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途中張晉陽趕了一半路天就完全黑了下來,天還陰沉著,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張晉陽摸黑出山。

雖然他帶著強光手電筒,但他能不用就儘量不用,他精神力隨著磁場外放,摸黑也能趕路,只是不能遠望。

但他不能遠望,別人要離遠望到他也不容易,張晉陽覺得這樣還是更安全些。

嗖!

他踢出一顆石子,打死了草叢中想要偷襲他的一條毒蛇,刷刷地繼續向前走。

背上的包裹越來越沉,不過還在他現在的身體可以承受的範圍內。

心疼痛惜丟棄掉一些貴重肉食的情緒逐漸減輕,那是沒辦法的事,連夜呆在那裡架起火來烤肉吃,他還沒有那麼蠢。

除了可能會遭遇其他跨區域活動的強大成精禽獸,獵獸隊也有可能遭遇到的,那是在野外,被搶劫這種小機率的事也有可能發生的,即便遇到正派的獵獸隊,暴露身份也是免不了的。

快出山口的時候,張晉陽還是遇到了一支獵獸隊,七八個人的樣子,他躲起來了,聽他們的議論,他們裡面有一個一血境的強者,此外還帶著槍支。

是的,就連一血境強者也是不敢輕易一個人進這座山捕獵的,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山裡實力強出一血境強者的成精動物也不少。

就像黃皮子,就像那條蟒蛇精,都是實力超出一血境的“仙家”。

而且它們背後還有黃天極這樣的實力超出人類二血境的傢伙。

像他今天敢獨自進山,真算是無知而無畏了,即便從黃皮子的記憶裡知道成精動物勢力分佈範圍和路徑,也是夠無知而無畏了。

幸虧溝通互動起身周天地能量場來,他如今也堪稱有一血境強者的實力了,又因為運氣好,正好遇到了刺蝟精和蟒蛇精鷸蚌相爭,不然他今天會有怎樣的遭遇可真還說不定!

想到這裡,張晉陽還真有些後怕。

不過這次捕獵確實收穫極大,除了身上背的這些,他丹田裡的真氣也即將充盈,估計再修煉幾天就可以衝擊任督二脈了!

來到路上,張晉陽是攔住一輛計程車回去的。

他的面具做工精細,計程車司機先沒注意到他戴著面具,待他上了車注意到他戴著面具,還一身血腥氣後,一路上險沒怕死,張晉陽越是沉默不說話他就越害怕,不過一直到回了城張晉陽也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動作,下車也規矩地足額給了他車費,這才讓他的一顆心落地了。

張晉陽是距離學校兩站地下車的,等計程車走了,他又去一個小賣部買了一瓶酒滴灑在身上和揹包麻袋上,不戴面具上了另一輛計程車返回了學校。

這一趟往返途中他都很謹慎,但回到校園,他還是發現路邊的花壇中一隻碩大的老鼠一閃而逝,快得他都沒有看清楚那到底是不是一隻黃皮子手下的老鼠“仙家”。

如果不是怕被校園裡傳成一個瘋子,他都恨不得想找把鐵鍬來挖挖那不知有多深的老鼠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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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青著臉在昏暗的路燈下站在那裡呆了好久,最終他還是鐵青著臉離去了,引得過往的學生還頻頻回頭看他。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一身的酒味兒。

第二天星期五,張晉陽一早按幾個廣告電話說的地址去了一個成精動物產品交易黑市,把蟒蛇精的皮賣了四十多萬。

回來是九點多,他給韓安晴打電話問她回家不,那麼多的成精肉需要精細烹飪,父母忙著小診所的生意,他想拉一個壯丁回去。

韓安晴雖然詫異他這麼早就要回家,但畢竟兩人好久都沒有回家了,就答應了。

走到約定的學校門前的計程車站牌前,韓安晴正要問怎麼要打計程車回去,就發現張晉陽揹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大揹包,還提著一個大麻袋,鼻子一嗅就知道裡面裝的是肉,頓時更驚訝了:“你……這是?”

“嗯,昨天我跟一個獵獸隊進了一趟山,弄了點野貨。”張晉陽簡短道,見韓安晴眼神裡還有無數疑問,就指著過來的一輛計程車道,“回去說。”

張晉陽家在長安主城區南端的未央湖區,包計程車一個多小時也就到了。

未央湖區是渭河、灞河交匯的三角洲地帶,水網密集,六月這一帶樹木蔥蘢,綠意盎然,連成一大片的水網溼地,堪稱長安之腎。

而之所以叫未央湖區,也是因為這裡有一個未央湖而得名。

嗯,就氣候和風景來說,這裡真的是一個非常美麗宜居的地方。

而且,據長安武者協會檢測,這裡的靈氣也比長安別的地方高出那麼一點點的。

但這個世界臨水而居也是一件有風險的事,就這一帶的水域中有時也會冒出些成精的兇險水生物來,所以武者協會隔三差五地會派出武者來檢測掃蕩一次。

靈氣沒比其他地方高出多少,而有錢的富人又覺得這裡不夠安全,甚至傳聞中還有邪祟,也不願來這裡居住,所以這一帶雖然美麗,氣候宜居,地價卻並不高。

計程車沿著南北向的一條馬路,駛到距離未央湖東岸三千多米的未央湖小區,在小區西牆蕭條的底商中的一家小診所門前停下,小診所門上面掛著一塊“四和診所”的陳舊招牌。

付過車費打發計程車走了,診所門口已經走出一個清麗的中年婦女來,看著張晉陽和韓安晴嗔怪地道:“晉陽、小晴,你們倆還知道回家啊?”

“媽!”

“媽!”

張晉陽和韓安晴打招呼道。

學校課業忙,家裡診所顧客又少,不需要兩人週末回來幫忙,所以兩人週末一般很少回家,這個情況其實老媽也是能理解的,她也就嘴上抱怨一下。

“行了,快回家吧,那拿的是什麼?”李秀梅招呼一對子女回家,一邊又看著地上放著的鼓鼓囊囊的大揹包和麻袋道。

“我和我姐弄了點肉食。”張晉陽道。

韓安晴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現在這傢伙越來越能撒謊了,也越來越神秘了。

李秀梅雖然有些奇怪,也沒說什麼,上來和女兒韓安晴一人提著一件往家拿,張晉陽一向體弱,家裡做什麼體力活兒一般都很少讓他動手的。

“爸!”

“爸!”

進了診所,張晉陽和韓安晴又和正給一個人號脈的高大老爸打過招呼,便沿著狹窄的樓梯上樓了。

這間店鋪,佔地近六十平米,他們家一租就是十幾年。

樓下是診所,樓上就是他們的家。

一家四口人住在不到六十平米的房子裡,自己用薄板牆隔出了三室一廳一衛一廚,在這一帶也算是空間節約的楷模了。

張晉陽以前還不覺得怎樣,現在再回家來卻覺得這空間也太過狹窄了。

老爸老媽就憑著這一個生意清淡的小診所養活著一家,他還從小是個病秧子,花錢是個無底洞,他家的生活一向清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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