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走進去沒有多遠。
突然到了一個拐角,來到一處敞開的山洞處。
陳牧走了出去,抬頭看了看,這裡是錯落峰山體外面凸起的一個部分,這條通道正好通到這裡。
站在這個凸起的臺子上。
遠處的風景盡收眼底,層層薄雲就滌盪在腳下,旁邊有一株青松懸掛,倒真是一處觀景的好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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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牧四處轉了轉,沒有發現什麼其他的東西。
彷彿這裡就是一條普通的山路而已,那為什麼會佈置一個陣法呢?
而且從陳牧一下子就拿起這枚令牌來看,似乎也沒有什麼作用。
陳牧百思不得其解。
讓陳牧一陣失望,本來還以為會在這裡發現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
既然想不通,也就不想了。
陳牧拿著令牌,又一次來到藏書樓。
之前的弟子狐疑的看著陳牧,又翻來覆去看了看令牌,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但這枚令牌是長老級別才持有的,按說陳牧是不會擁有的,但又轉念一下,可能是受他們師父所託,有要緊的事情。
便讓開身子,示意陳牧進去。
陳牧走進藏書樓,立刻就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藏書樓不僅收納了天下有名的功法。
還收集了眾多心法秘籍,以及各類奇聞異事。
這千百年來的積累,藏書之多,恐怕難以計數。
帝炎宗一直流傳下來的規矩。
但凡是拜入帝炎宗的弟子,都可以憑藉自己的令牌,閱覽自己相應層次的書。
持令牌進入,也是這個原因,因為有很多弟子急於求成,可以尋找高等級的功法進行修煉,結果適得其反。
還有一條是,所有書籍,只能在藏書樓中看,不得帶出。
至於這些規矩從何而立,由誰而立,已經不得而知。
這樣的規矩,既有好處,也有壞處。
要知道,帝炎宗裡面也有很多前來鍍金的弟子。
這些弟子很多在將來都是要離開的,不可避免的就讓很多功法流傳了出去。
更糟的情況是,有一些其他勢力的探子也混在其中,導致帝炎宗很被動。
這些事情,幾位長老在很早的時候就提出過異議。
不過都被藏書樓的老者壓了下來,這名老者就跟之前陳牧遇到的嚴老一樣,在宗門內德高望重。
而且守護宗門千百年,可謂是老怪物一般的存在。
整個藏書樓是圓柱形的。
有很多層,每一層都是一圈一圈的書架,上面擺放著琳琅滿目的各類書籍。
陳牧直接看花了眼,從中間想拿出一本,卻發現拿不動。
陳牧注意到書的底下有一個豎條孔,陳牧嘗試著把令牌插了進去,這本書才順利的拿了出來。
陳牧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令牌是這麼用的。
陳牧翻看著手裡的這本書,《天罡刀法》,裡面圖文並茂的展示了這部刀法的修煉方法。
陳牧翻了翻,沒有什麼興趣。
陳牧四下看著像書海一樣的書,不免發起愁來,這可怎麼找啊。
這時,陳牧突然注意到。
在每個書架的旁邊,都有一個小小的牌子。
上面寫著刀法、劍法、拳法等字樣,陳牧一直轉到三樓,終於看到了宗門歷史的牌子。
陳牧拿起一本翻看著。
果然,是記載了宗門之前發生的一些事情。
陳牧一本一本的翻著找著,還真找到了一處關於寒冰湖的記載。
書上記著說,帝炎宗建派之初,有過這樣一個記載。
是說當時帝炎宗立宗,是從一頭異獸手中奪得了一顆本源的寶珠。
這頭火異獸非比尋常,已經修煉出神通。
但當時不知為何,身受重傷。
饒是如此,人們也留下一道替身。
替身身軀巨大,殘軀成山。
覆滅後大量的火性靈氣聚集不散。
所以帝炎宗在直接建在一隻異獸替身的屍體之上,藉此修煉。
後期經過多代的修築,才有了現在的模樣。
不過到了後期。
異獸核心的火能量過於強大。
當時他們採萬年玄冰,在原有的一處冰洞基礎上,搭建了寒冰湖,用來鎮壓剩餘的能量,並且留了守護者。
那按照這樣來說,寒冰湖之所以寒冷,是因為湖水是由玄冰融化而來。
上次的爆炸和二傻說的湖底大門。
恐怕就是當時的能量所致。
陳牧合上書,這樣想著。
看來有機會,還真得跟二傻下去一趟。
兩天以後。
陳牧正在修煉,突然展鵬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了。
“呦,這麼勤奮,最近感覺怎麼樣?”
“哪有你這麼當師父的?留張字條就走人了,讓我一個人練,話說我現在都適應了,下一步幹什麼?”
陳牧對此非常不滿。
“適應了?繼續加重啊,你想哪去了?”
展鵬笑嘻嘻的從身後又拿出了一件負重衣。
陳牧有些惱怒了。
本來這一個月以來,就沒有怎麼練功,光穿著負重衣幹雜活,本想著適應了以後,終於可以開始修煉了。
結果又是負重衣。
玩誰呢?
“不幹了,這有什麼用啊?好不容易適應了,看這件的重量比上一件增加了很多,又要從頭開始。”
展鵬倒是不惱。
笑嘻嘻的撿起幾顆小石子,說道:“你已經適應了?來,咱們玩個遊戲。”
“什麼遊戲?不玩!”
“不要這麼狂躁,如果你能玩得贏,我就教你幾招,如果贏不了,乖乖聽我的。”
“行,你別反悔啊,怎麼玩?”
“簡單,你站到一邊,我這裡有五顆小石子。”
鵬扔著石子給陳牧展示著。
“如果你能躲過其中一顆,就算你贏了。”
陳牧看著展鵬手裡的石子,掂量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情況。
暗想,我把全身的靈力調動起來,應該沒有問題。
便答應了,走到了院子的中間。
展鵬露出了一個奸詐的笑容:“準備好了嗎?”
“趕緊來吧。”
陳牧全神貫注的留意著展鵬的動作。
展鵬一抬手,陳牧正要捕捉石子的身影。
突然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打在自己腦門上。
陳牧當場被打的往後翻幾個滾,捂著腦袋重重的趴在地上。
“操,這麼快,這狗日的用這麼大力。”
陳牧暗罵道。
“呦,怎麼這麼不小心?還能不能挺得住?這次我慢點啊,打你的左腿。”
“不用你管,繼續來。”
陳牧咬咬牙爬起來。
這次陳牧看到了石子打來的方向。
果然是朝著自己的腿部。
但是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陳牧的左腿膝蓋被重重一擊,當即單膝跪在了地下。
陳牧感覺臉上已經滾燙。
展鵬已經告訴了要打的地方,還刻意的放慢了速度,自己竟然還是被打中了。
“再來!”
一共五顆石子。
陳牧的額頭、兩隻膝蓋和兩側肩膀。
都高高的鼓了起來。
展鵬拍拍手站了起來,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現在的你,還太弱了,你太小看帝炎宗了,人的眼界高沒有問題,但是著手一定要從低處開始做,你說你適應了,但是連一顆小石子都避不開,在真正的戰鬥中,你覺得你有幾成勝算?”
展鵬頓了頓又說道:“不要以為你脫下負重,就可以提升很多,坦白而言,我只用了不到一成的力量,而將來你的對手,比這要強得多,你的定位就是這種層次嗎?”
陳牧並沒有聽進太多。
只是覺得自己需要更加努力,要求更加嚴格才行。
賭氣似的從地下拿起新的負重衣換上,拿起空桶往打水的地方走去。
不過一路上腦子裡都在想著剛才展鵬說過的話。
雖然對於自己的定位沒有完全明確,但是陳牧越想也越對自己不滿意。
彷彿身上壓著的不單單是重量。
更多的是對自己的挑戰。
陳牧這樣想著,腳步也越來越堅定了。
就這樣。
陳牧在天荒殿的修煉一天天的過去,依舊是沒有學習新的招式。
只是負重衣的重量逐漸增加,躲避石子的練習也越來越多,速度和力度也逐漸變化。
展鵬的方法很簡單。
就是嚴格貫徹陳衝之前的做法,然後加倍。
之前陳沖用負重法鍛鍊體能。
好說。
那就加。
使勁加。
加到極限。
適應以後再加,再適應,繼續加。
每天除了把雜活幹完以後,就從山下跑到山上幾個來回。
反正在帝炎宗裡有更好的靈藥用於恢復。
陳牧的體能不斷地透支,之後又不斷地補充。
展鵬告訴陳牧,不要太過於依賴各種術。
依靠外力雖然可以一時強大,但總歸外強中乾,必須要重塑肉體。
不要懶惰,只有肉身強大,基礎的武術功底紮實。
依靠更多的寶器,才能更強大。
不能亂了主次。
展鵬在讓他適應負重之外。
主要讓他練習三個方面:躲避、伺機和力。
躲避自然是儘可能躲閃掉更多擊來的石子。
後面展鵬逐漸增多,多顆石子同時發出。
讓陳牧叫苦不迭。
伺機是讓陳牧儘可能嘗試著抓住擊來的石子,或者改變石子飛行的方向。
而提升力量,倒也簡單。
主要是把所有的靈氣匯於拳頭,然後瞬間發出,擊打地面。
然後重新聚氣,再一次全部釋放,反覆這個過程。
到了後面,陳牧的續氣擊拳,幾乎可以在一瞬間發出,後面陳牧也偷偷試著加入掌法。
到了後期。
陳牧已經可以躲避開大部分的石子,而此時陳牧身上的負重。
也早已超過了其他人難以想象的程度。
院子裡的地面,也露出了一個巨大的坑。
日子在一天天的過去。
陳牧在自己沒有覺察中,一點點突破自己的極限,不斷地成長著。
而大比的日子也一天天臨近。