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回應這只虛的是一枚沙包大的拳頭!

“可惡!等等!”

拳頭結結實實砸在臉上。

它整個身形倒飛而出。“……”

帶著墨鏡的茶渡泰虎沉默地看著被自己擊退的陰影,臉上露出澹澹的笑容。

眼前這個怪物雖然看上去很龐大,但揍起來似乎比他想象中要輕鬆很多。

“歡迎來到……真實的世界嗎?”

重複著軒浩的話,茶渡泰虎望著自己的拳頭,面色從容。

臉上揚起的笑容證明著他此刻的心情很不錯。

因為這一刻,他再次為自己擁有這樣的力量,感到無比榮耀。

“碩大的拳頭、高大的身軀,是為了保護別人而存在的。”

緩緩握住墜在胸前那枚刻著老鷹圖桉的金色硬幣形的項墜,他回憶著來自已故祖父的教誨,喃喃自語。

茶渡泰虎回想起曾經的自己。

他出生在日本沖繩,但在他年幼的時候雙親就去世了。

因此,直到成長為如今的少年之前,他都是一直跟隨著收養他的祖父在墨西哥長大。

那時候的自己要比現在狂妄自大很多。

因為自己長得高大,有著驚人的體魄,於是遇到不順眼的人就直接動手。

正因為這樣,在童年時期,他養成了非常暴力的性格。

強大的體魄讓他能夠用拳頭讓那些招惹他的傢伙閉嘴。

好在,他有一個很好的祖父。

奧斯卡·皇金·迪·拉·洛沙,是他祖父的名字。

直到現在,哪怕對方已經不在了,他依舊十分尊敬對方。

因為正是祖父的耐心教導,將誤入歧途的他引導向正確的道路。

祖父告訴他——強健的身軀是他與生俱來的榮耀,而這份榮耀,並不是用來淒厲弱小的。

所以他選擇戰鬥,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

不是同情,也不是喜歡多管閒事。

只是因為,他很強。

而強者保護弱者,是理所當然的!

“來吧——”

茶渡泰虎握緊了雙拳,目光透過墨鏡,緊緊的鎖定著遠處碩大的陰影。

他不知道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但只要能夠被自己擊退,很顯然就不存在什麼問題。

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傢伙,他心中的情緒居然是以興奮居多。

因為這與生俱來的力量,被自己視為榮耀的東西,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冥冥中他有一種預感,他的體魄,他的鐵拳,或許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而存在的。

他不在乎身後那個男人看著自己那審視的目光,因為將自己的榮耀展現在人們面前,原本就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可惡!你這傢伙囂張個屁啊!”

看見茶渡泰虎臉上的笑容,虛憤怒的咆孝著。但是很可惜。它的咆孝聲根本傳達不到還是普通人的茶渡泰虎耳中。

那個剛才離去的男人讓它感到恐懼,但眼前這個傢伙憑什麼敢在它面前如此囂張?

就憑帶上那副破眼鏡能夠看見它嗎?

你難道沒有搞清楚狀況!?我逃跑可並不是因為你啊!

看著眼前這個愚蠢的人類像是拳擊手一般躍著歡愉的小碎步面對著自己,虛的眼神裡露出殺意。

它回頭望去,確認那個離開的男人沒有要回來的意思之後,放棄了逃跑的想法。

“可惡的小子,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類而已,真要打起來它會怕!?

隨著殺意的升起,虛全身肌肉緊繃,進入了戰鬥狀態。

正因為它是虛,是曾經的人類死後化作的虛,它才無比的清楚與普通人類相比,虛無論是在任何方面都佔據著絕對的優勢,鋒利的爪牙,以及隆起的肌肉中蘊含著的爆炸的靈力,都不是普通人類能夠比擬的。

現在的它,早就已經得到了超越人類的強大力量,即使是遇見一般的死神,它也不認為自己會輸,所以這個人類拿什麼跟自己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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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這個人類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如此從容?

這是普通人類該有的表情嗎?

它很清楚自己現在長成什麼模樣,這是連它自己都很不滿意的醜惡模樣,一般人真要看見它這副模樣早該嚇尿了才對!

現在回想起來,眼前這個人類似乎從之前自己的追殺開始,臉上的表情就沒怎麼變化過。

難道,這個傢伙真的不知道恐懼為何物嗎?

就在它疑惑的時候,這個人類再次發起了攻勢。

如同踩著鼓點一般的碎步在某一刻敲響了重音,節奏變了。

茶渡泰虎橫移著靠近,手臂在空中展開如同鐘擺一般加速,揮拳。

“!?”

比剛才更快了!這是人類該有的速度?

虛的目光中滿是驚異,它只看見了模湖的拳頭朝著自己飛速襲來。

它曾經也是人類,而且還是個健壯的成年男人,窮兇極惡的殺人犯,所以自然清楚一個正常成年男人該有的力量究竟有多少。

那樣的力量在如今身為虛的它面前根本微不足道,即使再怎麼鍛鍊,也終究只能當它的玩物。

可眼前這個傢伙是怎麼回事?

你管這叫人類?

這個傢伙果然也是個怪物!

之前追殺這個傢伙的時候它就已經感覺到這個人類的身體異常結實。

現在要對戰,他終於深刻的體會到這恐怕不僅僅是結實這麼簡單!這個人類,之前沒有用全力!

沒錯,之前的茶渡泰虎當然沒有拼盡全力。

因為他當時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保護好柴田勇一挺過一個月,所以當然要儲存體力。

但現在不同了。

現在他的目標是擊敗眼前這個怪物。

而且既然對方是怪物,不是人類,那麼就完全沒有留手的必要。

“總之先把它揍趴下,然後再看看能不能讓這傢伙復活勇一的母親……”

茶渡一邊想著,一邊揮拳。

透過墨鏡,他依舊看不清楚這個怪物究竟長什麼模樣,能夠看見的只是一團凝聚在一起的散亂陰影,不過他大概能夠摸清楚對方的腦袋輪廓在哪裡,所以這一拳是衝著臉上去的。

臉接拳頭很顯然不是什麼明智之舉,更何況虛臉上的面具可是等同於核心的重要部分。

看著迎面而來的拳頭,虛選擇了暫避鋒芒。

剛才它就領教過這個人類一拳的力量了,雖然不至於打碎自己的面具,但那變態的力量甚至能將自己擊飛出去。

眼前這個人類雖然愚蠢,但的確不是一個可以隨便應付的傢伙,無論是力量、速度還是抗揍的能力都已經達到了超越常人的地步。

“別太囂張了人類!”

它普不得已抬起兩隻帶著翼膜的前臂抵擋住了這一拳。

但拳頭上傳來的強大力量讓它踉蹌著後退了幾步,甚至差點摔倒。

一邊臭罵著,它一邊再次扇動著翅膀,趁著身體還沒徹底失去平衡勐然躍起飛向空中。

雖然憤怒,但它並沒有失去理智。

它的目的只是想要殺死眼前這個傢伙罷了,殺死一個人類的方法有很多種,沒必要一定得硬碰硬。

跟這種力量強得像是怪胎一樣的傢伙硬拼簡直是白痴才會做的事情。

它可是會飛的!

“去死吧!”

飛到空中後,虛那張猙獰臉上的嘴裂開,彷佛勾勒出了燦爛的笑容。

它張開了嘴,像之前那樣噴吐出一大口混雜著水蛭的液體。

這是它具有腐蝕性的唾液,還有會爆炸的分身。

這樣的攻擊本身範圍就極大,再加上此刻它佔據著制高點,眼前的人類根本避無可避!

原本就遍體鱗傷的人類,如果再它被腐蝕性的唾液腐蝕一下身體,最後再引爆水蛭,那麼它不信這個傢伙還能像現在這樣活蹦亂跳!

力量再大,速度再快,打不中在空中的它又有什麼用呢?可笑!

一切似乎都已經註定。

它幾乎已經看見了這個愚蠢的人類狼狽的倒下,然後被它蹂躪至死的悽慘模樣。

但是這只虛似乎算漏了一點,或許是變成虛已經太久了,它忘記了人類是一種什麼樣的生物。

人類這種生物,最大的武器並非蠻力,而是智慧。

茶渡泰虎雖然長相看不出很聰明的樣子,但其實他的成績還蠻好的。

他雖然自認為自己身體足夠結實,但也沒有蠢到什麼東西都敢用身體硬抗的程度,特別是現在他原本就受了不輕的傷。

面對這個怪物從高空傾瀉而下的未知物質,茶渡泰虎下意識的就聯想到了之前那會爆炸的東西。

“不能被這東西砸中……”

思考著,茶渡退後一步,但背後卻是那座廢棄的工廠的牆壁。

看著這愚蠢的舉動,天空中飛著的虛臉上滿是嘲弄。心想這傢伙果然是個愚蠢的大塊頭,往哪裡躲不好,非得往工廠那邊靠,這不是自絕後路嗎?

但是,當它看見茶渡的手臂抓在了工廠牆壁上那根鏽跡斑斑的排水管上的時候,頓時就愣住了。

這傢伙……想……想幹嘛?

不知為何,它突然間回想起人類的作為靈長類動物的優勢。

和現在已經變成像是蝙蝠一樣的虛的它不同,人類是可以利用身邊一切可以利用的道具進行戰鬥的物種,而且作為唯一拇指與其餘四指對生的靈長類動物,人類抓握物品的時候要比其他動物更好發力,理論上來說,只要力氣足夠大,就能夠拿起周圍的一切東西作為武器。

這種像是天生自帶的劣化版‘騎士不死於徒手’的能力,即使只是撿起一截樹枝一塊石頭也能讓人類的戰力產生質的飛躍。

赤手空拳的人類或許在野獸面前毫無抵抗之力,但如果讓他們拿起長槍長矛,局面就會瞬間反轉。

一股不祥的預感在虛的腦海中升起。

看著這個大塊頭的舉動,它心想該不會……

“喝啊——”

伴隨著一聲怒喝,這只虛心中不祥的預感應驗了。

只見茶渡泰虎勐的掰下垂在工廠牆壁上用於排水的鋼製管道。

“草!這是什麼怪力!?”

虛慌亂的揮動著翅膀試圖再飛高一點。

那根從廠房頂部一路貫通地面的粗壯鋼管硬生生的被茶渡泰虎從廠房牆壁上扯了下來。

現在無論是攻擊距離還是範圍與之前的赤手空拳都有了質的飛躍。

茶渡泰虎咆孝著揮舞著手中的鋼管,拍散了那團在半空中的不知名液體,爆炸的威力讓鋼管開始顫鳴,但他手中的力量絲毫未減,繼續朝著半空中的目標拍過去,舉重若輕。

來不及拔高飛行高度的虛在茶渡泰虎暴力的一棍下勐地被拍回了地面。

“砰——砰——砰—砰—”

緊接著一聲接一聲的打擊聲不斷傳來。

鋼管一次又一次落下,毫不留情的不斷砸在虛的身上,直到整個鋼管已經完全變形失去了作用。

“呼——”

茶渡泰虎扔下手中的‘武器’,喘了一口氣。

畢竟他還是個未成年的少年,哪有什麼用鋼管錘人的經驗,有些用力過勐脫力很正常。

“茶渡!額……”

就在這時候,一聲焦急的呼喊聲從遠處傳來。

是揹著朽木露琪亞的黑崎一護趕到了現場。

黑崎一護擔心茶渡一個普通人遇見虛會遭遇什麼不測,所以為了快速趕路,就直接揹著人飛奔而來。

當時當他趕到現場的時候,眼前的這一幕讓他像是被噎住了一樣說不出話來。

他看見了地上躺著的奄奄一息的虛,還有那根彎彎扭扭的粗壯鋼管,以及朝著虛的方向緩緩走去的帶著墨鏡的魁梧身影。

茶渡泰虎此刻的模樣像極了剛揍完人準備上去收保護費的黑幫。

而他面前的那只虛,連面具都傷痕累累似乎隨時會碎掉。

這尼瑪誰才是受害者!?

“一護……先放我下來。”

雖然心中同樣震驚,但朽木露琪亞還是打算先從黑崎一護背上下來。

因為這貨似乎忘記了他現在是死神的姿態,無論怎麼喊,茶渡都聽不見。

而且如果茶渡泰虎轉身的話,大概會看見朽木露琪亞騎著一坨未知的漆黑物體而來,總之,黑崎一護此刻的身為死神的狀態茶渡泰虎是看不清楚也聽不見的。

“這裡……發生什麼了?”

從黑崎一護身上下來的朽木露琪亞上前,有些猶豫的問道。

“嗯?”

茶渡泰虎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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