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進入七月陰雨天更多,淅淅瀝瀝的雨簾掛在宿舍的窗外,望出去到處一片迷濛,水汽卻大量地侵入屋裡來,感覺臉上和身上都有些粘搭搭的。

近十點的時候,張晉陽一手捏著強磁球在簡單的磁靈八卦陣中站起來伸個懶腰,興奮地摸摸包俊峰桌子上的一道不淺的刀痕,在磁靈八卦陣和強磁球的加持下,他體內變化出來的彎月彎刀終於凝實到可以砍東西的地步了。

用一塊肥皂給桌子上的刀痕做做舊,他對包炭頭也沒啥意見,別讓人家誤解了。

然後進衛生室洗漱一把時,他發現他的頭髮有些長了,已經不再是彪悍的寸頭了,他便打起一把雨傘去理髮店理髮了,重新理回彪悍的寸頭。

好容易不再是一副文弱的小白臉相貌了,他想讓自己變得更陽剛帥氣些。

獨自走在雨中的校園裡有些寂寥。

韓安晴和秦琳琳都去參加市裡的集訓去了,聽說全市總共有五百多修血境以上的大學生,都集中到了城外的軍營中集訓去了,吃住都在那裡,形式上像非常嚴格的軍訓,還大量地練習射擊,這讓張晉陽心裡癢癢的,如果他能帶著一支槍去西山就好了。

一直很想去收拾黃皮子的狼朋友和狐狸朋友,但對成精動物們越瞭解得多他就越謹慎,那些傢伙們很可能會有一些法術神通的,一旦陷入其中,誰也不知道結果會怎樣。

所以張晉陽一再地拖延計劃中的再次西山之行,他必須得有更多的保障手段才好。

韓安晴參加集訓後,透過一些渠道給家裡人一人買了一套質量上好的頭盔和防彈背心,這算是讓他又多了一層保障,但張晉陽覺得他現在的保障還不夠。

如此又過了幾天,張晉陽的一對彎月彎刀已經不用磁靈八卦陣和強磁球的加持也可以達到能砍人的地步了,當然,還不夠結實,也不夠鋒銳,看上去也完全沒有炫酷之感。

要想對付身軀堅硬甚至覆有鱗甲的成精動物,還是不可能。

但這兩天他覺得整個人都有些不好。

頭腦有些莫名的昏昏沉沉,渾身乏力,時不時地還無緣無故地心悸心慌,印堂也有些發暗。

他自己給自己查也查不出什麼病情,去醫院查也查不出什麼病情,但他就是覺得渾身都不對勁兒。

這讓他不由得想到了是不是有人在給他施加邪術的可能。

他認真地分析這種可能性,感覺黃皮子可能性不大吧,如果它有這一手早對他實施了……不對,要施展類似巫蠱咒術,聽說是需要被施咒人的頭髮血液等物的,以前,他應該沒有這些東西落在黃皮子的手裡,可是前幾天他理過一次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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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在校園裡,可黃皮子不可能放棄對他的報復,所以也不可能撤去對他的監視的,所以,他被理掉的那些頭髮落到黃皮子手裡的可能性很大……

而巫蠱咒術這種邪術到底能不能起作用,張晉陽現在是抱一種寧可信其有的態度的。

他自己的重生和陰陽魚在體內的誕生,讓他深刻認識到這個世界的玄奧莫測。

而法術這種東西,其實是透過特定的方法及咒語,借用自然力量來干擾現實的一種方法,至於到底是依靠什麼自然因素和頻率來實現意志干擾現實的,真的太過玄奧,是當今的科技手段還遠遠無法探究清楚的。

張晉陽也不會狂妄地想要探究清楚其中的奧妙,至少現在他還遠遠沒有這種能力的。

而且,以他現在這一副不舒服的身體狀態是無法進西山的,所以現在只能假定其有,然後想辦法破除。

找個跳大神的來給自己破解?張晉陽不願意,他百度了好多,把眾人亂七八糟講的挑選了一些一.一試過,發現只有兩種方法是真的管用的。

一個是基於無論什麼樣的精神類咒術,無論透過怎樣的玄奧手段來發出詛咒,其最終還是透過干擾被施咒者的腦電波來起作用的,基於這個認識,張晉陽吃了些維他命B2來活躍腦細胞,這個還真管用,讓他的渾身舒服了很多。

第二個是唸誦道家九字真言咒(也稱六甲密咒):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凡!

不知是什麼原理,反正當張晉陽進入空明狀態中唸誦這九字真言咒時,竟然真的感覺渾身舒旭,甚至就透過這唸誦,竟然就讓他隱隱感覺溝通互動了天地能量場一般,而且似乎引動的範圍還很深遠,冥冥之中,似乎把傷害返回了對方那裡去了……

……

此時,西郊七里廟坡林元壽家,桌案上擺著一個水盆,水盆中放著一個用稻草紮成的小人,上面用紅紙寫著張晉陽的名字,林元壽正在跪拜默唸咒語:“奉請桃源洞裡仙九天玄女大羅真人,身騎白馬,腳踏紫雲,手捧寶劍,摧來七煞,不收別人魂,不拘別人魄,只祈收起張晉陽之魂,散去其魄,寶劍刺其肉,金錘擊其身,吾奉九天玄女娘娘火急急如律令……”

默唸完咒語,他正準備拿著一把竹劍刺向稻草人,忽然腦袋一陣劇痛,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然後眼前一黑,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隨後家人急忙把他送去醫院時,卻是得了急性腦出血,搶救不及,人就那麼去了……

這件事張晉陽並不知道,即便知道,他也不會覺得一定就是他自己唸誦九字真言咒的反殺力造成的,這種冥冥之中的事,誰也說不準,也許就是林元壽受到黃皮子的壓力太大,所以太過急躁造成血壓衝高所致呢?

不過這以後的幾天,他倒是再也沒感覺渾身不舒服……

此時學校的期末考試周終於來臨了,除了秦琳琳韓安晴他們去參加市裡集訓的修血境以上的學生,其他人所有人自然是必須要參加的。

張晉陽也忙於考試,暫時就把黃皮子的事丟在了腦後了。

西郊七里廟坡相對的那座山上,一隻雙目通明的黃皮子在霏霏細雨中望著林元壽家的方向,徘徊又徘徊,老實說,他心裡真的有些畏懼那個叫張晉陽的人類青年了,他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

以前它覺得他是瞭解這個小青年的,然而現在它卻感到迷惑和恐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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