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要咱們死,咱們還能乖乖的死在這裡?

再說,我們要是失蹤了,家長找上門來,學校能負得起責任?

R國大學算鳥!

我就不信他能一手遮天!

想要把我們餓死在這裡?

門都沒有!

讓他們見鬼去!!

總之,我是不信這個邪!

一股火氣瞬間躥到頭頂,我本來想立刻跑下去看個究竟的,可想到另一件重要的事,走到門口又折回來。我問陸斌:“白眼狼呢?”

他說:“昨天不知從哪又冒出來了,現在在二樓宿舍。”

我說:“門不是鎖住了嗎?”

他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門是鎖住的,可他就是突然從宿舍裡冒出來了,我們一直都想不通這事。胖子,你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怎麼會在這裡?”

我說:“我他媽還想知道呢。”

我只記得在昏倒前,模糊中見到了一個男人的身影。應該是那個男人把我救回宿舍的,可若是這樣的話,他為何要瞞著其他人?

他又是從哪裡進來的?

陸斌說:“這兩天你去哪了?”

我說:“我不知道,只記得吉田把我打暈了。”

陸斌說:“胖子,我覺得不對了。吉田那幫人把我們關在這都三天了,分明是想殺人滅口,那又何必對你一個人動手呢?要是把你打死了也就算了,為什麼又要把你悄悄送進來?是想要我們死在一塊?”

真的死一塊?

我不信!

偏不信!!

我邁開大步,甩開陸斌和徐鳳英,瘋了似的直接奔向一樓。

銀晃晃的鐵門近在眼前,而外面就是操場,操場再過去就是正門,然後就是碼頭……

只要有一艘船,我們便能離開這裡。

我果斷的衝了過去,把著胳膊粗的鐵欄杆發了瘋似的用力搖晃。

鐵門幾乎紋絲不動。

伸手出去往外面一摸……

我的心瞬間涼透了。

門上套著一把沉甸甸的大鎖。大鎖從外頭被人牢牢鎖住,從遠處看,面前的這扇金屬鐵門則像一個大鐵籠把我們全然罩在裡面。銀色的金屬條只留出女人拳頭般大小的縫隙,根本連只鳥都飛不出去。

這裡牢不可破!

曾經的宿舍樓,從這道鐵門開始,變成了一個十足的監獄!

我們被困在了裡面。

我再一次想起了那張塔羅牌網上的註解——囚禁!

難道這是命中註定?

我們重新聚到了一起。

一共九個人。

陸斌、白眼狼、李奇、黃詹文、羅琳、徐鳳英、羅琳、歐陽白雪,還有我……

李佳倩見到我,立刻就撲上來抱住我。

雖然只抱了短短的幾秒鐘,但是感受到她那柔軟身體的瞬間,我承認我很感動。她的皮膚很嬌嫩,某個部位很有彈性,這是我第一次擁抱女人,我感覺不賴。

白眼狼第二個站起來,看起來很是驚訝,半天沒說話。

羅琳笑得很難看,她說:“胖子我差點要報警了。”

我說:“還好我胖,所以我滾回來了。”

我想到那次我和羅琳吵架,我讓她滾,她說只有胖子才滾。

羅琳聽懂了,把頭扭頭背後,像是在抹眼淚。

黃詹文說:“你去哪了?出什麼事了?”

我說:“這事回頭再說。”

歐陽白雪坐在坐裡面,她衝我笑。李奇過來在我肩膀上錘了一下,說:“好小子,你還知道回來,你的青梅可得急壞了。”

他的手很重,我一下就錘疼了,揉著肩膀衝他苦笑。

我說:“你這麼好的身手,我們想要爬個牆鑽個洞啥的就全靠你了。”

李奇說:“還是別抬舉我了。”說完,抱著光光的腦袋沮喪的靠到了一邊。

看來,我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

羅琳探出頭來,笑罵了一句:“誰是他的青梅,別亂講!”

她的臉紅了。

我的心情很複雜。

覺得我和他們之間的關係變了。

以前是同學,現在則被困在樓裡相依為命。誰也不知道明天會如何,誰也不知道我們能撐多久。

這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有點感動,又有點傷感,感到絕望,卻又不想放棄希望。

我們有九個人。

十個人變成了九個人?

我想起那張照片,十個人的合照也變成了九個人的合照,不同的是,那張像胡霖的背影還在,黃詹文的背影卻消失了。

會不會換照片的人其實是在暗示著什麼?

先不想這個。

我把遇到吉田後的經歷告訴了其他人,然後說:“我消失的那幾天,呆在一個很奇怪的地方,那個地方我從來沒見過,好像是個地下室。我回來的時候,你們有沒有看到有其他人進來?”

所有人紛紛搖頭。

這就奇了怪了,有人把我送回來,其他人卻都沒見著?

李奇說:“娘的!肯定是趁我們睡覺的時候,偷偷從大門口溜進來的。要是讓我逮到他,他肯定死在我手裡。”

他邊說邊把手指頭掰得吱吱響,這事李奇真做得出來。可我能說什麼?那個把我送回宿舍的男人是救我呢,還是害我呢?我什麼都不知道。

要是救我,為什麼不乾脆把門口開啟,放我們走?要是害我,為什麼還幫我處理傷口,還讓我離開那個地下室?

這事說不清楚。

短暫的沉默過後,我換了個話題,問他們:“我們的食物和水夠幾天?”

白眼狼說:“水一直都有的,電也正常,和平時一樣到十點熄燈,早上七點開燈,食堂的食物大概還夠三天的量。”

水、電都有?

其實我很意外。

如果他們真想致我們於死地的話,又何必如此費心每天熄燈每天關燈,給我們供應水?

難不成……

他們本來就不想讓我們死?

很令人費解。

羅琳補充說:“我去食堂看過了,如果節省點吃,夠我們吃五天都沒問題。”

羅琳的話音剛落,就看到李奇煩躁得像跳蚤一樣不安的來回走動,邊走邊罵:“操!把我們關在這裡幹鳥,想要我們死來個痛快的吧。”

他這是氣話。

真想死的人不會像他現在這樣。

我說:“你們有沒有蓄水?”

他們不明白我這麼問的意思,羅琳最快反應過來,“沒有,一直有水,就沒管這事。”

我說:“為了以防萬一,從今天開始所有的桶都蓄滿水。還有所有的充電裝置,也要隨時充電,很難說他們不會把水電斷了。”

無須我說太多,相信他們也都懂了。

據說人如果不吃東西還能活一週,可如果不喝水的話,三天都挨不過去。我們想要自救的話,必須要提前做好準備。

我說:“現在他們還保證我們的水電,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習慣,或者是忘了這碼子事。另一種可能,說不定或許會擔心會有家長找上門來不好交待。不過我的家人……應該是不會主動找我的,你們呢?有沒有誰比較可能找來?”

我把希望寄託在他們的身上,依次看過去……

羅琳說:“胖子,你知道的,我家人從來不擔心我。”

李奇說:“靠!我家老子一年都不給我打一次電話。我們家住的偏,想打電話也沒得打。”

我也聽白眼狼說過,李奇從小離家就在山上習武,也就是因為有這一身蠻力,所以誤傷了人在牢裡蹲過一陣。但這事也只是聽說,沒人敢直接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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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詹文說:“家裡的事不提了,沒人會找我。”

他倒是言簡意賅。

白眼狼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我知道他們家情況,地震之後只剩下他和他弟弟。在他們家他是家長,他弟弟年齡還小,更不可能找他。

李佳倩的話讓我很意外。

她說:“我離家出走過幾回,家裡人根本早就不管我了。”

歐陽白雪聲音低低的說:“我媽生病了,爸爸沒找到,還有一個姐姐。”

是的,唯一的姐姐還沒找到。

陸斌說:“……”

聽了一輪下來,所有人都鬱悶了。

我們都比同齡人更獨立。換句話說,我們這裡任何一個人失蹤個一年半載的,可能都未必會有人發現。

我突然想到了。

這會不會就是學校處心積慮的把我們招進來的主要原因?

為此甚至還不惜丟擲免學費、免食宿費的誘餌?

天阿!太可怕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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