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十年後·番外
“怎麼, 你們家瞬一還沒回你訊息？”夏油傑知道內情，明知故問道。
五條悟把手機丟回口袋：“怎麼，你這麼關係我的感情生活？”
兩個讓詛咒界聞風喪膽的特級咒術師, 加起來快六十歲的男人, 鬥起嘴來的功力還是和十年前一樣幼稚。
五條悟挑眉：“別太關心我，會讓我害怕的。”
“害怕？”
“嗯, 害怕你對我圖謀不軌。”五條悟一本正經地說，“畢竟, 我這麼優秀。”
夏油傑又要被他噁心吐了。
......
幾個小時後。
神谷瞬一和虎杖悠仁從新幹線上下來, 虎杖悠仁在車上睡了一覺，現在覺得精神奕奕。
“神谷先生現在要去哪裡？”
神谷瞬一說了個店名。
虎杖悠仁覺得今天自己好像聽什麼都覺得耳熟，他摸出手機查了查，發現神谷瞬一要去的是家咖啡書店，更主要的——
它離高專不遠。
虎杖悠仁被這奇妙的緣分怔住，由衷地道：“神谷先生, 我們真有緣。”
神谷瞬一笑而不語, 表情帶著深意。
很快, 兩人來到高專的山腳，以前面的路口為分界線, 虎杖悠仁要上山, 而神谷瞬一也要去咖啡店找他好久不見的“朋友”。
虎杖悠仁雖然是第一次見到神谷瞬一, 但卻覺得對方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 相處起來非常愉快。他意猶未盡：“以後有機會再見，神谷先生。”
神谷瞬一一手拉著行李箱, 一手提著買來的喜久福，眼皮忽然動了動：“可能不會這麼快分別了，虎杖君。”
虎杖悠仁：“啊？”
神谷瞬一沒有解釋, 他把手上的東西遞給虎杖悠仁：“能幫我拿一下嗎？”
“可以是可以......”虎杖悠仁老實伸手，“是發生什麼了嗎？”
“也沒有什麼。”神谷瞬一活動活動了手腕，在虎杖悠仁迷茫的眼神下熟練地下了個帳。
虎杖悠仁：“！！！！”
“清理幾隻討人厭的蒼蠅。”神谷瞬一看到了他震驚的眼神，突然有點明白了五條悟為什麼這麼喜歡捉弄人——
感覺，還挺不錯。
他把注意力放到身前，眉毛挑了挑。
回國後的第四波騷擾，來了。
這次來的詛咒師還算是有本事，虎杖悠仁就完全沒有察覺到對方的存在，而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市民恐慌，神谷瞬一才下了個帳。
虎杖悠仁站在神谷瞬一身後：“神谷先生......竟然也是咒術師嗎？！”
他體內的兩面宿儺終於開口，冷笑一聲：“你以為他是什麼小角色嗎？”
他是在神谷瞬一第一次靠近虎杖悠仁時醒過來的，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和之前那個叫五條悟的咒術師有點像，但又有些不同。
五條悟給兩面宿儺的感覺是人類，而這個青年......
與其說是人類，一身咒力，不如說是更像野獸。
虎杖悠仁的身體裡，兩面宿儺坐在一片血海中舔了舔嘴角：“來吧，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力量吧......”
前方，“桀桀桀桀”的笑聲傳來，一個留著小鬍子，赤//裸//著上身的男人出現在了盡頭，他的目光在神谷瞬一和虎杖悠仁之間遊移了片刻，最後停留在了神谷瞬一身上：“小子，你就是五條悟的男朋友？”
虎杖悠仁一愣，脫口而出：“男朋友？五條悟？等等，等等......”他突然想起來自己是在哪裡聽過“神谷瞬一”這個名字，雙目瞪圓，朝著神谷瞬一震聲，“你是五條老師的男朋友！！！”
讓人措手不及的掉馬。
神谷瞬一微微嘆了口氣，欺騙小朋友的快樂就這麼沒有了。
詛咒師沒打算理會他們的交流，盯著神谷瞬一的臉看了看：“長得倒是不錯，也是，要不是這張臉，怎麼能勾//引得了那個五條悟？”
又來了又來了。
熟悉的以臉上位論。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詛咒圈裡便流傳著只要能掌控神谷瞬一就能打敗五條悟的說法。
一開始神谷瞬一本人還對這個傳聞嗤之以鼻，且不說他能不能要挾到五條悟，光是打敗他這個前提，就不是咒靈們和詛咒師們能做到的了。
即便，他已經失去了大虛的力量。
十餘年前，神谷瞬一在浦原喜助的幫助下改造了體質，大虛的力量被抽出，為之取代的是他身體裡強大的咒力。
一具身體中不能容納兩種力量，過去，他的咒力一直被靈力壓制，失去靈力後，壓抑了十幾年的咒力猛地爆發了出來，直接炸開了浦原喜助的一間實驗室。
從屍魂界回歸後，他在五條悟的幫助下學習如何操控咒力。
一直到了今天。
雖然人類的力量遠不及當年大虛的全盛時期，但可以說，放眼這方世界，除了五條悟外，能壓制神谷瞬一的東西，幾近於沒有。
神谷瞬一沒有因為詛咒師的話生氣，這樣的言論十年裡他聽了不少，大概是因為他一級咒術師的身份，詛咒界總以為他是五條悟開後門憑的級。
只有少部分人知道，神谷瞬一沒有拿到特級咒術師的稱號，不是因為不能。
是不想。
畢竟特級咒術師事情又多，又要出差。
不如一級咒術師來的輕鬆。
倒是虎杖悠仁有點聽不得別人這麼詆譭自家老師的伴侶，捏緊了拳頭，怒意明顯。
“這樣吧。”神谷瞬一突然開口，叫了聲虎杖悠仁的名字，他看了一眼詛咒師，後退了半步，“這也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虎杖君，送給你練練手。”
虎杖悠仁：“......啊？”
神谷瞬一：“我聽悟說你最近一直在他那訓練，看看你的訓練成果。”
男人露出了一個冰冷的微笑：“別客氣，用力打，打死了算我的。”
“要是打不過嘛......”神谷瞬一拉長了尾音，“別怕，有老師在。”
兩面宿儺的容器還活著是個秘密，這個詛咒師既然看到了虎杖悠仁，無論如何，他今天都不可能活著離開這裡。
詛咒師成名已久，已經很多年沒有被人這麼輕看過了，他冷笑：“小夥子，可不要太自大了。等一會，老子要把你的皮一點一點地剝下來收藏——”
回應他的是虎杖悠仁重重的一拳。
他這一拳用了力，帶著風聲狠狠地擊在了詛咒師的肚子上。
“咦？”年輕男孩收回手，看見詛咒師還安好站在原地，疑惑地眨了眨眼，“不是應該打到了嗎？”
神谷瞬一眯了眯眼，對他的猜測表示肯定：“沒錯，你打到了。”
虎杖悠仁的一拳可以擊穿水泥牆，詛咒師沒有道理挨了他一拳還安然無恙。
他聽見神谷瞬一的話，虛心求教：“那為什麼？”
“再打他幾下試試。”
片刻後，神谷瞬一看著戰局，忽然笑了一下：“是這樣啊。”他對虎杖悠仁說，“虎杖君，你的力量不夠，再用力點。”
聽到他這麼說，詛咒師冷笑出聲。
果然和傳聞的一樣，最強咒術師的朋友其實是個沒有腦子沒有實力的花瓶。
什麼力量不夠？他的咒術是“強弱顛倒”，意思是，他遭受的越強力的攻擊，轉換到他身上的傷害就越小。
詛咒師嗤笑：“小子，就你這點水平，還是不要當老師了吧。”
很快，虎杖悠仁就在詛咒師的攻擊下顯出劣勢。
神谷瞬一也不急，他輕輕把喜久福放在了行李箱上，捲起了一點衣袖，走進戰場。
詛咒師見獵物主動上門，對著虎杖悠仁的攻擊一拐，直直朝神谷瞬一而去——
“神谷先生！”
虎杖悠仁一驚，感覺有力道扯著他的兜帽往後拽。
下一刻，他就被送出了戰局。
“咦？”
和詛咒師對戰的人換成了神谷瞬一。
黑髮男人氣度矜貴，單手擋下了詛咒師送來的一拳。
他微微抬眼，漆黑的眼睛幽深：“強弱對換是你的術式？”
“那，遇到了超出你上限的術式，你還有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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