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發現?”魯易發與探子問道。

他自己是不太相信,李恪出了一趟門,就真的只是為了給皇帝抓兩幅治療風寒的藥。

風寒又不是什麼大病,而且都督府裡,本來就有藥房。

除卻一些極為珍貴的藥材沒有,治療風寒的藥材卻是不缺。

可李恪偏偏出了門,去外面的藥鋪抓藥。

怕是在路上,就已經與人接頭了。

“沒有,我們去了藥鋪,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藥鋪掌櫃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裡面沒有看到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探子搖頭說道。

魯易發皺眉,他很想自己可以得到關於趙辰的訊息。

哪怕只是趙辰在什麼地方露了面,他也可以有下一步的針對性計劃。

但如今……

魯易發與身邊的探子擺擺手,他想跟著李恪,找到趙辰蹤跡的計劃,現在是失敗了。

探子們退下,魯易發手裡拿著那張藥方,又想到自己去客棧捉拿趙辰的時候,在房間裡看到趙辰給自己留下的一句話。

下次再見,取你性命!

魯易發捏起拳頭,目光之中盡是怒色。

……

皇帝坐在自己的房間裡。

在得到長安的訊息之前,馬志遠和魯易發不敢暴露自己的目的。

所以在都督府東側院子,也並沒有安排自己人負責監視。

幾個之前原本以服侍皇帝為名義的僕人,也被皇帝趕了出來。

至少,目前來說,東側的院子,皇帝還是安全的。

“回來了,藥拿到了?”皇帝見李恪進來,便是開口問道。

“拿到了。”李恪點頭,將兩副藥放在桌子上。

“怎麼說,密信可拿來了?”

“還有,接下來辰小子是什麼計劃?”皇帝連問兩句。

他也想早些知道,趙辰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麼樣的。

也好提前可以與趙辰配合起來。

“密信還在皇兄手中,皇兄說,他需要用這封密信做文章。”

“至於接下來的計劃,皇兄也沒說,就讓父皇吃完這兩副藥之後,再去抓藥。”李恪與皇帝說道。

在藥鋪的時候,李恪差點就沒認出來趙辰。

李恪也不會想到,趙辰竟然扮成了藥鋪掌櫃的,還把自己裝扮成那副模樣。

“辰小子不是想用密信造勢吧。”皇帝想到了一個可能。

密信既然記錄的是馬志遠等一眾齊州官員密謀暴動的事情,若是被公開出來。

對馬志遠等人自然是極大的打擊。

可眼下這種情況,實在是不太適合做這些事情。

畢竟一旦提前將這事情捅了出去,馬志遠等人很難不會提前對他們出手。

在一切沒有提前準備的時候,這樣只會讓他們全部陷入危險之中。

“辰小子還說了什麼沒有?”皇帝與李泰問道。

“沒有,就是讓我小心注意點,不要著了馬志遠他們的道。”李恪搖頭。

“行吧,過兩天,你再過去看看。”皇帝點頭。

他現在已經是以身飼虎,坐在這裡,就等著馬志遠對自己動手。

如今所有的解決辦法,只能等到趙辰動手。

……

長安。

江司業最近這兩天有點清閒。

從群芳園衣袍男子那裡拿了不少的好處,足夠讓他這些日子瀟灑。

今日,江司業又醉醺醺的從酒樓出來,滿面紅光。

迎面卻是撞上了國子監祭酒褚遂良。

褚遂良面上帶著濃濃的不滿之色。

雙目緊盯著眼前的江司業,怒聲說道:“這已經是你第幾次這個模樣了。”

“你是國子監司業,這般姿態,如何教授國子監學生?”

褚遂良是生氣的。

自從自己接受了一筆來自魯易發的錢財,他便是一直被江司業威脅。

褚遂良顧及自己青名,不敢與江司業爭執。

如今大白天的,堂堂國子監司業,從酒樓裡醉醺醺的出來,分明就是在侮辱國子監的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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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這不是我們的褚祭酒嗎?”

“怎麼,你也來這裡喝一杯?”江司業紅光滿面,滿身的酒氣伴著這句話說出來。

只差沒有把褚遂良直接給燻吐了出來。

“江司業,你如此模樣,被百姓們看到,心裡會是何等想法?”

“你可對得起陛下的信任。”褚遂良很生氣,也很後悔。

自己當初就不該相信眼前這傢伙的話,否則也不會欠下長安軍事學院那麼些錢。

而後也不會被江司業唆使著收受魯易發的賄賂。

“信任?”

“褚祭酒,你想說什麼?”

“你收受魯易發的賄賂,幫著他傳遞長安的訊息,你就對得起陛下的信任了?”江司業似乎醉了,又似乎沒醉。

說這話的時候,滿眼皆是對褚遂良的嘲諷。

褚遂良一時語塞。

他知道自己犯下大錯,也知道自己罪無可赦,但……

“江司業,你這樣做,必定會害死無數人。”褚遂良留下一句話,而後直接轉身離開。

江司業站在原地,望著褚遂良留的背影,臉上盡是冷笑。

……

褚遂良憤怒離開,而後停在皇城門口,猶豫不決。

他打算將自己的事情,與魏徵等人講出來。

至於之後皇帝會是如何處置自己,他褚遂良甘願受罰。

“褚祭酒,你在這裡做什麼?”褚遂良正猶豫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傳來聲音。

回頭一看,是河間郡王李孝恭。

“河間王。”褚遂良回過頭來,與李孝恭拱手。

“怎麼不進去?”李孝恭笑著說道。

“下官……”褚遂良面上依然是猶豫不決之色。

“看褚祭酒如此為難,想必是有什麼為難的事情。”

“不如本王請褚祭酒出去喝一杯如何?”

“若是有什麼煩心事,也可與本王說說,當然,本王只帶了耳朵。”李孝恭笑道。

褚遂良望了一眼前面的皇城,又看了眼李孝恭,而後點頭:“那就多謝河間王了。”

“褚祭酒請!”李孝恭伸手邀請道。

……

魏徵最近這兩天,總是莫名的感到心驚。

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明明朝堂上的一切事宜,都是無比正常。

百官也都在各自的位置上,勤勤懇懇的做事。

可魏徵就是感覺到心裡不太舒服。

找了太醫看,也沒看出來個什麼。

想著皇帝還在齊州巡查齊州暴動的事情,魏徵就更是心中忐忑。

無心工作,魏徵只好走出門散散心,卻是看到房玄齡此刻也站在前面的院子裡,來回踱步。

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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