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最強泡了》by雲朵吐司

7月,盛夏,池袋最負盛名的女僕咖啡廳。

神谷瞬一安靜聽對方說完來意,往拿鐵里加了半勺糖:“入學邀請?我拒絕。”他輕輕笑起來,“抱歉,‘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這個名字聽上去不太適合我。”

對方,自稱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一年級任課教師的夜蛾正道顯然不是這麼容易放棄的人。他看過這個男孩的資料,冰帝國中三年生,男子網球部部長,各科成績優秀,國二時就已經得到了直升高中的特許保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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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要是二話不說答應他們,他才要好好懷疑一下他的動機了。

夜蛾正道雙手搭在桌面,“我就直接說了,神谷君,看得到詛咒是吧?”

“詛咒?”

神谷瞬一的年紀比他拿到的入學照片要成熟一些,頭髮軟軟搭在額頭,黑色的貓瞳上挑,像一隻冷淡慵懶的大貓。

“上周四凌晨03:21分,你在送居酒屋打工的女性友人回家的途中,祓除了咒術師正在追蹤的一級咒靈——柴屋次郎。”

只用了一擊。

沒有接觸過咒術卻瞬間解決了一級詛咒的孩子,就連京都那群老古董都對他蠢蠢欲動,夜蛾正道正色,不想錯失這個好苗子:“神谷君,你是天生的咒術師,我們需要你。”

神谷瞬一恍然大悟,終於知道了對方為什麼找上自己,“啊,夜蛾先生是說上週那件事啊,是巧合啦。”他笑著擺了擺手,“天生的咒術師什麼的,我可不是噢。”

咒術師,是人類才能當的吧。

神谷瞬一頓了頓,他啊,不是人類呢。

他是虛,對,就是那本著名漫畫裡的反派生物。

虛分很多類,簡單劃分,他是最強的。

神谷瞬一誕生在虛圈,四周是白茫茫的沙海。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偶爾有自稱亞丘卡斯等級的生物來找他打架,每一個都很弱。

直到有一天,一個銀髮狐狸眼男人找到他。

“你叫什麼名字?”男人蹲在石頭上,腰間彆著把奇怪的刀。

“不知道。”神谷瞬一慢吞吞。他剛剛結束一場戰鬥,一向單打獨鬥的亞丘卡斯們聚集起來,他打了很久,他贏了。

“外號呢?”

“不知道。”

“哇噢,這可真有意思。”銀髮狐狸眼笑起來時更不像好人,慢條斯理數了數地上還未沙化的屍體,“一隻、兩隻、三隻、八隻……哇,這樣的戰鬥力,你不會是瓦史託德吧?”他眼睛張開,瞳孔是藍色的,“有趣,你不是十刃。”

“那是什麼?”神谷瞬一皺眉。

“十刃,簡單形容,就是虛圈最強的十隻大虛啦。順帶一提,你也是虛噢。”狐狸眼笑,指了指他胸口處的空洞,“這是虛的象徵,初次見面,我是市丸銀,虛圈之主,藍染大人的副官。”

神谷瞬一摸了摸胸口的洞,“噢……藍染,是誰?”

市丸銀一愣,“你可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傢伙!”

“?”

那天以後,神谷瞬一跟著市丸銀遊蕩,他看著不像好人,卻手把手教了他很多常識。

市丸銀說他有很強,強到能與現虛圈前3的十刃一戰。

“但是你不能去挑戰它們。”狐狸眼男人睜著水藍色的眼睛笑,“你要避開‘藍染’,不然會被他殺掉的。”

“殺掉?”神谷瞬一疑惑,他在市丸銀的教導下已經能很好的使用虛閃,“嗯”了一聲隨口道,“市丸銀,十刃都有名字嗎?”

“是啊。”

“那為什麼我沒有?”他黑色的眼睛印出坐在石頭上的男人的倒影,“我想要個名字。市丸銀可以給我取個名字嗎?”

市丸銀沉默了一下:“名字是要很重要的人才能給你的,我們,不行的呀。”

“噢,好吧。”神谷瞬一轉回頭繼續練虛閃,彷彿真的是隨口一提。

回憶至此,神谷瞬一翹起嘴角,隔著衣服按了按“洞”在的位置。

他現在知道了,這個部位是人類的心臟,是活著的象徵。

聽說虛是由人類死去靈魂組成的生物,神谷瞬一不知道在成為虛前他是什麼,只記得自己大鬧屍魂界,替市丸銀死在了藍染的刀下。

銀髮男人一向冷靜的藍眼睛失態的瞪大,“你——”

“……現在,我們是可以取名字的關係了嗎?”他打斷他想說的話。

“神、神谷瞬一。”市丸銀垂頭,“你是神谷瞬一了。”

大概是雛鳥情節吧。

直到重生後他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挺身而出,又為什麼希望能由他給他一個名字。

市丸銀,是教他認識世界的人,也是他的第一個朋友。

夜蛾正道看著不知為何,但顯然是在出神的少年,清了清嗓子:“神谷君,可能你沒有發覺,從我坐下到現在,你表現的一點都不像第一次接觸詛咒的人。”

神谷瞬一從回憶裡拔身,以微笑應萬變:“有嗎?”

夜蛾正道很冷靜:“當我說了‘你祓除了咒術師們正在追蹤的一級咒靈’後,你沒有問我為什麼是祓除,咒術師是什麼,一級是什麼意思,反而回答,‘只是巧合’。”他在巧合上重音,反問,“是巧合嗎?”

“唔,這麼說的話,也算是巧合吧,因為它出現在了由子小姐下班的路上嘛。”神谷瞬一漫不經心。

“……”

“你的意思是,如果它沒有出現在你關心的人面前,你就不管了是嗎?”

“應該是這樣?”他回應,見夜蛾正道的表情驟然嚴肅,單手托住下巴,好奇,“夜蛾先生是在生氣嗎?為什麼?”

他以人類的身份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快十五年,始終不能完全理解他們的想法。

“難道說,夜蛾先生希望我救下每一個被詛咒殺掉的人嗎?”他猜測他的想法,感覺自己猜對了,但心裡更疑惑。

神谷瞬一眨了眨眼:“夜蛾先生,我還沒滿15歲。”

按照這個社會的原則,應該被保護的人,不是他嗎?

......

和夜蛾正道的談話幾乎可以說是不歡而散。

神谷瞬一哼著歌,語調輕快和店裡的女僕們告別,沿路上順道給幾個認出他來的女孩籤了名,才想起自己今天出門的主要目的。

——購置新衣。

忘記了聽誰說過,女人的衣櫃裡永遠缺一件合心的衣服。同樣的道理,神谷瞬一覺得自己十分適用。

唉,有的時候,男人的衣櫃裡也缺一件……不,是很多件合心的衣服。

他毫無心理負擔的想,全然忘記了在兩室一廳的公寓中,他的換衣間比臥室還大。

同樣來到池袋的五條悟被交通事故堵在了半路。

交警熟練的拉出警戒線不讓人群靠近,五條悟長得高,眼力也不錯,一眼看出這場事故非意外。

現場詛咒留下的味道昭然揭示了它犯案後的行蹤。

五條悟站在原地思考了兩秒。

反正今天沒有別的安排,順路去解決一下社//會//治//安問題吧。

“嗯?”

不遠處的神谷瞬一駐足,“這個感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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