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榮崢順著他的脖子,往下打泡沫
榮絨玩著水裡的兩艘帆船。
一會兒把其一隻給弄沉了, 一會兒又把另一只給摁水裡。
手動來動去。
“安點。”
榮崢的手在榮絨的肩上拍了下。
抹了泡沫的手有點滑,順著榮絨的肩膀就給滑下去,拍後背上了。
身後的沐浴露泡沫染上灼人的溫度, 後背被碰觸過的那片肌膚火燒火燎地燃了起來。
榮絨腰以下完就被封印住了,動都沒敢動。
在水裡僵成了一塊浮雕。
榮崢氣笑了, “成心的,嗯?”
剛剛讓安點,別亂動,就給一動不動了。
榮絨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去碰身前其的一艘帆船,嘴裡順著榮崢的話抱怨道,“是哥你不讓動的麼。”
心念微動。
榮絨扭過頭, “哥,我給你擦澡吧。從小到大, 都是哥你給我洗澡。讓我給你搓一次?”
榮崢給榮絨將後背的泡沫打勻,“心領了。”
榮絨看著榮崢, “哥你是不是信不過我?”
榮崢瞥了一眼, “你說呢?”
泡沫沐浴露就在邊上,榮崢摁了摁瓶子, 掌心裡又擠了點泡沫,拉過榮絨的手臂, 給把其一隻手的泡沫給抹上。
仗著兩人現在周遭是泡沫,除非哥長了透視眼, 不然絕對瞧不清水底是什麼情形。
榮崢來到榮絨的身前,兩人對。
榮絨把自手臂上泡沫, 抹了點也塗在榮崢的手臂上,仰起臉,跟哥打商量, “哥,信我一回唄?”
榮崢把泡沫,抹在了榮絨的脖子上,眼也不抬,“下次。”
順著的脖子,往下打泡沫。
這要是往下,還得了!
榮絨一隻手摁在榮崢的肩上,繞到了哥身後去,“不,就這次。”
雙手摁在榮崢的後肩,不讓轉過身。
如果榮崢真的要轉過身,哪裡是榮絨能夠摁得住的。
只是轉過臉,警告地睨了一眼,“不許作妖。”
榮絨哼了哼,“我是那種人麼?”
榮崢一點也沒給子,“你是。”
唇角卻是噙著淡淡的笑意。
煩人!
哥的笑容太煩人了。
榮絨不耐煩地擺擺手,“榮崢,轉過去!”
榮崢掃了眼的下盤,“屁股癢了?”
榮絨沒吭聲了。
簡直要瘋!
哥剛才那眼神太撩了!
生怕自會忍不住把哥給按浴缸邊上親下去,榮絨趕緊離哥遠一點。
挪到浴缸邊上,擠了一手的泡沫沐浴露。
重新回到榮崢身後,還不忘把浮到邊上的兩艘帆船,給哥推過去。
榮崢看漂到自身前的兩艘帆船,“哄孩子呢?”
榮絨把手的泡沫打在榮崢背上,糾正道:“是哄哥哥。”
榮崢沒說話。
忽地,榮絨被潑了一臉的水。
榮絨不置信地瞪圓了眼,“榮崢你幼不幼稚!”
榮崢眉峰微挑,“再喊一聲名字試試?”
“榮崢!榮崢!榮崢!”
熊孩子挑釁地連喊三聲。
榮崢眯起眼,伸手去抓。
仗著自手臂上抹了泡沫沐浴露,榮絨溜得比泥鰍還快。
忽略了,浴缸一共也就這麼大點地方,身體是躲開了,那一雙大長腿,根本就沒地方躲。
關鍵是,榮絨也沒想到,哥竟然會偷襲的腳踝。
榮絨:“!!!”
“治不了你?”
手臂用力,把人從水裡託了過來。
榮絨奮力掙扎。
惜,就把瘦胳膊瘦腿,哪裡是哥的對手。
榮崢就沒費什麼力氣,把人給拖到了前,目光向下,“喊我什麼?”
在這麼玩下去,非出不。
榮絨多會審時度勢啊,“哥,我錯了。求給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榮崢這才松了手。
轉過身,拿過水裡的毛巾丟榮絨懷裡,“看你表現。”
榮絨:“……”
榮絨深呼吸一口氣。
胸口的這顆心要是再這麼沒有節制地狂跳下去,能都活不到上輩子年紀。
榮崢後背的泡沫,在兩人剛才那麼一通玩鬧之後其實已經被水給沖刷得差不多了。
榮絨那毛巾,去搓榮崢的後背。
榮崢常年健身,後背的肌理線條非常的漂亮。
榮絨很饞哥的身子。
沒有作妖。
過過眼癮就好了,要是真上手了,那就是xing騷|擾了。
萬一哥以後不能接受,想起就覺得膈應怎麼辦。
不能招人家喜歡,總不能再招人膈應。
榮絨很認真地給榮崢搓背。
榮絨是連自的後背都懶得認認真真地洗的人,太費勁了。
泡澡的時候,就是泡一泡,衝一衝,完兒了。
後來沒那泡澡的條件,就是自站在淋浴下,打上沐浴露,再衝一衝。
本質上無非也就是少一泡一泡的過程而已。
給榮崢搓澡的時候,卻是格外地認真。
就像是小時候榮崢對做過的無數次那樣。
把毛巾摺疊成小長方塊狀,力道剛好的上下擦拭。
榮崢眼露意外。
還以為絨絨會搗蛋。
榮崢舒服地閉上了眼。
搓得差不多了,榮絨拿了毛巾,給榮崢把身上的泡沫擦乾淨。
兩人又在水裡泡了泡。
榮崢的指尖差不多都起了褶皺了,“差不多了,上去吧。”
榮絨哪裡敢在這時候起身。
把肩膀又往池子裡沉了沉,只露著一腦袋,“哥你先上去。我再泡會兒。”
榮崢皺了皺眉,“不要超過十鍾,泡太久對身體不好。”
“知道了。”
榮崢起身,長腿邁出池子。
榮絨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榮崢的後背的線條,從上身到腳踝,一寸都沒有放過。
榮崢拿過浴巾,擦乾身體,彎腰穿上褲子。
榮絨把手伸到水裡。
“呼呼呼呼~~~”
電風吹的聲音響了起來。
榮絨錯愕地抬起頭,“哥你怎麼還不出去?”
難道不是穿上衣服、褲子之後就應該出去了的嗎?
榮崢按停了吹風機,盯著水上只露著腦袋的榮絨,“如果我沒有記錯,這裡,是我的浴室?”
換言之,就算是要出去,也應該是榮絨才對。
榮絨認真地道,“哥你外了。”
榮崢眼底有笑意湧上,食指虛點了點。
榮絨耳根滾燙。
要命。
哥現在不管做什麼,簡直都是在跟索命。
吹風機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榮絨遊到浴缸的邊緣,下巴擱在手臂上,聽著那吹風機的聲音,忽然什麼綺|念都沒了。
就像是,一陣颱風過境,忽然間風停雨收,的心竟然異常的平靜。
恆溫的浴缸,不管待多久,都不會冷。
就是身上會起皺皮。
榮絨估摸著差不多了,也就起來了。
再待下去,哥估計要進來喊了。
置物架上,放著榮絨給備好的摺疊整齊的衣服。
榮絨邁出浴缸,拿了浴巾裹在身上。
把臉埋在衣服的裡頭。
衣服洗得很乾淨,跟洗過的衣物的氣味是一樣的。
們家都用的這種香氛。
榮絨還是在衣物裡,捕捉到屬於榮崢身上的那種類似雪松跟薄荷的清冽。
是成熟男人的氣息。
很禁|欲,對來說卻是要命的性|感。
榮絨把衣服穿上,瞬間被熟悉的氣息包裹著。
好不容易熄滅的熱情,又隱隱有了捲土重來的架勢。
榮絨額頭抵著冰冷的瓷磚,還是沒有熄滅腹的那團火。
一隻手扶著牆,閉上眼。
榮崢開門進來。
隔著氤氳的水汽,對上榮絨錯愕的視線。
都是男人,榮崢自然是一眼就看出榮絨在做什麼。
“抱歉。”
榮崢重新把門給關上了。
榮絨:“……”
榮絨背靠著瓷磚,還是把要辦的情給辦了。
穿上褲子出去前,把浴室裡的排風給開了。
榮絨理的寸頭,頭髮不用吹,剛才那麼一通折騰,差不多都幹了。
榮絨出了洗手間。
在臥室裡看了一圈,哥不在臥室。
是怕尷尬,刻意避開了?
榮絨出了房間門。
在二樓玄關處,碰了替把李箱給拎上來的榮崢。
榮絨意外地看著哥,“怎麼不乘電梯?”
們有內建電梯,像以前只要是出門,或是旅回來,都是直接把李箱放電梯裡帶上來,會方便很多。
榮崢在家,沒搭乘電梯的習慣,“只是二樓,又不重。”
榮絨伸出手,“給我吧,我推回房間去。”
李箱有滾輪,榮絨只需要把李箱給推進房間就以了,不需要花多少力氣,榮崢也就把手裡的禮箱給了。
兄弟兩人默契地誰都沒提先前的。
榮絨接過李箱,榮崢聽肚子裡傳出來的咕嚕咕嚕地叫聲,“晚飯沒吃?”
“嗯。趕動車,沒來得及。”
不止是晚餐,其實午餐因為睡過頭,也沒能來得及吃。
到家的時候都快九點了,又跟哥一起泡了澡,少說也有十點了,不餓才怪。
“想吃什麼?”
榮絨看著哥,挺意外,“哥你給煮啊?”
榮崢用“你在想什麼”的眼神看了眼榮絨,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這點了自弄太費時間了,我給你點份外賣。”
垂眼問,“想吃什麼?”
“點什麼外賣啊,等會兒我自下樓看看有什麼吃的吧。自煮點東西吃就以了。時間不早了,哥你先回房休息吧。”
榮絨把的李箱推回房間。
下了樓,發現榮崢並沒有回房休息,而是坐在沙發上喝東西。
榮絨聞一股子薑茶的味道。
榮崢指了指餐桌,“媽給你泡的,說是薑茶驅寒。那杯是給你的。”
“噢。”
榮絨走過去,端起桌上的薑茶,眼也不眨地給喝了。
因為薑茶的味道太沖,而遲遲沒有真的張嘴去喝的榮崢:“……”
榮崢挺意外地看著,“ 你以前不是特別不能接受生薑的氣味?”
基本上是只要聞就會皺眉,捏著鼻子走開的程度。
在工地裡,有時候下雨天也需要開工的情況太多了。
先不說下雨天,就是夏天,忽然來一陣陣雨,手頭的工作沒幹完,怎麼辦?
想要賺那一天的工錢,就得咬牙堅持下來。
淋雨又容易感冒,這時候,回去喝一杯薑茶,是最省錢,也對身體最好的辦法。
榮絨嗅了下薑茶的氣息,“還好吧。”
那時候還是自煮的薑茶,味道比媽沖泡的這生薑沖劑味道要衝多了。
總不能著榮絨的把母親沖泡的薑茶給倒了,榮崢只好忍著那種排斥感,也給喝了。
榮崢把杯子拿回廚房,打算把榮絨喝過的杯子一起洗了,卻發現榮絨喝過的那杯子已經洗好了,就倒扣在流理臺上。
榮崢再一次意外。
以前絨絨喝完果汁或是咖啡,都把杯子直接放在那裡,很少會去洗它們。
榮絨在冰箱裡的下層,找到了一袋小籠包。
轉過頭,問在廚房洗杯子的榮崢,“哥你肚子餓不餓?小籠包,要吃麼?”
榮崢洗完杯子,從廚房走出,“我晚上吃過了。很晚了,你吃完了之後也早點休息吧。”
榮絨把小籠包從冰箱裡取出,關上冰箱的門,“嗯,知道了。”
榮崢上了樓。
回到房間,浴室裡的排風還在工作著。
密閉的空間,氣味散得比較慢。
榮崢退出洗手間。
從床頭的第一層櫃子裡,取出一相簿。
是們兩兄弟一起洗澡的照片,媽給拍的。
照片裡,的浴缸還沒有改裝,們兩人一起進去,絨絨還小,其實是有點擠的。
絨絨小小的胖乎乎手裡,就拿著晚上一直在玩的那一隻小帆船。
榮崢回想浴室到的那一幕,眼底泛起笑意。
小屁孩是真的長大了。
原本還擔心絨絨會太尷尬,刻意下樓避開了。
倒是比預想得要成熟,竟然主動出房間找了,而且一點尷尬也沒顯,還挺落落大方。
榮崢一頁一頁地翻看手裡的相簿。
相簿裡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拉長了身體,一點點在長高,笑容卻一點一點在減少。
翻到相簿越後,少年乎都是冷著一張臉,沒有太多的表情。
榮崢把相簿給合上了。
去了跟房間打通的書房,把這陣子給榮絨拍的照片,以及兩人的合照給列印了出來,放進相簿裡。
天夜裡,符城突如其來的大暴雨果然轉成了特大暴雨。
榮絨在夢裡,聽了一夜的雨聲。
夢在簡家短暫住過的那段時間——
冷空氣南下,形成強降雨。
窗戶被大風刮壞,發出劇烈的聲響。
榮絨倏地一下驚醒。
坐在床上,看著被風吹壞的窗戶,眼神有一絲的茫然。
雨水打溼的臉。
榮絨終於反應過來。
在房間裡四下找了找,終於找到一塊木板,把木板擋在窗戶上,終於,終於不再漏風了。
是木板立不住。
只要一鬆手,木板就會自掉下來。
“小絨,小絨!”
是簡卓洲的聲音。
榮絨去開了門。
阮玉曼也在,她的手裡拎著一工具箱。
簡卓洲一臉焦急地走進的房間,“是不是你房間的窗戶壞了?”
一看,果然是。
“嚇壞了吧?你要不……哎,家裡連客房都沒有。你要是不介意,就先去我跟你媽房裡將就著睡一晚?這雨下得這麼大,等你房間的窗戶修好,還得把地拖一拖,床上的被褥也得換一床,這麼一通忙活,怎麼著估計也得到天亮了。”
榮絨那句到了嘴邊的,“我去睡覺,那你們呢”怎麼也沒能問出口。
只是在阮玉曼詫異的眼神,接過她手的工具箱。
那一晚上,們三人,誰都沒睡。
給簡卓洲遞工具,替拿好被風吹得劇烈晃動的窗戶。
阮玉曼給們下樓,一人沖泡了一杯感冒靈。
喝下去,胃是暖的,手也是暖的。
天一點點亮透。
窗戶修好了,房間也終於打掃乾淨。
阮玉曼拿了乾淨的、換洗的被褥,給換上。
“累壞了吧?趕緊睡一覺。”
榮絨垂眸,“謝謝。”
簡卓洲爽朗地笑了笑,“都是一家人,哪裡用得著說這。”
夫妻兩人上了樓。
“小絨那孩子,挺好的,你說是不是?”
“怎麼不說話?在想什麼呢?”
“我只是在想,讓小逸回榮家是對的。別的也就不說了,至少這樣的風雨天,能睡好覺。”
“你這話千萬別讓小絨聽。孩子聽該多傷心?”
“傷心?為什麼?在簡家過了十九年錦衣玉食的生活,要是從小就在我們身邊長大,吃的苦比現在多多了。”
“我們,我們也沒怎麼讓小逸吃過苦吧?吃的,穿的,也從來沒短過啊。”
“我知道。不過,跟榮家比,總歸是有差距的。你看看小絨,養尊處優的,站在邊上,除了給你遞工具,別的什麼都不會了。
要是小逸,早就自去拿了工具箱,沒等我們敲門,就自把窗戶給修上了。哎。只要一想到,人家一好好的豪門小少爺,從小就跟著我看店,再大一點幫著插花,小手指頭都不知道被玫瑰、薔薇這些的花刺扎過多少回,我就心裡難受,覺得對不起孩子。”
“不是這麼說的。我們家跟榮家是比不了,對也是拿眼珠子在疼的。你啊。也別總鑽牛角尖了,覺得我們欠了小逸什麼的。想想看,我們爸媽得挺好的。你看,我們把小逸教得多好,是不是?”
夫妻兩人的對話,隨著輕聲的關門的聲音,只剩下模糊的談話聲。
榮絨拎著工具箱指尖攥緊。
許久,指尖的溫度涼透。
榮絨回了房。
榮絨醒來,意識還沒完清明。
睜開眼,下意識地去摸自的臉。
的臉然沒有風雨灌得一臉,是幹的。
房間裡的門窗也是緊閉的,沒有灌進一點風雨。
“喵~~~”
榮絨下了床。
昨天一直在爸媽房間裡,到了半夜三更才回到房裡的小薄荷,邁著小碎步,腦袋輕蹭榮絨的腳邊。
榮絨把小家夥給抱了起來。
把窗簾拉開。
天還沒亮,窗外灰濛濛的。
窗外大雨傾盆,雨水如雨簾一般映在玻璃上。
榮絨抱著小薄荷,坐在飄窗上,聽了很久的雨聲,看了很久的雨。
小薄舔舔自身上的毛,又舔了舔自的爪子,實在太無聊了,就從榮絨的懷裡跳了下去。
鑽進它自的貓窩,四肢舒展,腦袋趴了下去,張開小嘴,打了呵欠。
“讓你一天到晚只知道浪~~~”
榮絨在飄窗上跳下,蹲身,在小家夥的腦袋上點了點。
薄荷眼睛勉勉強強地睜開,“喵?”
像是在問,有嗎?
榮絨雙手擼了擼它,這才把小家夥給放開了。
榮絨回到床上,拿起手機,點開簡逸的微信。
盯著簡逸的頭像,出了神。
終於點開,的朋友圈。
“透心涼,心飛揚。”
配圖,是深夜裡窗戶被大風吹得移了位,風雨灌進來的照片。
簡逸昨天晚上發了不止一條朋友圈動態。
“ok,搞定。”
配圖是完好的窗戶,以及躺在床上的自拍。
榮絨看了看前後兩條朋友圈相隔的時間,也就二十三鍾。
動手能力比強多了。
也難怪阮玉曼會一直心疼簡逸,如果不是被抱錯,那位小少爺能一輩子都不必體會到被風雨吹醒的涼寒。
榮絨靠著床背,將簡逸的朋友圈下翻。
“今日份打卡。謝謝阮美人抽空,帶我暢遊鬱金香公園。麼麼噠。”
配圖是簡逸跟阮玉曼兩人的合照。
簡逸搞怪,阮玉曼溫柔、恬靜地對著鏡頭笑。
往下翻。
有在送鮮花的途,隨手拍下的絢爛的夕陽。
也有在街角邂逅的流浪貓。
還有跟朋友玩鬧的照片。
每天朋友圈的內容不盡相同,相同的是,只要是出於玩,除了那次崇綠島之,基本上,只要是旅的打卡,都會有簡卓洲、阮玉曼夫妻兩人其一方的身影,或是兩人同時出鏡。
而照片裡的簡逸,乎每一張不是在搞怪,就是在笑。
不是大笑著,就是唇角上揚,神采飛揚,不然就是惡作劇的那種笑容。
“咕嚕嚕~~~”
小貓咪睡得太熟,發出舒服的鼾聲。
榮絨把在睡覺的小薄荷給抱了起來,“沒關係,就算爺爺奶奶還有們都喜歡簡逸叔叔多一點,小薄荷最喜歡霸霸了,是不是?”
睡夢,小薄荷拿腦袋蹭了蹭榮絨的手背。
榮絨抱著貓躺下。
聽著外的雨聲,不知不覺,又睡著了。
餐廳裡,應嵐跟丈夫榮惟善吃完早餐了,也沒到小兒子榮絨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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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嵐有些擔心地問道:“奇怪今天絨絨怎麼這點了還沒下來?該不會是昨天淋了雨,生病了?”
榮惟善:“也有能就是累的,所以今天睡過頭了。就是小薄荷有點奇怪啊。平時這點早就早早地就霸佔好位置,仰著小腦袋看我們吃東西了。今天怎麼也沒著它?一人一貓,都睡過頭了?”
榮惟善站起身,“要不,我上去看看。”
榮崢喝完杯子裡的咖啡,把手的空杯放在了桌上,“爸,我去吧。”
榮崢上了樓。
推開榮絨的房間。
床上,榮絨還在睡。
兩米的大床,一人斜躺著,露著肚皮,佔了大半,睡姿以說是十豪橫了。
“喵~~~”
薄荷聽推門的聲音,睜開了琥鉑色的眼睛。
它舒展了下四肢,從床上輕盈地跳下。
辨認出了榮崢身上跟榮絨相近的氣息,邁著小短腿,熱情地跑向榮崢。
榮崢繞過小家夥,朝床走了過去。
薄荷歪著腦袋,習慣性地把腦袋貼榮崢腿上蹭,撲了空。
小家夥呆了呆。
在原地站了會兒,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才轉了身,又輕盈地跳上了床。
榮崢沒把榮絨喊醒。
把房間的央空調溫度調高了一點,替把空調被給蓋上。
小薄荷走了過來。
爪子踩過榮絨放在床上的手機,嚇得瞪圓了貓眼,往後退了好步,又一點一點湊近,爪子在手機上試探地踩了踩。
爪子踩了空。
榮崢給榮絨把被子給蓋上,小家夥在踩著手機玩,把手機給拿了起來。
貓眼茫然,“喵?”
榮崢剛要把榮絨的手機給放在床邊,指尖不小心觸碰到了螢幕。
微信的界亮了起來。
對著鏡頭,笑得一臉燦爛的簡逸的臉龐,進入榮崢的視線。
榮崢低頭,看了眼還在熟睡的榮絨,眼底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