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說話間,但見張長庚等人已經把貨物從撬開的船底悉數搬出,擺放的整整齊齊,只待王老爹派人接應。陳家輝看到此,覺得時機已到,一聲令下,從不遠處的樹林裡齊刷刷奔出眾人,因夜晚倒也看的不算清楚,估計少說也有300人左右。剎那間,將張長庚這幾十人團團圍住,火光衝天,猶如白晝。張長庚一驚,以為王老爹出爾反爾要搶這批貨物,心裡恐懼怕失了貨物,這筆買賣算是賠了恐皇太子怪罪;繼而發現並不是王老爹,以為是山賊誤闖進來,便放心了,因為在江蘇和揚州屬他的地盤,只有他說的才算。隨即朗聲說道:“你們這些沒長眼的狗東西,平日裡打劫慣了,沒有人管是不,睜大你們的狗眼,好好看看站在你們面前的是誰?”

“哼!你應該好好看看,你面前的人是誰?”李衛冷冷的說。

說罷,眾人應聲閃開,眾人後顯現的是陳家輝銅刻般的身軀。張長庚看到此,不禁全身一激靈打一寒戰,韓世琦看到此更是愣愣的彷彿傻子一般站在哪裡一動不敢動。時間慢的彷彿用年來計算,張長庚大氣不敢喘,臉嚇的煞白,三魂已丟了七魄。過了半響,聽到李衛說道:“大膽奴才,見到四皇子還不下跪。”

只見張長庚如喪家之犬,撲通一聲跪地,其他人看到後也紛紛跪拜下去,韓世琦早已嚇的屁滾尿流,呆呆的愣在哪裡,被人拽住衣角提醒著跪下了,眾人齊聲道:“拜見四皇子,給四皇子請安!”聲音巨大,震穿鼓膜。

“請安倒不必了,只是麻煩你們跟我走一趟,有事我們到那裡再談吧。”陳家輝,說完,輕鬆的“哈,哈”一笑。

“是,是,一切聽四皇子安排。”張長庚顫抖的答道。

眾人走路,張長庚和韓世琦被押解著,因地勢複雜一路走一路顛簸唯有陳家輝騎馬。然而此次並沒有去府衙,而是回到陳家輝住的福緣樓。這次張長庚徹底懵了心裡想:怎麼不去府衙審案,帶我到這裡呢,依照四皇子在朝中的地位完全可以不透過正常衙門辦案,私設府衙,但這樣我小命就不保了,到了四皇子的地方,要殺要寡還不隨人家便。想到這兒,張長庚額頭上的汗,止不住的下落。

進入福緣樓,陳家輝早已把這個南京有名的賓館包了下來,他命人在一樓看守著剛才抓來的張長庚的侍衛,自己則帶著張長庚和韓世琦進入二樓,一路上都有李衛伴其左右,至於科多木自從上次因為他妒忌排擠戴家兩兄弟後,陳家輝已不喜他,所以交代他的事情就少了。但在陳家輝心中還有個疑惑——既然喜子只是把自己與陳橋結拜的事情告於皇太子,那麼她就必不是殺潘應臣的主謀,這麼來說在自己身邊至少還有一個奸細,那麼這個奸細是誰?這個人到底什麼來頭?帶有什麼任務?為什麼不阻止自己逮捕張長庚?這些都不得而知,但陳家輝卻並不擔心,因為他有把握能對付得了這個人。

陳家輝直接把張長庚、韓世琦兩人帶到自己臥室,兩人進入後,不顧李衛在旁,“撲通”一聲,兩人雙雙跪倒,口裡懇求四皇子放了他們。陳家輝只是冷眼看著,並不做聲。

“四爺,這事若是讓皇上知道了,恐怕在下也要因此搭上性命。四爺,您也知道,屬下也是替人辦事,不得不做,這真是啞巴吃黃連。”張長庚求饒道。

“替人辦事?這個人是誰啊?我怎麼沒聽過?”陳家輝明知故問。

“四爺,這還用說,您還不知道?”韓世琦一緊張什麼話都從嘴裡出,說話不經過大腦。

“這個我真的不知,依韓大人所見是本王故意為難你們了?”陳家輝反問道。

“不,不,我們絕沒有這個意思。”張長庚連忙解釋道,邊說邊用眼狠狠的挖了韓世琦一眼,示意他別再亂說話。

“哦,那你說這個人是誰呢?”陳家輝冷冷的反問道。

“是,是,是太子爺”張長庚吞吞吐吐的說道。

“砰”的一聲,想不到張長庚剛說完,陳家輝就把自己手裡的狠狠的摔在地上。只聽他怒斥道:“胡說,我同皇兄手足情深,皇兄為人我十分清楚,他一直兢兢業業辦事剛直不阿做人,像你們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倒賣私貨,不把人民利益放在首位的做法,他絕對是不恥的,更不可能同你們同流合汙,修得在這裡造謠生事,汙衊我皇兄清譽。”

“四爺您不要被太子爺表面的假象矇蔽,張大人說的句句實話,小人可以作證。他不光這樣,還在暗中聯絡四大家族企圖阻撓您在南京籌集賑災錢款事宜。”韓世琦說道。

“本王不會信你的,你們不必說這些企圖來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陳家輝冷冷的說道。

“真的,真的,四爺您別不信,他還和宮裡的陳貴妃私通,太子爺並非你眼中那個,您確實被他的假象矇蔽了。”韓世琦還在企圖辯解道。

此時,張長庚的臉早已經綠,他知道若是這次不投奔四皇子麾下,他會死的很慘,便說道:“屬下知道錯了,既然事已至此,願聽四皇子吩咐。以後屬下就跟隨四皇子,願聽四皇子差遣,若是四皇子有用得到屬下的地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現在是什麼局勢陳家輝心理清楚,張長庚和韓世琦已經向他透露了這麼重要的事情,想必太子爺也不會放過他們,所以他們需要再找個靠山。而且自己完全可以憑藉,皇太子私通妃子這事,把他拉下馬,這樣離奪得皇位就更近一步了。

“四爺,為了表明屬下的決心,屬下願意再調撥一批賑災銀兩給四爺。臣調查過,現在所有阿哥,都沒有完成皇上給下達的賑災款數,惟獨四爺完成。若是四爺再多添兩把柴火把這火燒的更旺,再籌集一批銀兩送上去,豈不是錦上添花。皇上是個只看結果,不看過程的人,這樣一來皇上也會認為四阿哥的能力超出其他阿哥,對四阿哥定是另眼相看。”

“呵呵,若是真有此事,本王倒是求之不得。”陳家輝表面這樣說,心裡卻道,你不這樣我會讓皇上和皇太子同時要你的命,哪個划算?

“放心,放心,這個屬下一定辦到,不出半月屬下定把錢款籌齊,到時候只等四皇子來取便是。”張長庚頓時喜笑顏開。

“那我們一言為定。”陳家輝說道。

“一言為定,一言為定。”張長庚便察額頭上的汗珠邊說道。

“那還請四爺高抬貴手,放了我們一馬吧。”韓世琦說道。張長庚聽到韓世琦這麼說,心裡暗想:你終於說句有用的話。

“本王雖然與你們交好,但是本王處理事務一向秉公辦理,從不看人情,這批貨已經在本王手裡若是就此歸還於你們恐怕有所不妥,但本王可以保證你們的項上人頭和頭上的頂戴花翎兩者不缺,你們覺得意下如何?”陳家輝故意問道。

“謝王爺,謝王爺不殺之恩。”張長庚和韓世琦兩人聽到此,拜謝不止。陳家輝揮揮手,讓他們下去了。兩人看到此,屁滾尿流般回去了。

“四爺,我們要那批貨有什麼用呢?”李衛不解的問道。

陳家輝用手,敲了敲李衛的腦門說道:“說你傻你不傻,說你尖你怎麼有時候還犯傻呢。我當然是用這批貨物,認識王老爹了。你回去多留意一下王老爹這人的脾氣如何以及秉**好,這都為以後做準備。”

“四爺,剛才時間匆忙,沒有過多的給您說細節,據傳說王老爹有個同母異父的兄弟。”李衛說道。

“哦”陳家輝甚是吃驚,微皺了一下眉頭。

“是的,這個同母異父的兄弟,據說住在杭州邊上的陳府,是杭州有名的大商賈。”

陳家輝心道:也許就是陳橋,於是便問道:“是嗎?那這個人叫陳什麼?”

“據屬下所知,此人姓陳名橋。”李衛說道。

“哦”陳家輝平淡的回了一聲,心裡卻波瀾起伏:到底陳橋和王老爹之間發生什麼了事情,讓兄弟兩個反目為仇,拔刀相向,是不是和吳三桂的死有關係呢?據傳說吳三桂並非死於削藩,而是在康熙皇帝下旨前就因神秘外力所致已經隕落黃泉了。

“四爺,皇上南巡的事情怎麼樣了?”李衛問道。

“恩,你倒是問對了,趕緊飛鴿傳書給隆科多問問他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我明早就回去。”陳家輝一邊說,一邊脫衣上床。李衛見此,跪拜退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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