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死川實彌低著嗓子說,“那家夥像臭蟲一樣躲躲藏藏,誰知道現在在哪條水溝裡待著!”

獵鬼之行圓滿成功,五條悟和夏油傑回到鬼殺隊,不死川實彌如實向產屋敷耀哉和其他八柱彙報了他們的實力。

產屋敷耀哉笑笑:“悟君和傑君果然很強。”

臉皮厚如五條悟,也在這個青年溫柔卻空洞的“注視”下,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把九柱的隊舍參觀了一遍,瞭解了不少鬼的知識。

實力越強的鬼長相就會越接近人類,如果把詛咒和鬼的等級做一個換算,那晚五條悟他們遇到的鬼,差不多就是d級詛咒的樣子,動動手就可以解決了。

鬼舞辻無慘是特級,他手下有十二只可以親自號令的鬼,分為上弦月和下弦月。做一個實力排名,大概是普通鬼(四級)<下弦(二級)<柱(準一級或一級)<上弦(一級或特級)<鬼舞辻無慘(特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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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分析完排名,沉默了幾秒:“怎麼說呢......從某種程度來說,鬼殺隊的人很厲害啊。”

聽說這場人類和鬼的抗爭持續了千年,作為沒有被官方認可的組織,能傳承這麼久,還不斷有薪火加入。

可以想象,他們是承載了怎樣的壓力和揹負。

“不覺得和我們很像嗎?”他問夏油傑。

夏油傑才和鬼殺隊的劍士出了任務回來,他這幾天的晚上總是出去獵鬼,幾乎到了天亮才回。五條悟問他為什麼,夏油傑不習慣說煽情的話,開玩笑似的回答:“可能是看到了普通人的閃光點吧。”

他們身為局外人看得更清楚,且不說柱只有九人,低階鬼殺隊員出任務就像是把命拴在了刀尖上,用脆弱的血肉和能夠高速再生的鬼拼搏。

夏油傑垂眸:“鬼殺隊和咒術師不一樣。”

五條悟問:“哪裡不一樣?”

“咒術師是只有看得見詛咒的人才能當的,因為出生就多一層天賦,保護普通人,是我們不得不做的事。”夏油傑說,“但鬼殺隊不是,他們很多都是普通人,可以過平穩的生活......”他抬眸,一向堅定的眼神中透露出震撼,“你明白嗎?是他們主動選擇了這樣的人生,他們是真的想殺鬼。”

五條悟倒是沒覺得這有什麼好震撼的,拍拍夏油傑肩膀,拉長了調子道:“你是不是想太多啦?誰說保護普通人就是咒術師不得不做的事情?咒術師不也是‘普通人’嗎?”

夏油傑一愣,不知道是為他難得的體貼還是因為他話裡的涵義。

五條悟把房間讓給他,擺了擺手:“你自己睡吧,我去找炭治郎玩。”

炭治郎是那天他們在九柱集合時見到的紅髮男孩,被裝在箱子裡的少女是禰豆子,他的妹妹,一個鬼。

不吃人的鬼。

“炭治郎,早上好~”

五條悟推開訓練室的門,果不其然,勤奮的炭治郎已經在裡面坐著。這個少年才已經過和下弦的戰鬥,受了很重的傷,正在身體機能恢復訓練中。

五條悟最開始是好奇鬼殺隊的身體機能恢復訓練會做什麼,結果發現竟然是你抓我,我抓你之類的小遊戲,唯一一個讓他有點興趣的,是吹葫蘆。

從巴掌大的葫蘆到半人高的葫蘆,吹爆就成功了。

他看炭治郎一副吹得快要斷氣的樣子,也借來一個葫蘆試了試。

“啪——”

“啊,爆了。”

圍觀的炭治郎:“......”

從此,輔助他做恢復訓練的人又多了一個。

“早上好,五條先生。”炭治郎端坐,“今天我們做什麼訓練!”

“唔,讓我想想......”五條悟點了點下巴,“有了!”

他找來兩張紙片,分別貼在他和炭治郎身上:“今天玩撕紙條,炭治郎要努力撕掉我身上的紙條噢,動真格也是可以的。”

“欸是嗎?”

“沒關係噢,因為我~超強~”

“好!那我來了!”

1個半小時後——

重傷未完全痊癒的炭治郎氣喘吁吁,手撐在膝蓋上,汗水浸溼了後背:“呼、呼、呼——從五條先生身上撕紙條,這種事真的做得到嗎?”

五條悟連氣息都沒變,聞言低低笑了笑,笑容裡有幾分懷念:“做得到。”

是那個人的話就沒問題。

“照顧”完炭治郎,五條悟在隊舍裡逛了逛,見日頭西斜,回去和夏油傑打了聲招呼出門。

這裡和現代真的不一樣,處在工業進步的年代,街上攤販賣的東西既樸素又讓他有點新奇,一不留神就買多了。

他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把袋子放在地上,突然忘記自己買了什麼,一個一個拆開看:“這是甜品,這是給神谷的衣服,這也是他的衣服,這是帽子,這是甜品,這是給他的伴手禮,噢,這也是伴手禮......?怎麼都是給他的?”

“打,打擾一下......”身後響起一道柔弱的女聲。

五條悟回頭:“怎麼——”

他的話說到一半,已經看清楚女生手裡捧著的是什麼。

一隻長了嘴的手掌。

手掌上的嘴咧開,像是在笑:“——入睡吧。”

......

......

“悟,悟?”

半夢半醒間,五條悟被人輕輕推了推,“悟,起床了,不是說今天要陪我拍攝嗎?”

五條悟迷迷糊糊地睜眼,猝不及防對上了對方溫柔注視著自己的視線,驚訝的愣住,從那雙眼睛裡看到了自己呆愣的模樣:“神谷......?”

唔,腦袋鈍得可怕,好像忘記了什麼。

五條悟下意識張望了一下,這是他的房間。不是高專的宿舍,是他家裡的房間。

偌大的雙人床上放著兩個枕頭,牆邊的衣掛也變成了兩個,都彰顯著有另外一個人生活的痕跡。

他視線下移,神谷瞬一趴在床邊,歪頭:“怎麼了?你今天有點奇怪?是生病了嗎?”

神谷瞬一說著湊近,五條悟只見對方那張俊俏的臉在眼前放大,撥出的鼻息輕輕撲在他臉上。

額頭上傳來柔軟的碰觸,神谷瞬一的額頭貼上五條悟的,疑惑:“溫度正常的呀。”

五條悟一瞬間都不知道視線該往哪放,緊張地攥住了被角。

......太近了。

......還有,現在的溫度應該很高了。

不然他怎麼會覺得臉已經燒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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