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4 章 義大利-第三日·古董先生
被摯友認為“你為何能如此愚蠢”的蘇舟並不覺得自己愚蠢,他覺得能交到新朋友的這碗粥真是棒極啦！他心情很好地又回覆了一條迭戈隊長你好好休息，我也先去準備下一場的解說啦:，就把手機再度放到了一旁。
工作工作,聊個什麼天，繼續工作啦。
被古董先生以及迭戈隊長雙雙充電完畢的粥動力滿滿地想。
今天的日子是義大利當地的週六,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的三點半整。按照原本規劃好的賽程，下一場是c3vsc4的比賽,由來自法國的雷蒙博耶爾對陣來自希臘的基裡亞科斯帕帕斯塔索普洛斯,安排好的對決時間,本應是義大利當地的下午四點半到六點，但是由於先前的部分比賽進行的過於.迅速，在經過調整後，比賽時間雙雙提早了半個小時，將在義大利時間的下午四點整開始。
這就是週六下午的最後一場比賽了。
而在雷蒙vs基裡亞科斯的比賽過後,將迎來今天的晚餐時間，這是一個稍稍有些長的休息時段，根據法國人vs希臘人的比賽時長的不同，可達兩個小時更甚是三個小時。而在晚餐時間結束後，便是今天的最後兩場比賽了。
發生在今夜的最後兩場比賽。
看一看賽程表，毫不誇張地說,義大利週六的夜晚是屬於德國人的，因為
19：0020：30！d3vsd4！18賽事中的最後一場！由來自德國的年輕小將尤利安阿茨特現世界第九vs來自俄羅斯的葉夫根尼尼西現世界第十二！
繼而，在這場關注度實則並不太高的比賽過後,單打的14決賽便緊隨其後的來了！根據賽程，八進四的殘酷序幕將在今夜便被率先拉開！感謝中國蘇那被無數的德國球迷們恨聲痛罵的好手氣吧，今晚的最後一場比賽是毫無爭議的超重量級，而參賽的雙方,則是德國三巨頭的其中之二
星期六的最後一場賽事！過早迎來的德國內戰！由世界第一先生的奧古斯特沃爾夫vs金字塔尖的削球手本諾依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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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的球迷們有多痛罵不幸，高呼中國蘇不講武德，其他國家的球迷們就有多麼的幸災樂禍……
不過現在講這些還為時尚早。
解說室內，蘇舟把賽程表扔到一旁，再次默讀了一遍希臘選手的擊球特點與簡略經歷後，便將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古董先生的身上，一時之間，除去不時響起的紙張翻閱聲再無聲響，所有人都在等待著四點整的鐘聲敲響，下一場比賽的正式光臨……
…
……
義大利時間，下午三點四十五分。
本已變得有人群稀疏的體育館再次沸騰喧囂了起來，人們從小商店、咖啡廳、衛生間等放鬆的場所紛紛返回，大概是因為這一場比賽的參賽者之一是那一位已經年近四十的古董先生吧，無論你穿著哪一國的球衣，無論你的樣貌性別與膚色有多麼的天差地別，與早先的劍拔弩張不同，觀眾席間的氣氛變得尤為和諧
“哈！我終於等到這一場比賽了！觀看古董先生的比賽就是一種享受，不瞞你們說，這才是我購買現場票的主要目的！”
“嘿，其實我也是，我兒子是衝著大天使來的，但是我是衝著博耶爾先生來的我當然是純種的意大利人！沒看到我這身深藍色的球衣嗎？！義大利萬歲！”
“你們該看看我，都是六十多歲的老頭子了，不是來看雷蒙博耶爾的比賽還能是來看誰的呢？古董先生的比賽可真是看一場少一場了，年輕人們，且看且珍惜啊……”
這些對話倒還算正常，但是就連那些身著希臘球衣的球迷們竟也
“哈，中國小子的手氣不錯嘛，竟然給我們的帕帕斯塔索普洛斯抽到了雷蒙博耶爾！”
“可不是嘛，我記得帕帕斯塔索普洛斯曾多次在公開場合說過，他最崇拜的球員就是古董先生了，嘿嘿，你說他會不會在賽前就忍不住地去要簽名？”
“哈哈！不僅帕帕斯塔索普洛斯高興，同為希臘人，我也有點代入感過頭地覺得很開心啊哈哈哈哈！！！”
“…”
“……”
蘇舟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第一次聽到其中一方的球迷竟然會這樣去看待他們的對手，沒有緊張，沒有急切，沒有惱恨，沒有憎惡，有的只是純然的開心與喜悅，實在不像是在競技比賽中應該出現的一幕。
……真是不可思議。
在選手尚未入場的這一刻，攝像機與收聲器偏愛地將目光放向了觀眾席，透過清晰度極高的轉播大屏幕，蘇舟看到了迷們興奮而歡悅的笑臉，聽到了他們激動又感慨的討論
蘇舟不禁有些入迷了，這樣的情景是多麼的不可思議啊。在他曾經的世界裡，大概是因為球員們的退役年齡普遍都在三十歲左右？在那段逐漸變得遙遠的記憶中，從來就不存在類似於雷蒙博耶爾這樣的球員，也不可能出現這樣不可思議的一幕好吧，的確也有幾位年近四十還沒有退役的老前輩，但是他們的影響力也遠到不了雷蒙博耶爾這樣的地步，這已經不僅僅是侷限於一名“球員”應有的定義了，他超出了球員本身，更像是一種客觀的象徵，成為了一種讓人憧憬的美好存在。
在導播的命令下，解說的麥克風已經處於開啟中的狀態，蘇舟捏住了話筒，他的心情變得有些奇妙，有驚奇，有羨慕，有茫然，有迷惑………同聲傳譯的耳麥也已開啟，蘇舟不禁問向他身旁的希臘搭檔：“在希臘………古董先生的人氣很高嗎？為什麼你們國家的球迷……”
一時之間，蘇舟有些語塞，他再次看向那群明知道自己的勝率不大、臉上卻完全不見憂色的希臘球迷，竟有些不知該如何形容。
反而是希臘解說看得很開，對蘇舟哈哈大笑：“哈，你是想說他們的心態放的太平？還是想說他們看起來根本就不在乎勝利？”
蘇舟抿唇笑了下，依舊探求般地看向希臘解說。
蘇舟的態度有點認真，希臘解說也不禁認真了起來：“這個………並不是說我們對更進一步毫無期待，也不是說我們已經預設了我們一定會輸，更不是因為我們早已滿足於竟然收到了年終巡迴賽的邀請函？！這已經很棒了吧！！……只能說，因為站在球檯對面的那個人是古董先生？蘇，你是個才與乒乓球接觸一年、參加正式比賽不過半年的新人……你可能無法理解我們這些老人的感受，但是，如果你硬是想要去索求一個原因，那麼唯一的理由也就是因為他是古董先生，因為他是雷蒙博耶爾了吧。”
這樣的解釋像是無懈可擊，卻又像是什麼也沒回答。
略有苦惱的思索後，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毫不顧忌這是位於羅馬本地的義大利大本營，希臘解說竟然笑罵了起來：“我再換個說法，如果你為我們抽到的對手是那位安吉洛比安奇，即使明知道勝算不大”
這已經是太過委婉的說法了。
“認輸？心情很好？在賽前哈哈大笑？心態放平？甚至覺得自己運氣不錯？哼，怎麼可能，我們絕對會讓人們體會到，什麼才叫做地中海文明的船帆拳頭！嘿，這麼說，蘇你可真是為我們抽了個好籤，相信我，如果你去做一下現場調查，認為雷蒙博耶爾是個很好的對手、並且為之欣喜的球迷，絕對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話音落地的剎那，觀眾席中傳來了一陣突然拔高的歡呼與喧囂！
蘇舟與希臘解說對視一眼，也齊齊地看向了球員通道的入口，不出所料
“來了來了來了！！！”
“博耶爾！博耶爾！！古董先生我愛您！！！”
“帕帕斯塔索普洛斯！帕帕斯塔索普洛斯！！！希臘加油啊！！！”
“帕帕斯塔索普洛斯！！盡力而為就好啊！！帶個簽名回家啊！！和博耶爾握完了手，別忘了再來觀眾席和我們握一圈啊！！！”
“古董先生！古董先生！！我永遠喜歡您的擊球！您的為人！您的所有！！請為我們帶來一場精彩的比賽…！”
“博耶爾！你的灰色眼睛遠比雞翅膀要好看！我是意大利人！我永遠崇拜你！”
“帕帕斯塔索普洛斯！要打出一場不輸陣勢的精彩比賽啊！”
“雷蒙！雷蒙！！感謝你出生在法國！榮耀永遠歸為法蘭西！！”
“…”
“……”
……哇，這個陣勢可真是。
坐在解說室的高位視角，蘇舟迅速地將整個體育館的觀眾席都掃了一遍，不太誇張地說，這一刻的羅馬中心體育場簡直就像是雷蒙博耶爾的專場舞臺，別說那些早在賽前就“叛變”的希臘人了，就連那些身著深藍色球衣的義大利球迷也激動地滿臉通紅，一句句主動叛國般的“我們喜歡你的淺灰色！我們喜歡你更勝過安吉洛！！”的大吼聲都冒出來了……
蘇舟：“………”
噫，蘇舟不由唏噓，怎麼忽然就覺得大天使先生有點慘。
而身處觀眾席之中的法國人們就很得意了，他們如何能不驕傲、不膨脹、不在這一刻意氣風發呢？這麼好這麼好這麼好讓全世界99的球迷們都為之欽佩著迷的古董先生！可是屬於他們法蘭西的！
聽到了那些狂吼著“歡迎您在退役後來我們義大利英格蘭西班牙等等國旅居啊！”的發言，法國的球迷們也不覺得生氣，這哪裡有什麼好生氣的呢？無非就是無能者的檸檬妄想罷了。
唉，法國球迷們不由唏噓，為什麼我們的雷蒙博耶爾這麼像一個萬人迷呢？唉，沒辦法，誰叫他是古董先生呢？
古董先生，他當然值得！他永遠值得！
是的，他永遠值得。
比賽現場，隔離板前，在即將踏入隔離板的前一刻，希臘選手竟先一步地走到了法國隊的陣營裡。
雷蒙正低頭與教練說話說是教練，其實就是當年他還是一個默默無名的小球員時的法國隊隊長，二十年過去了，他已經是個年近四十的大齡球員，而他昔日的隊長也早已搖身一變，成為了一位年過四十的老牌教練。
通常來說，職業球員的球衣都是每年一換、個別情況下則是半年一換的，雖然不至於大調比如每個國家隊的主色調始終不變但是在色彩的深淺、以及球衣的樣式，比如或是波浪或是條紋的花紋上會有所調整。今年法國隊的球衣是非常濃郁沉穩的墨藍色：球衣的主體以色彩更深的墨藍為主，由肩胛骨到大臂的部分則是採用了稍微淺淡一些的深鑽藍色。而希臘隊的球衣則正如他們的國旗，主體是愛琴海一般的清澈天藍色，又在袖口處綴以白色的波紋浪花。
當意識到有一抹天藍色出現在自己的視角末端後，雷蒙便停下了與前任隊長現任教練的交談，他轉了過身，那雙淺灰色的眼睛也隨著側身的動作一併偏轉。
意料之中的人。
身前之人的面貌映入眼底，那是他的對手，希臘國家隊的基裡亞科斯帕帕斯塔索普洛斯。
“你好。”雷蒙開口，用著非常悅耳的希臘語都是在世界乒壇中混了這麼多年的“老常青樹”了，各個國家的日常問候早已被雷蒙細心掌握，正如他總是更希望別人能用自己的母語使用法語來對自己問好，推己及人，他覺得其他人或許也會這麼想，這也是雷蒙去刻意記住了各個國家的簡單問候語的初衷。
希臘選手明顯也是知道這點的，並且他早有準備
“你好。”希臘人用著同樣悅耳其實有點發音不準的法文說，看起來並不緊張，但明顯別有所求。
……問好？握手？簽名？或者，只是單純地想對他說些什麼？
雷蒙很熟悉這種眼神、這種狀態，於是他露出了安撫般的淺笑，眼角隨著他的微笑又滋生出了歲月的細紋：“放輕鬆，帕帕斯塔索普洛斯，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哦，這可真是希臘人不得不目露驚訝，事實上，在他的乒壇生涯中，他不是沒有和古董先生交過手，但是他並不認為這位法蘭西的瑰寶可以記住自己。放在希臘國內，他的實力的確不俗，但是放在世界乒壇的戰場上，他的水平又真的是過分普通……實際上，這是他第一次收到年終巡迴賽的邀請函，不過是一封入場券而已，就讓他興奮難耐了太久太久，這大概就是屬於普通人的喜悅與悲哀。
“你”希臘人的態度介於惶恐與驚喜之間，“您知道我的名字？”
於是那雙淺灰色的眼睛裡再度泛起了笑紋，像是一位寬容的長者，又像是一位溫和的朋友：“是的，基裡亞科斯帕帕斯塔索普洛斯，我知道你，你是我的對手，我當然要好好研究你。”
解說室內，聽到這一句“因為你是我的對手，所以我要好好研究你”的因果鏈，希臘解說竟憤怒又推崇地哽咽出聲：“看看！蘇！還有義大利的球迷們，不要怪我在先前拿你們的大天使先生去做反例，同樣的場景，安吉洛比安奇只會輕蔑地看你一眼更甚至連看你一眼都不屑！然後輕飄飄地吐出一句我不知道你、或是乾脆只是留下一聲讓人心態爆炸的冷笑！但是！但是但是我們的雷蒙博耶爾先生呢？！看看正發生著的、友好的、溫和的、充滿人情味的一幕，同樣都是淺灰色的眼睛，為什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這番控訴聲淚俱下，明顯是對意大利人意見不小。
而球迷們則
希臘球迷：對！都是人與人！差距為何那麼大！
義大利球迷：對！你說的都沒錯！我們毫不反駁！躺平任嘲！但是朋友你必須要懂，我們也是日常被安吉洛比安奇嘲諷沒腦子的其中一員！大家都是友軍，何必呢朋友！
與此同時，解說室內，交際花粥忽然發現，自己的金舌頭似乎也不是那麼的無所不能。這一刻，他的身邊，口吐希臘語的希臘解說忽然變得有些恐怖，尤其是因為希臘語的母音沒有長短音之分，這就導致希臘語的大部分音節都短促有力，很長的單詞也可以被規律劃分，簡而言之就是
一旦快起來！上了頭！其殺傷力完全不輸給快如機關.槍的西班牙語！希臘語也可以變得超級恐怖！
大概情景就是
希臘解說：“你們知道古董先生有多麼的好嗎？！我跟你們說”
蘇舟：“那個……”
……插話失敗。
希臘解說：“我實話告訴你們！在希臘本地的、針對球迷的球員調查裡！排在我最喜歡的球員第一位的人不是德國佬也不是義大利佬！那必須是我們的法蘭西瑰寶！雷蒙博耶爾已經連續霸榜十二年了你們懂嗎？！十！二！年！了！還有，在我們……”
蘇舟：“我覺得……”
……插話繼續失敗。
希臘解說：“雷蒙博耶爾就是不同的！你們看看他的笑！他在微笑時溫柔化開的眼！他在與你相處時的一舉一動！他那讓人如沐春風般的周到體貼！還有他”
蘇舟：“你等等，我……”ωＷＷ.166xs.cc
…………還是插話失敗。
幾次插話失敗，蘇舟心中一哽，憤怒又驚恐地擼起了袖子：你等等，我這就叫西班牙語小能手我親愛的室友羅德來跟你現場對線！
也只是在心中
現實裡，從頭到尾，十分鐘過去了，本在隔離板外的參賽兩人也已經紛紛入場開始練球了是的！先生與希臘人都開始練球了呢！足足十多分鍾了呢！十多分鍾了，蘇舟竟只在細如絲線的縫隙裡，艱難地插.進去了一句“和先生相處就是這麼的讓人舒服呀”從這之後，蘇舟就陷入了“我是誰我在哪兒我的本職是什麼”的茫然無措，雖然先生就是這麼這麼的好、雞翅膀就是那麼那麼的不好、先生的淺灰色眼睛就是那麼那麼的好看、比安奇先生如果閉著嘴不說話也確實是天花板頂端……
總之，就，蘇舟的心中隱隱發酸，雖然希臘解說你說的都沒毛病吧，但是你還記得你是哪國的解說嗎…？
希臘解說情緒上頭，張嘴就是一串對雷蒙古董先生本應是粥負責的解說物件博耶爾進行瘋狂的讚美與吹捧。
上了頭的希臘語竟恐怖如斯，蘇舟的嘴宕了機，蘇舟的頭有些大，滿腦子都是激情滿滿的“古董先生好！古董先生有這麼這麼好！古董先生炒雞炒雞好！古董先生世界第一好宇宙第一棒！”！
蘇舟：“………”
暈暈乎乎的腦子一個激靈，蘇舟終於在過於漫長的茫然後察覺到了不對
慢著，住嘴，粥要掀桌了！粥要開鬧了！你不是希臘一邊的嗎？為什麼要搶粥的戲份開始瘋狂吹捧古董先生了啊？當著全世界的面對先生瘋狂表白，這分明應該是粥的劇本才對啊？！！讓全世界的人對著粥狂恰檸檬才是正確的劇情進展啊？！這個發展必須不對啊！
最終，拯救了蘇舟的不是他自己的嘴，而是終於宣佈比賽開始、先來猜球的裁判。
……是的，足足十三分鐘又三十二秒，能說會道如你們的交際花粥，竟然真的說不上話！
解說室內，蘇舟雙眼無神，希臘解說意猶未盡。
蘇舟幽幽地想，粥啊，看開點，四捨五入，這是希臘解說在好心地讓你的嗓子繼續休息啊……
……不行，看不開啊。
蘇舟幽幽道：“朋友，你這樣，對得起你們的基裡亞科斯帕帕斯塔索普洛斯嗎。”
蘇舟為自己鼓掌，他竟然順利完美地把這串名字念下來了！
然後他就又聽到了希臘解說的哈哈大笑。
希臘解說很開心：“不會不會，完全對得起！倒不如說！基裡亞會很開心呢！”
基裡亞？
蘇舟捕捉到了細節：“聽起來你們似乎很熟？”
希臘解說轉頭一笑，對蘇舟露出一口白牙：“當然！我們是好朋友！他是古董先生的狂熱崇拜者！上面的那些話怎麼樣？不瞞你說，我的文采可沒有那麼好，那都是昨晚的基裡亞對我親口說的他還囑咐我，請務必讓全世界的人都聽到他對雷蒙博耶爾崇拜呢！”
蘇舟：“………”
蘇舟覺得這群希臘人不對勁。
於是蘇舟深吸口氣，捏緊話筒，一板一正地選擇了開麥
粥要為自己搶回c位！
“這個，雖然我知道大家都很崇拜我的教父我的教父當然值得！但是我必須得說，我，蘇舟，對古董先生，雷蒙博耶爾的尊敬與崇拜，絕對不少於你們之中的任何一人。而且，我要強調，即使你們要打死我，我也要大聲地對整個世界宣佈他！古董先生！雷蒙博耶爾！是我！蘇舟的！教！父！！我、的蘇、舟、的！教、父！教父！”
教父
父
是我蘇舟的教父
希臘解說：………………
這一次，沉默的換成了希臘解說。
哦，或許還不止希臘解說，沉默成了今晚的主旋律，沉默成了恰起檸檬的大多數。
作者有話要說：粥粥：我的！我的！教父！我的！！你們搶不過我！誰叫你們沒有個好舅舅！先生是！我！的！！！
作者：我告訴你，老祖宗說了，樂極生悲，這麼囂張是會被人打的你懂嗎
：希臘語的特點修改自知乎。
哈哈哈放一下千年章寫的小劇場笑死我了
粥粥古董第一吹地位不保！他急了他急了哈哈哈哈哈
希臘解說：古董先生blablabla……
粥粥：他是我爸爸！
希臘解說：我們都愛古董先生blabla……
粥粥：他是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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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粥：他是我爸爸！
希臘解說：……fuck！聽到沒有！fuck！！！
全場最佳：爸爸教父：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