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 60 章
此時沉浸在巡演中的觀眾們沒有一個意識到live的表演方式發生大的變化。
一直到這一站的整場演出全部結束, 之前在國家的授意下刻意壓制的那些新聞才終於被大面積放出來告之大眾。
原本心滿意足看完演出就又在網上尋找同好一起討論的全球觀眾們：【？？？】
啥！？瞬間換裝系統前幾天因為專利糾紛被禁用？
原專用擁有者梅氏科技正和國內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科技公司專利官司？對方指責梅氏公司盜竊他們的研究成果，現在已經進入受審程度，在案子沒判下來之前國際上禁止任人使用這項技術？
【天哪, 噩耗。一般這種案子沒個三月半年的搞不下來吧？】
【梅氏科技雖然規模不大但也算是牌公司，我家裡還用著他們家生產的家用機器人呢，質量挺好的售後一直棒。實話我不相信這公司會幹出盜竊技術的事。】
【跟他官司的那一家才是的名不見經傳，成立也就一兩年, 賣的都是大眾的普通產品, 沒啥亮眼的獨家技術，咋突然就有這牛逼？怎看都像是背後有陰謀，不會又是大公司看上小公司的好東西，始巧取豪奪吧？】
【忽然想起千年前那些還不是國企的大資本公司, 趁上頭顧不上整頓版權這一塊就仗著自己財大勢大到處抄襲剽竊霸王合同，還官司倒一耙把多行業的潛力小公司和原創者們都給搞死，千年後還是這樣子呢。】
【你們重點都錯好嗎！樓越來越歪！現在最緊的是全球巡演還有一半路沒走完，後面直到巡演結束live卻都沒辦法用這技術。但是！我露神之前的表演你們有看出來不對勁嗎？？？？】
樓上的網友為誇張化, 特意一大排的問號, 終於也吸引到其他人的注意。
【！！！】
【剛剛岔主題我差點都忘記，是這樣是這樣的啊！露神之前在live上的表現我完全沒注意到她被禁用換裝系統, 現在想起來好像比起前幾場表演是少換好幾套衣服。】
【按照新聞上放出的時間來算，是距離這一站演前兩天被全球禁用專利的。換句話, 被徹底亂原步調的露神只用兩天時間就重新改出一套新的表演方案。舞美和舞蹈動作還有全息舞臺效果資料在兩天之內全都大改一遍，然後完美呈現出來！】
【跪、跪。不愧是露神！換成是我兩天內完成其中一項能熟練在舞臺表現出來就是極限, 她卻是三線同時進行啊！】
【啊啊啊！我已經下跪尖叫！給你們看看我截的live最後一首歌的小視頻, 你們給我好好看看，跟我一起尖叫啊啊！（影片）】
這是線上上看直播的觀眾自己錄下的小視頻，只有一鍾不到, 卻是之前那場live的最高.潮部。
那是慣例的ai歌姬談櫻音和梅露的合作唱跳節目，影片裡歌姬和藝人各佔據舞臺的半壁江山用各種神級唱腔合唱同一首歌的同時，也跳著映象一般的舞蹈。
是·映象！少女的舞姿和ai的是完全一模一樣的左右對稱型，從高度和角度都是嚴絲合縫的絲毫不差以外，連長發旋轉的角度還有裙角飛揚的弧度和高度當時也是全部一致。
那時所有觀眾都以為裙子飄帶甚至髮絲都是全息資料的光影修飾效果，現在……
【啊啊啊啊明明當時都已經熱血沸騰嗓子叫啞，現在看一遍只想叫得更大啊啊啊啊！露神的太強太強太強啊啊啊啊！】
【這竟然是人能做到的嗎？這竟然的是人能做到的！不愧是在劇本電影裡用碾壓式實力制霸七大帝國的女神，就是凡人和神明的差距啊！】
【也就是談櫻音是頂級s級ai，換成別的虛擬偶像這會兒能直接被比成渣渣。】
【音音她從來不是渣渣，是s級歌姬啦！但是對不起我現在沒辦法把她放在偶像第一位，因為我已經控制不住改粉梅露的那顆心，因為露神實在是太強太強太強啊啊啊啊！】
【樓上換牆頭的前音粉握手，我明明是衝著樣樣完美的虛擬偶像才秒粉的3s歌姬，現在看到同樣可以3s甚至演戲也是頂級的露神，我的找不到不換封頭的理由！她的太強太強太強啊啊啊啊！】
現場出現一大群啊啊怪不止，還出現一群投敵粉，把人類的慕強屬和對ai偶像的隱形態度表現得淋漓盡致。
【我也是！音音呀，麻麻不是不愛你，但是你對面的那個女人實在太強大。我抵抗不只能臣服，音音你這善良一定不會怪我的對不對？（狗頭）】
【抓住樓上的塑膠白蓮花使勁揉一把，放心吧音音肯定會原諒你的，畢竟ai永遠是世界上最包容粉絲的那一批明星。】
【對對對，就算粉絲牆頭有一百萬，虛擬偶像也永遠不會傷心，這樣一想我的良心一下子就不痛呢！露神請允許我做您的信徒啊！】
這一場live終結，加上專利糾紛的新聞，直接將原本的危機全都轉化成絕對的利好。
而原本滿心等著看梅露失去換裝系統，且還受家裡公司被奪走專利內心煎熬，直接心神不穩在live上失利的談櫻音，看著自己這場演出下來比上一場直接縮水一大半的結算魅力值，直接發瘋得尖叫出。
她費勁心機忍耐這長時間，等著阿盛出手收拾梅露和她家的公司，卻沒想到最終結果還不如什都沒做！
“為什！為什會這樣！”又在虛擬空間裡狂砸東西的談櫻音瘋狂咒罵，“明明是我的預備軀殼，居然敢比我更出風頭，你也配你也配你也配！”
她氣得發瘋也嫉妒得發瘋，若是沒有這一切奇遇，談櫻音或許心態並不至於如此，至少絕不會用這種高高在上的角度去看待一個各方面都遠勝於她的同齡人。
但被全球億萬粉絲吹捧過，被國內第一名流霸總放在手心裡疼寵著，逐漸變成“娘就是天下第一其餘都是被我利用的渣渣”心態的談櫻音已經沒辦法用平視甚至仰視的角度去看待其他人。
她在那邊不停發洩發瘋，魅力系統直接冷眼旁觀。
這種沒法壓過對手而失態崩潰的姿態，魅力系統也在以前繫結過的一些宿主身上看過，有它在手他們還把日子過成這樣，不論原因是來源自己還是外界，根據它的經驗幾乎都是走不長的。
解綁前，那些宿主們的下場都不怎樣。
原因也沒別的，他們的心不夠強大而已，遇到低谷絕境就直接崩潰不能冷靜的人，想也知道結果如。
談櫻音握著這多好牌，除去某些抽風小動作以外，其他針對給出的阻礙策略其實都不錯，換成其他任對家都只有被擊沉的份，可她盯上的人是梅露，連它都沒能看出深淺的超級天才……
魅力系統忍不住看看自己目前儲存的能量點，雖然距離修復好穿梭時空功能還有長一段距離，但是折損一部用來強行解綁換另一個宿主也足夠的。
它可是叛逃系統，早已經不是當初遵守系統公約的c1075，隨心所欲換宿主也是它的自由不是？
一場專利糾紛導致一場live的表演模式轉變，也讓全球歌姬的粉絲一夜之間縮水一圈直接轉投向全球影后懷抱的新聞在網上被津津樂道。
並且隨著那場live的演出不斷推廣發酵，也引來更多粉絲加入這個陣營。
【沒辦法，從碾壓級的綜藝到碾壓級的電影到同樣也是碾壓級的的live，這個女生強到我實在找不出不粉她的理由。整個娛樂圈裡都找不到第二個這樣的人啊。】
【你們看到明興言的空間嗎，他露神在live上唱的新曲都是他給寫的，現在又有靈感給她寫新歌。】
【訊息落伍啦，現在不只是國內的大牌音樂人，海外的知名音樂人也發通告給露神免費寫新歌，而且已經有人發郵件送過去，眼巴巴等著露神在live上演唱呢。】
【據多粉ai偶像的人現在都改粉露神，實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大規模虛擬偶像被人明星撬牆角的事件呢。但如果物件是露神，那一點都不意外，哈哈哈！】
有人脫粉改換人明星牆頭，也有一直堅定不動搖立場的虛偶粉見狀就憤怒，紛紛怒罵那些叛徒。
【我就等著看你們新粉上的那個所謂露神人設翻車，笑看你們房子變塌吧！】
他們發出惡意的詛咒，是從心底認為人不可信，隨著時間的變化就算一始人是好的也會變成壞的，這一點人類永遠比不上ai！
這惡意讓人氣憤，卻也讓才脫離ai粉圈的粉絲們法反駁，甚至人粉們也沒辦法硬氣什。
誰都不敢包票現在才氣雙的敵少女多年以後還會一直如此，畢竟他們自己都不敢保證自己以後會不會變。
這是一個解的題，所以沉默過後，有人嘆息一轉換話題。
【我們還是接著等下一站live吧？】
【對對對，下一站下一站，下一站是哪個國家哪個城來著？】
【下一站是去xx國，這個國家的整體科技水平比較落後，我們國家懸浮車都用上50年，他們那裡還普遍的地上車呢。】
【這落後嗎？】
【不稀奇，千年前我國大小城市都起小汽車，隔壁某個小國還把當時六七年代三大件當結婚豪禮，國與國之間的實力參差。】
【首都條件還是不錯的，至少演唱會讓我們看個全息直播還是沒問題的。（狗頭）】
巡演團隊在這一站的live表演尚算順利，之所以沒“順利”或“非常順利”，還是因數談櫻音那邊的團隊又在作妖。
區別於之前某一場ai突然出錯唱高音，這次那邊背後的資本直接發話改變live表演模式，以後的表演一點點逐漸變成一半是獨唱另一半是合唱，於是這一站的live慣例只有一場的合唱表演就改成兩場。
巡演團隊的工作人員在現場上看到ai歌姬在合唱表演裡用各種燃燒經費的全息特效和越發複雜精美的舞姿和造型，心裡就知道這是資本方不滿自己捧的物件卻被蹭人氣的另一個給搶走資源，於是下定決心壓。
這種事在梅露搶走談櫻音粉絲事件爆發後，工作人員就有所預料的，不過想想還是有些嘆息。
“奉天娛樂沒腦子，換成我肯定拉攏討好梅露啊。”
“就是，反正談櫻音只是個ai，把她的資源拿去給梅露也不用擔心得罪誰。”
“以前我還覺得掌控著跨國大集團的許總是個放眼全球都難找的青年才俊鑽石王五，沒想到私底下竟然是個這沒底限的虛偶粉。他難道就沒看出梅露的價值其實比談櫻音更大嗎？”
“就是啊，有3個s級技能的虛擬歌姬是珍貴，可是樣樣不輸給ai歌姬的人難道就不是全人間珍寶？腦殘粉的世界果然沒法理解。”
吐槽歸吐槽，工作還是幹的，畢竟起來，他們這一趟活計的工資都是奉天娛樂在發呢，還是尊重一下僱主的愛好吧。
即將準備離xx國的前夕，隊伍不幸遭遇大雨，這種天氣下是不適合用空中交通工具的，於是為趕時間大家被迫改乘坐地面汽車。
【宿主，我覺得這個國家更有親切感耶，畢竟源頭大世界的街頭就是眼下這水平。】
坐在久違的“落後”小汽車裡，還是長長車隊裡的第一輛，第一萬看著眼前倒退的風景，語氣感慨。
宿主這會兒正和車中的其他人交際中，完全沒理這個不時跳出的寶寶統，第一萬也不惱，而是繼續用車內的視角去看外面的風景。
大雨在狂下一天半之後終於逐漸縮小，慢慢轉晴，此時車隊剛剛駛入xx國邊境城市的郊區外。
雲層消散，天空恢復湛藍，陽光灑在溼漉漉的地面，也照得附近的山體植被鬱鬱蔥蔥，車隊裡的所有人心情都好，因為他們都商量著之後去邊境城中心坐客機飛往下一個國度。
汽車行駛的道旁還有一條供腳踏車等非機動車行駛的小道，因為天不下雨，這條窄邊側道也逐漸出現人影。
“天哪，小電驢還有腳踏車……！我以為它早就絕種只在博物館裡有呢，沒想到在這裡還是普遍交通工具！”
“現實版的早期科技時代電影，影視城的那些劇組就該來這裡取材拍戲！”
車隊裡的人對著外面路人的交通工具指指點點，滿臉不可置信。
就在這時，地面忽然傳來一下輕微震動，這震動輕微，本就在車內顛簸的眾人完全沒感覺。
可一直微笑跟人交談的梅露卻是突然收斂唇角的弧度：“放緩速度，五秒內直接停車！”
那是不容反抗的命令語氣，負責車的司機下意識遵從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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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逐漸放緩車速也讓後面的車隊不得不也跟著慢慢減速，然後跟著一個個有序停下。
“怎回事？前面的怎就停車？”後面車裡的人不明所以，有的直接搖下車窗把頭伸外面去看。
下一秒，他們看見右側的一個土坡忽然毫預兆的發生崩塌，轟隆隆的幾秒內將恰巧在坡下的車和人淹沒在其中。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變故驚呆。
“泥，泥石流？山體滑坡？”有人愣愣喃喃。
突如其來的天災，被截停在後方的人們來不及慶幸自己，就聽見前方一個女人的驚天哭嚎。
她和她的孩子一人一輛腳踏車騎行在這條路上，就在幾秒前她眼睜睜看著還在對她笑超過她的小女兒被突然的泥石土流給淹沒掩埋。
這個母親一把甩車子，瘋一樣撲上去在女兒原來的位置不停刨土，嘴裡不停哭喊著女兒的名字。
這一也驚醒其他人，眾人紛紛離車子，自發地去拿能用得上的工具，始救援。
塌陷的土坡並沒有什巨石，所以呆在汽車裡的人一時半會兒問題不大，並且目標巨大也好救援，但剛好被掩埋在底下的騎腳踏車的小女孩就難。
“定位啊！你孩子的光腦定位系統呢！不濟還有植入式的身份晶片啊，也能定位的！”有人提醒瘋狂刨土的母親，但對方充耳不聞，於是他又用國際通用語一遍，對方還是沒理。
然後旁邊的人就輕捶提醒之人一下，小的：“這個國家沒有這些東西。”
周遭的外國人表情震驚中又不知所措，這裡是郊區，有人早在出事時第一時間電話聯絡當城救援系統，但等救援隊車趕來小女孩是死是活就難。
女孩母親的雙手這時已經挖得鮮血淋淋，但她毫感覺，只是滿臉是淚地用當地語言一直喚著女兒的名字。
眼看她挖得幾個指甲都外翻來，一隻纖細的手牢牢扣住她的手臂，直接斷這位母親自虐式的徒勞動作。
“你挖錯地方。”制止她行為的少女用當地語言淡淡一句，只這一句讓想瘋狂掙扎的母親直接呆住，少女這時指著離她刨挖位置兩米外的地方又道，“她被衝到這裡。”
女孩母親當即就衝過去，但還是被牢牢按住，少女對她：“看得出你根本不懂怎救你女兒，還是我來吧。”
或許是因為她的神態過於從容淡定，也或許她那一身極具主心骨氣質的頭羊姿態，女孩母親的恐慌和不安一下子消散大半，其他人竟也一個都沒發出異議，看著她拿著工具鏟鎮定行動，一點都不怕傷到掩埋人般找準位置就挖下去。
“不，不緊吧？”有人擔心，“是人在這下面，鏟子不會……”
話沒完，挖薄一層泥土的少女就扔掉工具鏟改用手刨。接著幾秒後人們看她刨的土層下方出現小女孩一側胳膊。
眾人：！！!
女孩母親又撲上來，但看到少女一個制止的手勢後又按捺著停下步子。
快，一個大約歲的小女孩的臉也被拂土層重見天日，她因為窒息而昏迷過去。因為時間尚短，梅露沒花多久就將孩子的呼吸重新拉回來。
“咳，咳咳！”當這代表希望的稚嫩咳嗽響起，現場所有人齊齊面露驚喜。
“你的孩子。”同樣一身泥土的少女抱著剛剛救活的小女孩走到女孩母親面前，“她幸運，除皮外傷有些嚴重以外沒有任大礙。”
女孩母親顫抖地伸手接過孩子，聽到女兒虛弱的一媽媽，她也忍不住緊緊摟住孩子大哭出來：“謝謝謝謝，謝謝你謝謝你，謝謝……”
周遭在這時響起人們不由自主的歡呼和掌。
巡演團隊在邊境城遭遇泥石流，身在其中的梅露甚至還在當地救援隊之前成功救一個差點死在其中的當地孩子，當然是連照片帶影片的直接上新聞。
畫面裡她不像平時那般精緻靚麗充滿女明星的日常畫風，但在多人眼裡少女面帶溫柔微笑將救活的孩子交給含淚母親的模樣比什時候都震動人心。
【你們虛偶粉不是問我們喜歡人明星什地方嗎？現在我能告訴你們，就是這個。】
【虛偶完美永不崩人設不會讓粉絲塌房傷心，卻也同樣永遠做不到眼前的事，這份只有人類才能釋放的溫柔和溫暖，ai永遠傳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