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惹不起他?這麼他牛逼了嘍?”修義一副不在乎的口氣問道。

“怎麼呢,看跟誰比了,如果跟我比,那可不是一般的牛逼,而是相當的牛逼啊。”蘇智回道。

“兄弟,你就直吧,林棟到底有什麼背景啊?”修正心急的問道。

“林棟原來是天州廣夏區政府辦公室的副主任,現在是縣城下邊雙峰鎮的鎮委書記。我提他的職位,正哥和義哥一定不會放在眼裡的,就是個正科級幹部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事實也確實如此。但是他爸可就不一般了。我不知道兩位大哥對天州的官場是否瞭解,林棟他爸叫林天舉,是原來的副市長、公安局局長,現在的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義哥,你你惹的了天州市的政法委書記嗎?你要是想找林棟報復,你覺得我乾爹會放過你嗎?當然,除非義哥上面還有更大的人物,所以你最好還是聽我的話,大笑報復的念頭為好。”

聽了蘇智的話,三個人又是一驚,尤其是修正修義哥倆,臉上變顏變色的,震驚不已。

“對了,那天晚上領頭打義哥的人我後來也打聽了,他叫宋曉川,他爸倒不是什麼高官,但卻是一個大款,叫宋雲明,是宋城集團的董事長,知名的大企業家,在財富排行榜上可是掛號的人物,義哥恐怕你也惹不了吧。”蘇智補充道。

一時間,病房裡鴉雀無聲,猶如死一般寂靜,彷彿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似的。

四個人各懷心腹事,都在心裡打著屬於自己的算盤。

一切都在蘇智的掌控之中,他就知道他爆出林棟和宋曉川以後,三個人就會是當下的這種反應。因為這是正常人都該有的反應,除非是亡命徒,不怕死的主兒,而修正修義哥倆顯然不是那樣的人。

見三個人都不話,蘇智又道:“正哥義哥,我前面了,如果你們要是想跟林棟宋曉川交朋友,我倒是願意在中間牽線搭橋。但是如果你們聽了我的話以後,仍想執意要報仇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話我只能到這裡了,接下來該怎麼做,只能由你們自己決定了。”

蘇智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道:“義哥,你好好養傷吧,希望你能夠早日康復,早日出院。我就先走了。”

修義雖然這會兒因為報仇的事情蒙上了一層陰影,心情非常糟糕。可是聽了蘇智的話,還是擠出了一絲笑容。

“好的兄弟,恕我不能下床送你,裴倩,你送一下你表弟吧。”

修正在一旁眼珠轉了轉,不等裴倩話,他便開口道:“別了,還是我送吧,正好我也得走了。兄弟,走吧。”

蘇智衝裴倩笑了笑,然後就和修正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修正道:“兄弟,有時間嗎?如果有時間,我想請你吃個飯,不知道能不能賞個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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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智聽了修正的話,心果然是比修義有頭腦,知道了他和林棟以及林天舉的關係以後,就立馬上道兒了。

“好啊,正哥請我吃飯,我哪有推辭的道理啊。”蘇智沒有拒絕。

“不知道兄弟想吃什麼呀?”修正見蘇智同意很高興。

“什麼都行,客隨主便,正哥做主吧。”

“得嘞,那就我做主了,走吧兄弟。”

為了表示對蘇智的重視,修正特意請蘇智到東國之城去了吃了一頓飯,雖然修正明知道東國之城有光頭吳志強的股份,可是東國之城畢竟是東國縣最好的三星級酒店,所以他覺得還是去東國之城比較合適。

飯桌上,修正開始的時候了一些漂亮話,感謝蘇智對他們哥倆的提醒,如果要不是他的提醒,出林棟和宋曉川的身份,他們可能就真的去找兩個人報仇了,那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在隨後的聊天當中,修正話裡話外的都透著巴結討好蘇智的意思。蘇智則始終保持著面帶笑意,讓修正根本就琢磨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當天晚上兩個人可以是吃的不錯,喝的不錯,聊的也不錯,雖然是第一次見面第一次在一起吃飯,卻大有“一見如故”的感覺。在飯桌上,兩個人也正式的成為了“朋友”的關係。

第二天早上,修正又去了縣醫院。

進了修義的病房,修義見大哥修正來了,便打招呼,“大哥你來了。”

“嗯,手術日期確定了嗎?”修正來到病床前坐下問道。

“確定了,後天正式動手術。”

“裴倩呢?”修正沒有看到裴倩。

“我讓她先回去睡覺了,我媳婦馬上過來。”想到蘇智過來的事情,修義問道:“大哥,你接下來給怎麼辦啊?難道我的事兒真就這麼算了,仇不報了嗎?”

針對這個事情,昨晚修義想了很久,他雖然不像修正那樣比較有頭腦,可是在社會上也混了那麼多年了,他也清楚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他們靠的是石興國,那不過才是一個縣政法委書記而已。林天舉可是天州市的政法委書記,他哪裡能惹得起啊?

可是如果事情就這麼算了,這口惡氣實在是難以下嚥。人要臉樹要皮,這次栽了這麼大的跟頭兒,如果要是不作出一定的回應,真的是太丟人啊。

修正聽了修義的問話,嘆了口氣,“哎,怎麼呢。如果咱們要是沒聽蘇智昨天的那些話,不知道林棟和宋曉川的身份,那你的仇是必報無疑的。可是咱們現在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咱們就得從長計議了。咱們哥倆在東國縣這些年怎麼樣,咱們自己是最清楚的,要不是石興國在那著,可能咱們倆早就出事兒了。在縣城範圍之內,咱們折騰折騰沒什麼,可是超出了縣城這個範圍,尤其是到了天州,咱們就得三思而後行。更何況林天舉是市委常委,原來的公安局局長,咱們要是真把林棟給怎麼著了,到時石興國可是保不了咱們的。”

修正昨晚跟蘇智喝了不少酒,可是回到家躺在床上卻遲遲不能入睡,他跟修義一樣,也想了很多,想了很久。

“那這麼咱們真得按蘇智的,打消報復的念頭了被。”修義想想就不甘心。

修正看著修義,伸手握住他的手道:“義,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在想什麼,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你知道,我想報仇的心切程度是不比你差的,但是當下的情況確實是不允許我們那麼做啊,所以這口惡氣就算是不好往下嚥,也得往下嚥。你想想咱們哥倆是什麼出身,是靠什麼才有的今天。咱們得混到今天這個地步可以是來之不易,你想因為逞一時之氣就失去現在的所有嗎?大丈夫要能屈能伸,雖然出來混臉面很重要,可是相比較臉面,性命和金錢也同樣重要。如果沒了命,還有什麼臉啊?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聽了修正的話,修義閉上眼沉默良久,像是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而後睜開眼,看著修正,則像是做出了最後的決定一樣,“大哥,一切都聽你的吧,你怎麼做,咱們就怎麼做。”

修正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拍了拍修義的手背道:“這口氣咱們暫且咽了,不過這次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咱們也不能讓它這麼輕鬆就過去了。”

“什麼意思啊?”修義聽得出修正話裡有話。

“你不明白嗎,蘇智為什麼那麼年輕就能當上副科級的幹部啊,還不是因為有林天舉這個乾爹嘛。咱們以後想要有更好的發展,光靠石興國是不行的,靠他,咱們最多只能在東國縣折騰折騰,可是你想,如果我們要是靠上了林天舉,那會是一個神秘效果?”修正意味深長的道。

“靠上林天舉?”修義還真沒敢往那方面想,“這個恐怕不容易吧?人家那麼大的領導,搞不好幹兩年就到省裡去任職了。咱們倆在東國縣還行,出了東國縣算什麼呀,估計很難入人家的眼的。”

修義很清楚他和修正是幹什麼的,跟明白黑社會在政府高官的眼裡多就算是一個丫鬟,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裡,想靠上林天舉這樣級別的官員,談何容易啊。

“事在人為,關鍵是咱們現在不是認識蘇智了嘛,他可是林天舉的乾兒子。而且他也了如果咱們願意與林棟和宋曉川交朋友,他是願意在中間牽錢搭橋的。哪怕我們到時真的不能與林天舉本人搭上關係,能和蘇智林棟搞好關系,這也不錯。現在有些事情,真正的大佬都不會親力親為的,都會讓身邊的人去做,然後假裝不知道。當官的都一個德性。”

“嗯,的有道理。不過昨天再次看到蘇智,我發現那子看著也不簡單,別聽他嘴上那麼,估計咱們想透過他搭上林棟,恐怕也不會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修義也覺得蘇智不簡單,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

“沒關係,咱們只要投其所好就行了。他喜歡錢,我們就給他錢。他要是喜歡女人,我們就給他女人。總之他想要什麼,我們就儘可能的滿足他,你還怕他成為不了我們的‘朋友’嗎?”

修義壞笑著道:“沒錯,如果他喜歡吸毒,我們也可以滿足他。如果喜歡賭,我們也可以滿足他,人總是有弱的。”

修正昨晚與蘇智吃飯,對於那種神秘莫測的感覺對於他來體會的更直觀一些。整頓飯他都在觀察蘇智,可是卻沒有在蘇智的身上看出什麼來,他覺得蘇智年紀輕輕的就能當縣政府的辦公室副主任,估計是離不開林天舉提攜的,但同時自身的能力恐怕也是佔有很大比重的。

不過他就是喜歡和蘇智這樣的人交朋友,打交道。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他覺得交人就像下棋,一定要跟比自己強,或者在某一方面有特長的人一起下棋。如果找不到這樣的人,也一定要找一個和自己水平旗鼓相當的人。總之就是不能和不如自己的人下棋,因為跟臭棋簍子下棋,只會越下越臭。

下棋如此,交人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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