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舟超級大聲:大家快來看看諾依曼先生的大臂!作為主要運用大臂力量的乒壇第一削球手!他的大臂就等同於性感!走過路過!還請諸君萬萬不要錯過!

蘇舟的震聲震到了所有人,無數雙眼睛都不由自主地盯向了螢幕,同樣聽到瞭解說的攝影師非常懂,立馬轉移角度,給了正在律動著的肱二頭肌一個近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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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流暢的線條、緊實的肌表、下淌的汗水、收縮的肱三頭肌、若隱若現的三角肌區域、還有……

眾球迷:……怎、怎麼好像還真的有億點點性感哦,明明本諾依曼也不是什麼新球員了,怎麼在中國蘇提到之前,他們好像都沒把本諾依曼這個人與性感一詞牽到一起哦?

比賽現場,隔離板外,如果不是貝克爾教頭快很準地給了菲克一個眼刀,他當下就能表演一個#以狂笑中斷比賽哈哈哈#。

尤利安則是幾乎要原地爆炸。

小可愛不敢置信地瞪著眼,呢喃著:“他他怎麼能他怎麼能這麼不知羞恥?!”

不知羞恥粥:嗚嗚嗚我也是有苦衷的啊qaq,如果可以,誰願意去出賣男色呢qaq

然而尤利安並不懂蘇舟的苦與痛,他只是覺得絕對不能讓本聽到這段解說,不然以本的性格絕對會炸,是真的氣到極點羞恥到炸裂的那種炸。

尤利安的心中頓時天人交戰。

感情:我要保護我的朋友。

理智:本有權知道他的大臂是如何被無數雙眼睛玷汙?的。

……尤利安想,此時此刻,看向本的大臂的人絕對只多不少,畢竟,在蘇舟話音落地的剎那,就連他也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本的大臂,即使本再怎麼滑步移動、變幻削球,有那麼足足五秒的時間,尤利安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對著本諾依曼的肱二頭肌目不轉睛。

尤利安:“………”

五秒之後,終於意識到自己在做何等寡廉鮮恥之事,尤利安猛地收回了視線,他死死地低著頭,插在口袋裡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這…這……蘇舟他……這……

選擇隊友還是選擇摯友,這又是一個堪比生死的艱難抉擇。

而場內的裁判與正在比賽中的兩人,當然都不知道場外發生了什麼。

本諾依曼先生此刻的感覺其實很微妙,不是他沒想過贏,也不是說他已經輸習慣了,只是他與奧古斯特實在是太熟悉彼此了,熟悉到他甚至無法滋生多少正在爭奪勝負的競爭心。

從年份上來說,他比奧古斯特大了一歲,具體到月份,他其實只比奧古斯特大了小半年。

奧古斯特是當之無愧的天才型球員,在年僅十二歲不到的時候就進入了國家隊,又在短短的一年之後就晉升到一隊。

而削球這種技術則不是那麼容易練成的,儘管比奧古斯特大了一歲,當本諾依曼在自己十七歲的那一年,終於正式踏入了國家隊一隊的大門的時候,奧古斯特已經是個在一隊紮根三年的“老人”了,而另一位同樣耀眼的新生代球員菲克霍夫曼,也不過是比奧古斯特僅慢一步,明明也比他小了一歲菲克與奧古斯特恰好同齡卻同樣也是他在國家隊中的“前輩”。

比起奧古斯特與菲克的年少成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本諾依曼完全可以被歸到“大器晚成”的範疇。要知道,對於那些真正有天賦也實力強悍的年輕球員而言,往往在自己十五歲左右的時候,就會被一隊的大門迫不及待地納入懷中。

而本諾依曼則要晚了兩年,就像是一個勉強被選中、恰好剛過合格線的劣等品。

很多人都不理解,為什麼他要選擇削球這門技術。

嘿,諾依曼,我沒有別的意思,但是,你為什麼在一開始就這麼固執地要打削球呢?

……

當乒乓球的歷史進展了百年有餘,當一種競技運動從稚嫩逐漸邁向成熟乒乓球的發展是漫長而曲折的,期間充滿了隨著技術的進步而不得不滋生的變化,比如硬體上的膠皮與小球直徑的變動,比如從曾經的直板盛行到如今的橫板當道,再比如那些漸漸被洪流淹沒的技術,也就是曾經風靡一時的削球技術。

現今乒壇中的預設“規則”是這樣的,無論是業餘球員還是職業球員,只要第一次接觸乒乓球的小球員沒有特地要求,教練就會預設教你使用橫板,且絕對不會把你訓練成一名削球手擅長削球的教練也並沒有幾個。

所以目前的德國三巨頭就很有意思了,不乏有球迷與媒體都對此津津樂道,看看吧,不過是三名球員而已,卻幾乎囊括了所有的、籠統的球員型別。

從左右手來說:左撇子,右撇子。

從握拍方式上來說:橫板,直板。

從球員型別上來說:弧圈與快攻相互結合的主流,與幾乎已經銷聲匿跡的削球手。

德國三巨頭就像是一個小小的乒壇縮影,所有的乒乓球愛好者都可以在這支隊伍中找到自己所感興趣的型別。

然而,即使如此,即使本諾依曼已經以德國三巨頭之一的身份證明了自己的實力、證明了削球這種技術依舊沒有消失、證明了強大的削球手仍然可以在乒壇裡的金字塔尖佔有一席之地

即使如此,相較之下,投注在這名削球手身上的目光依舊少得可憐,與他“德國三巨頭”、“世界top5”的名號完全不相符。

媒體與球迷們自然也討論過這個#關注度與實力嚴重不符#的問題,卻是討論了沒多久就沒有了下文,因為這個問題幾乎不需要經過繁複的爭論,就完全可以得出答案

本諾依曼的性格內斂還是其一,決定性的原因則只有一個,只是因為他是一名削球手而已。

這樣的說法聽起來對“削球手”這個群體極不公平,但是這就是擺在現代乒乓面前的事實。

削球這門技術已經是上個世紀的遺老產物了吧。

什麼?現在還有人練削球嗎?

有削球手參與的比賽沒太有興趣看啊……

削球挺無聊啊,雖然一開始看進攻方連續拉球挺爽的,但是頂多看個半局也就覺得沒意思了,這還和那種遠臺防御型挑打救球的型別不太一樣,就……少了點觀賞性和刺激?

……

所以又回到了最初的問題。

在如今的乒壇大環境下,如果沒有小球員的特地要求,教練會預設讓他們使用橫板,而且就如同是語文的學習從拼音開始,教練會讓他們從最基礎的正手攻球學起,然後順著正手攻球、反手攻球、反手搓球、正手搓球、正手拉球、反手拉球的規劃線,讓他們逐漸掌握乒乓球的大部分技術,在有了一定基礎之後,再開始根據小球員們逐漸體現出的特質讓他們專精發展………而在這些基礎技術中,絕對不包括削球。

既然如此,菲克霍夫曼是為什麼才會使用直板的呢?本諾依曼又為什麼會成為一名削球手呢?

當他們弱小的時候,沒有人會對此升起好奇心;當他們足夠強大之後,所有人都會對他們心生好奇。

而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有著特定的官方版本。

將時間線拉回幾年之前

那個時候,如今的德國三巨頭才剛成年不久,但是人們都預設了他們將會是德國國家隊的未來。

那是一出專門針對這三個明日之星的採訪,當人們從採訪中瞭解到這三名年輕球員的過去時,有些驚訝卻又在意料之中的發現,在這三個人裡,竟然只有目前最被看好的奧古斯特沃爾夫,是傳統意義上的“隨大流的好學生”。

記者驚訝:“所以無論是菲克還是本,並不是在某些機緣巧合之下,由教練發現了你們在直板與削球上的天賦,進而要求你們更換握拍方式與擊球方法,而是你們從最開始就是奔著直板與削球去的,從第一次正式接受訓練開始,就很堅持自己要使用直板、自己要成為一名削球手的嗎?”

剛剛十八歲卻已經穩坐世界前五的菲克嘿嘿笑了起來:“嘿,是啦,你想知道是為什麼嗎?”

菲克霍夫曼太上道了,本就態度友好的記者不由更加溫和了一些。

菲克說:“我這邊的原因其實並不複雜。我第一次接觸乒乓球,是在兩三歲的時候吧,我爸爸和爺爺都喜歡打球,是人們口中的老一輩,他們經歷了那段直板橫行的歲月,在那個人人皆用直板的年代中長大。小孩子嘛,總是會覺得他們的親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再加上小時候的我也看了不少古早時期的比賽錄影,我自小就被直板深深的迷住了!你們沒法否認吧?直板就是比橫板靈活!小時候的我覺得橫板又死板又僵硬,打起來一點都沒有乒乓球的靈活性哦對了!這麼說起來,小時候,我還和我的爸爸與爺爺都有過約定呢,他們逗弄我說,你這麼喜歡直板啊,我就對他們說,橫板的興起只是一時的,等到我長大了,我會用實力證明,這個世界終究還是直板的天下!”

記者被這抑揚頓挫的語調逗笑了,即使奧古斯特的知名度與話題度最高,作為提問者而言,菲克霍夫曼才是他們最喜歡的採訪物件。

待菲克放下了那根指向天空的手指,記者才又問:“那麼,菲克,現在的你又是如何想呢?”

菲克立馬收起了那番意氣風發的誇張表情,似無奈又似遺憾,望著天撓了撓臉:“這個……嗯,事實證明,橫板的確是更大眾也更……更順應時代的一種技術,但是,或許,在半個世紀之後,直板稱霸的時代又會繞回來呢?或者是又會出現一種不同於橫板與直板的新方式呢?我個人當然是更喜歡前者啦,但是,你懂得,未來總是不可知的回到最初的問題,是的,並不是在我打了一段時間的橫板之後,由教練意外發現了我在直板上的天賦,而是給予我引導、信念、與對乒乓球最初的熱情的人,就是我的爸爸與爺爺,他們讓我的心中點起了對乒乓球的火花,讓我擁有了我的第一個直板球拍,讓我走上了這條名為乒乓球的道路。”

所以說,這就是菲克很討人喜歡的地方了,只要不是秉持惡意而來,所有的記者都會擁有一段享受而輕鬆的採訪旅程,他們甚至不需要再去對菲克霍夫曼的回答做一些必要的修改,就像是與自己的一位好友共度了下午茶的美好時光。

然後記者就看向了那個一直沉默、卻坐姿端正的人他們已經採訪了奧古斯特與菲克,還剩下最後的一位三巨頭,身為罕見削球手的本諾依曼。

在記者出聲之前,菲克就親暱地圈住了本的肩膀:“好了,本,放鬆點,這位記者可是我們的老朋友了所以,恩咳,剛剛將金牌捧回國內的諾依曼選手,請說一下吧,如果你不介意分享你的過去,為什麼不說說是什麼讓你在削球的窄路上一走到底呢?”

削球的窄路,這可真是一個太過適合的形容了。

本推開了那只湊到自己的嘴邊、裝作是話筒的手,卻因為有外人在場,不好把圈住自己的那根胳膊直接打掉菲克絕對是生錯了國家吧?本第一千零一次加一地這麼想著。

面對著記者看過來的目光,本將早就編好的說辭在心裡過了一遍雖然是編造的說辭,卻也不全是偽造,畢竟這一家媒體的確是德國國家隊一直以來的喉舌,在正式採訪之前,就把會提到的問題全部列好,讓他們一一過目。

放在膝蓋上的手無意識地緊了一下。

“……我是一個比較老派的人。”

年僅十九歲的年輕人這麼說。

“我喜歡那些老舊的東西,曾經輝煌過的事物削球也是其中的一種,我不否認它如今的式微與落寞,但是我不希望這麼偉大的一門技術會被歷史的洪流逐漸淹沒。”

菲克目露感動:“所以說所以說,本,你果然是很喜歡我的吧?你看!雖然現在是橫板與常規打法的天下”

奧古斯特就坐在一旁,適時地對著鏡頭微笑了一下。

“而我們!本,我們才是有著共同語言的戰友!你的削球代表了過去,我的直板代表了小眾,至於奧古斯特這個身居主流的傢伙則”

……

本其實有些記不清了,完全不像個德國人的好友在那時到底都說了些什麼,他只是記得,他從來就沒有對外界說過他選擇削球的真正理由,正如他總是會把真正在意的事情全部壓在心底。

本諾依曼是個不擅長對外界傾吐的人,但是他並不希望外界認為他是這樣的人。

選擇削球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一共有兩個理由,其中一個理由比較普通,另外一個理由則比較………似乎是有些矯情的那種。

先說說矯情的吧。

與菲克較為類似,本同樣受到了家庭的影響,他喜歡那些正在逐漸式微、邁向消亡的事物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憤怒和無法忍受,他的父母正是這其中的一員,他們都有著最最優秀的手藝,是古老的日耳曼文化的傳承者,他們會繪畫鮮為人知的古老圖騰,會用純粹的手工去製作或大或小的精美物品,本自幼接觸這些輝煌而偉大的古老,並且決定要成為與父母一樣的人,但是他的生活卻在小學的某一天發生了變化,他的父母並沒有將充滿古韻的家中改頭換面,只是終於接受了朋友的邀請,改行去經商。

夫妻二人的經商之路很成功,本的生活遠比幼時更好。

但是年幼的他感到了一種被背叛的感覺,父母背叛了他,父母背叛了古老的日耳曼文化。

當然,這樣的不理解在長大之後就逐漸消散了,本愛著他的父母,儘管父母一直以為他們的兒子並不親近他們。

有時候,本也會因為迅速進步的現代科技而深感荒誕,他的確是不喜歡這些太過新潮的東西幼年時的影響往往根深蒂固,足以伴隨人走完一生但是他又總是在想,他的父母是不是就是生不逢時呢?看看現在的youtuber們吧,自媒體的發展是這麼的便利而新奇,如果他的父母晚生二十年,是不是單憑著發發影片就可以維持生計,而不是不得不改行經商呢?

這些不切實際的設想並沒有意義。

然後再說回乒乓球。

與大多數的德國男孩一樣,在只有四、五歲的時候,本就接觸到乒乓球了,電視裡、商場中、街頭或社群的公園裡………歐洲人對乒乓球的狂熱可見一斑,你可以在任何地方都見到乒乓球的蹤跡,聽到乒乒乓乓的聲音。【1】

【6】

【6】

【小】

【說】

同樣與大多數的德國男孩一樣,本也很喜歡這項被刻在歐洲人骨子裡的運動,但是他並沒有要成為職業球員的想法,那時的他沉浸在古老而內斂的文明中,研究歷史與文化或者說當一名考古員才是他最初的夢想。

這樣的夢想隨著父母的改行而產生了裂痕,又在父母“不,本,你將來絕對不能像我們一樣,你必須得考入優秀的大學,有一份得體的工作,過上收入穩定的生活”中徹底破碎。

所以說,年幼時的經歷往往可以影響人的一生,本不善於逃避於對外界吐露心聲這一點,也與他的家庭脫不開關係,父母是他最信任的人,也是最先把他的傾吐欲完全打碎的人。

說實話又有什麼用呢?只會得到反駁與不理解而已。

本放棄了最初的夢想,因為父母的極力反對,而在家裡購入電腦之後,他在機緣巧合一期乒壇欄目的盤點下,初次接觸到了削球。

是的,這當然不是他第一次接觸乒乓球,他看著學校內、街頭邊、社群裡的人們打了那麼多年的乒乓球,自己也多次拿起了球拍去試著與人交手從三歲到八歲,他與乒乓球已經相識五年,卻這並不是玩笑,在此之前,他從來就沒有“削球”這個概念。

削球這個概念並不存在於他的腦子裡,因為他在這五年裡從未見過它。

而他第一次與削球的接觸,就源自於那一期盤點中的“削球的時代是真的徹底過去了”。

這樣的一句再也普通不過的話,讓本定在了原地,看完了那一期節目。

就像是於街頭轉角處的偶然相遇,本想,他對削球這門技術一見鍾情,年幼的他死死地盯著那期節目,在不知不覺中將音量調整到0,他不需要任何的聲音,他只是想在自己的眼中映入那一道又慢又長的弧線,將削球的模樣刻入眼底

年僅八歲的小學生感到不能理解。

為什麼這門技術會被淘汰呢?這不是明明很厲害嗎?快看啊!削球的一方不過是那麼輕輕地用球拍切了一下,白色的小球就優雅而緩慢地飛到了對面,快瞧瞧對面的那個傻大個吧!費力又氣喘吁吁地拉了無數個球!拉球又怎樣呢?不照樣還是被削球手吊著走?

八歲的小學生已經認得大部分的單詞了,本開始搜尋一切與削球有關的資訊。小孩的思維總是很少出現彎路,那時的本覺得削球就是他命中註定的夥伴,削球與他一樣可憐,他一定能和削球一起,走出一條反叛的新道路,對這個世界的說不!

於是他去對父母說,我想學乒乓球。

他的父母並沒有反對,對於大部分的德國孩子來說,會打幾拍是預設的技能,即使不是每個孩子都會選擇去專業學習乒乓球但是專門學學又沒有什麼壞處。

學乒乓球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問題是

“什麼?諾依曼?小家夥,你是認真的嗎,你要打削球?”

本堅定的:“是的!我要學削球!”

教練感到了好笑:“嘿,我不知道你是在哪兒看到了什麼,或許是看到了什麼削球盤點?但是,好孩子,我必須得告訴你,削球真的是一種已經落伍的技術了,現代人都不學這個,所謂的盤點都是好球集錦,那當然看起來很酷很厲害,可是你”

八歲的小學生瞪著這個胡言亂語的傻大個,強忍著心中的不忿與怒火,卻不料這個老男人越說越過分,最後氣的本哇哇大叫,卻又不善於吐露自己的心聲,只好化悲憤為行動,衝上去就咬住了老男人的手。

忽然被咬手雖然完全不疼教練:“…………”

本的父母急忙道歉。

本氣的眼圈發紅。

教練意識到,自己傷到了小孩子的自尊心,他並不是個壞人,於是立馬彎下腰來對本道歉,然後頭疼地說出了現狀:“這個……想學削球,當然也可以,但是我們這裡並沒有精通削球的教練,諾依曼,你看,即使要學削球,基礎也還是少不了的,你先在我這裡跟著學基礎,等到你把攻球搓球拉球發球都學會了相信我,即使是一名削球手,這些也都是必不可少的基本功到了那個時候,如果你還要學削球,我可以幫你問問一些老朋友,怎麼樣?”

這是一句實話,也是折中的辦法,本選擇了接受。

這一年,本諾依曼八歲,這是他第一次開始正式接觸乒乓球,對於一名有可能走上職業道路的球員來說,這已經是一個太過遲到的年紀了。

說是學基礎,一學就學了兩年,因為他並沒有成為職業球員的想法,只是在閒暇時間才跑去球館。而本心心念念的削球,直到他十歲的那年,他才初次接觸。

初次接觸了削球。

終於接觸了削球。

十歲的小學生兩眼放光,第一次有了模糊的“我想打職業乒乓”的念頭。

他開始更加頻繁地往球館裡跑,把自己所有的業餘精力都奉獻給了乒乓球,他開始主動報名參加大大小小的各種賽事,但是在這之後的日子卻變得越來越難過,因為削球真的不是一門容易上手的技術。

十歲的小學生本來對自己的乒乓球實力還有些自得,卻也終於是壓不住那些滋生噴湧的疑惑

本諾依曼開始懷疑自己:我真的適合打球嗎?我真的可以把削球練好嗎?

每當累了的時候,本就想起自己的父母;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再看看比小時不知大了幾倍的臥室,本頓時就又有了動力。

他很愛自己的父母,但是,如果可以,他不想成為像父母那樣的人,儘管他的父母始終是那麼的偉大而優秀,只不過是迫於生計而換了個領域。

可是,他不一樣,因為他和削球有個約定,這個約定無關他人,只關乎他自己。

和削球一起手牽手,對這個世界大聲說“不”,說“我們永不落伍”,這是本諾依曼八歲時的夢想,也是他十歲時的夢想。

到了十四歲的那一年,本在削球上已經可以說是小有成就了,在參加了無數場賽事、且取得了並不算壞的成績後,他也引來了國家隊的某些球探的關注,但是這並不是因為本諾依曼有多強,更多的是基於本諾依曼是一名削球手,作為在乒壇世界中始終輝煌的德意志國家隊,他們當然也曾經因為削球這門技術而倍享榮耀。

在本諾依曼十五歲的那一年,他終於被國家隊主動錄取,然而,當時,負責招募他的人並沒有太多的想法,不過是抱著反正這小子的確還有些實力,到了最低的錄取標準了,削球畢竟沒有那麼好練,先養個幾年,要是等到成年的時候,還沒有什麼成就,再把人踢出去吧的意思。

本並沒有放棄這個來自不易的機會並且他認為,他是被他的削球朋友救了。

本諾依曼被削球救了,並不是本諾依曼為自己爭取到了加入國家隊的邀請函,而是削球幫助了他。

……

十五歲,這是人生中的又一個轉折點。

在他十五歲的那一年,本諾依曼以綜合評價最低的成績入選了德國乒乓球國家隊。

又過了兩年有餘,到了十七歲零三個月的某一日,本諾依曼又以綜合評價最低的成績,勉強擠入了國家隊一隊。那時,即使他已經成為了一隊中的一員,但是幾乎沒有人看好這一名練著落伍技術的年輕球員,本諾依曼其實也不是那麼的相信自己堅信自己無所不能的童年歲月也早已成為了過去。

十七歲零三個月,到了本正式加入國家隊一隊的時候,他其實與早已在一隊站穩腳跟的菲克霍夫曼成為朋友很久了,除去年齡相近這一點,就是

那是在幾年前、在他剛進入國家隊不久的時候,身在一隊的菲克就主動找到了還在三隊的他,早已有了大大小小的無數榮譽的天才球員敲開了三隊的訓練室大門,左看右望後,目標精準地向著他走來揮手:“嗨!你好呀!我是菲克霍夫曼,你就是那個專練削球的諾依曼吧?有沒有覺得我們的姓氏很有緣分?交個朋友怎麼樣?我對你一直都很有興趣!對了,我是少見的直板選手哦!我覺得我們肯定會很合得來的!”

這是他和菲克的初見。

而在這之後,他之所以會過早的和奧古斯特認識,也與這個完全不像德國人的菲克脫不開關係。

……

本諾依曼是個總是會“遲到”的人。

他對於“長大”遲到了,所以年幼的他無法影響到父母的決定。

他對於“乒乓球”遲到了,八歲的起始年齡真的太遲。

他在接下來的一系列道路上都是遲到的,看看他的乒壇履歷吧,無論是初入國家隊的年齡、正式加入一隊的年齡、終於在職業乒壇中打出成績的年齡、還是成為了填補德國霸業的最後一塊拼圖的年齡……

他沉浸在逝去的歲月中,總是對現在來的太遲。

……可是他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

………所以這也是他格外喜歡雷蒙博耶爾的原因。

……

………

嗖!

義大利,羅馬中心體育場,奧古斯特沃爾夫7:5本諾依曼!交換發球權,比賽繼續!

評論區不知名的長評,薩繆爾在中國隊的if

作者有話要說:本大大:沒有落伍的技術,只有選擇不把這項技術傳承下去的人。

作者:好了,所以問題來了,幼崽本大大會氣的說不出話直接咬住對方的手,那麼成年本大大面對我們的#性感大臂粥#會

然後就是上半章的那個採訪,特地空過了“隨大流”的奧古斯特:з」

ps:話說這個時候再回去看看546章,菲克和本的相處,會不會有新感想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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