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瘋狂心動!
榮絨看著眼裡滿是不耐, 神情冷戾的凌子越,彷彿看到了那個曾的自己。
在凌子越被送進醫院的天,四方海運總裁夫人跳海自殺, 小公子凌子越被緊急送往醫院的訊息就被傳了出去。
媒體的大肆報道,使得事情鬧得沸沸揚揚, 四方海運股票大跌。
網路上傳什麼的都有。
有傳凌啟封婚內出軌女星,導致妻子江晚抑鬱症發作,抱著小兒子自殺;有傳凌啟封長期家暴妻兒,才會逼得妻子江晚走上絕路。
也有路人上傳江晚跟情人約會的照片,大膽猜測,江晚會不會才是出軌的那一個。
有網友認出江晚情夫的照片, 錯愕表示這個人是個鍊銅慣犯,在他們家鄉鬧得很大。
只是網絡媒體不像現在這麼發達, 又因為男童的家長覺得事情太過丟人,大都不夠配合, 導致警|方調查取證上存在一的困難, 案子也就不了了,那個人渣也就一直逍遙法外。
網友喊話凌啟封趕快給小兒子凌子越預約做一個面的身體檢查, 以及,一要趕快報警!!
事情最終還是朝凌啟封最擔心的方向發展了。
比起妻子出軌, 凌啟封最為在意的是何能夠儘可能低地減少對小兒子的傷害。
凌啟封原先想要低調地處理這件事。
事與願違。
媒體網路的大肆介入,令凌子越被猥|褻這件事被過分關注跟報道。
再後, 就是江晚的婚外情,酗酒家暴兩個孩子的事情遭到大量曝光。
出軌已是錯得離譜, 離譜的是竟然還酗酒家暴兩個孩子。
抱著小兒子跳海自殺這一魔幻行為,更是直接挑戰網友的三觀底線。
這踏馬是正常人能幹得出來的事?
很快,有神通廣大的網友扒出, 可能這個江晚,真的不那麼正常。
江晚的哥哥在上中學時因為神失常,被送進了精神病院。江母長期服用抗抑鬱藥物,一直到女兒出事時,她都還在醫院接受治療。
果母親跟哥哥都有精神方面的疾病,網友合理推斷,江晚的精神,可能也不那麼正常。
家唯一正常的人似乎就只有江老爺子。
網友不知情,作者卻在凌子越結局的那幾章交代了事情的真相。
江老爺子輕時是個玩咖,還是個同。
結婚純粹是為了傳宗接代。
小兒子精神失常,就是因為親眼目睹他跟同性情人在家裡打|炮,一時受不了刺激,瘋了。
江夫人要離婚。
孃家兩個老人跪下來求她,求她忍下來,要不然一旦女婿撤資,他們就得破產。
還口口聲聲哭嚷道,一旦公司破產,他們兩人就要去跳樓,到時候做鬼也不會放過她這個不孝女!
這麼一番軟硬兼施,江夫人只得含淚答應了父母的要求。
她向女兒瞞下了這件事。
丈夫的性向,以及唯一兒子的精神失常,在這樣雙重的打擊下,江夫人的精神也被壓垮,由此患上了嚴重的精神衰竭跟抑鬱症。
嚴重時,還會出現幻覺。
何其可笑。
真正瘋披的,其實恰恰是那個看似正常的江老爺子。
關於江晚的自殺,江家的八卦,凌子超、凌子越兩兄弟的事,在網路上繼續發酵,四方海運股票一度跌停。
商業上的對手乘機想要蠶食四方海運這艘巨輪。
那段時間,凌啟封既要忙著處理妻子的身後事,又要忙著處理公司的事情,根本沒時間去探望在醫院的小兒子。
凌子超因為長期被江晚家暴,也在醫院接受治療。
他偶爾會去弟弟的病房串門,但是由於他自己也是個病人,他被允許出來探視的時間不太多,大部分時候,醫護人員都會要求他待在自己的病房裡,好好養傷。
可以說,在凌子越最需要陪伴跟心理干預的那段時間,他的家人是缺席的。
凌啟封克服了種種困難,最終將局面穩住了。
江晚去世的末,凌啟封娶了跟隨他多的秘書。
都說有了後媽,也就有了後爹。
新的凌夫人倒是沒做什麼妖,對兄弟兩人也算是悉心照顧。
隨著隔新命的誕,一切便微妙地發了變。
凌啟封給了小兒子許多他曾不曾給過大兒子跟二兒子的陪伴。
在上一段婚姻裡精疲竭的凌啟封,終於在現任妻子,以及像是小天使一般的存在的小兒子這裡得到了慰藉。
他跟兩個有妻所的兒子的相處,變得屈指可數。
母親出軌、自殺,足以將人殺死一萬遍的流言,父親的再娶,同父異母的弟弟的出,父親對於弟弟的喜愛,對於他跟哥哥有意或者意的忽略……
這一切的一切,都一把把鋒銳、尖利的刀,在凌子越的心尖,刻下不可磨滅的痕跡,也使得他的性格越發變得敏感跟偏執。
在榮絨看來,某種程度上看,凌子越的遭遇他的何其相似。
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是被迫一個人孤立援的長大。
然,身為書中的瘋披大反派,凌子越論是身世遭遇還是最終結局都比他這個工具人炮灰還要慘得多就是了。
凌子越等了半天,榮絨一個屁都沒放。
他臉色驟然陰沉了下來,“涮著我玩呢是吧?”
榮絨淡聲開口:“你喜歡簡逸?”
凌子越一字一頓,“你,放,屁!”
榮絨反應平靜:“剛才罵過了,換一句。”
凌子越:“……”
媽的!
好氣!
院子裡有個鞦韆。
榮絨走過去在鞦韆坐下了,在邊上的空位拍了拍,“坐下聊聊?”
“聊嘰——”
幾分鐘被掏鳥窩的陰影還在,凌子越把最後一個字給吞了去。
這種憋屈感使得他更鬱燥了。
榮絨雙腿在地上輕輕一點,鞦韆便輕巧地蕩了出去,他眼神平靜地看著凌子越,“我可以幫你。”
沒頭沒尾的,凌子越能夠聽得懂就有鬼了。
他眉頭皺起,粗聲粗氣地問道:“幫我什麼?”
榮絨唇角勾起,“幫忙,讓簡逸不那麼討厭你。”
凌子越握拳的雙手攥緊,“誰他媽稀罕他是喜歡還是討厭啊!”
榮絨輕飄飄地丟下一句,“嗯。就你不稀罕吧!”
說完,就又蕩了上去。
語氣輕飄,擺了是不信他說的!
榮絨這麼上上下下的,看得凌子越腦殼疼得厲害,心裡頭的那團火就燒得更厲害了。
他一個大步衝向,一把將鞦韆拽住,強行逼停了在蕩的鞦韆,“我說不稀罕就是不稀罕!你踏馬是聽不懂人話是吧?!”
凌子越這麼用一拽,鞦韆繩上的榮絨被甩了出去。
凌子越神色微僵。
他的大腦單機,身體的肌肉記憶驅使著走向榮絨,踢了踢榮絨的腳,“喂,毛絨絨——你還活著嗎?”
榮絨一沒。
凌子越肉眼可見的慌了,嘴裡還是放著狠話,“毛絨絨,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給我裝死,你就死了!”
榮絨還是沒有反應。
凌子越臉色煞白,轉身就往裡頭跑。
腳踝倏地被地上的一隻沁涼的手給拽住。
鬼,鬼?
凌子越身體徹底僵住,他被嚇得一不敢。
“還以為你性情大變到膽子也變大了。都說三歲看老,看來這話的確是不假。”
榮絨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從地上站起身。
就算是膽小鬼長大後變成了一個偏執鬼,也依然是個膽小的偏執鬼。
凌子越臉色陡然陰沉了下來,“耍我很好玩,嗯?”
榮絨點頭,漫不心地勾了勾唇,“嗯,好玩啊。”
“啪”,凌子越大腦裡那根逼近忍耐點的線斷了。
他猛地伸出雙手,掐住了榮絨的脖子。
榮絨像是早就料到他會有這個舉,在凌子越雙手倏地伸向他時,他就敏捷地矮下身,在凌子越要過來抓他的時候,快速地出腿將他絆倒在地。
凌子越摔在了地上,幾根草屑飄進了他的嘴裡,他的舌頭還嘗到了一點土渣味。
可謂是真真切切地跌了個狗啃泥。
凌子越更加狂躁了。
他呸地把嘴裡的草還有泥土部都吐了出去。
榮絨居高臨下地睇著摔趴在地上的凌子越,“還來麼?”
凌子越暴起青筋的拳頭在地上宣洩地用地一捶,他迅疾地爬了起來,眼睛赤紅,朝榮絨撲了過去,“我來你大爺!”
榮絨練過擊劍,也接觸過一些跆拳道,反應還行。
可這些玩意兒畢竟不是自由搏擊。
觀賞性多於實用性。
凌子越這麼近身撲過來,他的優勢消失,兩個人在草地裡扭打了起來。
榮絨這具身體在體上吃虧一點,勝在他的實戰驗比凌子越要豐富。
最終,憑藉微弱的姿勢,把凌子越給壓制住了
他抱住凌子越的下盤,使了一個巧勁,給了對方一個結結實實的摔抱。
這孩子奪筍吶,給人摔得眼冒金星,還一屁股坐在凌子越身上抬手擦汗。
抬手擦汗的時候,榮絨發現他綁在頭髮上的髮圈掉了。
為了以防凌子越這傢伙偷襲,榮絨沒有馬上去找髮圈。
劉海下的那一雙漂亮到驚人的冷眸,清泠泠地睨著凌子越,“還打麼?”
“打!”
凌子越話落,驟然發。
榮絨提察覺到他的作,從他的身上迅速地跳開。
兩人再一次打了起來。
凌子越體佔優勢,榮絨又比他會使巧勁,兩人誰也不能完真正地壓制住對方。
這也使得這場幹架沒辦法馬上結束。
打到後面,兩個人也就都有些精疲盡。
雙雙躺在了草地上。
凌子越面朝上,大喊:“榮絨,我操你媽!!!”
凌子越臉上挨了一拳,他剛一喊完,嘴角就火辣辣地疼。
他又好面子,硬是忍住了。
一點也不知道,他那點嘶嘶聲,給榮絨聽見了。
人是他揍的,榮絨然清楚,自己下了多大的。
然,他自己情況比凌子越好不了多少也就是了,身上也哪兒哪兒都疼。
他這具身體,不僅打架使不上什麼氣,還不抗揍。
凌子越吼完了,心裡頭的憋悶過一番宣洩,心裡頭舒坦多了。
好多沒這麼痛快地幹一架了!
邊上,榮絨忽然來了一句,“我剛才把你那句話給錄下來了,到時候放給你哥還有我哥聽。”
凌子越起初沒能反應過來。
他剛才的那句話?
他剛才說什麼了?
反應過來後,整個人都臉色都青了。
霧草!
凌子越握緊拳頭。
媽的!
再來打一架吧!
真的!
殊死決鬥的那一種!
榮絨嗤笑了一聲,“騙你的。”
凌子越:“!!”
呵。
殺人的欲|望更強烈了呢。
很長一段時間,榮絨跟凌子越兩人都沒說話。
他們不約而同地,抬頭看著星空。
躺在他邊上的凌子越在想什麼榮絨不知道,他只知道,他頭頂的這片星空,太了。
這灑落億萬星河的人間,他跟凌子越待的時間都太短太短了。
果安繩沒有脫落,他今應該是二十二歲,還是二十三歲?許久沒過日了,都不大想得起來了。凌子越比他強一點,可也不過是二十五歲,就因為精神病發,被送進了精神病院,至死都沒有再出來過。
“凌子越。”
“放!”
嘶。
就這麼一個字,凌子越不小心扯了受傷的嘴角,又是一陣巨疼。
凌子越痛得想飆淚。
問他為什麼沒有再出拳,問就是打不過!
恨!
榮絨,“活著不好麼?”
這話聽著可太像挑釁了,尤其是他們剛剛才幹過一架,榮絨那種偏冷淡的語氣說出來,就更像是在下戰書了。
凌子越低吼:“你他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是哪只眼看見我不好好活著了?”
榮絨沒看他,只是出神地盯著頭頂上方的這一片星空,“不拿自己的腦門往人額頭撞,一言不合就跟人手你這樣,跟作死有區麼?”
沒等凌子越發火,榮絨問了一句:“你有沒有想過,果有一天,你真的跟簡逸在一起了,會怎麼樣?”
凌子越的心跳驟然漏跳了一拍。
他的耳尖因為榮絨嘴裡的那句假設而迅疾地染上紅暈,臉龐也紅紅的。
音量不自覺地小了下去,“我都說了,我沒有喜歡他!但是果他很喜歡我的話,我也,也就勉勉強強接受吧。”
榮絨這會兒終於轉過臉看了他一眼,“我以怎麼不知道,你臉這麼大?”
“毛絨絨,你踏馬……”
榮絨又把臉給轉去了,他仰臉看著星空,自顧自地說道:“我們來暢想一想你的未來吧。”
“假,未來的某天,簡逸真的跟你在一起了。你因為看見他跟的男的多說了幾句話,去就質問他,他跟那個男是什麼關係。他不肯告訴你,因為他認為你侵犯了他的隱私,你卻認為他心裡頭有鬼。
你們起了爭執,你對他了手,不僅此,還強迫他必須跟你親熱。
簡逸不肯。於是你對他用了強。
事後,你道歉,他不肯原諒。你再一次對他了手,身體上折磨他,精神上霸凌他。終於,他的精神日漸趨於崩潰,他患上了嚴重的精神衰竭。
他的家人找到了他,你被控訴非法囚禁他人,過精神診斷,你被診斷出有精神病,被送進精神病院治療。
你到死都握著他的照片,而你則是他的夢魘。
是他連只要做夢夢見你,就會尖叫著從夢裡醒來的存在。
你死了。
每一清,你都在等一個人。
可是你等不到的。
你傷害了他。
他永遠也不可能會原諒你。”
凌子越被榮絨勾勒的這個毛骨悚然的未來給駭到了。
這他媽是暢想未來嗎?!
那他媽難道不是故意噁心他嗎?!
他氣地一把揪住榮絨的衣領,咬牙切齒:“你他媽把我成什麼人了?!我又不是大變態!幹嘛要囚禁他!還有,我告訴你,我不可能會對他手!更不可能……更不可能,那什麼強好麼!”
他又不強女干犯!!!
榮絨地看著凌子越:“你敢篤麼?”
他那雙眼睛太冷,也太剔透,像是能夠將這個時間所有的卑鄙、骯髒都能悉數窺盡。
凌子越揪住榮絨的衣領不自覺的鬆開,他的眼神閃爍,眼底閃過那麼一丟丟的心虛。
他的確……偶爾過,要是能夠把這個人關起來,讓這個人只屬於他的念頭。
可是,那也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而已。
他並沒有那麼做,不是嗎?
就像是有時候簡逸常把他氣得半死,他恨不得把人給揍一頓,他不也沒他一根手指頭麼?
榮絨說的,就是上輩子發在凌子越身上的事情。
然,在部分情節上有所出入。
上輩子,可能是因為輕時體透支得太過厲害了,凌啟封四十出頭就得癌症死了。
凌子超也沒能逃得過這個魔咒。
在他三十歲那,因為在會議上忽然昏厥,被送進醫院後,過醫的極搶救,命保住了,可從此卻成為了一個植物人。
凌子超的倒下,對於巨輪四方海運而言,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對於凌子越個人來說,哥哥凌子超的倒下,更是一個滅頂災。
從,不管他怎麼瘋,怎麼鬧,身後都有一個像是巨人一樣的哥哥,會揍他,踹他,管束著他。
就算是世界都認是一個瘋子,就連凌啟封都聽從心理醫的建議,認為他需要住院,接受精神治療,是哥哥凌子超將他從心理醫的辦公室帶走。
“我來管束他。果凌子越真的瘋了,那也是我這個哥哥的沒有教好。”
凌子超把本應該屬於凌啟封的責任給扛了下來。
凌子超成為了植物人,凌子越以暴風的速度成長。
過一系列的更迭、蕩,凌子越以鐵血、強勢的手腕接管了四方海運。
人管束的凌子越思想越來越偏激,行為也越來越偏執。
凌子超曾是凌子越的燈塔。
現在,這座燈塔的燈光式微了,凌子越就像是一隻失去了方向的困獸,在這個世界裡橫衝直撞。
再沒有人管束著他,告訴他那些事可以做,那些事不可以。
凌子越狂熱地愛著簡逸,他也理所然地認為簡逸應該也必須愛他。
為了得到簡逸。
他囚禁他、折磨他,限制他的自由,他發了瘋一樣地嫉妒所有能夠讓簡逸露出微笑的人,哪怕那不過是一個出於禮貌的笑容。
因為簡逸從來沒對他笑過。
漸漸地,他不許簡逸跟任何除了他以外的同性說話。
周砥帶著警方的人找到簡逸時,簡逸瘦得只剩下一副骨架。
一雙眼睛像是嵌在骷髏頭上,眼神空洞,像是一個活死人,就是現場的警方見到了,都被駭了一跳。
凌子越場被警方帶走。
訊息傳出,四方海運股票跌停。
周砥趁機低價收購四方海運的股票,最終,四方海運易主,周砥成為了四方海運的新任總裁。
四方海運這艘百巨輪,終於在凌子越的手中,換了異姓轉掌舵人。
周砥把這個訊息,帶給了在醫院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靠呼吸機維持著命的凌子超。
周砥走後,凌子超的心電圖在短暫的劇烈的上下波了一段後,歸於沉寂。
晚,凌子超被宣佈死亡。
凌子超的死訊,傳到凌子越的耳裡。
隔天,凌子越把自己溺死在了盥洗盆裡。
警察趕到時,凌子越的手裡牢牢地捏著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是簡逸。
榮絨正色道:“你要學會控制你的脾氣。凌子越,沒有人會跟一個時炸彈活在一起。”
凌子越氣得不行,“你才是時炸彈!你家都是時炸彈!”
他怎麼就跟時炸彈一樣了?
手都已握成拳頭了,忍住了,沒手。
他才不是時炸彈!
他們出來的時間也夠久了,該去了。
“我肚子餓扁了。我們進去吧。”
榮絨從地上站起。
沒忘記他掉了的那根發繩,榮絨開啟手機的手電筒,彎腰在草坪上仔細地尋找。
凌子越:“你在找什麼?”
“我哥送我的發繩。”
“嘖。你哥是把你女孩子養了吧?一個大男人,戴什麼發繩。”
嘴裡埋汰著,還是開了手電,幫著一起找了。
凌子越沒走出幾步,感覺腳底下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
他身體一僵。
不,不會那麼巧吧?
凌子越把腳抬開,拿手電筒一照,還真是一個發繩。
此時,榮絨也看見了凌子越腳邊的發繩。
“我不是故意的!我賠你一個!”
榮絨走過去,撿起來看了看,發繩沒壞。
剛剛凌子越是踩在發繩上了,上面的西瓜裝飾沒壞。
“不用。又沒壞。”
榮絨拿發繩在褲管上擦了擦,把劉海給扎了起來。
凌子越:“……”
這還是小時候那個,他不小心碰掉他的防蚊手環,結果冷冰冰地說,“髒了”了,隔天就又戴了一個新過來的那個小討厭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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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時間是最神奇的東西。
重新扎好頭髮,一下子涼快了不少。
榮絨舉步往裡頭走。
凌子越像個小跟班一樣跟在他後頭。
忽然,走在面的榮絨停下了腳步,“你知道怎麼可以讓你少挨你哥的揍嗎”
在榮絨看來,凌子越所以會成為書裡那個瘋披大反派,很大程度上跟凌子超的教育方式也有問題。
凌子超是在用一種強制性的暴手段,去管束自己的弟弟。
他從來沒有站在凌子越的角度,去思考凌子越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以及從根源上解決凌子越性格過於衝、暴戾這一個問題。
果凌子超不是不就採用武鎮壓的方式,凌子越也不會在簡逸稍微做出不符合他心裡期許的行為時,也採用類似的囚|禁的舉。
“你在說什麼蠢話?”
凌子越神情不屑,眼神卻是頻頻閃爍。
瘋狂心!
媽的!
最終,身體還是很誠實地靠了過去——
兩人一起進了包廂。
熱菜剛剛上齊。
見到榮絨跟凌子越進來,包廂裡的人不約而同地朝兩人看了過去。
凌子越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徑自往餐椅方向走去。
被榮絨給踹了下腳。
凌子越:“……”
對上簡逸驚訝的眼神,凌子越忍住了暴走的衝。
兩人一左一右,分站在各自哥哥的座位。
兩人均是衣服凌亂,身上不同程度的掛了彩,臉上晃晃地寫著幾個字——
“我們幹架了。”
榮崢率先打破沉默,他先是掃了眼榮絨跟凌子越受傷的程度,發現榮絨身上掛的彩要少一點,也就放心了一點。
“我記得你出門的時候,說的是要跟子越談談?”
榮崢問得含蓄,凌子超可就沒這麼客氣了,“直接說吧,誰先的手?”
凌子越梗著脖子,“我!”
凌子超面色一冷,他從位置上站起身,剛要一巴掌往凌子越腦袋上招呼,眼的光被擋住,腰被一股蠻給箍住了,“哥,我錯了!我下再也不敢了!”
凌子超骨頭都要被撞散架了,他咬牙道:“凌子越,你給我,鬆手!”
凌子越快氣死了!
媽的!
什麼不管闖什麼禍,只要跟哥哥撒嬌,就沒有問題是解決不了的。
呵!
是他太天真了!
凌子越扁著嘴,鬆開了凌子超。
輪到榮絨:“哥。”
“去洗手,先吃飯。”
榮絨於是去包廂內的洗手間洗手去了。
“還愣著做什麼?你也還不趕快去給我洗手?讓這一桌子的人等你們兩個人,也好意思!”
凌子超眼風掃了凌子越一眼。
凌子越立即腳底抹油,後跟著榮絨一起進了洗手間。
他把洗手間門關上,挨著榮絨,擠了洗手液在手心裡,搓手,壓低的嗓音難掩興奮道,“臥槽,毛絨絨,牛掰大發了啊你!這還是我頭一闖了禍,我哥允許我坐下吃飯!”
榮絨:“……”
誰能想到呢,書中的瘋批大反派,竟然是個小可憐。
榮絨拿過紙巾擦手,“這招數偶爾用個幾就好了,不能濫用。多了,就沒效果了,知道了嗎?”
凌子越先是被榮絨武鎮壓了一,又頭一嘗到了闖禍都不用捱打的滋味,他虛心好學,“這裡頭有什麼門道嗎?”
榮絨奇怪地看著凌子越,“你又不是女,常對著你哥撒嬌,你不會覺得很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