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著裴倩香甜的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以後,蘇智就把她打發走了。

這個週末蘇智到天州來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的,吃過早飯,他就開車去了商場,花了將近兩萬塊錢買了一個按摩椅,然後僱車拉著就去了林天舉家。

到了以後,開門的是鄭玲。看到鄭玲,蘇智便嘴甜的了句“媽,我來了”,然後對運送按摩椅的人道:“輕一啊,別磕著。”

雖然林天舉和鄭玲是乾爹和乾媽,可是蘇智卻從來不那麼稱呼,一向是直接稱呼爸媽,或者是老爸老媽,他覺得這樣親切,沒有距離感。

鄭玲看到一把大按摩椅被搬進了屋子,驚奇的看著蘇智,“智,這是?”

“這是我孝敬您和老爸的。您不是腰不好嗎,正好沒事兒的時候可以坐在上面按摩按摩。”蘇智微笑著道。

“哎呦,瞧你這孩子,買這東西幹什麼呀,一定花了不少錢吧?”鄭玲聽了蘇智的話,心裡感到暖和和的。

“沒花什麼錢,只要您用著好就行了。”蘇智給了運費以後,運送的師傅就走了。

鄭玲站在按摩椅前面仔細的端詳了一下,覺得這大按摩椅挺不錯的。

蘇智把上面蓋著的塑料膜扯掉通上電,讓鄭玲坐上去,就啟動了按摩椅,然後還教了鄭玲如何使用按摩椅。

“媽,您覺得怎麼樣?”蘇智詢問道。

“好,這東西真不錯,謝謝你了智。”鄭玲真是很感動,因為這麼多年林棟都很少這麼貼心的給他們買過什麼,蘇智一個乾兒子,認下的時間又不長,卻能惦記著他們的身體,叫她怎能不感動啊。

“媽您什麼呢,孝敬您還不是我應該做的呀,謝什麼呀,以後您可不能這麼了。您要是再謝謝什麼的,那就明您是沒把我當成您的兒子。”

“你這孩子,我怎麼會可能不把你當兒子呢,我是被你感動了才這麼的。好啦,聽你的,以後我不了。”

“呵呵,那就好。我不想從你的口中聽到謝謝,弄的好像我是個送禮的似的。對了,我老爸呢?”蘇智問林天舉。

“他在樓上呢,你上去看看他吧。”

“好。那您慢慢享受著,速度別提快了,除了腰之外,您可以按摩其他部位。”

“我知道啦,你上去吧。”

蘇智離開客廳上了樓。

來到樓上,看到書房的門是開著的,林天舉此時正坐在書桌前,拿著放大鏡看著他喜歡的一件玉器。

聽到腳步聲,林天舉知道一定是蘇智上來了,頭也沒抬,低著頭便問道:“你子又拿什麼來了?”

剛剛樓下蘇智和鄭玲話的聲音林天舉在樓上聽到了,具體什麼沒聽到,但是隱約聽到了什麼椅子,知道蘇智肯定又是帶著什麼東西來了。

因為蘇智幾乎每次來,都不會空手來,多多少少都會拿一什麼。林天舉知道這一次肯定又不是不例外。

“我給您和老媽買了個按摩椅,按摩效果挺好的,想讓你們二老多做做按摩。”蘇智走進書房道。

林天舉抬起頭一臉嚴肅的看著蘇智道:“你子以後願意來就來,天天住這兒也沒人管你,這裡就是你的家。但是沒必要每次來都拿東西,又不是過年過節的,聽到了嗎?”

蘇智笑了笑道:“我知道了。其實我也不是特意要買的,就是忽然想起了上次來的時候,老媽她腰不舒服,所以這一次來我才想到了買個按摩椅。”

“你的孝心我們都能看得出來,也能感受的到,以後就不要再隨便亂花錢了。”

“好的,我聽您的。”看到林天舉正在看一塊玉佩,蘇智問道:“這是您新得的玩意兒?”

“嗯,難得的好東西啊,而且還很有歷史呢,是當年道光皇帝隨身攜帶的玉佩。”林天舉面帶笑意,兩眼放光,一看就是非常的喜愛這塊玉佩。

“呦,這麼這還是個古董啊。皇帝親自帶過的,那這不得是無價之寶嘛!”蘇智看出了林天舉的喜愛,就故意吹捧玉佩的價值。

“無價之寶倒不至於,不過它是價值連城,一玉抵萬金倒是真的。”

“那這可真是個寶貝啊。老爸,我對玉這種東西一都不懂,您是專家,懂行,您給我講講唄。”蘇智看著林天舉手中的玉佩,心想這是他自己買的呢?還是別人送的呢?要是別人送的,這可是真夠下本的了。

“好啊,你既然有興趣,那我就給你講講啊。這個玉啊,是我們國家……”

林天舉一談到玉,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就立馬變的不一樣了,給蘇智介紹的時候不僅滔滔不絕,而且神采奕奕,完全是一副玉器專家的樣子。當然,林天舉確實也夠的上專家級別的水平了,因為他玩玉已經有十幾年的時間了,而且也真是下了工夫去鑽研,去瞭解,所以無論是對玉器的瞭解,還是鑑賞水平,可以都達到了非常高的水準。

蘇智對玉實際上一興趣都沒有,之所以讓林天舉講,無非就是滿足他的虛榮心,顯得他很懂行而已。其實蘇智根本就沒往心裡去,林天舉講著,他就不住的頭,然後左耳聽完就直接從右耳冒出去了。

林天舉講完以後,蘇智倒了杯茶給他。

林天舉坐在椅子上美美的喝著,對於自己剛剛的講解他還是很滿意的。

蘇智過來可不只是來送按摩椅,聽林天舉講玉的,這些都是鋪墊,他過來,主要是為了石興國來的。見鋪墊也做的差不多了,覺得也是時候該進入正題了。

“老爸,您在政法委的副手,是不是叫楚天劍呀?”蘇智問道。

林天舉把茶杯送到嘴邊,剛想把杯子裡的最後一口茶水喝掉,聽到蘇智的話以後,不由得一怔,放下茶杯,神色忽然變得有些凝重。

“是啊,你怎麼忽然想起他來了?”林天舉感到很奇怪。

“是這麼回事兒。我們東國縣的政法委書記叫石興國,據他的上頭就是楚天劍。最近不僅傳言石興國要升職了,還會去某個地級市做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是楚天劍給辦的。我在東國縣政府也幹了一段時間了,東國縣又不大,就瞭解了一些關於石興國的事情。”

“哦?什麼事情啊?”林天舉感興趣的問道。

“他給當地的一夥黑社會充當保護傘,還與其拜把子成了兄弟。不僅如此,他還亂搞男女關系,和自己的下屬,一個有夫之婦關係不一般。並且還經常到天州來尋歡作樂。”

林天舉聽了蘇智的話,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起身問道:“這兩件事兒你有直接的證據嗎?”

“給黑社會做後臺這事兒目前還沒有直接的證據,但這個事兒是千真萬確的,確實是有。亂搞男女關系這個事兒,我倒是多少掌握了一證據。”

“確鑿嗎?”

蘇智了頭。

林天舉走出辦公桌,在書房裡若有所思的來回踱著步子,房間裡一下子就靜了下來,除了他的走步聲以外,就再沒有其他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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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智只是站在原地看著林天舉,他在猜想林天舉此刻在想什麼。其實他最關心的就是林天舉與楚天劍之間的關係,他這次來的目的也就是為了這個。

蘇智打算動石興國,可是如果林天舉與楚天劍相好,那麼石興國作為楚天劍的人,他是不能隨便動的,他必須得顧忌林天舉。可是如果相反,林天舉與楚天劍只是朋友關係,或者兩個人關係不好的話,那麼他就可以動石興國了。

他顯然是希望林天舉與楚天劍的關係是不好的,這樣他不僅能夠從中獲利,而且還能順便討林天舉的歡心。

不過不管關係如何,他都認為有必要跟林天舉打個招呼,畢竟這事兒牽扯到了楚天劍,這就不僅僅是東國縣的事兒了。

驀然,林天舉停住腳步,看著蘇智問道:“你和石興國有過節?”

“沒有。”蘇智否認道,他和石興國確實是沒有過節。

“那你為什麼要打他的主意。”

“很簡單,他身上有油水。不過我不知道老爸您和楚天劍的關係如何,所以就想徵求一下您的意見。”蘇智看著林天舉,直言不諱。

林天舉面沉似水,走進辦公桌裡,然後回身冷眼看著蘇智道:“只要證據確鑿,可以動他。”

蘇智一聽,心中就是一喜,“我知道了。不過老爸,如果我要是動石興國,楚天劍要是知道了……”

“他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你不用怕,放開手腳去幹,有我呢,你怕什麼呀。”林天舉給蘇智打氣道。

“好的。”蘇智頓了一下,道:“老爸,兒子有句話不知道該問,還是不該問?”

“想問什麼就吧。”

“您和楚天劍的關係如何呀?”蘇智試探著問道。

林天舉聽了,冷笑一聲道:“既然你子問了,那我也就不瞞著你了,我和楚天劍的關係不怎麼樣,甚至可以是仇人的關係。”

“為什麼呀?”蘇智從林天舉同意並支援他動石興國的言談神色當中就能看得出,林天舉至少和楚天劍不是朋友,如果要是朋友,一定不會同意和支援他去動石興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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