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南凌上次回到日本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年。

南凌再次站在了一座大樓面前。

...怎麼感覺這個畫面好有既視感的樣子?

總之,今天是重要的一天。

南凌,在今天,就會第一次見到雪莉。

也就是宮野志保,或者叫灰原哀。

儘管南凌在努力摸魚組織的研究工作,但在他獨立負責一個研究組兩年後,他還是被組織調到了雪莉所在的核心研究小組。

大概是組織認為他還是有點成果的吧。

所以說,自己還是得見雪莉。

南凌提前為自己以後艱難的洗白之路默哀了一下。

...

宮野志保知道今天會過來一個加入她的研究組的成員。

而且據說有代號。

這還真是稀奇。她想。

反正多半也是藉著做研究的名義監視她罷了,自己不也是一直不受到信任嗎?

多一個人少一個人根本無所謂,只是希望他最好別多事,不然就會變得很煩。

宮野志保瞟了一眼門口站著的兩個"保鏢",無所謂地想。

最好就像那兩個人,天天一句話也不說,像是沒長嘴一樣。

然後她就看見那兩個人對著某人鞠了一躬。

哇哦,來的真快。

她冷著一張臉盯著門口進來的人。

黑色棒球帽,黑色口罩,一身黑。

不是,他把臉遮得這麼嚴實幹嘛?

宮野志保打量了一下。

臉是一點都看不見,唯一露出來的眼睛也被帽簷遮住了。話說回來這口罩還真大欸...是定做的嗎?

來人個頭比她稍高一點,留著黑色的披肩長髮,身材並不算壯。要不是胸口太平,肩又太寬,一時間倒是有點分不清男女。

"你好雪莉。"那人悶在口罩下的聲音傳來,"我是查特。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宮野志保沒什麼反應。

畢竟她接觸不到什麼組織的情報。查特又遠在國外,她沒聽過也很正常。

"嗯你好。"宮野志保抬了抬下巴。"先去看看實驗資料。我放在那邊的工作臺上了。以後你就在那工作吧。沒什麼事不要來打擾我。"

連工作都不給他安排啊...以為自己只是來監視她的?

正合他意。這樣不就能光明正大的摸魚了嗎?

酒廠的薪水還真挺好混的...

之後南凌就開始了一成不變的生活。

每天愉快摸魚,有的時候還能圍觀宮野志保折磨小白鼠。

日常活動就是看看書,溜溜彎,讀讀報紙,圍觀一下東京的新案子。

提前步入養老生活。

南凌也沒什麼辦法。這個時代也沒什麼娛樂活動。上網追番看劇讀小說基本不可能。

為了不暴露自己的外貌特徵,他也不怎麼跟別人說話。

...感覺自己越來越像外面站著的那倆人了啊。

宮野志保也有一樣的想法。

感覺跟外面那兩個人也沒什麼區別啊...

看來他還挺識趣。

估計是知道她是組織的"重要財產"吧。

兩個人相安無事了一段時間。

直到——

"我要出去了,你不跟著嗎?"

南凌從一本小說裡抬起頭。

宮野志保脫下了她那身白大褂,換上了一身更休閒的衣服。

不是,你出去我為啥要跟著啊?

南凌疑惑。

我可是組織的研究人員,要留在實驗室裡摸魚...啊不是,搞研究的。

宮野志保則是很煩躁。

今天是她去見姐姐的日子。按理來說都是要有人跟著的。

以前出去的時候每次都有戴墨鏡的彪形大漢跟著,搞得她好像什麼豪門大小姐似的。

總之就是有點尷尬。

好不容易來了個看上去還算正常的打扮...雖然一直遮著臉,但好歹乍一看不像是什麼可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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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是被監視,還不如換個自己看著順眼的。

"今天我要去見姐姐。"宮野志保有點不耐煩的解釋道。

真是的,有沒有點職業操守啊。

啊對。

南凌想起來了。貌似雪莉一直以為他是來監視她的來著。

如果現在告訴她自己真的是來搞研究的,那以後不就不能摸魚了嗎?

啊這不行不行。

去就去吧,順便還能見一眼宮野明美。

赤井秀一的真愛啊...南凌還是挺好奇的。

話說這妹子是不是也要死?

而且是被琴酒當面一槍崩死的。

這好像就...沒法救了吧。

南凌想了想,覺得這難度實在是有點大。

而且同樣的,救了之後也不能讓別人知道,尤其是宮野志保。

她姐姐的死可是她背叛組織的很重要的原因,如果沒有她變小成灰原哀的話...

這蝴蝶效應...

南凌可不敢冒險。

"你在走什麼神?"

宮野志保越來越不耐煩。

怎麼這人看上去就這麼呆呢。這種人多半是滿腦子肌肉吧...肯定是行動組那邊的沒跑了。

她又嫌棄地看了南凌一眼。

不你那是什麼看垃圾的眼神啊...南凌吐槽道。

"好吧,走吧。"

...

宮野家姐妹的見面地點是在一間咖啡廳裡。

店裡放著悠揚的古典音樂,咖啡豆的香氣瀰漫在整間屋子裡。沙發的墊子軟軟和和地下陷,溫柔的包裹住整個身軀。

細碎的說話聲時有時無,人們都壓低了聲音,享受著難得的空閒時光。

肖斯塔科維奇的圓舞曲在背景裡響起,南凌陶醉地抿了一口自己的榛子拿鐵。

啊...爽。

這才是人生啊。這不比待在實驗室爽多了?

南凌往不遠處看了一眼,宮野明美正和她的妹妹相談甚歡。

和長相稍微有點攻擊性的雪莉不同,宮野明美的長相大概完全符合人們對於"溫婉"這個詞的想象。

不過相同之處就是她們都長的很好看吧。

見到姐姐之後,宮野志保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讓人想起來——啊,她也不過才20歲而已。

真是年輕,自己前世20歲的時候好像才剛剛出師啥都不懂呢。

不過...這就是家人嗎?

南凌前世的時候,父母在他還小的時候就雙雙去世,留下一堆債務。

於是他就被賣了。在底層摸爬滾打了一段時間後抱上了自己老師的大腿,但是他教了他醫術之後就離開了。

導致他根本不知道有"家人"是什麼感覺。

還真是比他想象的還溫暖啊...南凌望向那邊宮野姐妹的笑顏。

簡直...彷彿連空氣都變得柔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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