說好要搞臨時測試,結果只是嚇唬他們,讓他和小夥伴擔驚受怕一晚上,平時的訓練更是魔鬼訓練,不壓榨完最後一點力氣絕對不罷休!

控訴著控訴著,有相同遭遇的學生黨在帖子下面一起控訴老師,還有人給支招,讓他們去教育局舉報。灰原雄瞬間淚目,且不說他們學校不歸教育部管,無一郎先生作為古人,連咒術高層也管不了他,人家只是受校長邀請給他們上幾天課而已。

灰原雄是很會自我開導的人,他這種情況頂多算名校老師給小學雞的特訓輔導,小學雞感恩戴德都來不及。看到帖子下面有人語氣變了,灰原雄立馬化身鍵盤俠,不管怎麼樣,自家的老師,好的壞的只能自家抱怨!覺得自己手速堪憂,灰原雄甚至叫上七海建人一起回懟。

兩個人當鍵盤俠當地太用心,絲毫沒有發現病房裡多了一個人。鶴彥把水果方向,故意製造些塑膠摩擦的聲音。兩個人才驚覺到鶴彥。灰原雄更是做賊心虛,一個激靈,手機掉在被子上。

鶴彥瞄了一眼,兩人在做什麼頓時心知肚明。

“好了的話……”

鶴彥話還沒說完,灰原雄立馬把手機塞被子裡面,然後一手扶住頭,做出眩暈感:“無一郎先生我們也很想訓練,但是今天實在是下不了床。”

七海建人沒有小夥伴那麼高的恥度,但天生社畜之魂的他也不會錯過休病假的機會:“硝子前輩說今天最好別劇烈運動。”

看著兩戲精,尤其是原世界線裡“靠譜的成年人”,鶴彥忍住眼角的抽搐,開啟無一郎的毒舌模式:“如果躺這治病能把燒壞掉的腦子一起治好,我不介意你們多躺幾天。”

話是這麼說,鶴彥還是拿手貼上兩人的額頭,還是稍微有那麼一點燙的。

“算了,給你們放假幾天吧。”鶴彥敷衍著擺手,其實他也沒多少東西可以教了。霞之呼吸兩人不適合,其他的呼吸鶴彥也不會,作為霞之呼吸本源的風之呼吸鶴彥倒是教了,但是現在已經到了瓶頸,除非兩人靠自己頓悟,不讓鶴彥也沒辦法像炭治郎學習水呼那樣,找塊大石頭給兩個人砍。

總而言之,與其一直督促著他們進行基礎訓練,倒不如讓他們自己去尋找突破的機會。

因為鶴彥的話沒放鬆多久的兩人,因為鶴彥的下一句話又頭皮發麻了。

“我也不是什麼魔鬼,生病了沒辦法訓練的話,病好了的話,就把之前的訓練翻上一倍吧。”

果然,不愧是無一郎先生,這宛若鱷魚眼淚的仁慈,兩人有些欲哭無淚。

鶴彥沒在病房待太久,昨天晚上鶴彥從鬼化的咒靈口中挖出了關於無慘的訊息,原本想立刻和高專彙總情報的,結果被夏油傑以時間太晚了,被他強制按在宿舍裡睡覺。

鶴彥覺得自己認識的那個夏油傑已經一去不復返了,要知道他的身體是泥人,他的本質是咒靈,哪有泥人和咒靈需要休息的!

雖然成功靠夢境給無一郎刷滿了夏油傑的好感,但是他的初衷不是找一個哥哥嗎?這種男媽媽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尤其是無一郎的靈魂碎片還在緩慢地變色,明明夏油傑和有一郎的人設完全不一樣!無一郎,你到底是怎麼想你哥的!

總感覺自己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收回腦中的胡思亂想,鶴彥在來病房看兩人組之前有和夏油傑約好,要去之前去過的甜點店去商量無慘的事情。

至於為什麼不在高專要去甜品店,鶴彥也大概能找到理由,反正最近夏油傑正嘗試著那十四歲男孩會喜歡的東西來“彌補”他。不說鶴彥會不會喜歡那些,反正只有十四歲的無一郎對這些東西毫無興趣,於是夏油傑轉化了思路,開始從吃的方面來嘗試。

不知道是不是鶴彥的錯覺,在吃到很美味的甜點時,靈魂碎片的顏色有那麼一點加深。本著寧可殺錯不肯錯過的想法,鶴彥也就默許了夏油傑的投食行為。

因為來過,鶴彥直接一個人去也不會迷路,要不是在甜品店門口遇見帶著墨鏡黑口罩的可疑人士的話,鶴彥估計還能比夏油傑先到一步。

“可疑人士”伏黑甚爾看到眼熟的人,立馬放棄了自己的偽裝,摟著脖子把鶴彥拉到角落。

“小鬼,幫我把蛋糕架子上那個第一眼看上去最醜的蛋糕買下來!”

鶴彥:“……”

哈?

——

富岡先生的生賀小劇場:

死亡不一定代表終結,至少在地獄這樣的地方不是。

只是換了個環境,失去的親人同伴還能再度相遇,對富岡義勇來說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不如說,到了地獄之後幾乎沒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

當然,除了鮭大根。

鮭魚就算了,冥河裡雖然長的奇形怪狀的,但好歹的確是鮭魚的品種,至於大根,富岡義勇就沒有發現地獄有種植這種植物。

鬼殺隊同伴蛇柱和戀柱的婚禮後,前主公產屋敷耀哉送了每個隊員一堆大根,據說是花了大代價從桃源鄉代購過來的。

抱著水靈靈的蘿蔔,富岡義勇的眼神都在發光。

參加完自己的生日聚會,富岡義勇毅然決然地扛著釣魚竿拎著小水桶去了冥河釣魚。

“不要!這麼不華麗的事情,我才不要做!”看著血淋淋的冥河水,還不時有亡者從河裡浮上來,宇髄天元全身上下寫著抗拒兩字。

無奈,為了師弟的幸福,師兄錆兔雙手合十露出懇求的眼神:“拜託啦宇髄先生!我們幾個人之間只有你會游泳啊!”

蝴蝶忍掩嘴輕笑,然後把裝著鮭魚的袋子遞給了宇髄天元:“沒辦法,鬼燈先生說了,河裡的生物都是地獄的居民,看在富岡先生生日的份上,幫他實現願望吧。”

在眾人半脅迫的慫恿下,宇髄天元最終還是捏著鼻子下河了,把隊友們買來的鮭魚掛在了富岡義勇的魚鉤上。

作為生日宴的主人公完全沒有發現自己提前離席被隊友發現的事情,拎著水桶裡的鮭魚滿意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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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除了姐姐下的長壽麵外,另外的加餐是鮭大根!

富岡義勇今天也很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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