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丈夫叫馮佔山,是縣二中的校長。兩個人有一個女兒,今年剛剛四歲,叫馮巧巧,在他們家附近的一個叫童語的幼兒園上學。”光頭吳志強從兜裡掏出了一張紙遞給了蘇智。

“他們夫妻感情怎麼樣啊?”蘇智開啟紙一看,上面寫的是馮佔山和溪晶家的家庭住址,以及馮佔山的手機號碼。

“這個還真不知道。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溪晶是石興國情婦的呀?”光頭吳志強很感興趣的問道。

“縣政府的人都知道。”蘇智將紙收收起來放進了兜裡。

“你讓我打聽馮佔山,是不是有什麼想法啊?”光頭吳志強近一步問道。

“不該問的就別問。”蘇智面無表情的看著光頭吳志強道:“記住了,以後無論什麼事情,我要是想跟你,我自然會。我要是不,你就別問,問了我不也不會告訴你的。我這個人很反感好奇心重的人。”

聽了蘇智的話,光頭吳志強的臉上變顏變色的,有不好看。了頭,表示知道了。

蘇智拿起光頭吳志強給他的芝華士喝了一口,道:“你再去查查馮佔山和溪晶的感情怎麼樣。重查查馮佔山的生活作風問題,看看他在外面是否有人。”

“好,我知道了。查完我會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的。”光頭吳志強恭敬的應道。

看著光頭吳志強,蘇智忽然就想起了修正送他的那輛法拉利跑車。晃了晃杯子中的酒,蘇智問道:“你對跑車瞭解嗎?”

“跑車?不太瞭解。我這個人是挺喜歡車的,不過只是單純的喜歡,對車並沒有研究。”光頭吳志強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想起問跑車來。想問為什麼,可是想到剛剛蘇智的話,他就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哦,我還以為你瞭解呢。修正送了我一輛法拉利,我尋思你要是瞭解的話就給我講一講。都這法拉利好,我特別想知道這車究竟好在哪兒。你還不知道,看來只能去問別人了。”蘇智耐人尋味的笑了笑道。

光頭吳志強一聽,第一個反應是蘇智是在跟他要東西,第二個反應是修氏兄弟在極力的討好蘇智,目的無非就是希望讓蘇智替石興國給他們做保護傘。

得到這兩個訊息,光頭吳志強就開始琢磨起了他該給蘇智送什麼東西了。

雖然光頭吳志強還不知道修氏兄弟事實上已經和石興國分道揚鑣了,可是他隱約的覺著雙方的關係正在朝著那個方向發展。所以他認為當下這個時期非常關鍵,修氏兄弟一定會急於尋找下一個能夠保護他們,讓他們在東國縣繼續張狂下去的力量,而蘇智無疑是他們的首選,也可以是唯一的選擇。

光有吳志強覺得他要做的,也許不是把蘇智搶到他這邊來,因為透過與蘇智打交道,他發現蘇智貌似並沒有想真正和哪一方站在一起的意思,而是想兩頭都得好處。所以既然如此,那麼既然蘇智是這個想法,那就應該讓其至少繼續保持下去,只有這樣他才不會吃虧,這也是他一直在做的事情。

簡單的,就是他得不到蘇智,修氏兄弟也別想得到蘇智。

事實上光頭吳志強沒有理解錯,蘇智跟他提跑車,就是想向他傳達他所想到的那個兩層意思。

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沒有人會願意無緣無故的給別人送錢買東西,可是蘇智知道,現在無論是光頭吳志強,還是修氏兄弟,兩方都得巴結他,誰讓他乾爹是林天舉呢,這可是一個搖錢樹。既然擁有這麼一顆搖錢樹,那就要時不常的搖一搖,反正短期之內掉下來的只能是錢,絕對不會是禍,當然是不搖白不搖了。

看光頭吳志強不話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蘇智知道一定是領會了他話中的意思。

喝完杯子中的酒,蘇智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問光頭吳志強還有別的事兒嗎?光頭吳志強沒有了,蘇智起身就離開了酒吧。

一直盯著蘇智的那對男女見蘇智離開了,起身也走出了酒吧。

蘇智沒有打車回袁翠芬那,因為時間還不晚,今晚的天氣還不錯,他想溜溜達達的走著回去,順便想一下接手萬盛休閒中心以後的事情,以及接下來該如何玩,才能把光頭吳志強和修氏兄弟玩的更好,乃至於玩出花來。

現在是八月份的尾巴,離秋天看似很近,卻又覺得很遙遠,因為天氣依舊很熱,不過早晚倒是比七月份的時候要涼爽了一些。

沿著馬路朝袁翠芬家的方向漫步著,徐徐的微風拍打在臉上,讓蘇智感到十分的愜意。

蘇智一邊走,一邊想著心事。而在他的後面,那對男女則不遠不近的跟著。

一開始的時候蘇智並沒有察覺到有人跟蹤他,畢竟還不是深夜,馬路上行人和車輛也不少,那對男女跟的又不是很緊,所以自然就很難發現。

不過後來還是被蘇智給發現了,發現的原因是蘇智渴了。

走了一會兒後,蘇智不知道是因為在紫夜星塵喝了那一杯芝華士的原故,還是走的,覺得嗓子有發乾,很渴,就想喝水。

他靠邊走的這一側是沒有任何商店超市的,但是馬路對面有,於是他就打算過馬路去買瓶水喝。

過馬路的時候,由於要等沒車的時候才能過,所以站在原地等車的時候,蘇智就很隨意的左右張望,就看到了那對男女,因為想要橫穿馬路的,除了蘇智,就是那對男女了。那對男女看到蘇智停住腳步想過馬路以後,便也停了下來,裝作要過馬路的樣子。

由於只有他們三個人要橫穿馬路,所以蘇智對那對男女在腦子裡就有了一個印象,如果這會兒要是再有兩三個人的話,蘇智也就不會產生這種印象了。不過蘇智也太往心裡去,畢竟他不知道對方是在跟蹤他,又不認識他們,很難警惕起來。

等了一會兒,見沒有車了,蘇智和那對男女就橫穿馬路,到了路的那一邊。

沒走幾步,就有一家超市,蘇智走進去買了一瓶在冷櫃裡放著的冰紅茶,交完錢,走出超市站在門口,寧可蓋在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蘇智進了超市以後,那對男女就在不遠處站著,死死的盯著超市的門口。待蘇智出來以後,兩個人就趕忙把身子轉了過去。

蘇智看到了兩個人轉身,但仍舊沒有起疑,只是對那對男女的印象加深了一些。

一口氣喝了將近半瓶冰紅茶,蘇智長出了一口氣,覺得很舒爽。擰上瓶蓋,再次橫穿馬路走到對面,繼續往前慢慢悠悠的走。那對男女依舊在後面不遠不近的跟著。

走著走著,蘇智看到鞋帶開了,就蹲下身去繫鞋帶。蹲下身子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往後面看了一眼,怕後面有人,擋著人家的道兒。而這回頭一看不要緊,就第三次看到了那對男女,這個時候蘇智就起了疑心。

跟著一起過馬路,進超市的時候在外面等著,回到馬路這邊又跟著過來了,別是蘇智了,無論是誰,碰到這種事情也肯定是要提起防備之心的。

看到自己停了下來,那對男女也停了下來在話,蘇智就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

為了確認一下那對男女是否是跟蹤他的,蘇智決定試探一下兩個人。

繫好鞋帶站起身,蘇智繼續像之前一樣往前走。只不過是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直到最後跑了起來。

回頭再一看,看到那對男女也在跑,蘇智這才確定那對男女就是在跟著他。

蘇智一邊跑,腦子一邊在快速的轉動。看到只有男女兩個人,蘇智不想就輕輕鬆鬆的甩掉兩個人,他想知道對方的身份,所以跑到十字路口以後,雖然是綠燈,但是他沒有一直往前跑,而是忽然轉右一轉,改變了方向。

之所以要改變方向,是因為蘇智知道不遠處有一個銀行,銀行後面是一個老區,進出區有多個衚衕,只要將兩個人引入死衚衕,他就可以甕中捉鱉了。

跑進老區裡的衚衕裡,蘇智看到那對男女一直在後面緊緊的跟隨,身子一閃,瞬間就在兩個人的眼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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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對男女見狀,緊忙跑過去,看到前方只有一條衚衕,以為蘇智跑了進了,就抬腿奔向了那條衚衕。

那條衚衕就是蘇智想要讓兩個人進去的死衚衕。其實嚴格的來,也不能是死衚衕,兩個單元樓之間,還有一道鐵門,是透過另一個衚衕的,只是大門常年不開,只有門是開著的,供人們來回進出。

區裡的人都知道這個鐵門,要是不熟悉地理環境的人,再加上衚衕裡燈光昏暗,是不會知道鐵門的門是可以進出的,遠遠的看不過去,只能看到兩扇大鐵門。

蘇智進了門,躲在門後,看到那對男女路過大鐵門跑向了死衚衕以後,又從門走了出去,在兩個人的後面跟著。

那對男女當跑到衚衕的盡頭時,才發現是一條死衚衕。兩個人停下腳步後對視了一眼,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當兩個人轉身想要走的時候,兩個人心裡就是一驚,因為在他們的面前站著一個人,藉著衚衕裡昏暗的燈光看過去,發現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要找的蘇智。

兩個人看著蘇智,蘇智也在看著他們。六目相對,衚衕裡的氣氛一時間變的很緊張,好像空氣都在顫抖,然後都隨之變的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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