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轉學當然是不會收的, 梅露也沒有增加工作量的打算。
雖然這對她來說不值一提，但根據委託人的願望來分析，這些都是多餘且無意義的工作。
【宿主, 你多收學好他們，也是對師一職的光榮體現啊。】
“等下一屆學也是一樣的。”梅露回應第一萬的疑惑，說到這她唇角微翹，“而且這個候送來的轉學, 你確定是委託人需要的那種轉學嗎？”
當然不可能。系統立刻心道, 這個候過來的轉學哪是衝著學習來的，都是衝著宿主的“獎勵”來的，對任務根本沒幫助。
長們的小算盤落空倒也不失望，畢竟心思也太明顯了, 重點果然是養的這些歪瓜劣棗啊。
不成才也要給他們成才，起碼這三年必須得是！
這下可苦了19班的二代們，在學校朝六晚十不算，回到要迎接至少一小的補課, 基本上都是12點才準回房睡覺。至於唯一放假的週末……
放假？放什麼假？在補習啊, 花那麼多精力代價請來的名師可不是擺著好看的，學渣沒有出去玩的資格！
紈絝們哀嚎不斷, 卻絕望發現自己兩邊都得罪不起。
一邊是微笑破產警告，另一邊棍棒伺候加零花錢制裁, 除了抹著眼淚繼續刷題他們無選擇。
曾經在學校過得有多輕鬆瀟灑，現在全都成倍的回來。
“早知道這樣, 當初肯定好好學習, 現在不會分到19班了……”深夜在補課的小孩一邊哽咽一邊做題，悔不當初，“不在19班, 不用遇到梅老師……嗝！”
哭到打嗝可見有多可憐委屈，然而往常見自己嚎一下都心疼得不行的父母這會兒全變成了後爸後媽，一臉冷酷無情的在後面盯著。不有更加殘忍的同胞兄姐出沒：“廢，快寫，一會兒來檢查！要是粗心大意答錯了……哼！”
相比爹媽打孩都會下意識收點力，這些哥哥姐姐打起弟弟妹妹那才叫一個真材實料，一點虛頭都不帶的。
紈絝們頓覺自己命更苦了。
高一年級的老師們也發覺這段間19班的孩變得格外勤奮好學……或者說勤奮好學到有點離奇了。每天除了認真上課聽講以外，到課間會拽著他們不放，一個勁的問題目求解答，讓老師們恍然間都覺得這不是19班，而是年級前5的尖班級。
“要臨近月考了，給他們定下的計劃說這次不能再考倒數，要多進步名，大更加認真了。”班主任梅老師笑著向眾人解釋。
老師們：“……”
梅老師又在驢他們，這次他們可不會上當，這陣不少19班的長都跑來學校替孩給梅老師賠禮道歉，說沒貓膩都不可能。
可到底有什麼貓膩老師們鬧不清楚了，他們腦洞開得再大也想象不到眼前柔柔弱弱的梅老師抓住了全班學的把柄，19班根本無人敢違抗班主任的一句。
“算了，肯學好。”老師們有心繼續扒一扒，奈何面對一班學渣要操心的事太多只能放一放，“那些小猴的基礎太差了，有請補課也是夠嗆，是再改改學進度幫他們夯實基礎吧。”
一方有心，另一方也（迫）用心學，19班在月考前的這段間度過得空前平穩。
終於，年級月考期降臨，為期三天的全科測試一結束，好迎來了喜聞樂見的法定節假日。
假期要三天，是以考試分數也得等到大回校才會公佈，對學們來說頗有一種臨刑前的狂歡感。
無論考出來的成績怎麼樣，至少節假日的這三天他們是放鬆且快活的。
月考結束的當天不用參加晚自習，因此獲得解放的學們一到點那叫一個走得飛快，除了留下來值日打掃衛的，整棟高一學樓在短暫的蜂擁出逃後直接空空蕩蕩。
辦公室，梅露和其他監考老師一樣將收上來的各科目卷整理封裝，等到一切工作忙完出來連值日也早關好室跑人了。
而在這種情況下，準備出學樓的梅老師一名學攔住了。
“梅老師您好，是1班的穆和安。”校園王般俊秀優雅的少年極有禮貌地向老師打招呼，“很抱歉這樣突然的攔住您，可有事想要找您幫忙，可以耽誤您分鐘嗎？”
“當然可以。”梅老師笑著點頭，“穆同學請說。”
等了這麼長間終於攔到老師，到對方真的在聽自己訴求的候，少年反而有些遲疑，望向梅露的眼神帶著些許愧疚，但這些情緒都沒有維持太久，很快少年低頭道：“您能不能勸勸周曉芸同學轉班，她的成績和性格真的不適合呆在19班那邊。”
【哦豁！宿主他挖你牆角！】第一萬在這跳出來大叫，【周曉芸以前是1班的，他們趕出來現在又想把人要回去太欺負人了吧！她可是19班唯一的學霸呀！】
穆和安似乎也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厚道，19班那群爛泥沒了周曉芸的成績撐著會變得更難看，這對作為班主任的梅老師來說也是個不大不小的打擊。但是，算曉芸留在那也救不了那些人的成績，只會拖她進泥潭。
以少年是硬著頭皮繼續：“周曉芸同學一直品學兼優，成績在年級中名列前茅，會從1班轉到19班本來是一場誤會。想來梅老師今也能清楚她轉班的緣，她本來不屬於19班，能讓她回來嗎？”
“穆同學。”聽著少年一句句想要帶走周曉芸的，梅老師面上笑容不變，只是極小幅度的歪了歪頭，“你這次特意挑了這種候找單獨談這些，是因為之前找周同學談論此事都遭到拒絕了吧？而且不只是一次對嗎？”
穆和安的臉色一陣難堪，大概是回憶起了不愉快的細節，少年用力抿了抿唇，低聲承認：“……是，周同學對1班誤會很深，根本不願意回來，以才來找老師您求助。”
果是以前，穆和安在數次拒後說不定會採取的辦法，比透過校方高層出手直接讓周曉芸回來，畢竟當初1班那些女也是用的類似手段趕走的曉芸，理根本站不住腳，現在他想將人轉回來也完全說得過去。
但現在不同。
因為眼前這個說是無背景師實則在整個s市上層圈掛了號的梅老師在，他這個族勢力在京城的世根本不可能有那個面說動校高層冒著得罪梅老師的風險將她班上的學強行轉走。
像之前那些族想要在她班塞轉學都不是先找的學校辦手續，而是第一間問她本人的意願，她一回絕再沒人敢動這個心思。
這個翻手間在幕後攪動商界風雲的人物不是現在的他能撼動的，甚至他現在的行為已經算是在得罪人了。
理智上知道自己走了一步昏棋，可穆和安是沒辦法放棄，他放不下周曉芸，那個讓他打從心底覺得特美好的同齡女孩，他不想她這麼重要的三年這麼蹉跎了。
以少年的說服在繼續。
“老師您也應該很清楚整個高一年級19班是學數量最少的班級，那一開始不是給普通學常讀書的班級，而是將一些無可救藥的學挑出來放在一處隔離管理，省得他們無心學習卻帶壞班的其他人。”也不管是否合適，穆和安滔滔不絕，“這樣說並不是出於惡意貶低，只是這些都是事實，否則學校也不會預設這個班的班主任經常性更換。”更不可能讓梅露這種初出茅廬的新手師應聘上凌華的師崗位，拿著德不配位的業內最高水平薪水。
“以，周曉芸同學真的不適合呆在那，她應該去更優秀的班級，有一個最安穩且對她學業有幫助的環境去安心學習。”少年低頭彎腰，誠摯懇求，“梅老師，拜託您了，算您覺得1班不合適，2班和3班也能考慮，是真心希望她能有個好前程的！”
空蕩蕩的走廊越發安靜，穆和安一直維持著鞠躬的姿勢惴惴不安的等著，良久，他聽見面前的老師溫和開口。
“穆同學對班上的周同學真的是相當關照非常體貼呢，老師對你友愛同學的行為很感動。”
少年喜出望外，以為老師同意立刻直起身站好，只是剛抬起頭聽見女聲接著道。
“但穆同學你知道嗎，你越是表現得此，周同學的處境才會越艱難。果穆同學真的想幫忙，該在她離開1班後表現出不聞不問的態度，這才是對她最好的幫助。”
戳中痛腳，少年喜色未散的臉立蒼白起來，然後迎上了老師澄澈通透卻洞悉一切的雙眼，那雙瞭然的眼睛在無聲對他說：你是知道的，你知道會給她帶來困擾，但你仍然捨不得遠離她。因為你已經發現果現在此放棄，她一定會主動離你越來越遠，而你不能忍受這一點。
“穆同學，學校明文規定學不可以早戀的。”梅老師眉眼彎彎，從攔住到現在她的笑容都沒過，仍舊是溫柔又和藹的，“你身為1班的班長，眾多老師給予厚望的驕傲，開學典禮上致詞的新代表，要懂得以身作則，可不能帶壞了其他同學呀。”
少年渾身僵硬想要否認，可在那雙眼睛下他什麼都說不出口。這，卻聽老師提起了另一件事。
“聽說穆同學報名了今年的物理奧賽，國隊選中去了國外為國爭光，真的非常了不起。”
穆和安不解她為什麼會說到這個，聽到她接著道。
“其實周同學近期也有找過，說想參加來年的化學和信息學這兩大奧林匹克競賽，希望幫她補習。她的夢想是想成為一名優秀的科研人員，目標是製造出全球頂級的晶片，想要為國爭光的同也實現自己的個人價值，老師很支援她這個想法。”
“穆同學一直都很優秀，但老師認為你現在該向周同學看齊，把目光再放長遠一點。你們也才十歲，未來很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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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這番，梅老師對發愣的學笑了笑，繞過他繼續前行。
【宿主宿主，根據從眾多影視小說的閱讀經驗來看，周曉芸很有虐文女主的潛質啊！】
一直到出了校園大門，安靜了一小會兒的系統又開始嘰嘰喳喳。
【因為你看啊，她長得漂亮又身世悽慘，性格又自強自立，不是標準的虐文女主配置嗎？然後在19班果不是委託人向們許了人願望換成你過來了，她一定會遭受到非常漫長又慘烈的霸凌的！而且她是從1班坑到19班的，這不也跟小說上一樣女主到處都能遇到惡毒女配，她們都因為男主去欺負她。然後男主因為各種原因對她欺負不是沒在場是也加入欺負她的行列，反各種慘。校園篇虐完後是社會篇，然後挖肝挖腎或者帶球跑啥的說不定通通上演了。】
果第一萬是個人，現在一定唾沫橫飛。換成的宿主大機率會想給它來個禁言套餐，可梅露卻是安安靜靜聽完了，她像是最體貼的聆聽者，有著永遠都用不完的耐心，在這個新小系統十分激動地發表完自己的感想後，這才笑著回應。
“你有空在這無根無據的揣測，為什麼不去問問這個小世界的意識，打聽一下周同學的未來命運呢。”
剛剛非常激動的第一萬立刻不好意思起來：【向世界意識打聽未來是要用能量點交換的呀……們這邊才開張，第一個委託任務都沒做完呢，哪來的能量去買情報……】
世間能量都是有定數的，它們形成天地五行、神聖妖冥、花鳥人魚乃至萬事萬物，三千世界也是此構成，這邊能量用的多一點，那邊能量要少一點，以也引發了諸多爭鬥，產了眾多為攝取能量而的系統。
世界意識也相當於這個小世界本身，無論誰要向其窺探未來的走向都要付出代價，只是系統這樣的特殊規則產物可以用最通硬的能量作為貨幣交換，而諸人神妖之流的靈則得付出壽命氣運等無可替代的珍物。
作為針對三千世界製造的新出廠系統，d10000現在既沒有開啟系統商城，也沒啟用隱藏功能，除了最基本的帶宿主穿越空做任務功能外是要啥沒啥一窮二白，小白新手真的沒有餘糧啊。
梅露對它的賣慘卻無動於衷：“是嗎？記得主人是給過你一些能量作為初始資金的，至少向世界意識打聽相關人物未來的‘情報費’是足夠的。”
【沒有沒有，你看錯了，造物主沒有給，沒給！】小系統本能地隱藏自己儲存能量點的小口袋，不可以，這是它的小金庫沒捂熱呢不能這麼花掉，為了轉移題它張嘴哇的一聲先哭再說，【宿主你是不是嫌棄？不只是個才出廠的新手系統什麼功能都沒有，你是不是懷念你以前繫結過的a004和a007，那些a字開頭的大佬比這個d級系統好用太多了是不是？】
“沒有嫌棄，不過你說自己不a004和a007倒是事實。”對方並沒有安慰它，甚至語氣溫柔地捅了它一刀。
原本只是耍無賴假哭的d10000頓真哭了，要不是沒有實際形體它能氣得表演滿地打滾：【宿主你欺負統！欺負寶寶統！算再差也是造物主為你親手打造的，你怎麼能嫌棄呢？你明明說好了會一直愛，答應過造物主以後將升級到最強的a001的！】到候什麼a004a007它才通通都不放在眼呢，哼！
“知道，都記得的。”應付著腦中哭鬧的寶寶系統，梅露面色常的走在街上，“不問你的能量點了。”
一聽不問它要錢，哭聲戛然而止。
女老師搖頭笑了。
竟然是個財迷屬性，真的挺適合餵養的。
三天的法定假日說快也快，至少對加班批改試卷的老師來說假期什麼的實感不大，好在有豐厚的加班費聊以慰藉。
假期結束的第一天月考的成績也在高一年級的專用公告電板上全面顯示，一間，公示欄下人頭攢動。
在大多數學人擠人的看自己的分數和名次，穆和安坐在室沒動，一來他從來沒有跟人擠的習慣，二來算他不去也會有人給他送來情報。
三天假過去，少年仍是對梅老師那天的對耿耿於懷，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羞憤於自己並不磊落的心思老師看穿，是複雜於周曉芸對自身的未來規劃。果她能成功，那她未來站的高度絕不遜色於他這個世繼承人，要真能這樣他也為她高興，但是……
她在那個19班……
“周曉芸考了年級第一啊！”
什麼？
1班不只是穆和安驚愕，其他學也是滿臉吃驚。
“怎麼可能！”一個女下意識尖叫出聲，“周曉芸不是轉去最垃圾的19班了嗎，她怎麼可能考第一！？”
在處處都是爛泥甚至先前有白清清霸凌她的環境下，她成績不往下掉都是奇蹟，現在居然從在1班的月考年級第二變成第一了？
“是真的啊姚紅珊，不信你下去看公告板，她比排第二的穆和安高了整整3分呢！”
叫做姚紅珊的女臉色鐵青，沒等她想再問點什麼，坐在她前面的穆和安已經直接衝下樓，自己去看成績榜了。
公示欄底下一片熙熙攘攘，少年站在外圍沒湊近聽到了不少議論。
“19班是作弊了吧，總分平均分居然排在第15位！”
“見鬼了，他們班物理平均分居然排在第10，從墊底一下跳上中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