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我倒是感到疑惑。

陸斌說胡霖會男扮女裝,又對某個地方的人恨之入骨

可如果既然是胡霖把黃詹文約出去,怎麼又讓黃詹文好端端的回來?

紅頭髮呢,又是怎麼回事?

之後,我又和陸斌說了我宿舍鬧鬼的事,其實我是勸他收斂一點。

可是他很鄭重其事的告訴我,這事和他沒半毛錢關係。

真和他沒關係的話,這事可就古怪了。

說不定這鬼是土生土長的呀?!

也對!

這個島荒廢過這麼多年,就算有一些不乾淨的東西也很正常。

這個結論,讓我心裡徹底不舒服了。

陸斌看我失魂落魄的樣子,或許有些不忍,臨走前他給我塞了一個符咒,說如果遇到鬼的話,這玩藝可以防身。

我想,但願吧!

下午有人過來通知說,恢復上課。

勉強打起精神去教室。

羅琳在課室門口一把拽住我,瞪著一雙大眼睛問我:“你決定退學了?”

我說:“還在猶豫,老頭子不同意。”

她說:“那你再想想,要走我們一塊走。”

我說:“你們宿舍沒什麼事吧?”

她很奇怪的看著我:“能有什麼事?”

我說:“沒事就好。”

這時,徐鳳英的腦袋突然出現在我的視線裡。她那蘋果一樣的臉蛋上漾出兩個淺淺的酒窩,天真的衝我笑:“剛剛陸斌找你聊什麼?”

我很敏感。

我覺得徐鳳英對陸斌的話越感興趣,說明陸斌所說的話真實性越大。要不然,她問這個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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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他是勸我不要退學。”

徐鳳英說:“你真要退學啊。”

我說:“我還沒想好。”

她說:“胡霖也想退學,真不知道你們男生怎麼想的。”

我很驚訝,立刻回頭朝教室裡看了一眼,沒有胡霖的影子。

我馬上聯想到了陸斌說的話。

按他的說法,因為胡霖的膽小、懦弱,所以害得徐鳳英被人凌辱,還被囚禁在一個偏遠的山村裡。現在退學恰恰是不是說明他心虛了,沒有勇氣面對徐鳳英?

我感覺事情越來越微妙了。

上課的時候,一直沒見到胡霖回來。

也不知道退學的事談得怎麼樣。

心不在焉,加上昨晚一夜沒睡,我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有幾次,都被教教育學的林老師逮現形。

晚上被鬼鬧,白天被人纏。這日子還怎麼過?

我不喜歡他。

一個和李奇差不多高的矮個子,看到R國人把頭幾乎要低到小腿上去了,崇洋媚外的傢伙!

尤其不滿的是,他每次都拿粉筆頭扔我,扔得我身上到處都是粉筆灰。

然後威脅我:“吳同,還想不想畢業了?”

拜託,我才大一好嗎?!

我說:“想!”

他說:“大點聲。”

我又說:“想!”

他說:“好!下課後去操場上跑兩千米。李佳倩你負責監督,跑不過的話,就算曠課兩節。”

也不知道哪個缺心眼設的規定,哪門課程一旦無故曠課五節,期末不論成績如何,都視為掛課。

我一下就站在了掛科邊緣?

自願退學和畢不了業,那可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

我忿忿的盯著他:“跑就跑!”

一圈一千米,兩圈就是兩千米。

跑一千米我沒問題,要跑兩千米還真沒試過。抬頭看了看天,感覺夠嗆。

今天特別的熱。

太陽不是一般的毒辣,操場幾乎要被烤化了般。

看哪哪都晃眼。

沒想到,在操場上看到了胡霖。

胡霖正在跑步,那張臉更是紅得像喝醉酒了一樣。

仔細看看,他的五官的確適合扮女裝。

我衝他喊:“胡霖,你怎麼在這?”

他沒心沒肺的衝我樂:“被罰跑步,罰五圈。”

我說:“為什麼被罰?”

他說:“不同意退學。”

我想,這人心真寬。這種時候還能笑得出來?

這完全不像是會背後使壞的傢伙。

不過人不可貌相。

我準備追上胡霖,發現李佳倩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我的身後。她斜眼看著我,語氣多少有點得意:“胖子,快點跑吧,我可不想被曬黑。”

我哭笑不得:“你還真來了?你別這麼認真行嗎?你回宿舍睡半個小時午覺,反正也沒人知道。”

她懶洋洋的坐在了石凳上,笑得極其嫵媚,可語氣卻不如本人可愛。

那張粉嫩的嘴硬幫幫的蹦出來兩個字:“不行!”

我還能說什麼?

跑唄!

還是那句話,得罪誰都千萬不要得罪女人!

我直接穿過操場,和胡霖並肩開始跑。

我邊跑邊問:“你為什麼要退學?”

他說:“感覺這個學校沒學到什麼東西。”

我感覺這是藉口。

我對我爸也是這麼說的。

我說:“他們為什麼不讓退學?”

胡霖說:“說這是校規。”

我扭頭看他,正好看到李佳倩在衝我憤怒的比劃,比劃得還挺形象。雖然不會啞語,但我看出來了,大意是:“你個死胖子,再不快點跑,天都要黑了。”

我衝她微笑的搖頭。

我又不傻!

反正我慢慢的跑。

我有伴了。

我說:“那時候李奇要退的時候,不是說可以退?”

他憨憨的衝我笑:“我也不太清楚。”

我說:“你和徐鳳英、陸斌以前是校友?”

他突然停了下來。

表情很嚴肅的問我:“是陸斌告訴你的?他還說了什麼?”

我有點後悔問這個問題。

萬一陸斌說的事實,那胡霖肯定不希望別人知道他的往事。我說:“他那天順口說了一下。”

胡霖說:“他沒說別的?”

我說:“他還能說什麼呀?”

胡霖明顯松了口氣,他擦了擦汗,又繼續開始小跑:“這個人你要小心點,他說的話不能信。”

我不解的看著他:“你們以前有過節?”

他說:“談不上,不過我對他印象不太好。”

我說:“為什麼?”

他說:“以前陸斌和徐鳳英是同班同學,聽說他們發生了一件不太愉快的事,反正這事我也不想提。你們小心點就是了。”

我當時就懵。

陸斌說胡霖和徐鳳英是同班同學,可胡霖卻說陸斌和徐鳳英是同班同學。

這兩個人中,有一個在說謊?

換句話說,那個倒地裝死的男同學,也有可能是陸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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