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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649章,大滿貫粥X奧古斯特夢境交錯的[不科學][無責任]番外→正文裡絕不可能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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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古斯特思考了一會……

他只能不太確定地想,他或許並沒有主觀意識上所認為的那樣、那麼的瞭解他自己?要不然被潛意識所折射的夢裡的蘇舟為什麼會這麼的……奇怪?

——奇怪。

夢裡的這個蘇舟根本不認識他。

夢裡的蘇舟堅持這是他自己的夢,而他這個金髮藍眼的的德國人才是闖入者。

夢裡的二十六歲蘇舟對乒乓球談之色變。

夢裡的蘇舟在輸球後開始放聲痛哭。

……唔,夢裡的蘇舟很難哄。

夢裡的蘇舟的笑容也很奇怪。

夢裡的蘇舟似乎——不,去掉似乎,應該說夢裡的蘇舟並不想……並不怎麼想打球。

與此同時,夢裡的蘇舟也不怎麼有活力,雖然這並不會影響到他在比賽上的發揮——哦,這個也不一定,畢竟這只是個毫無邏輯可言的夢境。

所以,在[夢]的基礎上,這個蘇舟顯得很奇怪也不是不能理解吧。

——奇怪。

奧古斯特想不出更恰當的詞了。

但是這是他的夢境,他才是此時此刻的織夢者,所以奧古斯特開始反思自己,於他的潛意識中,他那活潑好動神采飛揚賽場上猛如野獸賽場下嘴甜如貂的son——這樣的蘇舟,為什麼在他的夢境裡——在他的潛意識裡,會變成這樣?

在[夢裡的蘇舟很奇怪]的基礎上,奧古斯特琢磨著,不對勁的那個人可能不是蘇舟,而是作為夢主人的他自己,回憶一下迄今為止的相處,除了他見到了成年後的蘇舟、這個成年後的蘇舟至少在實力上確實讓他很滿意外——除了這兩點,仔細想想,這個夢真的是哪裡都不對勁。

奧古斯特想要更加地瞭解他自己。

所以他看向了夢中的這位成年後的蘇舟。

他問:“想聊聊嗎?”

*

“想聊聊嗎?”

蘇舟聽到夢裡的這個德國人這麼問他。

蘇舟對此卻興致缺缺。

如果這不是夢境,在面對著這樣一個態度友善又實力強勁的國外球員時,哪怕他其實並不想多加交談、只想趕緊衝個澡然後蒙上眼罩,但是他怎麼能這麼做呢?他至少會選擇與對手多少嘮上幾句,再找個藉口友好分手。

——可是這不是在做夢嘛。

夢是自由的,無拘無束的,只屬於自己的。

只屬於自己的。

蘇舟喜歡做夢。

蘇舟愛死了做夢。

他躺在地上翻了個身,背對著奧古斯特,以實際行動來表達出他不想聊聊的拒絕意願。

並且,夢裡的他還可以做得更多。

比如只是單伸出手,以全程背對著這個德國人的姿勢,先是做了個“掰掰”的手勢,又做了個“你走快點滾”的趕人手勢。

想了想,蘇舟還覺得不夠。

於是他很開心地笑了起來,收攏起了他的四根手指,獨留下了最中間的那一根。

是的,蘇舟對這個執意於讓他打球的夢中強者比了個中指。

好耶。

大滿貫粥在心中笑的囂張又美滋滋。

*

奧古斯特……

……奧古斯特有點被嚇到了。

不,或者說是思維空白了兩秒。

不是說蘇舟就不能比中指,但是他夢裡的蘇舟對他比中指……

這已經是第幾次反思了?奧古斯特更加沉痛地想,他潛意識裡的蘇舟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可以理解為……

……他其實希望現實裡的蘇舟更加富有攻擊性嗎…?

奧古斯特勉強為這個囂張的中指找了個答案。

然後他坐了過去,貼著蘇舟的後背,與蘇舟坐的更近。

明擺著是沒把夢裡蘇舟的嫌棄拒絕當回事。

*

是了,誰說“聊聊”就必須有大於等於兩個人呢?

*

奧古斯特開始自說自話。

簡稱。

聊不聊是你的事。

但說不說是我的事。

*

由於奧古斯特堅信這是他自己的夢境,而他現在想做的事是探索一下為什麼夢裡的蘇舟——他潛意識裡的蘇舟是這個樣子。

於是,比起向這個夢裡的虛像詢問什麼,奧古斯特更傾向於詢問自己。

簡而言之,就是以閒聊的口吻,向夢裡的虛像慢慢地回憶他自己的事情。

——萬事萬物皆有根源。

奧古斯特一向覺得從根找起是最麻煩卻也最細緻的破案方式。

沒有之一。

*

但是他也不至於真的從自己開始記事的童年說起。

畢竟,那個時候距離他和蘇舟的第一次見面還有十多年呢。

奧古斯特選擇從他第一次聽到“蘇舟”這個名字的節點開始說起。

那是在他十九歲年末的時候。

那一年,賀錚十八歲。

哦,這麼一想,他和他的老朋友真的已經認識了很多年。

*

“我第一次聽到你的名字,是從我的一個朋友的口裡,他叫賀錚,你想必也……”

奧古斯特本做好了全程都是他自己一人的獨角戲的準備,畢竟這個夢裡的蘇舟看起來實在是過於沒有活力,用“懶洋洋”來形容都是褒義的說法,更直白的描述是沒有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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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沒想到,只是從第一句話開始,背對著他散發冷淡之意的夢裡蘇舟就猛地翻身坐起。

“什麼?!”

奧古斯特聽到蘇舟大聲說,半坐起來仰視著他的眼眸裡充滿了震盪與驚愕。

像是瀕臨爆發的火山。

又像是爆發的火山在即將再次休眠前的怒火。

但是這一切的火焰都很快平息了下來。

他沒有再次躺下、背對著自己,而是向後挪了挪身體,改為盤腿坐在地上。

蘇舟現在與他面對著面了。

奧古斯特聽到夢裡的蘇舟用著一種似感慨似悵然的語氣說。

“……錚哥的朋友啊……真好,我終於不是以噩夢的形式夢到他了,是因為我終於快退役了嗎……”

*

“退役?”奧古斯特詫異道,“才二十六歲,你就要退役?”

鑑於中國乒壇的現狀,奧古斯特一度猜測,蘇舟的職業生涯必定不會太短,雖說不至於像古董先生一樣,卻也絕不會在年僅二十六歲的“稚齡”就早早退役。

但是他立馬就想到,這個蘇舟的設定是中國才是乒乓球第一大國……

果然,夢裡的蘇舟笑了起來。

這是奧古斯特見到的第一個輕鬆愉快的笑。

雖然笑容裡的疲倦依舊難以掩蓋,眉眼間卻終於洋溢起幾分讓他覺得熟悉的歡快。

“是啦,”這個自稱二十六歲的成年人撐著腳腕,一邊晃著身體一邊說,“畢竟我們國家的梯隊建設一直都做得不錯,下一代的小夥子們也都挺強——哈!雖然還是打不過我!——雖然也有不少是二十九歲三十歲才退役的,但是二十六歲起碼也是個正常的退役年齡了,我、已經、可以、退位了!再加上正好又是一屆奧運會,我打算奧運會結束之後就正式退役啦。”

*

“真不容易啊。”

躍躍欲試的歡快語氣過後,奧古斯特看到蘇舟低下頭,先是扳起了拇指,又扳起了食指,最後是中指。

夢裡的蘇舟惶然又百感交集:“……這麼想想,我也是個退役三次才真的退役的狠人了……不容易、不容易啊。”

*

奧古斯特沉默了好一會,才又問:“想和我隨便聊聊嗎?”

他試著讓出主動權。

然而夢裡的蘇舟很快又恢復成那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雖然還是盤腿面對著他,眼皮卻又耷拉了下去。

他很明顯不想聊和自己相關的事情。

但是夢裡的蘇舟還是提出了一個問題。

“說說吧。”

奧古斯特很難判斷——很難形容這句話的語氣。

只聽蘇舟說:“剛才不是說到錚哥嗎?……你是錚哥的朋友啊,怎麼認識他的,夢裡的錚哥會好一點嗎?”

*

——夢裡的賀錚會好一點嗎?

奧古斯特有了一個很不妙的聯想,畢竟蘇舟的話裡已經透露出太多。

鑑於夢中蘇舟所在的中國才是乒乓球第一的大國,而蘇舟本人又是在世界排名裡是絕對掉不到第二的穩世界第一。

那麼,這是否說明,在夢裡蘇舟的設想裡,在中國的乒乓球無限變強的同時,足球反而變成了世界末流?

奧古斯特:“…………”

對不起,賀錚,我的朋友,我把你夢成了世界末流。

奧古斯特再次沉痛地懺悔著。

他決定要在醒來後把這個匪夷所思的夢境分享給賀錚,詢問一下世界第一前鋒先生,什麼叫做中國足球世界末流。

*

奧古斯特很喜歡足球。

除了乒乓球之外,足球和網球是他格外偏愛的另外兩項運動。

而這兩者的不同是,對於足球,奧古斯特只是喜歡觀看比賽,卻從來沒有下場踢球的意思。

而對於網球呢?

哦,在假期休息時,他偶爾也會約上朋友去打打網球。

畢竟,tennis和tabletennis嘛。

*

奧古斯特是設想過的——或者說他確實做過和網球有關的夢境,比如夢裡的他並沒有選擇打乒乓球,而是在網球的領域裡不斷探索,最終成為了網球界的世界第一。

他曾經把這個夢境當做“交換”分享給可靠的記者,被報道出去後,至今為止,也不時會被別人拿來調侃。

……好吧,特意提起這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奧古斯特覺得他還需要緩緩。

——中國足球,世界末流。

奧古斯特需要緩緩。

*

讓奧古斯特回神的不是因為他已經醞釀完了感情,而是有人推了推他。

奧古斯特一抬眼,可不就是蘇舟。

夢裡的蘇舟催促他,那帶著鮮明埋怨的語氣,終於又讓奧古斯特多少找回了一些熟悉感。

“快點說啊,”二十六歲的蘇舟頗為孩子氣地命令道,“這可是我的夢,我命令你快點和我講講錚哥的事情,我的夢裡就該讓我開心點——如果是不好的事情就不用說了,你快點走快點走。”

*

即使是自己也不能完全理解自己的大腦,就像是奧古斯特越來越搞不懂他潛意識裡的蘇舟……再加上賀錚,為什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奧古斯特想,單方面的溯源探索是不夠的,他知道[想瞭解自己夢裡的人是怎麼想的]這樣的說法聽起來有點蠢,不過……

奧古斯特提出了交換。

“嗨,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回答你一個問題,我們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好嗎?”

奧古斯特覺得這很公平。

然而,夢境這種東西從不講究公平。

面前的成年蘇舟露出了……讓奧古斯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表情。

就像是剛剛萌發的春芽又被最後的一波寒流侵打。

“哦,”夢裡的蘇舟再次變得冷淡了下來,“那就算了吧,我不想說話了。”

*

他看起來很累,奧古斯特想。

我他媽的不想說話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覺得夢裡的人怎麼這麼煩人的蘇舟有些暴躁地想。

*

奧古斯特從很小的時候——自己開始做夢沒多久後,就知道夢境不一定是能靠自己全程操縱的。

“好吧。”確定蘇舟是真的沒有說話的意思後,奧古斯特只好把話題又繞回了先前——他說到他有一個踢足球的朋友。

“……十九歲的那年,在認識你我共同的朋友之前,我經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可以理解為你丟失了乒乓球的奧運金牌,儘管責任並不全在你,但是人們還是把怒火都宣洩到了你的身上。”

奧古斯特觀察著蘇舟的表情。

……然而蘇舟又低下了頭,雙手撐著腳腕搖搖晃晃,像是喝醉了酒。

奧古斯特看不清蘇舟的表情,他只看到了蘇舟額前的發,隨著他身體的晃動而不停搖晃。

奧古斯特開了個玩笑:“我以為你至少會說一句‘我很遺憾’?”

蘇舟說:“我很遺憾。”

頓了頓,蘇舟又說,像是突然睡醒:“可是他們就是這樣——我是說,球迷就是這樣,他們真的愛你,也可以真的恨你,他們自以為愛你,瞭解你,但是他們不可能理解你,不可能真的共情你,他們——他們中的很大一部分,只願意看到他們想要看到的那個你,一旦你做出了不符合他們預期的舉動……像是你丟了奧運金牌,或是做了什麼其他崩人設的事情……”

奧古斯特等待蘇舟的未完之語。

但是他只看到蘇舟的嘴唇動了很久,反覆動了很久,卻像是……舌頭斷了、喉嚨被堵、無法喘氣、難以呼吸了一樣。

他什麼也說不出來。

奧古斯特沒有出聲。

最後,他聽到夢裡的蘇舟用著一種冷漠的語氣宣判。

“就是這樣,奧古斯特,我很遺憾,球迷是這樣,他們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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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不知道啥時候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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