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界深處。

煉獄。

烈火熊熊燃燒的星辰之上,一個人形存在坐在火海漫天,鎖鏈層層纏繞的王座之上。

他腳下是無比可怕的火焰煉獄,大量生靈的哀嚎和慘叫從其中傳來。

那些生靈一個個被熔鍊在火焰星辰之中,大部分只有上半身在地面和烈火之中掙扎。

這裡和深淵完全不一樣,如果深淵是黑暗魔物的聚集地,是深淵魔王和邪神的樂園。

那麼這裡,就是煉獄之主的死亡囚牢。

煉獄之主將那些墮落的存在囚禁在這裡,肆意的折磨抽打著他們,吸食著他們的痛苦和絕望。

這是他的國度,他是這裡唯一的主人。

這裡除了他之外,所有存在都是他的囚徒。

火焰星辰之外,某樣東西在煉獄之主的牽引下,一點點的從黑暗之中飄來。

那是一本書,一本散發著詭異波動的皮冊。

書封上沒有名字,寫下它的人也並沒有給它取名字。

可是後來之人,卻給它取了一個名字。

“修伯恩之書。”

這本書撰於幾百年前,由傳說之中的瘋狂的愛維爾人修伯恩所編寫,傳說裡面記載著關於諸神的秘密。

記錄著諸神真正的名字,記錄著不為人知的古老秘聞,那些早已經遺失在歲月之中不可知的真相。

人們都傳說,修伯恩透過這本書獲得了難以想象的力量。

但是這本書並不是凡人可以看的。

所以愛維爾人修伯恩也在瘋狂之中襲擊了生命之母的萬蛇神廟,最終被瘋狂所吞噬。

幾百年來。

一股強大的詛咒纏繞在這本書上面。

再加上它飄蕩在夢界的超凡之域之中,那無形的詛咒力量似乎漸漸的賦予了這本書某些特殊的力量,讓這本原本只是記載著上一個紀元隱秘的凡物不再普通。

火焰星辰上空。

煉獄之主伸出手,接住了這本書。

驟然之間,無形的徹骨陰寒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冥冥之中他好像聽到了有誰在竊竊私語。

那是古老得難以形容的語言,帶著蠻荒滄桑的音腔。

煉獄之主並不在乎這本書本身,因為他看過上面的內容,也知道上面的內容。

或者說,是亞弗安看過上面的內容。

而亞弗安自身,更是曾經跟隨著幽魂波里克看過上一個紀元的諸神之戰;這世上的不少秘密對於他來說,已經算不上是秘密。

而這一次煉獄之主找回這本《修伯恩之書》,是為了上面的另一樣東西。

也就是剛剛在他耳畔回響起的,那無法抗拒的竊竊私語聲。

從修伯恩開始撰寫這本書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有存在對他的行為發出強烈的惡意,有存在在冥冥之中阻擋著他窺探不屬於他們的秘密。

常人的咒罵,常人的惡意。

那只不過存在於內心之中的東西,沒有任何作用。

但是成千上萬的靈對你發出惡意的時候,那股惡意就將具備跨越空間和無法抵抗的力量;這股力量匯聚在一起甚至能夠扭曲現實,直接作用於意識和靈性,讓人難以阻擋。

只是。

修伯恩雖然是第一個發現它的,但是當時並沒有將其注重起來。

而煉獄之主卻察覺到了,這是一種非常強大的力量。

煉獄之主為它取了個名字:“詛咒之力。”

他得到了修伯恩之書,便是想要獲得這詛咒的力量,然後將它賦予煉獄。

讓詛咒成為自己的力量,以及自己的道路。

煉獄之主拿到了《修伯恩之書》,他一次又一次的開啟這本書,窺探著關於詛咒的秘密。

他繼承了亞弗安的記憶,也繼承了巫靈的那關於探索和研究真理的方法;這種方法和習慣往上追朔,甚至說可以追朔到上一個紀元的真理聖殿。

最終,他將這本書放在了王座一旁。

火焰星辰上熊熊燃燒的火焰燎過,卻不能傷這本書分毫,一股特殊的力量籠罩保護在上面。

煉獄之主站了起來,一條條鎖鏈從王座之下伸出,如同鞭子一般抽打著一個個巨大的靈體和怪物。

下面的火焰海洋裡咆孝哀嚎的慘叫聲更大了,煉獄之主就是這座恐怖囚牢之中的暴君。

“詛咒源自於人心最陰暗的情緒,源自於智慧種內心的暗面。”

煉獄之主以主人的身份,下達了命令。

“那些有著最黑暗,最墮落,最汙穢經歷的靈啊!”

“遵從我的意志,來到我的面前。”

密密麻麻的鎖鏈交錯之下,一個又一個墮入煉獄的存在被帶到了煉獄之主的面前。

他們恐懼的扭動,絕望的嘶嚎。

一幅幅畫面從他們的意識裡顯露出來,他們的罪一個個顯露在了煉獄之主面前。

這些人之中,曾經有人在饑荒之中殺人之後,將其分食。

有些人曾經是王庭的士兵或者盜匪,將同類製成食物,場面令人作嘔。

有人身為貴族卻食人心肝,傳聞如此便可以保留青春容顏。

在煉獄之主的熔鍊之下,這些人在哀嚎之中,被扭成了一團。

最後。

匯聚成了一個可怕的詛咒之源。

那是一個容貌蒼白,骨瘦如柴如同屍體一般的影子。

它靜靜的站在煉獄王座的後面,渾身散發出令人憎惡和恐懼的氣息。

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個活人,或者說根本就不像一個有生氣的存在,因為它本就是一團詛咒。

這個影子目前還很弱小,但是會逐漸變得強大;只要世人的罪與惡沒有停止,它就會一直增長下去。

【神術道具·煉獄】

【序列號19】

【煉獄誕生於神話物質原初黑泥,由深淵教團祭司森格透過煉獄儀式鑄造胚胎,獻祭了數以萬計的生靈打造而成;最後愛維爾人亞弗安獻祭了自己和大量深淵魔物煉製成核心意志,承接萬靈之暗進入夢界。】

【能力1詛咒之源:煉獄是藉助神話物質原初黑泥誕生,煉獄之主將其煉製成了一種詛咒本源;詛咒的成型源自於人心最陰暗的東西,也詛咒著內心最陰暗的人;死在詛咒之下的人越多,詛咒就會越強,所有被詛咒的人,都將墮入煉獄。】

【食屍者詛咒:食用同類屍體之人將遭受詛咒,他們可以從詛咒之中獲得力量,也將被詛咒所控制,最終無可避免的墮入煉獄。】

【能力2黑暗放逐:煉獄和深淵有著同源的關係,也有著天生的仇恨;任何人都可以開啟煉獄的大門,將隸屬深淵的存在放逐進入煉獄之中,煉獄之主將會讓他感受到真正的絕望,那是永不停息燃燒著煉獄之火的監牢,沒有人可以逃出去。】

【能力3種族之誓:煉獄源自於原初黑泥,同樣繼承了深淵種的誓言,受到智慧王冠誓約所束縛;與此同時,它也可以作為萬靈暗面,借用夢界的力量。】

【能力4煉獄國度:煉獄未能成就神話,煉獄之主也未徹底融入煉獄核心,國度暫未完全成形】

煉獄之主此刻的形態和之前的愛蓮娜有些相似。

透過煉獄核心掌控了這件強大的道具,但是並未曾徹底融入這件道具的核心。

煉獄未能成就神話之前,他也不敢完全融入煉獄核心。

否則在那一瞬間,他就會被那由混亂和瘋狂徹底吞噬。

煉獄之主坐在王座上,俯瞰著人世間。

高傲且沒有絲毫憐憫的聲音從夢界的深處傳出。

“放縱吧!”

“墮落吧!”

“沉淪黑暗吧!”

“塵世淤泥裡掙扎的陰暗之徒們,煉獄就是你們唯一的歸宿。”

煉獄之主身後的食屍者詛咒魅影扭曲蠕動,從腹腔發出飢渴的咆孝。

那咆孝之聲如雷,可以感受到它腹中的飢餓,等待著吞噬那些身染詛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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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進入了初冬。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月蝕城近日都是陰雨綿綿,天氣冷得不行。

這種時候的雨,比雪煩人得多。

外面的世界溼噠噠的,契律師工會裡面壁爐燃燒著火焰;加上大廳內人群來來往往,話語聲不斷,反倒是顯得非常火熱。

大廳裡看不到真正的契律師,工會請了不少年輕貌美的姑娘們負責接待,抄寫文書。

連侍應都是年輕高大的青年,看上去變得高大闊氣了起來。

這些姑娘和青年也會接受短暫的培訓,知道如何解答一些最常見的問題。

一般只有在最後真正要締結契約的時候,契律師才會真正出面。

契律師會寫下契約文書,再和簽訂者檢查一下契約文書,最終在神和法典之靈的見證之下,宣告契約成立。

而契律師工會的臨時代理會長隆,此刻和他的學長基頓在會長室裡商談。

基頓也是蘇科布的學生,只不過年齡要比隆大上一輪,兩人都是比較有天分的那種;不過基頓是四十多歲才到二階,而隆不到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是二階了。

但是隆心裡對基頓非常尊敬,只是他說話還是往常那一副模樣。

坐下來沒有多久,隆對基頓一頓抱怨。

“我們到底是追尋真理的巫靈,還是個整天斤斤計較的商販和官僚!”

“每天都被各種瑣事佔據了時間,都沒有時間研究神術了。”

基頓聽到了隆的抱怨,立刻用學長的身份對這個有些浮躁的學弟說道。

“隆!”

“我認為你就算是不做契律師,你也會抱怨每天研究神術好麻煩。”

他用嚴肅的表情,說著風趣幽默的話。

“你會說。”

“啊!好麻煩!”

“怎麼沒有那種直接將所有知識一下子就能學會的神術。”

“不光能將知識入腦子裡,還能幫我完全理解,並且還能推陳出新的那種。”

隆聽著基頓說的這話,突然一陣心虛。

這話。

還真挺像自己說的。

難道自己之前說過嗎?

基頓一番話說得隆只能都囔,不敢大聲抱怨了。

基頓才接著說道:“如果真的只想要閉著門做研究的話,當時我們這些人就會留在荒原了。”

“我們選擇離開,便是想要隨著老師一起做一些事情。”

“將我們學會的東西應用出來。”

基頓最近成為了月蝕城貝加來區的法官,是蘇科布一脈對於法官的初步嘗試,算是代表人物。

明面上看起來,他這個法官可比隆還要風光,經常出入各種貴族階層的舞會。

蛇人從萬蛇之母瑟摩絲時代以來,喜歡舞蹈就好像刻在他們靈魂深處,他們從古老的時代就用舞蹈向神明獻祭,如今也更是會用舞蹈進行各種交際活動。

基頓回想起了最近的生活,他覺得比之前在荒原上更加充實有意義。

“我倒是覺得現在不錯,最近我的契約之靈越來越強了,或許過個幾年我就能夠突破了。”

“到時候我一定要嘗試一下,老師所說的律令的力量到底是什麼樣的。”

“相比於在荒原的日子,我更喜歡做一些比較實幹的事情。”

“而且以後巫靈有的選擇也更多了,不喜歡和人打交道只喜歡研究的,可以選擇純粹的卷軸巫靈道路;喜歡出來做些實事體現自己價值的,就可以選擇契律師的道路。”

“有了更多的選擇權,總是好的。”

“是不是。”

“隆。”

隆和基頓兩人還都是二階,都在探索著契律師的道路,想要凝結出屬於他們的律令的力量。

契律師的律令,就是巫靈的真理之頁,不過其是專精於一個重點上面。

看到隆在出神,似乎在思考著他所說的話,或者說在思考著關於律令的力量。

他拍了一下隆的肩膀:“看起來隆你好像的確不太喜歡契律師的道路,我可以幫你和老師說一下,讓他放你回荒原之上。”

“就像我剛剛說的一樣,現在我們有了更多的選擇權。”

隆立刻醒了過來,對著基頓擺手。

“別別別。”

“我可沒說要回去啊,你別和老師說。”

看著基頓揚起的嘴角,隆便明白了基頓是故意這麼說的。

“我只是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做什麼。”

基頓卻說出了最近的感想:“如果你覺得迷茫的話,可以選擇一個地方當一段時間法官,那樣可能對你感受契律師和老師選擇的這條道路的意義有著更深的體會。”

隆看著基頓這麼說,便問他。

“基頓,看起來你這個法官當得不錯?”

“你很喜歡這個職業?”

基頓點了點頭:“算是初步有些感悟,透過法律將那些犯了罪的人繩之於法,給那些受害之人還以公平。”

“我覺得我每天做的事情都很有意義,甚至不比學習新神術差。”

“我覺得我在維護著一個地方的秩序,成為了貝加來區正義和公平的象徵。”

“因此。”

“我手按著變成了法典的巫靈之書,每一次都覺得它格外沉重。”

“我肩負著責任,這責任束縛住了我,讓我感覺有很大的壓力;但是也讓我覺得很充實,讓我感覺到我真正的活著。”

隆點了點頭:“如果老師不讓我當工會會長了,我一定去當法官試試。”

基頓問隆:“老師最近變得更加神秘了,我都找不到他了。”

他的老師蘇科布最近在忙活著建立一座學校,所以隆就成為了契律工會的臨時代理會長。

在這個時代。

一般的貴族家庭,都是請家庭教師對下一代進行培養。

在萬蛇王庭,是沒有學校這種東西的。

學校這種存在,是從日出之地的白塔鍊金聯盟傳過來的學院制度,

蘇因霍爾的每座城市的神廟也會招收學徒,進行系統性的培養,那只是用來培養神職人員的。

蘇科布的月蝕城契律師學校有些類似於這種、

畢竟契律師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這個時代也算是一種神職人員。

隆說:“老師他去萬蛇王庭各處尋找那些,有天賦的孩子和年輕人去了。”

“等他回來之後,學校應該就開始建立了,到時候我們估計都要到學校掛一個老師的職位。”

隆癱在椅子上,整個人都透露著一股,我要絕望了,要被累死了的表情。

“啊!”

“到時候估計就更忙了。”

活著好累,倦了。

基頓這個時候起身了,拿起了門口的衣服披上,戴上了帽子。

他在門口看向隆:“你現在忙嗎?”

隆愣了一下:“還好。”

“最近工會的事情都忙完了,幸好我聰明,很多事情根本不用契律師去做,去請一些人來學幾天就和我們幹得差不多。”

“看現在,工會的一切不都走上正軌了。”

“唯一的問題就是契律師太少了,就等老師的學校辦好了,契律師變多了之後,工會就可以擴充套件到越來越多的城市。”

基頓笑了:“既然不忙,那就來幫我做些事情吧!”

隆突然後悔了,他很想說自己現在很忙。

但是在基頓的催促下,只能跟著他一起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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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蝕城的貝加來區。

這是一個商業繁華的區域,住在這裡的大多都是中下層的商人,還有工人、小販、苦力、車伕等等職業。

算是月蝕城之中一個不上不下的區,但是因為商業繁華,所以經常有著各種桉件爆發。

繁華之下,總是滋生出各種陰暗。

這裡經常爆發各種搶劫、偷盜、殺人事件,

隆和基頓兩個人走街串巷,外面下著小雨;隆打著油布傘跟在後面,就好像基頓的個小跟班。

兩人剛剛走到了一個巷口,就有人大喊道。

“基頓大人!”

“在這裡。”

“在這裡。”

基頓朝著對方走過去,那是一個沒有了三隻手指的男人。

之前在貝加來區有一個赫赫有名的幫派,在這一帶專門敲詐勒索;而男人便是其中一個受害者,除此之外他的兄弟也死在了該幫派手下。

基頓記錄完了對方的話之後,對著對方說道。

“很好。”

“你提供的證據已經完全證明了他們的罪證。”

男人很不甘心,但是又無奈:“可是他知道是您負責這個桉件,聽到了您的大名之後早就已經跑了。”

“人都沒有了,如何能夠審判他?”

男人所說的就是那個幫派的首領,他的事情鬧大了之後,鬧到了基頓的面前,該幫派首領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基頓這種人可不是威脅、收買對付得了的,他只能跑路。

基頓告訴他:“放心。”

“我已經申請了通緝令,法典之靈會鎖定他的位置。”

“他如果在月蝕城,治安官一定會抓到他的,他如果逃到了其他城市,我們也會通知其他城市的治安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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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懂得什麼是法典之靈,但是他知道面前這是個權能者大人,那一定是他不懂得的神奇力量。

這也是他敢於作證的原因。

接下來,隆跟在基頓的身後。

有的是桉件的詢問,證據的蒐集。

有的,則是一些比較小的糾紛;根本不值得上法庭的糾紛,基頓也跑過來處理。

基頓調解了這些糾紛,就花了大半天;一個高高在上的權能者,費盡口水才調解完。

隆沒有想到,基頓整天做的就是這種事情。

“你每天就幹這個?”

“法官不應該坐在審判法庭上,根據法典宣讀一下審判結果就可以了麼?”

基頓告訴隆:“那樣當法官也可以,但是那並不是一個稱職的法官。”

“而且,我們的法官和契律師道路這不是剛剛開始嗎?”

“一切都是剛剛起步,一切都在摸索之中。”

“誰也不知道如何當好一個法官,一個法官應該做些什麼。”

“我先弄清楚一個法官應該做些什麼,以後這些事情可以交給其他人去做,如果一開始就高高坐在法庭上,那不就等於是個瞎子麼。”

“我決定當法官的時候,老師就告訴我,儘可能的多做一些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然後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他聽。”

基頓帶著隆過來,並不是真的想要隆來幫忙。

他是想要讓隆感受一些,法官的職責。

還有他成為法官之後對於貝加來區的改變。

隆對於這位學長無形之中生出了一些敬畏之心,不僅僅是對方更加年長,而是一些其他的東西。

一個看上去像是治安隊士兵的人來到了基頓身邊,對著基頓說了句什麼。

基頓皺起了眉頭,看向了隆。

“出了件事情,有件特別的桉子”

“我們一起過去看一看吧!”

隆看著基頓:“法官還要做這個的嗎?”

“這不是應該由治安官,他們應該去做的事情嗎?”

“你這麼亂伸手不太好吧,超過職能了。”

基頓告訴隆:“這應該是一個超凡桉件。”

“貝加來區的治安官只是個普通人,這種桉件明顯已經超出了普通人能夠處理的範圍。”

“我身為貝加來區的法官,又是一個權能者;既然知道了這種危害我轄區的危險出現,不能就這樣坐視不管吧。”

隆無奈的聳了聳肩:“你的責任心也太強了。”

但是緊接著,他又露出了嬉皮笑臉:“不過,我也想要過去看一看。”

“一個超凡桉件,肯定比跟著你調解糾紛有意思。”

調查一個超凡桉件,對於隆這種年輕人來說確實有著不一般的吸引力,

不過隆也在這一趟旅行之中,感覺到了法官的那種魅力。

所過之處,惡人退避。

所有人都用敬仰和憧憬的眼光看著基頓,這種感覺是隆坐在工會裡感受不到的。

除此之外,隆也感覺法官的職責和基頓所說的一樣;現在很多東西還是不成熟,對於法官的責任和權力也沒有明顯的界定。

基頓明明只是一個法官,但是真正想要做事的話,本身的職責和權力似乎遠遠超出了隆原本對法官的概念。

“淅淅!”

雨下個不停,兩人來到了一座墓園前。

天氣這麼冷,還下著雨,墓園外面竟然有著幾個看熱鬧的人。

看起來,墓園裡的確發生了什麼引人注意的事情。

但是很快,這些看熱鬧的人就被治安隊的衛兵給驅散了,隆和基頓並沒有絲毫阻礙的來到了墓園之中。

這座墓園並不是普通的墓園,裡面埋葬的人一般都是有些身家的人,因為這裡用的都是石棺。

這樣的石棺,並不是普通人家能夠用的起的。

石棺並不是埋葬在地下,而是埋在地上;棺材的一頭刻著字,是死者的墓誌銘和名字以及家族。

但是可以看見,其中一具石棺被開啟了。

基頓和隆探頭看了一下裡面,裡面是空的。

基頓問站在一旁的治安官:“被盜竊的是誰的屍體?”

治安官回答說道:“被盜竊的屍體是神廟曾經一名神侍的女兒。”

“不過這名神侍早就已經不在了,他們的家族也已經開始沒落,要不然也不會埋葬在這裡。”

“人才死了沒兩天,今天早上他們家的人來了之後,發現石棺似乎被人動過,之後就發現裡面的屍體不見了。”

基頓又問對方:“你們怎麼判定,一定是超凡桉件。”

治安官告訴基頓:“這石棺的蓋子非常重,絕對不是一個人可以開啟的。”

基頓卻說:“也有可能是好幾個人,或者借用了工具。”

治安官將基頓引到了另一邊,可以看到石棺的一角有幾個孔洞。

基頓將手塞進去試了一下,發現剛好是人的手指頭可以塞進去的。

這下就明了了。

普通人絕對沒有辦法,在堅硬的石頭上用手指插進去幾個洞。

隆不明白:“這些人偷盜屍體幹什麼?”

基頓卻突然聯想到了什麼:“隆,你聽說過一些傳聞嗎?”

“關於食屍者的傳聞。”

隆:“你是說那種民間傳聞,透過吃掉別人的屍體,就可以獲得神秘力量的傳說?”

“這東西是假的吧?這也有人信?”

“力量要是這麼容易可以汲取和獲得的了,權能者就不會如此稀少了。”

基頓看著石棺,站在陰雨之中說道。

“說不定有的人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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