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7 章 義大利-第二夜·英格蘭隊
在菲克霍夫曼vs翰內斯範羅斯馬爾的比賽結束的同一時間,英格蘭隊的休息室內。
在一個小時之後，便即將奔赴球場的哈維約恩先生正躺在自己帶來的躺椅上，聽著他一向喜歡的節奏悠悠的美國鄉村音樂,半揚著唇角，悠悠地哼著小調。這幅悠悠閒閒的模樣,讓頭頂漸禿的喬內斯教練又一次無比地深刻意識到，自己確實是在一條越來越禿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與此同時,與哈維約恩相隔甚遠的休息室一角,安德烈彭德拉正焦躁而煩悶的死盯著他的手中,那個幾乎快被他活活捏碎的、沒有半點動靜的手機，從一側傳來的音樂有多麼的悠閒，他就截然相反的有多麼的暴躁。
終於，他煩躁的錘了下長椅，忍無可忍的抬起頭,怒視著開著音樂外放的同隊隊友：“哈維約恩！在公共場合開外放，youfucking……”…可惡！忍住！少說髒話！少爆粗口…！即將脫口而出的粗口被安德烈硬生生又憋回了肚子裡，憋的他臉紅脖子粗，“……你還有沒有一點公德心了…！把那該死的音樂給我關掉！”安德烈硬邦邦地說。
嚯，公德心，安傑公主竟然還會說公德心。
不止哈維,盧卡斯約恩，喬內斯肯斯坦，阿傑爾彭德拉,身在休息室內的其他三人，注視著安德烈的目光也出奇的奇怪。
在眾人堪稱圍觀珍稀動物的奇特目光注視下，不受控制的，安德烈的胸腔怒氣澎湃,安德烈的臉色漸漸漲紅。
“…看、你們看什麼看！”安德烈虎目一瞪，超兇的怒瞪眾人，“有什麼好看的！我說哈維約恩這個混蛋沒有半點公德心！這句話有錯嗎？！”認為自己理直氣壯的安安公主挺直了脖頸，超大聲的指責開兇。
好好好，不看不看，不看就不看。身為親哥哥，阿傑爾自然是第一個妥協的那個。
“哈維，準備的怎麼樣？”既是真心話，也是轉移話題，阿傑爾轉頭問向哈維。
哈維卻露出了頗為搞事而意味深長的甜蜜微笑，挑眉看向了怒氣衝衝的安德烈彭德拉。
“小安傑”哈維道。
“你以為你是誰？！”安德烈簡直在瞬間炸毛，“不許這麼叫我！”
哈維有理有據的為自己抱不平：“可是阿傑爾和tiny明明就是這麼叫你的”
安德烈更炸了，那能一樣嗎？！
“阿傑爾是一名彭德拉！”安德烈咬著字道，“而你，不過只是一個區區的約恩還有，我警告你，哈維約恩，不許這麼親暱的叫蘇！我對他都還沒有暱稱！！你憑什麼彷彿和他關係很好的叫他tiny這麼可愛的稱呼！”
阿傑爾：“………”
阿傑爾艱難道：“不，安傑，你冷靜點，這好像不是重點……”
安德烈轉頭就是一瞪。
哈維的眼神落到了安德烈的手心之中：“好吧，那麼，安德烈，你是為什麼一直盯著手機的？是在看我的tiny有沒有給你發消息嗎？……對了，昨天晚上，雖然我和盧卡斯坐在最後一排，不過，誰叫你們的說話聲音實在是有點大，tiny不是說要給你發晚安的簡訊嗎，你這是難道，tiny一直沒有發嗎？”
安德烈：………
安德烈：………………………
安德烈蓄力，安德烈紅臉，安德烈擼袖，安德烈想要揍人。
又到了這個不得不上的時候了，兩位兄長盧卡斯和阿傑爾對視一眼，認命的一人拉過一個，絕不讓這兩人有任何身體接觸。
不太一樣的是，阿傑爾是非常溫和的，而盧卡斯就是非常冷漠了，不是他不關愛他的兄弟，核心問題是，這都習以為常了，能不冷漠嗎。
“你都多大了，”盧卡斯一把從身後捂住哈維的嘴，第一百零一次的重複道，“哈維約恩，你，我們已經二十五歲了，而安德烈才十七歲，身為一個足夠成熟的”
被捂住了嘴巴，也不能阻止哈維約恩先生想要說話的決心，只聽含糊不清的聲音從指頭的縫隙間零碎流出，哈維不甚清楚地嘟囔道：“得了吧盧卡，我才不成”
iamnotmatureenoughatall.
……一句話尚未說完，哈維約恩先生便得到了盧卡斯約恩先生居高臨下的冷冷一瞥。
……………哈維約恩先生舉起雙手，選擇了乖乖閉嘴。
另一頭。
阿傑爾直接從身後勒住了自己暴躁不已的小弟弟，雖然安德烈的確是他們家最小也是最壯的一個，但是，小安傑才只有一米八呢，還是差他半頭、沒有發育成熟的小可愛呢。
阿傑爾一米八七操碎了心的好哥哥彭德拉哄著人：“好了，安傑，你不是正要努力變得成熟穩重嗎，哈維那種人，心理年齡也就是你的小弟弟，你和他計較什麼。”
“可是他”勒住自己的人是阿傑爾，安德烈倒是不會掙扎，但是他還是頗為憤怒的用手指向那個被自家哥哥捂住嘴巴的哈維約恩，不得不感到怒火中燒，“可是他……阿傑爾，他太過分了！”
阿傑爾想著轉移話題的辦法……
……還能有什麼辦法，當然是唯一解藥中國蘇了。
“對了，安傑，”阿傑爾口吻緩和的問，“你一直盯著手機，真的是因為蘇在昨天沒有給你說晚安嗎？”
安德烈：“………”
安德烈渾身一僵。
阿傑爾又問：“所以，黑眼圈也是這麼來的？”
安德烈：“………”
安德烈嘴唇一抖。
見懷中的小弟弟終於安了下來，阿傑爾便試探著鬆開了他禁錮住安德烈肋下的雙手。
隨後，阿傑爾抬頭一看，很好，那頭，盧卡斯的手，仍然是捂在哈維約恩的嘴巴上的。
確保了不會被外界因素所干擾後，阿傑爾便收回視線，他從安德烈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於是他頗為關懷的問：“你也知道，蘇是解說，昨天又很晚了，說不定，是他忘了呢？”
安德烈又沉默了一會，才彆彆扭扭的憋出幾句，聲音特別的小：“我……我也是這麼想的……”
阿傑爾：“………”
……我、我的弟弟好可愛。
………有、有點羨慕中國蘇。
阿傑爾輕咳兩聲：“所以，與其一直等著，你為什麼不試著給蘇隨便發點什麼呢？不需要去旁側敲擊的質問他，只要隨便發點什麼，以他的那種性格，肯定會想起來的，說不定，他還會迫不及待的給你打電話道歉的。”
安德烈又扭扭捏捏了一會，才拉著兄長的衣袖，拉著阿傑爾一起坐下，然後轉頭跟自己的哥哥咬起了耳朵。
“我……我昨晚的確是一直盯著手機到很晚……我本來以為，在蘇發推特和微博之後，他可能就要跟我說晚安了，但是……”
……但是蘇舟一直沒有。
安德烈承認他有一點、只是一點點的小傷心。
然後，安德烈後知後覺的感到了幾分恍惚，他側過頭，看著阿傑爾認真傾聽的臉，忽然就感到特別的……特別的不真實…？
………上帝啊，他竟然真的不假思索的，就能這麼坦然的，對著阿傑爾說這些狗屁矯情的心裡話了。
其實，別看阿傑爾表面從容，這位兄長的內心也是有些……反正就是有點感慨又非常高興的。
快想想，一個季度之前，安德烈和他們的關係還非常僵硬呢，心裡話？別說吐露半句了，不在開頭就吵架鬧崩、摔門走人，那就算是非常不錯的了。
在這一刻，兄弟倆的心理活動同步了。
安德烈卻又覺得胸口處有點梗了，一股不知名的矯情在阻止著他繼續說，但是阿傑爾認真傾聽的表情，又把這股情緒打散於無。
安德烈的喉結滾動了幾下，又繼續小聲說：“……然後，我就等了很久……很久，等到不知不覺睡著，阿傑爾，你知道的，今早起來的時候，我們房間的燈沒有關。”
阿傑爾有些擔心：“你……生蘇舟的氣了嗎？”
“我當然生氣了！”安德烈毫不遲疑的說，不太滿意的皺起了眉，語氣中也摻雜上了幾分火.藥味，“竟然有人敢放彭德拉的鴿子，我當然生氣了！但是……但是……”
安德烈的眉頭鬆開了，他沉默了一會，試著、只是試著，站在他人的立場去想。
“……就像你說的那樣，”沉默許久後，安德烈不太自在地說，“他可能……第一次當解說，解說任務又那麼重，蘇又是個……又是個那麼負責的人，他當然肯定是忙著看資料或者是……總之是幹正事去了。”
安德烈低著頭，自顧自的分析著，所以他看不到，他的身旁，他的兄長，在這一刻，阿傑爾彭德拉的表情，在一閃而逝的愕然過後，是那麼的欣慰而滿是溫柔。
“然後我就想……”安德烈半是遲疑地說，“我要體諒一下我的朋友……”
像是思緒有些亂，為了表達“體諒”這個詞，他連續地說了“understand”與“consider”這兩個單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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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就是有點……好吧，我就是非常的不開心。”說完那句話後，安德烈又不悅的臭下了臉。
但是阿傑爾的臉色卻非常的好，他的聲色無比輕柔。
“安傑。”阿傑爾輕聲道。
“幹嗎？”正被陰雲籠罩心頭，安德烈不悅的轉過頭。
……然後他就被自家哥哥的表情嚇到了。
“你……”安德烈瞪大眼睛，渾身的汗毛直立，“阿傑爾，你的表情為什麼這麼……”這麼噁心！！
安德烈的一句話尚未說完，便突然陷入了一個熱烘烘的懷抱。
“……阿傑爾？”安德烈僵著身子。
半擁住自己的小弟弟，阿傑爾彭德拉道：“安德烈，我真高興，真的真的，非常高興。”
安德烈跟不上阿傑爾的腦迴路，好端端的，突然之間，這到底是怎麼了…？
“你……”安德烈猶疑著，試探著拍了下阿傑爾寬厚結實的背脊，“bro，你還好吧…？”
阿傑爾笑出了聲：“我很好，安傑，我當然很好……我只是很高興。”
“butwhy？？？”安德烈試圖追憶了一下，卻完全不覺得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有什麼特殊的………哦，好吧，他們兩人能如此平和的對話，和過去的那麼多年相比，這本身就足夠特殊了。
why？
阿傑爾沒有明說。
他又抱了一會安德烈，然後撤開了他的雙臂，提議道：“安傑，隨便給蘇發點什麼怎麼樣？”
“我……”安德烈掙扎了一會，莫名其妙的驕傲心理身為一名彭德拉的驕傲，讓安德烈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這樣的提議，“我才不要！”安德烈斬釘截鐵的說，“那是蘇舟的失誤，我才不要提醒他，我要等他乖乖……主動來對我示好！或者主動來對我道歉！這次我又沒做錯什麼，所以我才不要……不要…！”
阿傑爾忍不住逗逗他：“萬一，中國蘇是真的忙忘了，你們的關係就此淡了呢？”
那雙寶石綠色的眼鏡霍然瞪大，猛然張開的嘴巴像是要大聲的吼出什麼，又在即將出口的前一刻，被安德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是的，憋了回去，安德烈覺得，他已經很擅長這個了。
然後安德烈就一個人生起了悶氣，任憑阿傑爾怎麼搭話，他都臭著臉不說話了。
半響，阿傑爾嘆了口氣，然後撐住膝蓋站了起來。
身旁出現動靜都一瞬間，臭臉閉眼的安德烈猛然抬頭，急忙尋找著兄長的身影。
頗為瞭解自己的弟弟，在第一時間，阿傑爾低眸扯開了笑容：“安傑，我沒生氣，我只是想去上個廁所。”阿傑爾指了下隔壁的鐵門，那是位於休息室內的廁所單間。
安德烈張了張嘴。
阿傑爾耐心的等著自己的弟弟。
然而，數秒之後，安德烈卻又猛的閉嘴轉回了頭，一屁股重重的又坐回了椅子上。
阿傑爾又耐心的等了幾秒，還是沒有等到任何迴音。
之後，這位操心操力的好哥哥，才終於向著洗手間走去。
休息室的房間說小不小，說大卻也不大，隨著阿傑爾踏入帶門，清脆的“咔嚓”聲清晰入耳。
於是，安德烈又開始覺得不開心了，他悶著氣、氣上加氣的想，剛才，他為什麼就沒跟阿傑爾說一聲“再見”、“你快去”之類的話呢……
英格蘭隊的休息室，衛生間內。
怎麼可能是上廁所的，阿傑爾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機，開啟messenger，在搜尋欄中打上“girl”，便快速地索引出了chinesegirlsu。
嗯，這的確就是阿傑爾對蘇舟的特別備註:
想了想，阿傑爾這般編輯敲字。
至於什麼黑眼圈、熬夜、不開心什麼的，當然就沒有必要強調的說出來了。
很抱歉打擾你，蘇，我知道你很忙，但是，安傑似乎在等著你的一句晚安。
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這其實是安德烈太較真了………相反，我必須再一次的感謝你，因為這一句晚安，剛剛，有一段非常奇妙而美好的對話，發生在了我與安傑之間。
按照你一貫表現出來的性格，你或許會想因為這一句晚安而做點什麼？
我一直對你的人際交往能力對你的情商頗有自信。只要你不是在看到這段訊息之後，就接著對安傑說點什麼、或是打個電話安傑拒絕了主動對你發點什麼以提醒你，當然，他是不知道我給你發messenger的，所以，請讓這段文字成為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小秘密，我想，你完全有能力去處理這件事情。
蘇，再次感謝你對安德烈的友好、關懷與耐心。
祝福你在解說與正式的賽場上越走越好，一切順利。
bestwishestoyou。
檢查無誤後，阿傑爾按下了傳送。
為了營造出上廁所的逼真效果，阿傑爾又按下了沖水，然後又洗了下手。
出乎阿傑爾意料的，蘇舟的回覆來的很快，正在他準備擰開門把、離開衛生間的時候，便感到了口袋中的手機傳來了震動。
阿傑爾動作一頓，收回右手，低下了頭，又將手機掏了出來。
亮起的螢幕中所顯示的，是來自chinesegrilsu的messenger回覆，可謂是痛痛快快的刷滿了他的整個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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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先是一連串無比真實的標點符號
…？
……！！！！！
？？！！！
然後，才輪到了英文字母的出現登場。
對、對不起阿傑爾先生qaaaaaq我我我對不起我忘了！！不找任何理由！我是真的忘了對不起qaaaaaq！！！
天吶安德烈現在還好嗎？？？
好的好的！我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您千萬不要謝謝我啊！！應該是我感謝你將這件事告訴我才對:
總之，非常抱歉做出了約定卻又忘在腦後！很感謝您將這件事告知於我！
感謝你的祝福！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再次對不起qaaaaaq！
然後很抱歉，在今晚，我是屬於西班牙的了:！
也祝你、安德烈、英格蘭隊一切順利！
bestwishestou2:！
阿傑爾：“………”
阿傑爾回覆了一個感謝的表情、又回覆了一個微笑的表情、再回覆了一個加油的表情，然後收起手機，走出來衛生間。
衛生間外，休息室內。
要是放在別的隊伍裡嘛，在賽前開始的這一個小時裡，多半就是讓球員熱一下身體，再隨著自己的習慣比如聽聽音樂、比如看看相聲、比如唱點歌………總之，就是隨著自己的性子去放鬆一下了。
但是，那是“別的隊伍”啊，而這裡是哪裡？
……是讓喬內斯教練越發頭禿的喵喵喵隊啊。
所以，賽前的自我放鬆是不存在的，這群喵在平常已經夠放鬆了！在英格蘭隊，至少是如今的這支英格蘭隊，賽前抱佛腳才是最正常的！
所以，在阿傑爾踏出衛生間的那一瞬間，看到的就是哈維約恩擺著一幅大佬坐姿，卻是表情乖巧的，迎著喬內斯教頭的滿嘴唾沫。
阿傑爾：“………”
阿傑爾收回視線，向著安德烈走去。
“安傑，我回來了，”阿傑爾道，又坐在了安德烈的身旁，卻發現安德烈沒有拿著手機，而是翻出了平板，正在看著什麼。
嚯，怎麼不等“晚安”了。
阿傑爾探了下頭
……平板之上，是昨天剛剛結束的那一場比賽，安德烈彭德拉vs安吉洛比安奇。
阿傑爾回來的動靜當然不小，但是安德烈沒有分給阿傑爾半個眼神，而是雙眼不移地盯著螢幕，口吻不善地說
“我在看比賽。”安德烈道。
阿傑爾目光猶疑的在安德烈的耳朵邊停留了一會………沒有耳機，也沒有外放，這……
察覺到了阿傑爾的目光，安德烈硬邦邦地說：“不是聽解說，就是……就是看比賽。”
阿傑爾：“………”
阿傑爾意識到了什麼，然後他微笑了起來。
他挪了下身子，距離安德烈更近了一些。
“你幹嗎啊…！”安德烈不自在的動了動屁股，“椅子這麼長，你幹嗎非要靠過來…！”
阿傑爾指著平板：“別忘了，安傑，我好歹也是在年僅二十歲的時候就拿到過世界第三的，如果你想要覆盤分析，你不覺得我能給予你一點幫助嗎？”
這……
安德烈想了想，停住了正在挪動的屁股，又不太自在的主動移了移平板，將平板放在了他和阿傑爾的面前。
於是
“安傑，”阿傑爾的口吻平和，“你看，你的手臂不夠穩，沒有撐住，所以這一球高了……”
“我……我知道！”被人指出切實存在的錯誤，安德烈不太愉快地悶聲說。
“沒有撐住的原因是什麼？”阿傑爾引導著安德烈自己說。
安德烈的聲音更悶了：“就……就是速度不夠快唄……”他強撐著自己的自尊，用著頗為不以為然的口吻道。
索性，口吻這種虛浮表面的東西，都是不重要的。
阿傑爾微笑了起來：“很好，安吉洛比安奇的特點之一是什麼？”
安德烈悶悶的：“長著翅膀的天使當然是飛的快了……”
“那麼……”阿傑爾稍微將比賽影片往後退了一點，繼續與安德烈分析起他的上一個失誤。
這頭，哈維約恩抬了抬下巴。
“boss，看那邊，氣氛多好啊，你就不能對我溫柔”
“屁咧！”喬內斯肯斯坦爆了粗口，指著哈維約恩的鼻子開罵，“你，還有你，盧卡大寶貝，別躲，過來，還有該死的你！”
突然就被點名的盧卡斯感覺自己真的很無辜…？？？
當然，他還是聽話的走了過去。
喬內斯教練指著兄弟兩人的鼻子，便開始怒不可赦地噴唾沫星子。
其中一句無比震懾人心的金句為
他媽的！為什麼！你們兩個！竟然連安德烈那個混小子都不如！給我向安德烈好好學習！聽到了沒有？！！
哈維：“………”
盧卡斯：“………”
兄弟兩個對視一眼，最終，在教練火氣正旺的時候，明智的選擇了安靜如喵。
喵，喵喵喵。
作者有話要說：還差1個收藏！只差1個收藏！作者收藏專欄收藏就到5800啦！有小天使好心一下下嗎0v0…？
粥粥：嗚嗚嗚我真是一碗美容補顏膠原蛋白含量極高的大豬蹄子粥qaaaaq！
作者：牧銳從來沒有正式出場過啦就是時不時的出現一下這個名字而已，上章是看到最近討論牧銳的比較多，就說了一下感覺劇透也不要緊的情報這樣子br>
ps：在原設中，如果阿傑爾沒出車禍，在他的火熱巔峰期，是可以和大天使拼一下的重音，只有在他的火熱巔峰期，過了巔峰期後就是和菲克大大、本大大一個檔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