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 9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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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始昏暗的時候, 羅九終於有閒情逸致在帳篷前搭起生火做飯的物件，分別是架子、火盆、鍋，還有排打偌大“九都”商標的調味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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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這架勢, 點也不輸給掌勺的黃小連，聚集地的不少玩家早就聽粉絲說羅九是個很會料理食物的美食玩家, 當下終於能親眼見到, 當然要看看厲害在哪裡。
過來看熱鬧的都是保守派的玩家，他們性情溫和, 對於能夠改善生活條件的事情興趣, 圍湊在羅九身邊站蹲甚至坐在地上，好奇地看她用匕首切東西。
“這是什麼肉？好大好完整, 應該是某種大型動物吧？”
“野豬肉。”
“那這個呢？條條的還有點透明, 看起來挺好吃的。”
“涼粉, 用木薯粉做的。”
“們聽說過木薯嗎？還有涼粉？”
“當然沒有了, 我都不知道每天在吃什麼，但比營養劑還是好吃點, 起碼真的有在吃東西的覺。”
現實中的營養劑分為兩種, 種是注射類營養劑, 用來快速補充身體所缺失的某種養分，種是口服類，口也分為液態、半液體、固體。
既然是營養劑, 那不管是注射類還是口服類, 分量都是不大的，般來說，劑下就能保證四五個小時不會餓，吃起來方，價格宜, 還有幾種口味可以選擇，價效比很高。
當然，這也就導致90%的普通，是胖不起來的。
體型圓潤和肥胖成為了富專屬。
“吃的還真不少，們的小日子過得很不錯啊。”
“那當然，雖然在外遊蕩，但我們從來沒餓過肚子。”董先手裡拿燒火棍撥弄柴火，試圖讓火燒的大些，“對了，們今晚吃什麼？”
“額……”個玩家遲疑了下，“們吃過黑柿燉肉嗎？我說不來，形容下？”
他撞了下身邊的張彪。
“黑柿很好吃，肉也好吃，就是不適合組合在起。”張彪說，手裡忽然多了幾顆黑色的圓子，“還沒吃過黑柿吧，給們嚐嚐鮮。”
“哇哪來的？背我們偷藏好東西！”
“還沒加入聚集地的時候，運好找到的。”張彪黑柿拋給董先，自己也拿了個在衣服上擦了擦，直接生啃。
黑柿不是鮮脆的口，而是綿軟微苦中又透出股濃郁的回甘，根本就不用咀嚼，在嘴裡抿弄幾下就了，香軟的不像話，很容易就吃上頭了，想來個。
張彪兩口吃完，又擦了個吃，搖頭說，“這麼好的東西被糟蹋了，就是覺得有點可惜。這次找到的黑柿數量沒多少，他頓都給煮掉了。”
這個他，當然是指黃小連。
董先好奇地盯黑黑的子，因為得像大號葡萄，他又聞又捏，才終於咬了口，越吃越覺得有點不對勁，跟張彪說：“味道好熟悉，給我個吃吃。”
張彪話沒說，又丟了個過。
反正他儲物格里還有不少。
“這也像巧克力了吧！苦中帶甜，回味無窮，而且這個黑黑的顏色看也像巧克力！好神奇，真的好神奇，居然有水跟融的巧克力有六七分像的！”董先為這個發現而興奮，“不過這東西要怎麼燉肉啊？”
他試聯想，只覺得說不出的詭異。
根本就是兩種完全不通的食材啊！
羅九慢慢品嚐黑柿，試在肉和黑柿之間尋找平衡點。
濃郁的甜味混雜苦味，要想跟肉搭配在起，就需要個味道做中和，否則只會是突兀的黑暗料理……
“想象不來，好想吃吃看啊。”董先躍躍欲試地問，“有沒能弄份給我嚐嚐，我可以用別的食物換，香蕉？芒？橘子？鳳梨？榴蓮也是可以的！”
“不知道都是些什麼，不過我還沒打晚飯，等！”個玩家掉頭就了打飯的地方，對打飯的玩家說，“我要份。”
負責打飯的青年話不說打了勺，準備倒進碗裡時，被黃小連攔住了，“我看從羅九那邊來，好巧啊，是想吃還是她想吃？她不是聚集地的，不可以吃這裡的東西！”
“是我吃啊，我剛才都還沒吃過，不信問他們！”玩家理直壯地說。
“是啊，他剛來。”打飯的青年點頭。
“要吃可以，就坐這裡吃。”黃小連碗擺在臺上，單手叉腰，盛凌地看玩家，副他不在這裡吃就不讓他端走的模樣，“吃啊？幹什麼不吃？”
“我要哪兒吃，幹屁事！”玩家被惹毛了，說話音也忍不住拔高了，“是負責給大家弄吃的，但不代表有權利控制別吃不吃，在哪吃，這是我的自由，還真拿自己當頭兒啦？”
玩家地抄走玩，差點裡頭的黑柿燉肉給弄撒了。
說是燉肉，其實整碗黑糊糊的粘稠漿體裡只看到了兩三塊若隱若現的肉，被染成了黑褐色，不仔細看可能也注意不到。
這是大部分看到都不會有食慾的東西。
“站住！”黃小連憤的追出來好幾步。
“不許端給他們吃！這個叛徒！”
跟他抬槓的玩家年紀也不大，充其量十五六，早就受夠了黃小連，又做不出什麼神仙美味的好東西，四五頓可能才有頓過得的東西，他憑什麼對他們頤指使？就因為他現實中是個廚藝學徒？
呵呵，今天就算是金勺大師傅在這裡，他也敢這麼說話！
“給！”陳威碗拍在地上。
黑色的漿液濺出來，部分落在他手背。
陳威舔了口，沒忍住轉頭吐掉了。
董先看這碗東西，已經始打退堂鼓了，不過承諾的食物還是要給。
“兩根香蕉可以吧？”
“隨什麼都行，只要別讓我吃這玩意兒。”
陳威喜滋滋地接過兩根香蕉，隨手就掰了根，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有能吃的東西，董先卻還非要跟他換，“還有這癖好呢？是吃好了，想換換口味嗎？要是還想要，下次記得找我啊。”
“應該沒有下次了吧。”董先剛鼓起勇，準備嘗試，邊上斜伸過來隻手，裝黑柿燉肉的碗給端走了。
羅九用勺子攪了攪黑漿，湊近了聞味兒。
除了黑柿的甜苦，似乎還有醬油和酒的味道。
她皺起眉，立馬碗推回董先面前。
“吃吧。”
“真要吃啊？”
“這碗值兩根香蕉，換了就不要浪費。”
董先咬咬牙，捏鼻子往嘴裡灌。
那是種就算捏住了鼻子，都不住的往腦門竄的怪味兒，混雜半的黑柿肉，口黏黏糊糊，令噁心，中途還吃到了塊肉，又硬又老又柴。
總而言之，就是想吐。
董先手腳並用從地上爬起來，竄到幾米外的草叢裡就彎腰嘔吐，等他回來的時候，看陳威等是臉的敬佩，“就這廚藝，連夏遲都比不上，們平時都吃這種東西嗎？”
“有時候吃。”陳威聳聳肩，“還有，剛才吐的動靜大了，黃小連肯定恨死了。”
“誰怕誰啊，我要是他，現在肯定很害怕。”董先嘿嘿笑起來。
羅九切好的豬肉塊被丟進加熱好的油鍋，核桃油的木香味下子混油煙被激起來，豬肉被高溫炒的邊緣焦黃酥脆，撒胡椒粒和幹辣椒，就可以加水了。
“給我個黑柿。”她對張彪說。
張彪話不說給了。
接他看到羅九將黑柿切成指甲蓋大小的塊狀，加入了燉肉的湯汁裡，又撒了的葉子，很快就有奇異的香味融進了黑柿的甜苦裡，他吃過的食物不多，很難形容這個味道。
“好好的肉，怎麼也放這玩意兒，不是糟蹋了嗎？可惜了，剛才覺得好香。”陳威又吃完了根香蕉。
兩根下腹是沒那麼餓了，但聞香味，他還是覺得沒有吃飽。
羅九抬起頭，看向遠處。
其他扭頭也順她的視線看，就看到了咬牙切齒的黃小連。
那眼神，恨不得剝皮拆骨，燃燒熊熊的怒火。
“我只是覺得，沒有不合適的食物，只有不合適的廚子。”羅九勺了口湯汁試味道，忍不住挑眉。
鍋的燉肉，只放了不足掌心大的黑柿，比黃小連滿滿鍋的黑柿燉肉確實好了很多，恰到好處的咖哩清香襯黑柿的甜苦味兒，吃完舌尖還留胡椒和辣椒的麻辣勁，是解了甜味的膩。
羅九煮出來的黑柿燉肉是深褐色的，聞味道很像巧克力咖哩，澆在木薯粉條上，稍微拌，粉條吸了醬汁稀釋了顏色，反而成了十分入味的色澤。
[黑柿沒地兒買，我就用了巧克力和咖喱粉，真的真的點都不奇怪，家們有條件定要試下！跟女神做的黑柿燉肉覺不樣，也好吃，很下飯！]
[講真，羅老大聞到黑柿燉肉味兒的時候，我也差點吐了，不過這份用同樣的食材做，怎麼味道差別又像又不像？]
[還是分吧！嗚嗚，我也好想要跟隨啊！]
[我現在都羨慕起沒搶到過跟隨的了，吃過了老大的手藝，回吃營養劑真的很痛苦啊，日常不想吃東西。]
[很難不贊同！！]
[那怎麼辦啊？我還是好想搶跟隨啊。]
[好羨慕以前的啊，食材多，能吃的食物也多，不像現在的普通根本就接觸不到廚子，除了營養劑，什麼也吃不上。]
[要是有各種口味的營養劑就好了，比如烤肉味的啦，炸魚味的啦，咖哩味的啦，又能保證營養均衡，還能解饞，多好啊！為什麼現在就沒有！]
[還不就是懶唄，不然能有牛奶味草莓味，為啥不能有烤肉味雞肉味！]
[們都好沒有追求啊，應該期盼有生之年找到適合生存的星球，好將口遷移過，這樣才能騰出地方種食物！]
[別說，說了就想到蛇，想到蛇就是肚子火。]
“好吃嗎？”玩家們異口同地問。
他們都是吃了黃小連黑柿燉肉的受害，看到同受折磨的董先吃的臉被救了的模樣，也忍不住地咽口水。
好好奇同樣的東西，能做出什麼樣不同的味道來啊。
“來來來，給們吃口，免得們不信同樣的東西能做出天差地別的味道來！”董先挑起條細涼粉捲成團，送進了個玩家的嘴裡，期待地看他。
“啊……”玩家砸吧砸吧嘴巴，“沒嚐出味兒，來口？”
董先又多夾了兩根。
騙到第口的玩家笑的見牙不見眼，“我要不是親眼見到，是肯定沒法它跟黃小連做的東西聯絡起來的，就完全不是個味兒啊！現實中是幹嘛的，怎麼比他這個學徒做的還好？”
“所以他才是學徒啊！”董先振振有詞。
“有道理！”
“我也要我也要！讓我吃口！”
董先來不拒，慷慨地讓出了自己的半份粉條。
“這不像啊。”陶芝芝臉莫名。
“沒看到黃小連的眼神嗎？少吃點東西就能噁心他天，多划算的買賣！哼，要我說有的就是自信心過剩，覺得自己特厲害，才能幹出這種事，我都替他丟。”董先剩下的半盤子粉條快速吃完，臉饜足地拍了拍肚子，“委屈裝那種垃圾了。”
天色漸漸黑了，劉堅手裡拿東西站在聚集地中央。
附近的樹早被玩家們砍了搭建木屋，這裡是雨林裡難得能見到整片天空的地方，朵紅色的焰火竄上天空，直到四五十米的位置才猛然炸，星星點點的橘紅色火花墜落到半空就消失不見，留給玩家的只有片絢爛。
“這是在幹什麼？放煙花？”
他們來這裡的第天沒有放煙花，今天是有什麼事情值得慶祝嗎？董先站在張彪身邊，奇怪地問。
“每次跟野打過都會損失部分玩家，當晚沒下雨的話他們會放煙花吸引附近的玩家過來補充數。”張彪環顧四周，除了生活的這片區域，邊緣亂糟糟的，各種還沒清理的灌木植物木頭散落地，這都是由於手不夠造成的。
如今生活在這裡的玩家變多了，各方面的需求也大幅度上漲，必須抽調手組成各式各樣的小組，分工幹活，能分配出來當砍樹壯勞力的玩家只有不到三十個，還大都是新。
清晨死了批，現在是沒了。
沒，那就騙波來。
劉堅連續放了好幾支煙花，又找了幾個托兒在公亭裡說聚集地好話，很快就又忽悠到了批想來聚集地的玩家。
雖然有部分玩家、觀眾想要阻止，很可惜對世外桃源的渴望矇蔽了其他的雙眼，就像托兒說的那樣，是嫉妒聚集地，嫉妒夏從英才故意說反話，並沒有幾個肯聽。
羅九端粉條給野送吃的，以陳威為首的幾個玩家站在門外探頭探腦，言語裡對野的羨慕忍不住地外露，“他們是俘虜吧，說是關在屋裡，但也不用幹活，還是羅九親手做的食物送過來，簡直是座上賓的待遇。”
“搞得我也想當俘虜了。”
“哪裡的俘虜？野的俘虜嗎？他們茹毛飲血，會吃到肚子裡哦。”陳威故意嚇唬說想當俘虜的玩家，後拍了拍胸膛說他玩笑。
張彪站在邊上，皺眉道：“也不必這麼汙名野，就我所知，他們並沒有喝血吃肉的習慣，放血只是報復玩家，剝皮拆骨……大概是為了收藏。”
“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啊，不是都跟我們在起嗎？”陳威懷疑地看他。
“粉絲可以在同副本玩家直播間自由移動。”
張彪說完，大家都震驚地叫出來。
“什麼？我都來遊戲個月了，沒跟我說過這種事情啊！”
“那不是可以做探子？”
“當觀眾原來這麼爽啊，我就不該來參加什麼破比賽！”
不知道這項規則的都是始就降落在雨林的玩家，他們整天跟大自然搏鬥，幾天碰不到個活正常不過了，加上粉絲數量都不高，能有幾十個粉都算是多，根本就沒試過這種玩法。
羅九先給妲和牙送了食物。
有了妲的安撫，牙次看到羅九的情緒明顯比始安穩許多，不試圖攻擊她，但也不像妲那樣信任羅九。
他的手依舊綁，說明妲沒有貿然給他解綁。
羅九又額外給了妲塊肉，指繩子誇她守信。
雖然妲聽不懂，但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看，她跟其他魔鬼是不樣的，還給我肉吃。牙，吃吃看，很好吃的！”妲有些不捨地撕下半肉，遞到牙嘴邊。
牙又怎麼能抵抗肉的誘惑？
等兩分食了滷肉，羅九就帶妲找其他野，像安撫牙樣，給了他們食物，讓妲留在裡頭輪流陪伴他們，最後也沒有讓妲回到始住的木屋，而是跟情緒最爆裂的野待在塊過夜。
夜深了，除了聚集的篝火和巡邏的玩家，切都靜悄悄的。
“要不要試試？”
“不要了吧，忘了白天羅九的警告？”
“臉蒙，誰知道是我們啊，而且今晚是老林值班，他那麼恨野，不會告狀的！”
“那……就試試吧。”
兩個在臉上蒙了塊黑布，躡手躡腳地離了木屋。
守夜的老林其實不老，不過三十歲出頭，只是曾經被野砸中膝蓋，成了半個殘廢，心裡直懷怨恨，待在聚集地十來天，這還是頭回輪到他守夜。
守夜擅離職守，最多是懲罰下，但要是對野動手，直接趕出聚集地都算是輕的，還可能被丟給野當俘虜，到時候怎麼死的就沒知道了。
老林不可能動手，但別可以。
看到兩個蒙臉的玩家朝這裡靠近，他找了個藉口要放水，就向聚集地邊緣走。
兩對視眼，大喜。
然是自己！
他們輕輕推木門，奈何木門質量般，發出了嘎吱響。
這在深夜裡顯得無比的刺耳。
野生活在叢林，本就無比警惕，妲下子睜了眼睛。
“怎麼有兩個？”
“個，快點。”
他們用交流，忽然覺頭皮麻，抬頭就對上了妲在夜間顯得亮晶晶的眼睛，其中個玩家反應迅速，個箭步就衝過想要捂住妲的嘴巴。
在他的認知裡，所有的野都是綁的嚴嚴實實的。
所以他還沒碰上妲的皮膚，就被妲腳絆倒在地上。
眼前的情況大大出乎了預料。
另名玩家驚恐地想要逃跑，但腳卻像生了根，每步都抬得萬分艱難，還沒出木屋的門，就被妲拽回木屋，叫都沒叫就當臉拳，直接暈過了。
“殺了魔鬼！”梟低喝。
被絆倒的玩家想跑，又被妲抓住，咔擦下卸掉了下巴，連呼救都做不到。
妲又往他膝彎處踢了腳，迫使他跪在地上。
“快點啊！別的魔鬼來了就沒機會了！”梟急地喊。
要不是妲不肯解繩子，他早就動手了！
“梟，殺掉兩個魔鬼沒有用，這裡還有多的魔鬼，我沒有辦法帶們逃跑。”妲輕輕地說。
為了取得野的信任，羅九給妲和牙上了藥。
為了限制他們的行動，另外兩名野還受腿傷，就算妲是自由的，是健康的，她也無法帶三個逃掉。
這也是妲直沒有動手的原因。
“我不在乎！跑了就可以！”梟想喊，又不敢喊，急的額頭是汗。
“嗚嗚嗚……”被卸掉下巴的男害怕地嗚咽。
妲心煩意亂，手刀砸在玩家後脖頸，也讓他暈了過。
“梟，我們應該活回部落告訴喜，這裡有友好的魔鬼，跟那些邪惡的魔鬼是不樣的，她在努力地保護我們，或許可以不用死了。”
“怎麼可以相信魔鬼！”
梟大力掙扎，身上的繩子在皮膚上磨出血痕。
妲很愧疚，“不要動了，會受傷的。”
“疼痛可以讓我保持清醒！不像，妲，已經被迷惑了！”
“總要有先停下來，我不想看到有離我了。”妲哽咽起來。
梟地往地上倒，頭磕在地上，卻無法緩解心頭憤怒。
但妲失了阿達和阿姆，他不該傷害她。
老林放了水慢悠悠地回來，見木門關，裡頭毫無動靜，還以為蒙面玩家要做的事情已經結束，往地上坐，靠門就打起了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