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回奧古斯特的澳大利亞復出戰之前,不得不先說一下另一個令人感到悲傷的插曲

在雅典奧運會中剛剛獲得了單打銅牌,尚且不滿二十一歲的阿傑爾彭德拉,他在奧運會結束後的一個多月後出了車禍。

一場非常嚴重的車禍。

英國的彭德拉家族,這是一個名氣不小的家族,他們有錢,有權,有人脈,有底蘊,他們是存在於現代社會中的真正的貴族家庭,但是也有不少人喜歡把這個家族稱之為體育世家。

畢竟,比起那些彷彿距離常人更遠的、在政界與時政新聞中的影響力與存在感,從前幾代開始,時不時的,或許是乒乓球,或許是網球,或許是游泳………這個理應不會與體育界有多少瓜葛的家族,總是會冒出幾個對某項運動頗感興趣、並且也確實天天分不低、能取得一定成就的天才。

對於這些沒有繼承權的小兒子與小女兒們,彭德拉家族一向對他們的興趣愛好持有支援且鼓勵的態度。

而身為純正無比的英國人,彭德拉家族的人當然知道,他們英國本土的體育醫療水平,到底是有多麼的不可信以及不靠譜,所以

理所當然的,當發現他們家的孩子總是喜歡往體育界跑後,財大氣粗也頗有人脈的彭德拉家族,便把自己的手腳伸向了醫療界。

誒!體育競技可是個累人的活兒,累著受傷了、過疲勞亞健康了怎麼辦?!去去去,你們懂我的意思,我們該在醫療界也乾點什麼了…!

於是,到了阿傑爾彭德拉這一代,別的方面不敢說,起碼,在與體育競技常常掛鉤的那幾種“職業病”方面,彭德拉手下的醫生、藥物與醫療裝置,可謂是爬到了世界現有的頂端水平。

然而,就是以彭德拉那般的家世,在不計代價的聘請了世界各地的名醫、進行了長達五個月的治療之後

所有本來就在英國的醫生,以及特地趕來英國的醫生,都做出了如出一轍的判斷。

如果現有的醫療水平不能在近兩年內於這方面取得突破性的進步,那麼,阿傑爾彭德拉雖然可以正常生活……是的,我們發誓,儘管這是一個有些艱難的過程,但是他完全可以像正常人那般走路,但是,與此同時,他的雙腿是絕對無法承受身為一名職業運動員的、過於激烈的運動量的。

而如果在五年、十年之後,才能出現這種所謂的“突破性的進步”呢?

那麼,到時候,五年、十年,這也太晚了。

換句話說,阿傑爾彭德拉這名球員,已經註定會被退役了。

……不,他已經退役了。

而早在“阿傑爾彭德拉必須因傷退役”的確鑿訊息被披露出來之前

準確的說,在阿傑爾彭德拉進行搶救的那一週、昏迷不醒的小半個月、進行治療的那幾個月裡,這是一段被無數的英國球迷門稱之為噩夢的日子這無疑刺激到了英國全境,更是刺激到了約恩兄弟。

當時,九月中下旬,奧運會後的一個多月,當阿傑爾彭德拉終於從久久的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很不巧的,那時,正是西班牙乒乓球公開賽正在舉辦的時候。

換句話說,約恩兄弟都不在英國境內,而為了讓他們穩住心態,在外界無法得知任何訊息的大前提下,內部的相關人員們譬如喬內斯肯斯坦教練,同樣也沒有告訴他們這個訊息。

但是,即使是這樣,盧卡斯約恩與哈維約恩的心情也可謂糟糕透頂。

對於一向只有家人兄弟與母親的約恩兄弟來說,阿傑爾彭德拉是一個……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

二十歲的約恩兄弟很有自知之明,與不靠譜的自己比起來,阿傑爾彭德拉是一個在各方面都非常靠譜的人。

他是一個很好的朋友,很好的隊友,很好的長輩,很好的領導者。

當然,對於早期的約恩兄弟來說,那個在阿傑爾彭德拉的頭頂閃閃發著光的最為醒目的標籤,其實是“對手”與“讓人嫉妒的傢伙”。

曾經,非常調皮的兩兄弟,在私下裡琢磨過無數個對阿傑爾彭德拉來說無傷大雅、卻非常煩人的惡作劇這其中,他們的確也實施了幾個。

可以說,約恩兄弟與阿傑爾彭德拉的關係並不是很好。

而這一切的轉折,是在他們十七歲,阿傑爾彭德拉十八歲的那年。

那一天,訓練結束後,雖然年滿十七歲的兄弟倆已經可以考駕照了,但是英國駕照的難考取程度也是眾人皆知的,所以,已經失敗了兩次、仍然沒有取得駕照的兄弟倆,只能選擇搭地鐵回家。

那是一個讓盧卡斯約恩與哈維約恩渾身發冷的夜晚,因為,當他們走到那亮起暖燈的小家,推門而入的時候

“……m?!”

他們的母親,麗娜約恩,就倒在客廳,倒在他們的面前。

儘管母親的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但是這樣當著他們的面倒下,這還是第一次。

彷彿在一瞬間失去了自己的手腳,盧卡斯約恩的大腦一片空白,他那涼透了的靈魂出竅。

而將他喚醒的,是已經火速跑到客廳之中的胞弟,哈維約恩探了探母親的鼻息,然後立馬轉頭朝著還在愣神的胞兄大吼。

“盧卡斯!該死!別傻站著!叫救護車……叫救護車!!”

救護車……對,救護車!!

無法控制地抖著手指,失去控制地打著哆嗦,完全無我的靈魂與自行動起來的身體,彷彿成為了截然不同的兩個部分。

盧卡斯在茫然中掏出了手機,他的大腦仍然無法思考,直到那開了擴音的手機裡傳來了佔線的提示……什麼?!佔線?!

英國的急救電話只有一個,那就是999,999的電話代表了“緊急”,無論是附近正有犯罪行為、暴力行為、或是因為各種原因的生命垂危………都只有“999”這一個號碼。

999處於佔線狀態不是不可能的,但是這種情況非常少見,而現在就該死的被他們給碰上了。

因為開著擴音,哈維約恩當然也聽到了那該死的“佔線提醒”。

下一秒,還不等哈維開口,彷彿終於清晰地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盧卡斯便立馬又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盧卡斯抬起了頭:“哈維,你也撥。”望著半擁住母親、半跪在地上的弟弟,彷彿有什麼東西堵在胸間,盧卡斯的氣息不穩,眼前發黑,喉嚨發澀。

他的世界出現了裂痕,視野所及的一切都在變得模糊,但是盧卡斯強迫著自己必須說話,自喉間擠出的聲音是那麼的陌生與沙啞:“你繼續撥999,我………我去附近看看鄰居們在不在家,同時也給喬內斯教練打電話,他有車……對,他有車……媽的!為什麼我們沒有車!?”

盧卡斯匆忙地跑出了家門,而哈維則一邊輕聲叫著“m”與“麗薩”,一邊繼續撥打著999的電話。

最終,他們等來的不是999轉接後的救護車,也不是喬內斯肯斯坦今天難道是什麼手機佔線日嗎?!而是一直讓他們抱有一種微妙的嫉妒與羨慕情緒的阿傑爾彭德拉。

阿傑爾彭德拉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天之驕子,他擁有那麼讓人羨慕的家世,那麼耀眼卓絕的乒乓球天賦,卻又不是一個性格討厭的公子哥,而是一個……一個非常好、非常好的人。

球隊中,他和任何人的關係都很好,幾乎沒有人不是他的朋友,他的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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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人只能心生敬佩的是,在不缺家世、天賦、人品的同時,他還是一個非常努力的人。

儘管只有十八歲,阿傑爾彭德拉卻早已是公認的下一任隊長。

而這一名預備階隊長,一向是走的最晚的那個人,往往比喬內斯肯斯坦這名教練走的還要晚。

所以,當接到盧卡斯約恩隱含哽咽的電話時,阿傑爾是直接從訓練基地奔到約恩家的。

當他開車來到約恩家的時候,就看到哈維約恩的懷中抱著一個看不清面貌的女人,而盧卡斯約恩則焦急萬分的在門前踱步。

刺啦

非常低調的普通車型在約恩的門前駐足停住,就著早已搖下的車窗,阿傑爾毫不猶豫地說:“上車,快。”

車內與車外,以那不規則方形的車窗為彼此相望的橋樑,在眼神對視的那一瞬間,阿傑爾看到了,這一對經常對他陰陽怪氣的雙胞胎兄弟,那染上猩紅的焦糖色雙眸。

車上,車內,氣氛極度壓抑。

哈維約恩抱著麗薩約恩坐在後排,盧卡斯約恩則坐在了副駕駛中。

阿傑爾不斷地按著喇叭,超速違章的駕駛著車。

他冷靜的吩咐道。

“盧卡斯,你開啟車窗,哈維,你也是,不管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對外面喊一下有人急救,讓他們讓道………聽著,不會太久的,在來到這裡的路上,我直接撥通了內線電話,和彭德拉家我們旗下的醫院聯絡上了,我們商量好了路線,所以救護車也正在往這條線路上趕,等會,遇到救護車後,就讓你們的母親換到救護車上,就算不說救護車上本身配備的醫療人員,最重要的是,救護車的開路速度遠比我們要快………現在,在向外喊話的同時,你們最好組織一下語言你們所知道的,與你們的母親的病情所相關的任何訊息,等會,到了救護車上後,你們的每一句話都可以讓醫生更快的瞭解情況,你們的每一句話都可以……”ωWW.166xs.cc

哈維與盧卡斯沒反應,彷彿丟了魂。

“盧卡斯約恩!哈維約恩!”阿傑爾嚴厲地叫著兩人的名字,“按照我說的去做!!”

被這聲彷彿怒吼的呵斥聲所驚醒,哈維下意識地尋找著自己的胞兄。

於是,在抬起頭的剎那,在那雙與他相似的眼睛裡,哈維看到了同樣的恐慌,害怕與無措。

……

………

奧運會後的兩個月,西班牙,馬德里,英格蘭隊的休息室內。

面貌相似的兄弟倆死氣沉沉地相對而坐,儘管他們已經打到了決賽,但是他們一點也沒有比賽的意願,至少,在這段時間裡,金牌與勝利已經無法再激起他們的激情與喜悅………他們只想回到英國,時刻駐紮在彭德拉家的醫院裡,乾脆住在阿傑爾彭德拉的病房前。

西班牙站,雙打決賽前的四十分鍾,英格蘭的休息室內,彷彿被人偷去了喉嚨,兄弟倆死氣沉沉地對視了許久。

半響。

哈維:“盧卡斯。”

盧卡斯:“什麼。”

哈維:“還記不記得,我們十七歲的時候,阿傑爾把麗薩送到了醫院。”

盧卡斯沉默了一會。

“……我記得,”盧卡斯啞著嗓子說,“而且,我還記得,那之後,他把彭德拉醫院的內線號碼全都告訴了我們………那時的我們已經靠著比賽賺了不少錢了,但是還是承擔不起那太過昂貴的住院費用以及醫療費用……”

“是,”哈維打斷了他,臉上有著未剃乾淨的鬍渣,他將手插入了額前的碎髮之間,僵硬的臉上露出一種介於沮喪與茫然之間的冷嘲,“是……”哈維喃喃著,“是,那個時候,是阿傑爾一力承擔了全部的醫療費,當然,他完全不讓我們還,除此之外”

盧卡斯也打斷了他:“對,除此之外,麗薩得到了最佳完善的治療,他甚至以……也就是成本價吧?賣給了我們一棟就在醫院附近的房子,還給我們介紹了許多靠譜的私人護理……”

然而,只有這樣嗎?

當然不是,在那之後,鬼知道阿傑爾彭德拉怎麼想的,他彷彿把他們這對被單身母親所帶著的小可憐當成了一種責任,把他們當成了關係更近、更為親密的兄弟,他開始主動與他們次數更多的練球,開始在訓練之外的時間也與他們“廝混”在一起指導他們應付那該死的駕照路考,甚至還在他們考試的當天,專門開著車,彷彿是他們的家長與監護人,帶著他們抵達了路考的考場……不止是這樣,還有,帶著他們去那些他們原本不可能去的場合“長見識”,在瞭解了他們的用餐口味後,主動帶著他們去了無數家不同的餐廳……

休息室內,兄弟倆抬起頭,雙眼對視間,將對方眼底的焦躁與恐懼看的一清二楚。

“…該死…!”左手成拳,哈維重重的捶向了身下鐵質的長椅。

像是又回到了幾年之前……阿傑爾彭德拉的頭頂只有“對手”與“好運的傢伙”這兩個標籤的時候,盧卡斯又找回了少年時的那種陰陽怪氣的語氣。

“他就是一個一點都不像富家公子哥的爛好人,”盧卡斯試圖掩去言辭間那快要沸騰的焦躁,但是這顯然並不成功,“我……”盧卡斯氣息不穩地說,“我們感謝他的救治,但是他根本沒有必要去做那些對他來說毫無益處的後續工作……”

是的,儘管那些讓約恩兄弟感謝至今的“後續工作”,對於阿傑爾彭德拉來說,或許只是如呼吸喝水般的舉手之勞,但是,又有誰規定了,因為舉手之勞太過容易,人們就應該去做呢?

盧卡斯頹唐地用手壓住了臉,五指深深地陷進他的面部皮膚裡。

“不該發生這種事情的……”盧卡斯擠著嗓子,出口的聲音像是破鑼,“哈維,不該發生這種事情的……這個世界上有多麼多、那麼多的混蛋,還有那麼多、那麼多只有錢卻沒有靈魂的禽獸,這種事情不應該發生在阿傑爾彭德拉的身上……不應該的…!”

“可是我們能做什麼?!”哈維約恩站了起來,焦慮而暴躁地在休息室內來回踱步,“該死,盧卡斯,不要說這種話媽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當然也知道……混蛋,我在說什麼,我是說,我們能做什麼?!阿傑爾擁有可以隨時聯絡的醫院內線,彭德拉擁有窮盡我們一輩子也掙不到的錢財、無法擁有的人脈………盧卡斯,你告訴我,我們能做什麼?!我們能為阿傑爾做什麼?!”

哈維走到盧卡斯的面前,那雙比兄長略大的焦糖色眼眸中滿是猙獰的猩紅與恐懼。

他蹲在地上,半抱住兄長的腰,將頭深深的埋了下去。

哈維約恩哭了。

“盧卡斯……”他嗚咽,“我不想再看到家人死去了……”

是的,對於盧卡斯約恩與哈維約恩來說,阿傑爾彭德拉就是他們的親人,就是他們的大哥。

“這該死的車……”哈維呼吸著,深深地、為了不讓自己窒息而呼吸著,“這該死的車,該死的車禍,帶走了daddy,現在又想帶走阿傑爾……上帝啊,為什麼不幸總是如此的眷顧著我們,我們能為阿傑爾做什麼呢?盧卡斯,我們什麼也做不了……就像當年一樣,我們什麼也做不了……”

哈維收緊了胳膊,愈發用力地抱緊了盧卡斯的腰,用著幾乎能把盧卡斯勒死的力度,那段被兄弟倆刻意遺忘的黑色記憶,因為又一次的車禍,再一次的車禍,又開始一絲一絲的蠶食著這對雙胞胎兄弟的心。

哈維喃喃道:“應該是我出車禍的……盧卡,應該是我出”

“哈維!”那陡然拔高的聲音打斷了他,盧卡斯握住那雙圈在他後腰的手,他從長椅上站了起來,然後他也蹲了下去。

盧卡斯蹲了下去,和流淚的兄弟視線相平。

“哈維。”盧卡斯蹲在地上,按住胞弟隱隱顫抖著的肩膀。

盧卡斯輕聲道:“那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當時,我們是在一起的,布魯諾……daddy是為了救我們兩個人才死的……我和你站在一起,daddy推開了我們,聽著,哈維,那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不是……”

其實,如果真的要較真的話,和布魯諾約恩有關的記憶並不算多,畢竟,那時的盧卡斯約恩與哈維約恩才只有七歲。

但是,卻有著那麼幾段記憶、幾幅畫面,像是不可逆轉的赤紅烙鐵所印下的猙獰疤痕,像是那始終被腐臭與屍體所吸引的蛆蟲,就那麼存在於那裡,就那麼深深地刻在了他們的心底。

忽然飛出去的身體,與和身邊之人緊緊相握的雙手。

刺耳至極的剎車,以及在回頭看去的剎那,刻入靈魂的血紅。

在那片滿是雪白的地方,母親抱著只會哭泣的他們。

幾個同樣雪白的人從一扇雪白的門裡走了出來,然後對著他們的母親和他們,遺憾地搖了搖頭。

“…不是的!盧卡!不是的!”

當盧卡斯的腦中開始不受控制的播放那早已逝去的紛飛柳絮時,他的肩膀忽然一緊,聽到了胞弟歇斯底里地啞聲咆哮。

盧卡斯回神,面前,他的胞弟哈維約恩,已經哭的快要喘不上氣。

“不是的,盧卡斯,你明明也記得的……不是因為你,是因為我跑到了路中央,所以你才追了上來……是我的問題,盧卡斯,是我啊…!”

那名為車禍與死亡的陰影將哈維完全吞噬,二十歲的哈維約恩彷彿夢迴十三年前,那無數個無法入眠、在尖叫與哭喊中驚醒的夜晚。

最終,這段對話沒有繼續進行下去,因為比賽的時間快要到了……必須前往賽場的時間已經到了。

而那一場比賽,奧運會之後的、再次與德國人交手的第一場比賽,被無數英國人所期待著的一場比賽,理所當然的……大概是理所當然的吧,英國人敗給了德國人,約恩兄弟敗給了德國球員。

比賽之後,頒獎之後,只剩下兄弟兩人的休息室內,彷彿一個多小時前的情緒崩潰只是錯覺,哈維約恩把玩著剛剛拿到手的銀色獎牌,用那雙焦糖色的眼睛描繪著獎牌的輪廓,注視著銀牌的眼神變得異常古怪。

“…哈,”半響,他忽然一摔獎牌,然後就捧腹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盧卡斯,瞧瞧那群球迷們吧,他們那為我們歡呼、加油,當我們拿下一局時,就開始高歌大笑的噁心的臉他們為什麼要來到馬德里呢?幾天之前,不是還有那所謂的為阿傑爾彭德拉祈福的遊行活動嗎?”

哈維約恩知道他的情緒有些不對,也知道他的指責毫無道理,但是他忍不住,他根本忍不住,哪怕阿傑爾是因為別的事情才出了意外只要不是車禍……只要不是這該死的車禍…!

哈維約恩控制不住自己,他甚至對所謂的球迷群體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恨意。

“他們怎麼能笑的出來呢,”哈維約恩用手扯起自己的嘴角,試著笑了起來,滿是輕佻與冷嘲,“當阿傑爾還生死不明,還在搶救………至今還昏迷不醒的時候,這一群曾經因為阿傑爾才獲得喜悅與快樂的人們,他們怎麼能…!”

咚咚咚。

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彷彿發條重歸起點,哈維約恩的指責戛然而止。

盧卡斯沉默了一會,扯下蒙在頭上的汗巾,走到了休息室門前,伸手擰開了門。

門外所站著的,是在他們兄弟倆做出請求後,離開了休息室的喬內斯教練。

“boss?”盧卡斯輕聲問。

越過盧卡斯的肩膀,喬內斯肯斯坦看了眼室內,背對著他的哈維約恩。

喬內斯教練收回了目光,繼而,以一種兄弟兩人都能聽到的音量說。

“阿傑爾彭德拉醒了。”

小分析

作者有話要說:小分析:

1:哈維的“徹徹底底的享樂主義”和他打從心底地認為“人生苦短、不知道那一刻那一秒就會突然出意外”脫不開關係,所以他其實是受到刺激才會這樣的,而安吉洛那是真真正正的不在乎外界的目光與評價。前文的英國古堡副本,以蘇舟的視角提到過蘇舟琢磨了一下,總感覺這位哈煩煩與某位意大利人的人生態度似乎有點像哦…?其實還是很不一樣的。

②:前文中,也或多或少的有小天使提到過,感覺兄弟倆中,其實是身為弟弟的哈維更煩也更靠譜這其實還是跟小時候的那次車禍脫不開關係,哈維始終認為應該死的是他,害死父親的是他,讓這個家庭變得不再完整的是他,盧卡斯會失去父親、麗薩會失去丈夫,和他脫不開關係,所以他應該成長為更靠譜、更成熟的那一個閒暇時候不管,但是在關鍵時候,他一定要成為一個靠得住的、可以撐起一個家的男人,一定要讓盧卡斯和麗薩都能依靠他。總感覺這一段以後可能也會在文裡寫到…?

③:本文裡,家庭觀念最濃的其實是約恩兄弟,其次才是安德烈不是說我們粥的家庭觀念就不濃了,但是和英國的這幾個人還不太一樣。

④:寫完這章後再次覺得阿傑爾真的好適合重生啊……或者說哈煩煩也真的好適合重生啊……如果阿傑爾重生:利用彭德拉家的勢力,可以在很早的時候就和約恩兄弟成為朋友,間接避免其父親車禍、自己車禍,讓英格蘭成為直逼德國的世界級強隊;如果哈煩煩重生,更是可以避免父親的車禍、阿傑爾的車禍,同樣讓英格蘭成為直逼德國的超級強隊……我果然對三喵愛得深沉otl,所以三喵慘一點也就不奇怪了otl

老實說,按照我一貫的寫作風格,粥粥這篇文的畫風真的挺不同的。先前,幾個竟然不止一個…多年的老讀者對我發出靈魂拷問:蘿莉阿弦小仙子我們實話說實話,講道理,粥粥竟然一點都不慘,所以,這麼多主角裡,你是不是最不愛粥?

我:……我不是我沒有我是無辜的?……主要是我發過誓了qaq,從乒乓這篇文起,我一定要努力成為一個會寫傳統he的甜文作者…?

然而,因為來對我發出靈魂拷問的老朋友稍微有點多,於是,我不得不深深地反省解析了一下自己,最終,所得出的結論是

粥這篇文的開文目的就不同啊!很大一部分都是我想讓大家瞭解乒乓球啊!

而其他文呢?

靈感來了!感覺這麼寫會很有意思!好嘞!激情開坑啦!

……:з」

粥粥:……所以你們的粥也可以在某個合適的時機擁有屬於自己的回憶殺嗎…?

作者:想想其實自認為挺妙的,下章約恩兄弟奧古斯特的雙線過去一起收尾,然後接著就到了盧卡與哈煩煩的雙打③,也算是完美銜接…?以及不是我黑英國的醫療,比如什麼腿抽筋受傷了,拿肥皂擦兩下球員就好了英國職業球隊的現場救急隊醫所做的事情………當然這些年好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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