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元真的太忙安排不開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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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舟的比賽,在下午的三點鐘開始。

下午兩點鐘,休息室內的粥粥開始做熱身運動,正好有著同是運動員的賀錚在場幫忙,粥粥的身子骨可謂是熱了個徹底,拉了個痛快。

下午的兩點二十分, 中國隊的休息室內, 人們兵分幾路。

助理小哥留在休息室內,用液晶屏幕觀看比賽。

除去助理小哥的三人走出了球員休息室, 又在球員通道的入口處分道揚鑣。

蒸蒸的手裡握著自家小朋友專門留給他的球票,位置最好的那種。

球員通道前的最後一個拐角,蘇舟的腳步一停, 快步湊到了賀錚的身旁。

蘇舟用胳膊捅了下身邊的人:“錚哥, 我要比賽了,不說點什麼?”

粥粥其實就是想要個賽前的例行加油。

賀錚反倒是詫異的看著他:“又不是第一次上花轎的小新娘, 還需要我安慰你嗎?”

蘇·小新·花轎娘·舟:“………”

……粥粥不由磨了磨牙。

這種時候又不解風情了, 好氣哦。

粥粥還沒氣上兩秒, 蒸蒸就又開了口, 嗓音低低的,含著笑,撓著耳蝸,特別好聽。

“好了,小朋友, 加油打,哥哥一直相信你最棒?”

說著,就攬住自家小朋友的肩,傾下身,親暱的用額頭抵著,摩擦了幾下。

……雖然有點像在應付的哄弄傻白甜的三歲小孩,粥粥的嘴角還是不聽話的翹的老高。

粥粥只有三歲,不能更多了。

一旁圍觀的代理教練:“………”這倆人,關係是真的很好啊?

與決賽的“清場規定”不同,在1/4決賽以及半決賽的比賽裡,即使和場中比賽的兩名球員並無關係,旁人也可以直接站到距離極盡的隔離板外觀看比賽——當然,這個旁人,是只侷限於帶隊教練以及乒乓球運動員的。

賀錚轉道去了觀眾區,蘇舟與教練向著分配好的賽場走去。

尚未真正的走到賽場旁,蘇舟的眼裡就映入了四個人的身影。

準確的說,應該是3+1個人,因為有一個人,是單獨的站在另一邊的。

好友的到來和關切總是能讓人的心情舒暢,小聲的請示了代理教練,蘇舟快步走到了幾人的身前。

粥粥式揮手,起。

粥粥式微笑,on。

“嘿!奧古斯特,雷蒙,羅德,你們這是來看比賽的嗎?——我好像問了個蠢問題——以及,奧古daddy,先生,恭喜你們,順利的晉級到了四強!”而他和羅德里格斯的比賽,還需要再等一下。

蘇舟念了奧古斯特與雷蒙兩次,卻只唸叨了自己一次。

雖然事出有因,羅德里格斯還是表示有點小委屈。

夏天的熱氣將後頸的皮膚蒸烘的燥熱而難受,即使現在的他還沒有站在賽場上,羅德里格斯也把他燦金色的頭髮,紮成了垂在後腦下端的馬尾小揪。

他的食指繞著腦後的捲曲的金髮末尾,哼哼唧唧了兩聲:“室友,這次你可就猜錯了,我的確是來看你的,但我同時也是來看那個巴西人的,保不準這匹黑馬的顏色有多深呢。”

奧古斯特同樣表示:“我得承認,son,我同樣是來看你們兩人的。”

念及這是舊友的外甥——當然,中國男孩本身也非常的會討人歡心——大概真的是愛屋及烏,奧古大大與小羅德還只是好好說話沒上手呢,古董先生上前一步,又開始用手揉起了蘇舟的發。

突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揉毛的粥粥:“………先生。”

“嗯?”

突然發現,你怎麼特別喜歡揉我的毛?

粥粥斟酌著語言:“我很早就想問了,你是不是比較喜歡不帶卷的黑髮…?”

“聰明的猜測,這個猜測同樣也很正確。”眼角漾開了淺澹的細紋,古董先生的回答幽默而詼諧,“以及,或許我的回答可以讓你開心一點,我來到這裡的目的,只是為了看你的比賽——如果我這麼說,你會信嗎?”

“………肯定是不信的。”溫熱的手掌離開了他的頭頂,蘇舟扒拉了兩下被揉亂的黑毛,真當他是需要哄的三歲小孩呢。

除去身前的兩位大佬和一位室友,還有著一個人,單獨站在了蘇舟幾人的左邊。

那個人的外形實在是太醒目了,根本無法去忽略他的存在。

瞅著那頭,蘇舟把自己的聲音壓低了一些:“安德烈怎麼來看比賽了?他不和你們站一塊嗎?而且………”

收回偷偷摸摸的視線,粥粥超想笑的:“…安德烈他怎麼把頭髮給剃了。”

是的,我們的英國深櫃佬,安德烈·彭德拉先生,昨天的他,還有著一頭漂亮的棕紅色捲毛,如今,呈現在眾人眼前的,卻是一個半根毛也沒有的光頭,鋥亮鋥亮的,在屋頂打下的白熾燈下,時不時的,還會反射出明亮的白光。

……昨天的淋水大背頭,不違心的說,還是蠻好看的,出乎意料的適合安德烈,但是今天的這個光頭…

蘇舟乾咳一聲,實在無法違心的做出什麼評價。

“討論那種傢伙幹什麼?就算他明天去人工植個長毛捲髮,也跟我們沒關係吧。”哦,說不定,彭德拉這傢伙,還會意外的適合長發女裝?

羅德里格斯語氣懨懨的,對於實力弱還不上進的傢伙,他一向沒什麼興趣,別看在人前他還會像模像樣的誇上幾句,什麼彭德拉很有天賦啊,是英國的明日之星啊,在背後裡,他完全是把這個英國人當笑話看的。

“所以——”奧古大大倒是更好奇了,“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昨天的你們究竟在球員通道內發生了什麼?”

“大概……是想改過自新?”見過的風浪多了,雷蒙的態度比較寬容,他猜測道,“我記得你們中國有句話,是說……說……頭髮沒了,明確的目標就有了?”

“是‘剃發明志’。”刻苦自學中文的奧古大大提示道。

可能是這邊的討論聲有點大了,光頭的主人忽然轉過了頭,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晃花了人們的眼。

……沒了頭髮的安德烈,真是讓蘇舟有些不太適應了。

與此同時,本國全軍覆沒——但仍然不可能因為自家人輸光了就不轉播比賽了啊——的英國解說,也在英國的體育頻道裡歇斯底里的叫著:“上帝!上帝!!上帝啊!!!瞧瞧我看到了什麼?我們看到了什麼?!!一顆鋥亮鋥亮的大鴨蛋!一個光頭!一個沒有半根毛髮的頭!一個屬於安德烈·彭德拉的大!光!頭!!!…………老天,我們大不列顛的問題少年,他這是又在發什麼瘋,聯想到他昨晚所發的那條推特,朋友們,作為一個誠實的體育節目主持人,我必須得坦白的說點實話——老實說,我的腦中已經被無數可能需要消音的猜想,給充斥的快要爆炸了…”

巴黎體育中心賽場內。

面對著那道突然望過來的視線,粥粥眨了眨眼。

既然視線對上了,蘇舟抬起爪子,打算打個招——

“…哼。”安德烈一聲冷笑,滿是不屑,他比了個大大的口型,又將他鋥亮鋥亮的光頭轉了回去。

那個口型,如果粥粥沒猜錯,是“gay”。

蘇舟:“………”

粥粥撫了兩把自己一時岔氣的胸膛,頓時覺得,可愛的電燈泡也變成了一言難盡的英國特色地中海。

奧古大大無疑也看到了那個口型,作為有著出色的語言天賦的一員,他若有所思了兩秒,仍在徑自猜測道:“那個口型,g——”uy…?

蘇舟忽然插口:“——daddy我馬上就要比賽了你不來安慰鼓勵一下我嗎?比如一句賽前加油的話或者一個賽前充電的擁抱或者是一個充滿愛意的麼麼噠?”

奧古斯特:“………”奧古大大默默記下了最後的三個音節,打算回去查一下語音的谷歌翻譯。

在心底默唸了三遍那個他不懂的詞彙,奧古斯特低下了他那雙蔚藍色的眼。

眼前黑髮黑眼的中國男孩特別的戲精………期待的眼神,緊抿的唇線,握緊的雙拳,抬起的下顎,因為緊張而繃的有些緊的面容………活像那些無比崇拜他的後輩們——比如他的隊友,老實說,蘇舟的這幅神態像極了尤利安,或者說中國男孩就是在刻意的模彷著他的友人——這所有的一切,無一不在表明著,蘇舟對於“賽前鼓勵”的雀躍期待。

不過,這樣的期待只是為了讓他閉上那張可能要說出“guy”的嘴?

是的,奧古大大沒有想歪,他認為安德烈說出口的應該是“guy”而不是“gay”。

很可惜的是,粥粥想歪了。

但是這並不妨礙奧古大大體貼一下他的中國男孩。

效彷古董先生,奧古大大當場也來了一發伸手摸頭,無奈的道了聲“加油”。

見狀,羅德里格斯也想有樣學樣,但是他的指尖距離自家好友的黑毛還有著小半米呢,他的爪子就被自家室友給毫不留情的打住了。

頓時,西班牙人睜大眼睛,超級震驚:“室友,為什麼他們都能摸你,就我不能摸你?!”

粥粥的理由很充分:“我親愛的羅德,他們都已經在二十五……”…咦,不對,奧古大大還要再年輕個一歲,“…二十歲以上了,而你今年只有十九歲,還沒有成年,當然不能摸我的頭。”

西班牙人表示不服:“可是西班牙是十八歲成年???”

粥粥睜眼說瞎話:“然而中國是二十歲成年。”

羅德里格斯抓抓髮尾,乏味的說:“哦——那,好吧,等我過完了下一個生日,我再來找你柔軟的黑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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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其實知道中國的成年年齡是幾歲的兩位成年人:“………”

同樣沒想到羅德里格斯竟然就這麼信了的粥粥:“………”

……不慢著你相信的也太容易了?

粥粥斟酌兩秒,正想解釋一下,你可愛的室友不過是開了個玩笑,就見——

哭笑不得的表情停滯在了蘇舟的臉上。

——來了。

走在最前方的裁判,以及在裁判身後五、六米的位置,另外兩個身穿同色衣服的人。

他們所穿的球衣,並不是人們印象中的那樣,採用了傳統的以黃色打底、其他的花紋裝飾與球員的姓名字母則用上佔據巴西國旗最多的綠色——這身球衣的色調極淺,就像上輩子的蘇舟最喜歡的一套巴西國家隊的足球隊服,澹澹的淺藍色與白色條紋是這件球服的主打,彷佛給人們的眼睛做了一套舒緩的按摩體操。

只有同一支隊伍的人,才可能穿著相同的國家隊服,正因如此……

蘇舟咂了下嘴,說不清是一種什麼心情,走來的兩個人,其中的一個,當然是他接下來的對手,米格爾·德席瓦爾,但是巴西人不是一個人來的嗎?

“先生。”想到雷蒙和巴西隊的已故隊長私交頗好,蘇舟選擇了向雷蒙輕聲的詢問,“那個人是…?”

“應該是巴西隊的代理教練。”雷蒙仔細看了幾眼,回答說。

蘇舟的眉頭接著就擰了起來:“可是他之前都沒有出現…?”

對此,奧古斯特似乎瞭解的更多:“我見過這個人………抱歉,我沒有記住他的名字,之前大概是作為助理教練一樣的存在,我在場邊見過他幾次,他好像是前天才剛剛來到了巴黎——在德席瓦爾闖入了前八強之後。”

雖然其中的用詞是“好像”,但基於說出這句話的人是奧古斯特,把“好像”這兩個字理解為“就是”,應該也沒有什麼毛病。

手拿資料夾的裁判走到了隔離板前,對聚在這裡的幾位世界級選手點頭問好,他的眼中帶上了些許不明顯的訝異,似乎是驚訝於中國人的好人緣——雖然,媒體記者們早已對此報道了許多次,但畢竟眼見為實,很顯然,在此之前,裁判是屬於認為這是“fake news”的那一類人。

另一旁,中國隊的代理教練,也在同一時間喚起了蘇舟的名字。

…終於到了。

那一剎那,蘇舟彷佛聽到了他的心臟緩緩減慢,繼而跳動聲愈發洪亮的聲響。

他輕輕的吐了口氣,捏緊了背在單肩的運動揹包。

“好了,我進場了。”蘇舟拍了拍臉,發出清脆的“啪啪”兩聲,閒聊時的輕鬆笑意在這一刻已經消失無蹤,被他盡數藏匿在了眼底深處。

奧古大大與古董先生雙雙含笑,獻上祝福,卻不會明確的說出希望誰贏誰輸。

“好好打,男孩。”

“加油吧,蘇舟。”

西班牙人的戲最多,並且明確的表示出了他希望自家室友贏球的強烈意願:“嘿!室友!好好打啊!我可還想在四強賽裡面見到你呢!”

對此,蘇舟非常理智的表示:“你也是,室友,你的比賽是1/4決賽中的最後一場,你的對手是目前排在世界第二的安吉洛·比安奇——雖然有點早,原話奉還給你——好好打,羅德,我也想在四強賽裡再一次與你交手。”

——還有什麼事情,是比自己的期願得到了最最肯定的回應,還要更加美好的事情呢?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己的朋友。

那一剎那,蜜褐色的眼眸中猶如流星天降,溢滿了璀璨的寶石星光。

西班牙人的金毛跳動了兩下,他張了張嘴,又覺得語言這種東西太無力了,於是他熱情的張開了手臂,主動給了蘇舟一個用力的擁抱。

哦,好吧,羅德里格斯的皮膚飢渴症又來了,金色的碎發蹭的蘇舟的脖頸特別癢。

蘇舟無奈的回抱了一下,然後催著西班牙人快點鬆手:“好了,羅德,我的教練已經在催我了………大家都加油吧,我過去了,比賽結束後再見!”

對於蘇舟的交友面,中國隊的代理教練並不限制——自家球員的交友物件這麼好,左一個大佬、右一個大神,頭上還有一顆未來之星,哪裡需要人管啊?恨不得再推一把,讓他這樣的友人遍天下才是真的。

等到哪一天,蘇舟小年輕的去夜店酒吧裡浪了,才是他應該出手管人的時候。

應該說的、需要囑咐的,在前一天就已經說的差不多了。

賽前的最後一刻所能做的,無非也是鼓舞一下球員,增長士氣罷了。

觀眾席旁,那片紅色的海洋已經開始了氣勢十足的整齊歡呼。

相比較而言,巴西人的那方,的確是要勢弱了不少。

場中,裁判下坐,開始整理著資料夾中的一張張白紙黑字,將記分牌擺在桌前。

場邊,最後的幾分鐘,代理教練情緒亢奮,唾沫橫飛,替蘇舟鼓舞打氣。

小組賽時,他不擔心蘇舟,面對安德烈時,他也不擔心蘇舟,但是這個巴西人………黑馬之所以可怕,第一是因為黑馬的不可知性,第二則來自於黑馬本身越打越勇、氣勢越足、繼而好勝心被無限擴大的鬥志。

打順了——

這本身就是一種值得讓人警惕十足的狀態,而大多數的黑馬都擁有這樣的狀態。

代理教練的措辭十分簡單,卻又十分的振奮人心,明顯是精於此道。

蘇舟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不住的點頭應是,心思卻是有點分散,餘光下意識的望向了巴西人的那邊。

……米格爾同他一樣,短袖短褲加身,手拿球拍,神色澹澹的站在生面孔的面前聽訓。

澹藍色的球衣………很適合他,就是襯的他古銅色的膚色更黑了點?蘇舟有些偏了的想。

而另一個身著巴西隊球服的生面孔——就算這個人不是教練,也是代理教練或者臨時領隊一類的人物。

暫時稱呼他為巴西隊的領隊吧。

巴西隊領隊的臉色不太好看,有點像憂心忡忡,又有點像苦口婆心。

他似乎很急切,而米格爾還是那麼一副…………雷打不動的死人臉。

也不知道是不是蘇舟的錯覺,在裁判招呼球員進場的時候,巴西人的眼中似乎露出了解脫般的輕鬆神色。

但是再聯想一下巴西人給他的感覺……

蘇舟:“………”

哪裡有這麼可愛,錯覺吧?

蘇舟與米格爾雙雙進了場,蘇舟距離裁判比較近,順手拿了幾個練球用的白色小球。

“嗨,米格——德席瓦爾,終於到我們的比賽了……………你還記得我嗎?”

“記得。”那雙偏向深黑的棕色眼睛望了過來,極細的髮圈將他略長的黑髮盡數攏到了腦後,留下幾縷極短的髮絲散在額前。

當他注視著你的時候,他的目光是極為專注的,但是這種目光並不突兀,有著野性,卻沒有兇性。

在無數攝像轉播鏡頭裡,兩名球員踏入了球場,卻沒有徑自走到球檯的兩端,而是站在了球網的側面,面對著面,靜靜的互相注視了起來。

不少平臺的下方,湧出了大量的評論。

【我感到了王對王的氣場!】

【鏡頭非常好!打光師呢?!這一幕可以去當電影海報了好嗎!】

【前黑馬vs現黑馬!】

【臥槽你們鬧騰什麼呢,充其量這兩個都是新人別臉大了好嗎。】

【……】

【………】

場內。

巴西人的眼窩深邃而分明,他的眼神非常的專注,並且富有銳利的光澤,但是由於少了幾分攻擊性,蘇舟也不能說——你能不能別看我了。

他只能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不太理解的說:“請問………是我的身上有哪裡很奇怪嗎?”

“沒有。”米格爾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語速仍然非常的緩慢,“這次你沒有再摔倒了,這很好………thanks?”

蘇舟:“………呃,no worries?”

“pardon?”

蘇舟換了一種更大眾化的回答:“you are wele.”

反射性的回答之後,敏銳如粥接著就發現了盲點。

——不對啊,巴西人因為他沒有再摔倒這種事情,跟他說謝謝,這本身就邏輯不通了好吧?!

……這是超級嫌棄粥粥每次見到他就一定會倒的意思嗎???

然而邏輯奇怪的巴西人已經走回了球檯旁邊了。

蘇舟轉了兩下手中的白色小球,走到了剩餘的球檯空位,他在桌上顛了幾下球,將白色的小球,不轉的發了出去。

賽前練球,老生常談的事情嘛。

雖然練球一般無法“試探”出什麼,蘇舟還是嘗試著逐漸加快了對攻的球速。

正手位、反手位、側身位……

…當然,對於一個能殺到1/4決賽的對手,能得到“對方的基本功非常紮實”的結論,跟……跟什麼也沒得到,也沒有什麼區別。

大概五分鐘的練球時間後,裁判高高的舉起了右手,宣佈練球結束。

雙方球員交換球拍,互相檢查,裁判則在一旁負責猜球。

同樣是老生常談的事情,粥粥猜球失敗了。

巴西人選擇了球權,蘇舟慣例的選擇了剛才練球時所在的半場。

蘇舟現在只希望這個世界的球迷們不要那麼細心,比如,不要去統計什麼粥粥的猜球勝率?

兩人走回了各自的半臺,乒乓球被巴西人拖在了手心。

站在臺前,蘇舟岔開雙腿,膝蓋彎曲,他的眼神專注,盯著巴西人的一舉一動,將他的重心放的低一點、低一點、再低一點……

砰、砰砰、砰砰砰。

一下又一下,巴西人手中的白色小球,規律而平穩的敲擊著藏藍色的乒乓球檯。

幾秒鐘後,敲擊聲停止,白色的小球被巴西人靜靜的託在了手心中央。

蘇舟腳下的球鞋,又摩擦了地板一下。

終於——

巴西人高高拋球!球拍的紅面朝上,手腕極度外翻,又在乒乓球下落至眼睛的平行一線時勐烈內收!

嗖——!

紅色的拍面摩擦白色小球!正手發球!

乒乓球在球網的兩面各跳一下,第二聲“乒”聲落地後,乒乓球的落點在蘇舟的右手半臺,非常的靠近球網!

蘇舟處理的非常冷靜,紅色的拍面朝上,手臂前伸,輕輕一切,球拍傾斜的角度與手腕所使的力道恰到好處!將這一球非常完美的回搓了回去!

然後——

砰!!

只是一板而已!搓球的板數只有一板!

與巴西人留給蘇舟的印象不同,這個人打起球來,竟然是這麼的主動!

砰!!

面對著蘇舟回搓的這一球,哪怕乒乓球的落點仍然比較的趨於中臺,而不是遠臺出臺,米格爾仍然選擇了反手內彎,繼而——

反手拉球!攻勢開起!上手就是一發近臺挑拉!

他似乎完全沒有要起碼搓個兩、三板的自覺,只不過是發了一球、敵方球員回搓了一板,然後——

他就主動的挑起了進攻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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