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酒廠的選址距離火車站並不遠,安易只需要步行一會兒便能到達。

雖然近水鎮周圍也有著許多山,但整體相對寬敞很多。

但是少了落夕鎮木屋的特殊格調,讓這裡看上去有些老舊。

自從上次選址時來過一次後,安易再也沒來過這裡。

中間的翻修和安裝裝置,安易更是沒有見到。

再次看到酒廠,安易覺得非常驚奇,因為這間曾經破破爛爛的老倉庫已經完全變了樣子。

老倉庫的外觀被完全翻新了一遍,全新的木板粉刷著淺色的油漆。

房子正中的位置,畫著非常大的落夕精釀標誌。

從外面看上去,這裡已經完全是一個非常具有現代化小型精釀工坊感覺的建築。

一旦落夕精釀真的可以做得不錯,這棟建築將成為金水鎮的代表建築之一,安易對此深信不疑。

酒廠有兩個門,右邊的門是一個類似餐館的雙開玻璃門。

而左邊是一個凹進去的空間,配合著樓梯,可以停放貨車直接裝車卸貨。

安易走到那個雙開玻璃門前,推門走進去。

門的對面便是一個有著落夕精釀標誌的牆壁,牆壁左側可以進入到裡面的空間。

那個空間是細長形狀,設定了一個很長的吧檯,配有吧檯凳。

這是國外酒廠普遍存在的體驗空間,不僅可以讓客戶體驗,還可為來酒廠的愛好者提供一個有償嘗酒的區域。

長吧檯對面的牆壁上有幾個空白的海報位,安易明白這些海報應該也需要他來設計。

但目前這個區域還有些施工留下的痕跡,而且酒頭上纏繞著保護塑料膜也沒有揭開。

沿著長吧檯走到盡頭是另一扇門,這扇門內有一個更衣區域,走出更衣區域後便可以進到酒廠內。

整個釀酒車間被裝修得十分乾淨簡約,車間直通屋頂,在二層位置設有窄走廊,可以觀察大罐內的發酵情況。

車間地面鋪著淺色瓷磚並設有排水渠,屋頂還有幾扇精緻的密封窗戶,可以採光,也可以保溫。

整個車間大致被分隔成兩個區域,一個區域存放發酵儲酒罐——五個五百升酒罐、五個一噸容量酒罐共十個。

發酵罐整齊的排列,一直延伸到空間的深處,看上去已經頗具規模。

另一個區域是釀酒的裝置區域,裡面的三器兩體式釀酒糖化裝置同樣有著兩個巨大的罐體。

甚至需要在中間架設一段階梯,才能操作這個裝置。

兩個罐體分別承擔了糖化麥芽、洗糟和煮沸麥芽汁的功能。

釀酒的隔間內還有一個小的隔間,有一臺麥芽粉碎機,專門用來將麥芽粉碎。

在釀酒區域的最裡面,是儲水與淨化水的大型裝置。

這些水有兩個用途,其一是淨化水後用來釀造啤酒,其二是冷卻水後用來給發酵罐維持發酵溫度。

車間內的地面上管道雖然繁多,但都以最合理的方式排列著。

管道在各個罐體和裝置之間連同,每個裝置前都有單獨控制流通的閥門。

朱曉迪已經盡一切可能將這裡做得精緻,並且有著濃濃的極客感,與主流的精釀精神相契合。

而她此時正坐在釀酒糖化裝置的階梯上,看著手機螢幕。

聽到安易進來,她起身走下來,並整理了一下衣服。

今日的朱曉迪身著一件短袖體恤衫,和一條背帶褲。

“感覺怎麼樣?”朱曉迪問安易道。

“你這得花了多少錢來改造啊?!”安易不禁問道。

朱曉迪表情複雜地微笑道“我自己拿了一部分,父母贊助了我一部分。

多虧了有你,讓我與父母的關係緩和了不少,父親知道我要做事業後,非要贊助我一把。

另外,悠菜也贊助了一些,她希望可以幫到我,我無法拒絕她。

整體的改造下來其實也沒有太多,只用了三十萬左右。”朱曉迪說道。

“我明白了,我們好好做,一定把這些錢都掙回來。”安易說道。

“你還沒說,我改造得到底好不好啊。”朱曉迪又問道。

“已經有歐美酒廠的風範了,要是落夕精釀能做起來。

這個建築我感覺能成為這近水鎮的標誌性建築,而且來朝聖的酒友甚至能帶動這裡的旅遊業。”安易說道。

“哈,你想得太遠了,萬里長征連第一步都沒有邁出呢。

對了,你裝置果然厲害,比歐美那些頂級的裝置都要好出不少。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弄到這些裝置的,你真的有這麼多錢嗎?

看起來這些裝置起碼價值近百萬,我的裝修和這個比起來真的不算什麼。”朱曉迪說道。

“只能說我的人緣好,這一套只花了很少的錢。

我於是答應我朋友,要拿這裡當一個樣板間,來好好展示他的裝置。

並且幫他推廣。”安易說道。

“你可真能忽悠,這裝置的水平,根本就是已經不用推廣了好嗎,國內哪有這麼優質的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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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裝置買來,釀的第一罐酒,肯定會受到不鏽鋼味道的影響。

但是這裝置,根本就是隨時都可以投產,根本不用適應裝置啊。”朱曉迪感嘆道。

“你喜歡我就放心了,畢竟你也為這裡投入了這麼多。”安易說。

“對了,酒廠現在已經可以開始釀酒,那你的原料準備好了嗎?”朱曉迪問道。

聽到朱曉迪這話,安易不禁在心裡暗自罵了一句,他早已將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

之前鹿眠還在的時候,起碼倉庫中還有些存貨。

而如今,除了一片小麥地外,他什麼都沒有。

況且,所有的字數點都已經兌換了酒廠的裝置,哪怕想弄一些工具都變得困難。

“你放心,原料幾天內就會送過來。給我說說你需要什麼吧。”安易問道。

“大量的啤酒花,就是你之前給我的那個品種、大量的麥芽,目前釀造我們的落夕IPA只需要這些。

對了,跟我來。”朱曉迪帶著安易來到酒廠後面的一個區域。

這裡有一個小型的實驗室,用於檢測啤酒,還有一排小型的釀酒罐,每個大概二十升左右。

“我還要在這裡試驗一些新酒,所以最好能多給我弄些原料。

包括各種程度的烤制麥芽、小麥、其他品種的啤酒花,還有一些可以增味的原料。

至於我們要釀什麼酒,你也可以提提建議,然後我們根據配方再找一些原料。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酒館如果急著開業,我們可以先進一些國內外的優質啤酒售賣。

大概兩到三個月,我們就能用自己的酒,慢慢替換那些。

所以我們酒的種類還是很重要的,或者特別優質、或者非常特別、或者非常適飲。”朱曉迪說道。

然而安易只有一種頭大的感覺,他從未承認的拖延症,終於開始讓他有些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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